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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枕刀眠)


那人果然不简单,身姿轻盈地往后一撤,轻而易举就躲了过去,顺脚踢飞了他手里的木柴,站定后面不改色微笑:“我又没有恶意,不用这么凶吧?”
白黎转过来挡在江寒陵身前,满脸戒备:“走开。”
对方高深莫测道:“你确定?”
“是。”白黎一只手背在身后抓着蝎尾鞭,“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面对明晃晃的威胁,对方不以为意,笑了笑:“迷药质量不错,可惜动作太慢。”
这是个高手。
白黎盯着对方的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总感觉那张脸非常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眼熟的脸朝他身后扬扬下巴,幽幽道:“俗话说见者有份,我都看见你剥光他了,吃独食不好吧?”
说完,仰头环视四周,双手抱臂老神在在:“你得庆幸遇上的是我,还愿意讲道理,要是等久了,来的可就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了。”
魔族果然民风豪放,这种话也能冠冕堂皇说得出口。
“……”白黎说,“他是我朋友。”
“朋友?”对方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江队长也会跟人交朋友?”
“而且是对他图谋不轨的朋友。”他瞟了一眼散落的衣服碎片,又很不能接受似的说,“你别告诉我江寒陵还穿秋裤。”
那表情,活像看见了魔尊扭秧歌。
白黎:……
哪里图谋不轨了?
而且秋裤怎么你了?很暖和的好吗?江队长自己也认同,一说就穿上了,还破天荒给花师兄也送了两条,说是天气冷了小心得老寒腿耽误行程。
秋裤明明就是和谐友爱的象征,居家旅行送温暖必备佳品,不识货!
这人认识江寒陵?
白黎想起那句语焉不详的“Ta还没来,不准乱跑”,目光犹疑地打量对面的人。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Ta”?
能在这个时机这个地点出现,还一眼就认出江寒陵,大概率就是吧。
可他迟到了,如果他是江寒陵安排的后手,那么约的时间一定不是现在,否则江寒陵不会强撑着找人,最后撑不住才晕倒。
这种情况下迟到,很有可能不仅仅是迟到那么简单,面前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人,不好说。
想到这里,白黎神情一松,如释重负道:“原来是自己人,误会,都是误会。”
他顺手在自己衣襟上擦掉沾到的灰,赔了个拘谨的笑容,伸出手:“刚才得罪了,敢问怎么称呼?”
对方并没有来握他的手:“弓长张,单名一个鱼字,诲名张鱼哥。你呢?”
“……”白黎说,“在下蜃妖族,姓海,大名海绵宝宝。”
很明显,对方也不信任他。
既然如此,对方已经被掉包的概率就降低不少。
白黎想起章瑜他们曾经拿来逗队长的弱智暗号,清了清嗓子,正要克服无语说出上半句,就听到对方先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衬衫真漂亮,多少钱买的?”
白黎低头看看自己的白短袖和背带裤,不禁产生了一些迟疑:“九……九磅十五便士?”
就算魔界教育水平不高,就算焱玖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这种暗号也太随便了吧?随便得就像在菜市场五块钱三斤秤来的。
“自己人。”对方打了个响指,握住他的手上下晃晃,“出门在外,不得不防。”
【小手真软,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弟弟就好了。】
“……”白黎递过去一粒白色药片,“抱歉。”
对方沉默了一下,冷静道:“什么毒?”
“痒痒粉。”白黎说,“真的很抱歉。”
“……”对方嘀咕,“队长从哪找来这么个小毒蘑菇?”
小毒蘑菇面无表情:“章副队长,我不聋。”
章瑾吃了解药,揭掉身上的幻形符咒,跟逗小孩似的:“小美人,队里新成员?”
白黎:……
耍流氓耍得如此浑然天成,监察队果然是个团伙。
他目前的身份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白黎决定从章队长的弟弟入手:“故事起源于章瑜养了一只狗。”
章瑾恍然大误:“小白?你化形了?”
“不不不。” 白黎把狗抱过来,“小白在这儿。”
“那你是谁?”
没等开口解释,被冷落许久的江寒陵忽然不甘寂寞地叫了一声 “小白!”,摸索着伸过手来,牢牢握住了白黎的脚腕,手指铁镣似的紧。
他的脸埋在衣服下面,声音闷闷的。
白黎一喜,赶忙把他的脑袋从衣服下挖出来,却发现人还没醒,只是睫毛颤动,像是做梦了。
章瑾满脸有趣地看着这两人。
这解释起来可有点麻烦了,白黎想了想,诚恳道:“我是……小白Pro Max。”
以白黎的经验,江寒陵平时并不是一个会说梦话的人,恐怕伤情要发作,不能再受颠簸,得快点安顿下来。
果不其然,等章瑾带着他们两个到了落脚的地方,他背上的人已经开始发烧了,贴在身上热烘烘的跟块电热毯一样。
魔宫四面临水,坐落在绝堑海上,章瑾找的落脚点就是魔宫外围的一个小柴房,距离正殿很远。
自从几百年前最后一任魔尊青羽无故失踪,剩下的诸位魔君互相牵制,隔三岔五就组织□□火拼,治安约等于不存在,没人能在这里待安稳,魔宫就逐渐荒废了,现在就是一座死寂的空城,成了蛇虫鼠蚁的乐园。
饶是如此,也得谨慎再谨慎。
白黎绕过房檐上吊下来的大蜘蛛,轻手轻脚背着江寒陵跨过门槛,走到墙边把人放下,抱来几堆干草做了个人窝,拿出床单铺好,扶着人躺下。
章瑾一直守在门边,见他们安顿好了,打招呼说要出去查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危险,在门上留下几道符就离开了。
白黎跪坐在一旁,摸摸江寒陵的额头,滚烫。
之前匆忙收起来的一堆药又被他翻出来,泛着霉味的空气里涌起一股清苦的药香。
江寒陵发烧不全是因为皮肉伤和着凉,主要还是在进入归墟的时候受了不轻的内伤,现在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即刻见效,只能先想办法把体温降下来,再慢慢将养,少说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好个六七成。
体温持续上升的时候,发烧的人自己是感觉不到热的,只会觉得身上发冷,严重的会打寒颤,而且不会出汗散热,体温会越来越高。江寒陵现在就是这样,虽然不明显,但能看得出手指在轻微发抖,即使白黎给他穿了两层衣服,身上又盖了一张厚毛毯,也还是下意识侧卧着蜷缩四肢,睡得很不安稳。
当务之急是先阻止体温继续上升。
白黎找出退烧药给江寒陵吃了,把一件长款大衣盖在毛毯上帮忙捂汗,又在房间中央清理出一块空地,重新生了火堆。
一刻钟后,江寒陵头顶上开始冒热气。
字面意义上的冒热气。
仔细观察甚至能看见丝缕白雾。
热得在毛毯里烙大饼,翻过去又翻回来,火候掌握得相当不错。
看上去很燃,物理意义上的燃。
白黎:……
热就自己踹被子啊,这也要忍吗?
这个人也太会自苦了,有十分的痛苦都不一定愿意表现出来一分,就算表现出来也八成是要借机做点什么,经常让别人不知所措,搞不明白是该关心还是该提防。
不过看他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应该就是神志不清再加上乏力,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耍心眼子。
白黎走过去蹲下,揭开毛毯,擦掉江寒陵两鬓的汗,拧了一块湿毛巾敷到额头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抓住手腕号脉。
脉象比之前平稳了很多,体温也没有继续上涨,只要做好散热以免烧坏脑子就行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白黎蹲在原地发起了呆。
说实在话,虽然有违医德,但他是真觉得江队长这副样子很惹眼,平时那么强大的人现在无助地躺在面前,线条锋利的眉头微微蹙着,长而薄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两颊浮起病态的红晕,双唇苍白干裂,呼吸略微急促,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伤痕累累,脆弱而全无防备,真是令人……
不行,医德库存即将清空,不能再看了。
白黎收回目光,自我谴责一番,拿出棉签沾水,准备帮江寒陵润一润起皮的嘴唇,然后就去帮小白吃饭。
刚捏着棉签伸过去,突如其来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白黎就发现自己躺进了被窝里,双手隔着衣服抵在一堵墙上,爪感熟悉。
好,很有精神。
想他白某人半生愚钝,可谓是每天都上当,当当不一样,御剑都飞不出煞神的套路。
煞神本人貌似很满意怀里的冰凉抱枕,揉了一揉,颇为舒畅地叹出一息热气,四肢并用搂住,强人锁男。
这毫无形象的姿势,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白黎徒劳地推推面前人的胸口,纹丝不动,稳重得令人泪目。
【好软,想一口咬死。】
白黎大受震撼——“不是哥们,吃人犯法,而且我死了你看广告也复活不了。”

吐槽脱口而出,白黎才反应过来那是心声,惊得魂都要没了。
当着诡计多端的男人跟心声对话,那和打游戏在世界公屏上大喊“老子有挂who怕who”有什么区别?
一定会被制裁的。
没想到江寒陵充耳不闻,只是一味贪凉,再次把他团吧团吧用力往怀里塞,简直像恨不得把他整只鬼都镶进自己躯壳里。
那看来是没醒,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白黎陷入了挣扎,肢体和心理的双重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第一分零二秒的时候,白黎放弃了挣扎。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个诚实的人,对别人诚实,对自己更诚实。
毫无疑问,即使理智上明白现在这个情形不合适继续,他心里也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些窃喜的苗头。
这未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很不好,很不应当,但他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在吵起来之前就达成了共识——一个努力辩解 “是他先动的手,不关我事。”,另一个欣然同意道“你说得对!”。
说起来,这还是江寒陵第一次在他人形的时候抱他,以后恐怕也很难有第二次了。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对方过高的体温让白黎产生了自己要被烘熟的错觉。
但先不说别的,从实际讲,抱着鬼降温固然存在一些人伦道德上的瑕疵,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比用湿毛巾方便也有用多了。
那就暂且这样吧,白黎自己哄自己,一个优秀的医者就是应该勇于为患者奉献。
真是瞬间就充满了医德。
白黎悄悄抬眼,只能看见线条冷厉的下颌,无奈地撇撇嘴。
他觉得江寒陵这辈子可能都没像现在这么粘人过,说不定小时候会冷着脸自己冲奶粉喝,连奶瓶都是酷哥款式,完全不会撒娇让大人喂,更不会撒娇要抱抱。
既然看不到脸,那这个面对面的姿势就太累了,两条胳膊都没地方放,而且除了胸口什么都看不到,无聊得紧,他还得守夜,不能就这么睡过去。
白黎用胳膊肘撑住床铺,缓慢而费劲地转动身体,耗时一分钟后终于成功在江寒陵怀里转了半圈,可以消停呆着充当降温抱枕了。
他想消停,可惜身后的人不消停,大约是刚才的吐槽经过七扭八歪的奇怪线路进入了神志不清的的脑子里,江寒陵将胳膊在他身前一勒,低下头,嘴唇贴在他耳后,开始热气腾腾地胡言乱语:“看广告复活不了,我就氪金。”
白黎:……
他棒读式夸赞:“哇,那你可真是好棒棒。老师,快给我家子涵来朵小红花,要最大的那朵。”
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果真是个亟待解决的严峻问题。
江寒陵可能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敷衍,感到非常不满意,于是张开血盆大口要把他的左耳朵咬下来。
当然,“血盆大口”纯属于白黎的艺术加工,堂堂监察队队长不会缺一口肉吃,说惊悚点想吃人肉也不是吃不到。
他只是用双唇抿住了白黎的耳垂,齿尖细密地啃噬,间杂着舌尖的拨弄,火热,湿润,辗转。
不疼,但很磨人。
不,磨鬼。
这还不如张开血盆大口呢,太破廉耻了,成何体统!
白黎像僵尸一样朝前伸出双臂,奋力挣扎着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耳垂上的啃咬越来越用力,他的挣扎也越来越用力,活蹦乱跳,比过年的猪都难抓,连煞神都要调整姿势保持怀抱的牢固性。
白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度秒如年。
十二年后,江寒陵终于松了口,在他耳边阴恻恻道:“别动,再乱动就让姓花的陪葬。”
白黎:……
这也不失为一种葬花,行为艺术,惹不起惹不起。现在都不流行霸总医闹那一套了,这人还挺复古。
不过这什么意思呢?知道拿花锦川威胁,那就说明知道自己怀里抱的是谁呗。
知道还咬,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肯定不可能是那种意思,传说中无情道比琉璃还容易破,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应该就是烧糊涂了吧。
也许是小时候断奶早,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的后遗症。
白黎陷入深思,安静下来。
柴房四面漏风,破旧的窗口黑洞洞的,外面早就天黑了,魔界没有月亮。
火堆上燃烧的火焰不住摇曳闪烁,烧得干燥的木柴毕毕剥剥地响,远方传来不知道是夜风还是某种兽类的呜咽嚎叫。
门口几道单薄的符纸被风掀起来又落下去,章瑾出去已经有段时间了,白黎心里浮起一丝担忧。
他乖乖不动,江寒陵没有再咬人,老实了一会儿,再次搂紧他,哑着嗓子小声说:“什么都不管了,我们回家。”
白黎叹了口气。
江队长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不负责任的怂言怂语?完蛋,这不止是烧糊涂了,这是脑子彻底烧糊了。
好在白黎没担心太久,章瑾很快就回来了,毫发无伤且毫不避嫌地坐到了他们跟前。
白黎怕她也受了内伤,赶忙提出要帮她看看。
章瑾笑着伸过手来,说自己快饿晕了要鸡腿才能治病。
白黎没从她的脉象摸出异常,跟着笑了:“鸡腿没有,干粮有的是,这就给你开方子。”
说完背过一只手,从江寒陵腰间的储物法器里摸出食物递过去,贴心道:“吃完就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守夜。”
章副队长的表情非常精彩。
【好耀眼的笑容,恍惚想起了我还不是毒妇的时光。】
【我擦,睡一起就算了,当面解裤腰带?】
【原来那家伙就是这么被拿下的。】
白黎的笑容缓缓凝固,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章瑾啃了一口干粮,边嚼边问:“他怎么还不醒?”语气里听不出关心,和问“鸡腿怎么还不熟”差别不大。
“……”白黎说,“可能在倒时差吧。”
魔界跟修真界不一样,没有白天,只有黄昏和夜晚,乍然转换确实会对生物钟产生影响。
“哦。”章瑾果然不是很关心,点点头又问,“小白,告诉姐姐,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呀?”
这回就关心多了,眼神充满探究,表情略带调侃。
白黎:……
不愧是章瑜的亲姐姐,有其弟必有其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心如止水道:“……你不觉得他特别霸道不讲理吗?而且我还会治病。”
“嗯嗯,所以呢?”
“所以真相一目了然啊。”
“霸总。”白黎指指江寒陵,又指指自己,“他的医生朋友。”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位霸总就在不久之前的刚才还打算医闹来着。
为了转移话题,他掏出来一包小糖豆:“吃这个,早晚各三颗,可以养神。”
“还挺甜。”章瑾接过去扔进嘴里三颗,想起什么,“那给队长吃是不是能好得更快?你给他吃了吗?”
“不行。”白黎断然阻止,“这个只能给女修吃。”
章瑾面露好奇:“男修吃了会怎么样?”
白黎严肃科普:“会不举。”
虽然无情修未必需要举,但不能和不用是两个概念。
“……”章瑾完全不尴尬,“那算了。”
然后她就无缝衔接了之前的话题:“受伤生病睡觉要抱人,队长可从来没这样过,不梦中杀人就够有素质了。我瞧着倒像红鸾星动,啧,铁树开花,劈里啪啦。”
白黎:……这个韵当真非押不可吗?
对于章副队长的观点,他不敢狗同:“无情道不会有这种念头吧?”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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