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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无限流虐文崩剧情/病美人摆烂后剧情崩了(盈灯)


就像配合过无数次一样,在孩子们震惊无比的目光中,齐沅乘着谢临的攻势,进一步激发灵力,驱使纸鹤猛地向前一探。
谢临已经将李悠和向她供给邪气的巨茧彻底分离,李悠身边汹涌的血雾已然黯淡下来,成群的纸鹤顺着齐沅细长的指尖向李悠飞去,纯白灵力倾泻而出,纸鹤舞动间形成莹白的光罩,把李悠包裹在内。
一时间,金色和白色交相辉映,把整片暗淡的天空都照得亮如白昼。
“真的假的……”
冉瑭在杨恩明出现后便被齐沅安排去门卫室拿漫画书,他好不容易气喘吁吁捧着书越过一波又一波的气浪来到碰撞中心,一抬眼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他差点被两位灵力大佬默契的配合和高超的技巧惊掉下巴。
“嗬嗬……怎么会……这是!”李悠看到在空中如落叶飞旋的纸鹤,完全被击溃了一般跌倒在白色光罩内,脸上的血雾一点点散去,人也不再癫狂,显出一丝茫然。
巨茧在被斩断和魇主的链接后就逐渐开始消散,场面趋于稳定,齐沅在孩子们肩上轻拍,示意他们可以继续接近李悠。
“千纸鹤……是我们一起许愿的千纸鹤……”李悠怔怔望着面前仍在旋转翻飞的纸鹤,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小悠,你还好吗?”看见小悠情绪崩溃,三个孩子也纷纷落了泪,他们的手扒在光罩上不断前伸,想要触摸许久未见的好伙伴的脸。
冉瑭终于有机会把漫画书递给齐沅,齐沅点头接过,在心里估计了一下现在魇主的危险程度,叹了口气还是走上前去,挥挥手撤下了灵力罩。
孩子们立刻朝李悠扑去,抽泣声回响在偌大的操场。
李悠在三个孩子的拥抱中不敢置信地抬头:“你们,你们真的来了?真的是你们吗?”
“当然是我们,不然和你玩躲猫猫的还能是谁呀。”叶萌果仔细替李悠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不!”李悠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惊恐地再次捂住自己明显苍老许多的脸,声音直发抖,“对不起…我不该玩躲猫猫的!我不该玩的!”
“别这么说,我们让你一个人找了很久吧?”宋清拉了拉她黄裙子的下摆。
李悠从指缝中盯着三个孩子,逐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们……”
“小悠,是我们来迟了,许愿罐也没有和你一起埋。”刘均良哭的鼻头通红,“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伤心了。”
这次李悠没有再说话,她终于肯把手放下,盯着还因为齐沅的灵力注入而缓缓飘浮着的千纸鹤默默流泪。
血雾逐渐从她身上散去,天空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
“冉瑭哥哥刚才去帮你们拿回了漫画书。”齐沅走到叶萌果身边把书递给她,伸手在外套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又拿出一张泛黄的蜡笔画,“还有这个,小悠的画。”
叶萌果接过书,和一旁的冉瑭道了谢,在衣服上抹了眼泪,轻拍李悠颤抖的肩。
“小悠,你还记得这本书吗?”
李悠愣愣伸出有些蜡黄粗糙的双手,从手指白嫩的叶萌果手中接住那本粉红封皮的漫画书,在陈旧的封面上轻拂。
“当时这本书你都没看完就借给了我,后来我不小心让它被老师收走了。”叶萌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结局是什么了吗?”
李悠摇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恶龙王子最后还是要回到,呃,那个恶魔的世界,但他和公主约定,永远不要忘了彼此。”叶萌果磕磕巴巴地复述着。
“小悠,你以后也不能忘了我们哦。”宋清的眼镜片上沾了些雾气。
“小悠肯定不会忘的!她一直在朝许愿罐里放千纸鹤呢。”刘均良看向漂浮着的纸鹤。
千纸鹤们本就陈旧,大部分的表面在刚才的冲击余波中被撞得松散开来,上面各不相同的字迹也就显露出来。
【2000.9.9 我想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姐头,和朋友们一起收服更多小弟!】
【2000.9.9 我想和好朋友们一起考上市里最好的中学。】
【2000.9.9 我想长成一个勇敢的男子汉,这样才能够保护小苹果她们。】
【2000.9.9 我想和我的三个小伙伴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齐沅苍白的面容染上一丝悲戚,他之前看过大部分纸条,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
那些五颜六色的千纸鹤上承载的,是一个个小小少年心中大大的梦。
如今却成了未能实现的,再也无法实现的奢望。就像失去灵力包裹后迅速干瘪破碎下去的纸鹤本身,一旦化为尘埃,就没有再拼凑完全的可能。
李悠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突出的眼睛扫过一张又一张残破的纸条,情绪又有些崩溃。血雾再次浮现,她痛苦地捂住脸,朝孩子们大吼。
“你们快走!”她把头埋在操场满是尘土的草坪上,脊背剧烈地起伏,“我不能再伤害你们了……但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呃啊啊!”
血雾,也就是有形的邪气缭绕翻腾着,仿佛具有意识一般趁虚而入,汇成粗长的涌流缠向李悠,很快就要把她再次包裹侵染。
然而,三个小小的身影迅速挡在匍匐在地的李悠身前,饶是齐沅和谢临都为之一愣。
“为什么?”李悠崩溃地大吼,“为什么不肯离开?”
“因为!”叶萌果回头,朝满脸泪痕的李悠露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小苹果联盟守则第二条。”
稚嫩清亮的声音回响在操场中央。
“不可以抛弃伙伴!”
她和宋清,刘均良一起手拉手形成一道小小的墙壁,身上迸出星星点点的碎光,把企图回到李悠体内的血雾全部阻挡。
血雾在纯粹的灵魂力量面前可谓是不堪一击,在碰撞中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消逝,孩子们的身体却也逐渐变得透明。
“不,不,不!”
天空在这一刻开始崩裂,学校边界处涌动的灰雾在逐渐退散,重新恢复神志的李悠却有些失魂落魄。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
“也许我们就是为了和你好好告别才出现在这里的。”叶萌果低头看了看自己开始消失的双脚,朝李悠张开笑脸:“小悠,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就像你最喜欢的这本漫画书里的结局,虽然我们要走了,但你的记忆不会离开。”宋清微笑着推了推眼镜。
“嗯,只要你不会忘记我们,我们就一直都在你心中。”刘均良指指胸口,手指前端已经化成点点星光。
“大哥哥们,谢谢你们。”三个孩子对着齐沅三人招手,然后笑着走上前抱住李悠,那个拥抱却因为逐渐透明不再能触碰的身躯而显得有些飘渺。
“小悠,再见啦。”
各处弥漫的血雾彻底消失不见,天空轰然崩塌,学校里的一切在霎那间化为泡影,连同那个剩下最后一小截的数字1。
边界的灰雾越过齐沅三人向还在号泣的李悠奔涌而来,仿若天地间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手环发出“滴滴”声,绿光闪过,B级魇境的波动在这一刻消失了。
齐沅感到一阵释然,他稍微松懈下来,胸口的抽痛却瞬间反噬,他无法控制地弯了腰,眼前有些模糊。
他轻声吸气,在逐渐褪色回到一片灰蒙蒙的景物中勉力思索着如何回收所谓的灵魄,却在下一秒感到一阵猛烈却无形的波动狠狠撞上心口。

第27章 记忆
心脏在受到撞击的瞬间剧烈震颤了一下,有那么几秒齐沅几乎失去了自己的心跳,窒息感自胸口弥漫,像是有一千根针同时刺进大脑,他感到一阵剧痛,眼前很快黑了下去。
无边无际的黑暗持续了十几秒时间,在他对四肢的掌控逐渐恢复后,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冷气顺着他的皮肤往身体里钻,有什么冰冷的小颗粒飘到脸上,齐沅抬手抹了一下,掌心一片潮湿。
是细雪啊。
他睁大眼睛望向雪花飘落的方向,朝前伸手,更多的冰凉落在手心,然后他终于能自前方看见一点光亮。
“七块又把花搞死了!”
“七块是怪物!”
许多清脆的童声传来。
光线越来越强,齐沅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茫然地眨了眨眼,终于看到一个小小的后院。
他的身边是一道不太干净的水泥墙,身前十多米的地方则站着一群穿着棉衣的六七岁孩子,那架势像是在和他对峙。
寒风穿过水泥墙的缝隙吹在齐沅脸上,他一哆嗦终于把差点宕机的大脑重启,很快意识到“七块”是在说自己——齐沅的谐音就是七元。
他看着对面一张张神情紧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张嘴想要问点什么,却只发出了一道异常稚嫩却略带沙哑的:“呃”,淡淡的白雾在嘴巴前飘散开。
“你别过来,怪物!”
“走,我们去告诉王妈妈!”
孩子们一哄而散,转身跑进后院唯一连通室内的玻璃门里,最后一个高一些的男孩“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的同时,齐沅愣住了。
在门映出的影像里,他看到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他的脸颊和耳尖也被冻得发红,裹着一套不合身的棉服,不知道是泛黄还是本来就是淡黄色,裤子坠了一节到地上,脚上的靴子破了两个洞,大冬天的,万幸没露出脚趾。
男孩的眉眼和他在杨家小房间柜子里看到的照片完全一致,只是稍微再稚嫩一些。他走近两步,朝影像里的男孩眨眨眼,看到有纯白的雪粒从男孩的睫毛上滚下来。
原来这是原主儿时的记忆。
又是“乓”地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围裙的盘发妇女在孩子们的簇拥下走进院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王妈妈你看,七块又把我们种了好几个月的花搞死了!”
苹果头绳的小女孩指着他身侧水泥墙下的土地。
齐沅顺着她的手指扭头看去,在墙角一片约莫两平米的小花坛里看见几株歪斜在地上的植物,暗绿的叶子细长,边缘已经焦黄枯萎,顶部零星几朵浅色的花也无力地低垂着,圆润的花瓣散落在泥土里。
这大约曾经是很漂亮的几株花。
“这次是小苍兰吗?”妇女在死去的花朵前蹲下,皱眉嘀咕了一句,然后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看向齐沅。
“小沅,没事的,王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说着,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摸摸齐沅,又僵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隐晦的惧怕。
不是的。
齐沅心里很快闪过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张嘴,“不是我干的”五个字在唇边呼之欲出,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下次更加小心一些就好。”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收回手站起身子,朝围观的小孩子们喊道:“好了,不是什么大事,王妈妈下次再买几株苗回来。都回去吧——小沅,你也早点回屋吧,外面太冷了。”
“七块就是故意的!”
孩子们对齐沅怒目而视,很快又拥着中年妇女,嘈杂着离去了,最后一个微胖的女孩甚至反手甩上了门。
从最开始到现在,除了对他想要接近又退缩了的中年妇女,没有一个孩子接近过齐沅身边两米以内的距离,仿佛靠近他就会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齐沅缓缓蹲在枯萎的小苍兰旁边,脑海里涌现很多片段——
小苍兰本来是能在冬天存活的。
可是今年的冬天太冷了,福利院的孩子们却大剌剌把它种在室外,于是前几天这几株花的状态就不太好。
植物的生命能量减弱的时候,齐沅也有微妙的感应,于是他跑出来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拯救一下濒死的花儿。
他想着,如果能够把它们救活,或许这里的孩子们就愿意接纳自己,不再口口声声喊自己的绰号或者是直接叫自己怪物,或许他们就会愿意和话都说不好的自己玩,自己就不会这么孤单。
但他没能做到——那几株花在他赶到的时候甚至枯萎得更彻底了。
然后他蹲在花前鬼鬼祟祟的举动被小猴子通风报信给了胖老大,再然后就是刚才他亲身经历的事情。
明明不是他干的,明明他没有恶意,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风萧萧瑟瑟地往齐沅缩成一小团的身上吹,他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齐沅在这所福利院呆了两年。
这两年,他是孤独的。
他没遇到一个愿意和他说话或是玩耍的人。
自记事起,他的身边总会发生一些怪事,孩子们都惧怕他,觉得他是异类,又因为他的不同,对他产生嫌恶的情绪。
腿蹲的有点麻,齐沅伸出小手撑着覆雪的冰冷地面慢慢站起来,自嘲似地苦笑了一下。
大概抗拒和集体差异过大的个体是人类的原始本能。
在此之前,对剧情并没有过多了解的他,并不知道书里的齐沅拥有的是这样的童年,但他现在的感受却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有些莫名地恐慌。
他已经不再拥有穿越前的任何细节记忆,如今突如其来的这个场景对他而言,仿佛空白拼图里一块伤痕累累的碎片,把他始终感到空虚的身体填充了一小块,但那滋味却并不好。
如果那个神棍老爷子所言不假,他现在突然获得的这段记忆,难道是来自他吸收的魇境里残留的灵魄之力,使自己残损的灵魄得到了修补的原因吗?
他已经不太能继续转动脑袋思考了。
齐沅拍拍裤子往玻璃门走去,风吹在身上愈发冷得彻骨,有迹可循的孤独感将他包裹,十分钟前在魇境的最后被揪住心脏般的窒息如潮水般涌来,黑暗如期而至。
他不再挣扎,放任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飘,最后再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齐沅,齐沅!”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冉瑭被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齐沅抬起眼皮环视四周,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光明疗养院二楼的沙发上。刚才收获的记忆的实感尚未消除,他仍然感到身子像是被浸在冰水里。
他轻咳几下,自觉还有力气说话,正要开口问刚才自己接受原主记忆的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却又被冉瑭叭叭的小嘴抢了先。
“你刚才忽然就坐到地上,眼神都失焦了,可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们?”
冉瑭朝他夸张地挤眉弄眼:“对啊,你是没看到谢临当时那表情——”却在下一秒手动捂嘴,把自己噤了声。
“医疗组到了。”低沉磁性的声音悠悠从齐沅身侧传来,“有什么话下楼说。”
齐沅感到肩膀微微一沉。熟悉的淡淡檀香把他环绕,残留的微热体温顺着黑色风衣传到他身上,泛冷的四肢逐渐回暖。
真奇怪。
他轻轻蜷了一下手指。
明明是这样冷冽的味道,却似乎把他刚才经历的那阵冷意完全逼退了。

第28章 上药
方才获得的记忆需要慢慢消化,头痛和胸口的闷痛也尚未消去,齐沅有点神思恍惚,也没在意冉瑭看到谢临把风衣披给自己后震惊的表情,披着外套就下了楼,正好看见满头血的杨恩明和失去意识的李悠被一身白色制服的医疗组抬上车。
很快,两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医疗员走到齐沅他们面前询问伤势,冉瑭除了一些擦伤以外没有什么事,齐沅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自觉勉强还能走得动路,便也拒绝了跟着医疗车回净魂师总部的提案。
两个年轻医疗员在例行询问结束后朝三人战战兢兢鞠了一躬,抬眼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透过白色帽檐朝谢临瞄了又瞄,眼里的敬慕之情几乎要溢出眼眶,明显也是久仰千年一遇的天才净魂师威名。
“等等。”被他们偷瞄好久的谢大佬冷冷淡淡开口,“C类喷雾给我一瓶。”
“C类喷雾?您受伤了?”左边的矮个子医疗员下意识发问。
他身旁高大一些的医疗员赶快扯了扯他的袖子,朝他抛出“不该问的别问”的眼神,拉着他朝医疗箱跑去。
谢临受伤了?
齐沅下意识朝身侧看去。
那人并没有在意两个医疗员的小动作,只是默默插兜站着,脱去风衣后他身着一件单薄的灰衬衫,下摆被仔细收进裤腰,领口整洁干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袖口整齐挽着,露出一截腕骨突出,青筋隐隐浮现的小臂,就连右手的手套和手环也跟着泛出柔光,崭新如初。
嗯,不太像受伤的样子,甚至不太像战斗过的样子……这身造型比较适合出现在精英白领办公室。
难道是内伤?感冒了?
齐沅又仔细看了看谢临的脸,越看越觉得他脸有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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