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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无限流虐文崩剧情/病美人摆烂后剧情崩了(盈灯)


之前在早餐厅见过的乘客们陆续步入宴会厅,二副和大副换了班,大副曾安穿着西装出现,陆准现在的搭档,一头金色大波浪的女服务员韩灵儿和霍光也来到了现场,却仍不见谢临的身影。
12点整点,复古时钟上层的小布谷鸟叫声连连,宴会厅内早已站了十来号人,中央舞台的灯光略微黯淡下来,身穿船长制服,头戴船长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台前,他的鼻子很宽,两鬓已经斑白,面容十分慈祥,但仍具有健壮的体格,聚光灯打在他挺直的脊背上。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搭乘银月号参与本次的粉海寻宝之旅。我是这艘船的船长孔国明,我在这里衷心感谢你们的到来。”
齐沅和陆准对视一眼,借着暗下去的灯光往会场的侧门移动。
“宋以辞让我们去资料馆找信息。”
陆准把一张皱巴巴的小纸团递给齐沅,两人在走廊里快速奔走,齐沅匆匆打开,看见上面用墨水笔写着“资料馆”,然后画了一艘船,在船底标了红点。
“资料馆就在一层。”
齐沅事先记住了这艘邮轮的结构图,带起路来显得轻车熟路,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目标地点。
资料馆不大,正门口放着一艘模型船,两侧的走廊里则张贴了一些关于这艘银月号建造时期的一些图片和资料记录。
“银月号的建造要追溯到20年前……”陆准凑到一张海报上看了看,“这么大篇幅,我们要怎么找到有效信息呢?”
“不用找。”齐沅弯腰从船模型下摸出一枚小芯片,“他已经替我们找好了。”
陆准接过芯片,大吃一惊:“这是用在净魂师手环上的……你怎么找到的?”
“纸条上画着呢。”齐沅指了指他的手环,“快打开看看吧。”
两人躲进资料馆走廊的尽头,陆准小心翼翼捏起芯片插入自己手环的凹槽,在虚拟屏上点开弹出的文件。
“昨日,银月号邮轮发生沉没事件,截至目前死亡人数已超过十人……”
“悲报!粉海之旅竟成了诸多名人的最后一次旅行?银月号沉没的原因还在调查中……”
“经调查,银月号打捞出水的部分船舱里有大量血迹。传闻中引人发狂的粉海难道是真?”
大量新闻头条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来宋以辞已经查出这个魇境的背景了。”齐沅的目光停留在资料馆海报上的一角,那里的“银月号最新全景照片”停留在三年前。
那是银月号沉没前的最后一张照片。
“如果我和他想的一样,现在的时间点应该就是……”
齐沅的话说到一半,资料馆骤然陷入一片漆黑,只剩虚拟屏幽幽的冷光照出两人的脸。
“什么情况?”陆准问道。
“回宴会厅看看。”齐沅点开手环的手电光,奔跑起来。
“你是在命令我?”陆准刚想发怒,却看见眼前人只留给自己一个果决的背影,气冲冲跺了跺脚,还是选择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停电了?”
“呜呜,老公,你在吗?”
“这艘破船还能不能行?哪哪都出问题,我要上报!”
“小宋!摄像机夜视模式开一下赶快拍,素材不能漏!”
“大家不要惊慌,暂时不要随意走动,我和大副都还在这里。”
临近宴会厅,齐沅把手电默默取消混入了人群,陆准也顺势照做,人们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不轻,宴会厅处在一楼中央,即使打开房门都没有什么自然光照进来。
这阵黑暗持续了将近五分钟,齐沅跟陆准在一片漆黑之中也找不到宋以辞,只好等在靠近角落的位置,却久久不见光明重现。
“怎么还不亮?这艘船果然有问题!”
人群中的质疑声渐渐多了起来,即使孔船长尽力温言安抚,也仍然无法阻止人群之中蔓延的恐慌。
“只是跳闸,别想太多。”
场面愈发混乱之时,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从宴会厅门口传来,语气隐隐透出几分随意和淡然,人群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
齐沅下意识屏住呼吸,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大厅片刻后果然完全恢复了明亮。
齐沅第一时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道身穿黑色连体工装服,肩宽窄腰的人影。他的面色比往日还要冷峻一些,一头金发淌着熠熠流光,一条发带系在额间遮住了他凌厉的眉峰。
那人深邃幽蓝的瞳仁也定定望着齐沅的方向,好像早就知道他站在那里一般。
冥冥之中,他们在一片漆黑中也准确定位到了彼此。
齐沅看惯了一身黑风衣的谢临,如今突然看到他一身工装加腰带和发带的休闲打扮,腰侧还绑了个工具包,忽的有点不适应。
对于普通机工来说,那人的气场貌似过于强大了点。
不过这身打扮也蛮帅的。
虽然自己理应抗拒书中所谓的“渣攻”谢临,但真的看到他的一瞬间,齐沅竟莫名感到有些安心。
这么想着,他对谢临弯起唇角,却在下一秒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要回来了,是他,他要回来了……”侦探小说家杨柳手中的盘子应声落地,噼里啪啦碎成好几片,她细长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舞台中央,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里看去。
舞台背景的镜子上,一行深红色的文字赫然出现。
“大海会记住每个谎言。”沈以辞伸手在单片眼镜边缘轻按,缓缓读出镜面上的字。
那行字应该是刚写上去不久,红色的液体顺着镜面往下滴落,蜿蜒出条条血丝般的痕迹,就像是有人真的在镜子前呕出了这么多血,用手沾着一笔一画写在镜子上的一样。
“真的是他……”航海协会会长夫人李颜紧紧挽着丈夫的手,双腿发软,泪流满面。
“大家先不要慌张,这肯定是谁的恶作剧……”经验丰富的老船长站在台上,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徒劳地安抚。
大副曾安显得异常愤怒,他拿着一块抹布怒气冲冲出现在台前刚要擦,却发现那行血字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玻璃上,就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众人的幻觉而已。
“我就不该来粉海,报应,都是报应……”王东张皇失措地抱头大吼,“这艘船已经被他诅咒了!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场面陷入更甚一步的混乱。
“不好意思……大家能听我说两句吗?”齐沅不知何时出现在镜子边上,谢临在嘈杂中也走到他身边站定。
“你一个小水手有个屁发言权?”王东激动地冲他大吼。
“这不是普通的镜子。”齐沅冷白的手指在镜子上轻按,触感很凉,在镜子光滑的表面上隐隐有许多未干的水渍。
“你看看这个行不行?”陆准从人群中挤出来,递给齐沅一支打火机。
“可以,谢谢。”齐沅接过打火机,指尖轻轻发力,细小的火苗出现在他掌心。
“小伙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老船长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解开你们说的诅咒。”齐沅朝他笑笑,把打火机凑近镜面上的水渍。
刚才那行血字浮现的时候,他也关注了镜面的边缘,上面隐隐有些模糊的雾气,证明当时的镜子具有一定的温度,而刚才血字消失后,镜面却是冰冷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
火苗摇曳间,附近透明无色的水渍再次变成猩红。
“这是!”场下的众人纷纷显出惊愕。
“一种遇热变红色的透明液体罢了。”齐沅收起打火机,对着一小截血色字迹轻轻吹了口气,肉眼可见的,红色又淡了下去。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诅咒的真相。”
“不对,停电的时候大家都很慌张,照明恢复的时候镜子前也并没有人。”航海协会会长周必横说道,“你的推论不成立。”
“那是因为这面镜子自带加热和冷却功能好吗。”陆准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他,手中举着一根电线,源头竟是那面镜子的侧面。
“防雾化玻璃总见过吧?一个原理。”
台下的宋以辞闻言轻轻笑了。
“这个镜子的温度应该是遥控的。”齐沅环视台下众人,发现每个人的面色都不算太好,他一时竟然也找不到什么怀疑的对象,只好继续说道:“如果各位同意搜身……应该很快就能知道谁是这个小小恶作剧的主谋。”
谢临在他身边站着,自出场后就再没说一个字,只是默默注视着他。
“那就搜吧!”王东高声吼道,“谁怕谁啊!”
“厉害,这甚至可以当作小说的新素材。”杨柳的神情逐渐恢复冷静。
“孔船长,您怎么看?”曾安走到老船长身边询问。
“嗯,就按这位……小齐说的做吧。”孔国明扫了一眼齐沅的胸牌,点点头,“这样性质恶劣的恶作剧不能被容许。”
在船长和大副的指引下,会场里的十来号人整齐列队站好,齐沅扫了一眼队伍,队首是乘客,队末则是海员们。
“之前都没发现,我招来的小海员竟然如此见多识广。”老船长站在齐沅身侧颇为赞赏地看着他。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学历!”陆准一脸理所当然的骄傲,就差宣称自己是世界最强净魂师。
“是吗。”老船长笑了笑,和大副一起也走到队伍的末端,“你们的身,就由我来最后搜吧。”
齐沅点点头,站在队首的是那名李姓女记者,她快走两步上前,举着麦克风似乎是还想在被搜身期间采访他们,齐沅有些无奈,便拜托陆准喊来自己的服务员同伴帮忙搜她的身。
就在这时,“轰”地一声巨响自船底传来。
猛烈的震荡袭击了整个宴会厅,顶部的吊灯叮当作响,光线又开始忽闪。
“什么情况?”
人群再次陷入混乱。
震动明显源于负一层,陆准两人留在宴会厅内配合老船长稳定秩序,齐沅则和大副一起从侧门跑出大厅,在颠簸中来到通往负一层的楼梯口,谢临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还是跟在他身后。
“可能是内舱进水了。”
水浪声从楼梯口传来,曾安脸色一沉,率先走下楼梯,齐沅和谢临跟在他身后,越往下走越听见淅沥的水声回荡在负一楼狭小的通道中。
“分头寻找进水点吧。”曾安大手一挥,齐沅二人和他在走廊里兵分两路。
“这层就是你入魇的位置吧?”齐沅一边顺着水声搜索一边问身侧的人。
“嗯。”谢临轻轻点头,不太愿意说话的样子。
他平时话就不多,齐沅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也就没太在意,他正要问问谢临为什么特地跑来和自己一起入魇,却忽然听到一阵爆破般的巨响。
他的耳朵在瞬间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火光闪烁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耳朵和嘴巴往外流,齐沅没去看,但明白那是血,因为他看见谢临的鼻子里也不断淌出许多鲜红的血。
两个人在瞬间都有些愣神,只是互相注视着彼此。然后脸上还在哗哗流血的谢临率先反应过来,蓝光自他眼中闪过一瞬,他朝齐沅伸出手,像是想要拉住他。
但他没拉到。
海水从距离他们很近的门口大量涌出,在顷刻间灌满了整个走廊,谢临的手伸到一半就被冲开,他竟也没再挣扎,眼中蓝光很快熄灭下去。
齐沅在快要被撕裂的疼痛中下意识想去回拉他,但身体被席卷而来的海水瞬间吞没,在冰冷强横的水流中,他很快失去最后一丝力气,意识像之前电灯跳闸的房间,彻底陷入昏暗。
“齐沅,醒醒!”
被冰冷海水包裹的窒息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褪去,齐沅缓缓睁开眼睛。
灰白低矮的天花板印入眼帘,顶部的白炽灯有些刺眼,他躺在一张摇摇晃晃的硬板床上。
“齐沅?这是第一天上工,快起床!”
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齐沅?这是第一天上工,快起床!”
恍惚中,霍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沅猛地睁大眼睛,撑手从床上弹了起来。耳鸣声在脑中回荡,他感到一阵眩晕。
“哎哟,吓我一跳。”霍光后退几步,“做噩梦了?”
“没。”齐沅垂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小房间,自己的名牌依旧放在小桌子上,水手服也好端端在衣架上挂着,一切场景和刚入魇时如出一辙。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大概三秒,齐沅的大脑空白一片。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朝正一脸担忧的同事笑笑:“你先去吧,我换个衣服就走。”
霍光走后,齐沅屈膝坐在板床上陷入沉思。
他本该随着近在咫尺的爆炸,和谢临一起被卷入海水之中才对……谢临!
他连忙打开手环,点击通讯栏,一条消息恰好发过来。
【LINN:你怎么样?】
齐沅长舒一口气,他手还有点抖,又想着快些回复,就找了个表情包发过去。
【初始用户QY520:[猫猫敬礼.jpg]】
他不知道的是,在这艘航船底部房间的角落里,某个正一脸烦躁在仪器旁掸去身上煤灰的大佬,因为他随手点的一个表情愣住几秒,勾起了唇角。
【LINN:那就行。】
【初始用户QY520:[猫猫探头.jpg]】
【初始用户QY520 :你呢?没受伤吧?】
【LINN:没,在工作。】
齐沅想到他那身出乎意料的工装服,微微一笑,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初始用户QY520 :我们这是在魇境里陷入循环了吗?刚才同事还和我说这是第一天上工】
【LINN:嗯,时间线被重置了。】
【初始用户QY520 :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目前能够得知的信息只有船体会爆炸进水,那样突然的爆炸是不是代表负一层被人安了炸弹?】
【LINN:不排除这种可能。】
【LINN:我来找。】
齐沅愣了一下,对谢临直接了当的配合感到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如今暂时无法找到魇主并直接斩杀其身上的邪魄,而谢临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在魇境里无所事事,袖手旁观。
【初始用户QY520 :好,我一会儿上工也向船员们打听打听情报】
打完最后一个字,齐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按时间来说,他好像早就该上工了!
齐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口气跑到顶层甲板上直喘气的时候,时间仍然超过了五点。
“小伙子挺能啊?第一天上工就迟到。”
烟草味顺着海风飘来,曾安叼着半截烟蒂在二层甲板上抱臂看着他,面色不善。
“非常抱歉,第一天出海我太紧张了,在房间里一不留神没注意时间。”齐沅真诚地直视他的眼睛,乖巧颔首,“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经过上次的循环,他已经摸清了这位大副直来直去的性格,此时应对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处变不惊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没有找任何借口。
“还算老实。”曾安点点头,把烟头按灭,“来了就快点开工吧。”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齐沅重复着和上次一样的对甲板的清理和保养工作,他注意到,从二层甲板往上看去能看见驾驶室,除此之外,三层前侧甲板区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如果谢临真的在负一层发现了炸弹,那先前一次循坏应该是有人故意引爆炸弹,导致邮轮沉没。选择引爆炸弹的原因,是因为恶作剧被揭开乱了阵脚,还是……
齐沅用铲刷把甲板尖端的海垢刷去,在心里默默思索。
情景类魇境通常是由于魇主对某一个场景抱有很深的执念而产生的,而这样的执念应该也是解开魇主心魔的关键。
目前的已知信息只有宋以辞提供的“银月号沉没事件”,而这正是魇境模拟的场景,魇境里的这些人物正是当年在船上的人。
但是,银月号在航行的日子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沉没?
宴会厅镜子里的血字,“大海会记住每个谎言”又代表什么?
齐沅尝试将目前的事件一一串联并分析,却感到眼前一片雾霭,毫无头绪,就像丢失了最核心几个齿轮的机器,只有边缘零件摆在上面,并不能成功运转。
或许,之前看到血字时反应最激烈的那三个人可以当作突破口——侦探小说家杨柳,探险家王东,航海协会会长夫人李颜。
不过,直接找他们问话对于职位都很低的他们几名净魂师来说肯定不现实,得想个合适的手段来获得那三人所掌握的信息。
现在而言,他们四人肯定不能在魇境里随意轻举妄动,因为他还无法判断爆炸的缘由和时机,贸然行事的话,只会徒增让船沉没的概率。
想到刚醒来的那阵头晕目眩和止不住的耳鸣,齐沅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拿着水管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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