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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梁树叶、小丛和洪山三个在学堂院子里的树下玩耍。
梁树叶问洪山,“你爹真的回来了?”
“嗯。”洪山不大高兴地回了一句。
“那还走不走了?”梁树叶继续问。
“谁知道他走不走。”洪山气鼓鼓地小声说,“我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呢。我娘差点让许老二抢走了。我也差点被许老二抢走了。他却和许老二的媳妇儿在外面大手大脚地花钱。”
洪山咬着牙说,“我恨死他了!他回来干什么。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他。许老二打死他,他也活该。”
九岁的洪山在心底藏着对自己父亲的怨恨。他不明白,为什么西觉和秋生叔都能好好在家过日子,他爹刘三喜却总要在外面找女人。就是因为他勾搭人家女人惹出了事,他自己倒是跑了,却让他们母子两个陷入险境。
他用着简单又直白地话语咒骂着刘三喜,发泄心中的怨恨。他诅咒那个男人,他希望那个男人永远也别回家。
洪山想不通好多事,为什么他的父亲是刘三喜?为什么他爹不能和娘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他爹不能踏实地干活养家?为什么他爹要在外面找女人?为什么他爹一点不为他、弟弟和娘着想?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洪山。”小丛揽住洪山的肩膀,“你别哭呀。”
洪山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着两个小伙伴,他带着哭腔开口,“我不想刘三喜做我爹。”
“可是他就是你爹。”梁树叶也替洪山不开心。
“我不能换一个爹吗?”洪山瘪着嘴,“我想西觉做我爹。”
“那,那不行。”梁树叶护着道,“西觉没法做你爹。你娘不是花娘。只有花娘的孩子才能叫西觉爹。”
洪山泄气地垮下肩膀,小声来回嘟囔,“我就是不要刘三喜做我爹。我就是不要刘三喜做我爹。”
一觉睡到午饭时,云善才在小床上动动小身子睁开眼。
眼睛一睁开,他下意识地摆动小脑袋找花旗。
花旗正坐在他小床头前吃午饭。
“啊。”云善醒了。
花旗脸上立马带上笑意,放下筷子,伸手挠挠云善的肉下巴,“云善饿不饿?”
云善抱住花旗的大手爬起身,岔开小胖腿肉乎乎地坐在小床里,人还有些迷糊。
花旗放下碗筷,抱着他去厨房里端蒸鸡蛋。
在外面转了一圈,云善就清醒很多。许是睡觉睡饿了,他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蒸鸡蛋。
坐进西觉怀里,西觉给他围上小围嘴。云善指着桌面上的蒸鸡蛋,自己咿咿呀呀地说着话。
西觉熟练地应对着,“对,这是云善的饭。”
“云善喜欢吃炖鸡蛋呀。”
“我给云善喂饭。”
这句话云善能听懂。他在西觉怀里乖乖地张大嘴巴等着吃饭。
吃完了鸡蛋,西觉又喂他喝了点水。
肚子饱了后,云善想起自己的草莓了。他知道上午的草莓没吃完。
“嘻嘻。”云善仰着小胖脸看向西觉,“啊。”云善的草莓。
“还想吃吗?”西觉低头看他,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云善已经吃饱了呀。”
“啊。”草莓。
“行,晚上再给云善吃东西。”
他两鸡同鸭讲地说了几句话,云善便闹着要下地。他要自己去找小草莓。
今天上午太阳大,被带进屋的水很快被地面吸收,现在屋里地上倒是干爽。
西觉将云善一放下,云善就往堂屋中间摆着的七个边的桌子那爬。
爬到桌子边下。云善看不见桌上的东西。他绕着桌子爬了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
梁树叶不知道他要干嘛。正好他吃完饭,打算陪着云善玩一会儿。
他正往桌子边去,只见云善自己扒着桌腿,竟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云善弟弟!”梁树叶惊喜。
可他这一声弟弟却是吓到了云善。
云善两腿一软,重新坐回地上。
屁股被摔疼了,云善先是一懵,然后撇下嘴角。
秀娘转头笑着缩,“哟。云善会站了。”
秀娘语气里的夸奖让云善抬起小脑袋。他高兴地抿抿嘴巴,收起撇下的嘴角,“啊。”云善,能干。
“云善。”坨坨激动地跑过来拉起云善的小手。小掌门已经会站了,马上就会走路了呀。
“脱。”云善小手拍拍坨坨的大腿,指着脑袋顶上的桌子。“啊。”
“怎么了?”坨坨抱他起来,“桌子上有什么?”
桌子上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碗。两个碗里都有小草莓,不过大碗里装得满满的,小碗里只有碗底的两颗草莓。
“啊。”云善看着桌上的小碗,咧开小嘴高兴地笑了。桌子上有云善的小草莓呀。
“你想吃草莓了?”坨坨从大碗里捏了一颗小草莓喂给云善,然后带着云善数下午的草莓。
坨坨特意背对着花旗,在云善的视线下数着,“一,二,三,四,五。”
数完了五,坨坨又往云善的碗里多放了一颗小草莓。
云善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向坨坨。
坨坨食指放在嘴唇边,做着噤声动作。
云善不懂。但是约莫懂得,今天自己的碗里多了一颗草莓。
“你快快长大。等你能走路了,我带你上山,咱们摘好多好多草莓。”小人参精贴在云善耳边催促着他长大,“你还要快点长牙呀。长好了牙才能吃东西。”
几天后,云善能在别人的搀扶下,颤颤悠悠地走上几步。他门牙下的两颗牙也都冒了出来。
只是,云善的四颗牙,两颗门牙,两颗门牙下面的牙,其余的地方还都是空的。他笑起来的时候,四颗牙在嘴里格外明显。
兜明说云善像只小兔子。没事的时候他就爱逗云善笑。看云善咧开小嘴,里面只有上下四颗牙,他就说,“云善呀,你可真像只小兔子。”
小兔子这三个字云善原本不常听见,他不懂那是什么。可兜明这几天总叫他小兔子,他也习惯了,便认了这个称呼。
有一回,有人来家里买肉,那人说要买,“兔子肉。”
西觉说,“今天没打兔子。”
原本坐在走廊下玩耍的云善一点点挪到西觉身边,“啊。”叫云善呢?
花旗便不让兜明叫云善小兔子,让兜明好好地叫云善名字。
可私底下,花旗不知道的时候,兜明还是叫云善小兔子。一直到云善长出第五颗牙,兜明才不再叫小兔子,改成好好地叫云善的名字。

早晨, 送完小丛和梁树叶,云善被兜明牵着,自己一点点往回走。
他走路慢, 比爬的时候慢。累了自己就蹲下歇歇,也不要兜明抱。
路过秀娘家门口, 云善被门口玩耍的小孩子们吸引住。
兜明牵他,他也不愿意走, 睁着大眼睛看别人玩。别人玩得高兴,他也跟着哈哈笑。
坨坨牵住云善的另一只小手, “云善, 走,咱们回家玩。回家给你分果子吃。”这群孩子之前嫌弃过云善,坨坨担心他们现在还是不想和云善玩, 就想把云善带回家。
“啊。”玩。云善转头看向坨坨,又偏过脑袋看玩耍的孩子们。
“走吧, 走吧, 回家。”坨坨催促他。
云善被拉着还一直回头, 恋恋不舍地看着别的孩子跑来跑去。一直进了自家院子, 他才把脑袋转过来。
“凉。”云善蹬蹬地冲向花旗。
左边的小脚不小心绊了右边的小脚,他一脸懵地向前趴去。
好在花旗就在他的前面。花旗赶紧向前迈开一步,扶住了这个将要跌倒的小胖子。
“云善慢一点。”花旗牵着他到走廊下, 把云善放在小凳子上,他自己坐在一旁。
“云善,小丛和树叶去上学了?”
“嗯。”云善点点小脑袋,不老实地动着小脚。
花旗笑着顺顺他脑袋顶上的小辫子, “你坐着,我去给你拿甜瓜吃。”
听到吃的, 云善笑眯眯地点点头。
兜明早上从山上带回来一个拳头大的甜瓜。花旗把甜瓜切成八瓣,留了三瓣在厨房,剩下的放在碟子里端了出去。
“吃瓜了。”花旗站在院子里喊一声,兜明和坨坨立马跑了过来。
云善望向这边,乖乖地坐在凳子。
坨坨捏出一瓣又细又小的瓜,有些嫌弃,“这瓜也太小了吧。”
“现在熟的少。猴子精说得再等上半个月,山上的瓜就熟了。”兜明两口就将自己的那瓣瓜吞下肚,又蹭到花旗身边伸出手要去抓碟子里的瓜。
“啪。”
花旗拍掉他的手,“那你就再等半个月,等瓜熟得多了再吃。剩下这两瓣是云善的。”
“嗯。”云善听到自己的名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往这边走。
花旗迎过去,牵着他又坐回去。
云善把自己肉嘟嘟的小身子挤进花旗□□,“啊。”他张开嘴巴,等着投喂呢。
兜明给云善扣上小围嘴,看着云善张开的嘴里仅有的四颗牙,好奇地问,“小兔子能吃瓜吗?”
花旗脸色一凛,不高兴道,“说了多少遍了,别叫云善小兔子。”
云善用门牙咬下瓜瓣尖尖。瓜瓣上留下了四个小小的牙印。
“哟。”兜明就像见到了什么新奇事,“还真能吃啊。”
“长牙不就是吃东西的嘛。”坨坨凑过来,“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只长了四颗牙。”兜明已经记不得自己小时候长牙的事情。眼见着云善一颗一颗地长牙,他就觉得有意思的很。原来小崽子长牙是这样的呀。
“只长四颗牙他也能吃东西。”花旗把瓜塞进云善小手里,让他自己抓着吃。
秀娘抱着春花走过来,把春花往地上一放,急匆匆地说,“坨坨,替我看会儿春花。昨晚她尿床,我得回去洗被子。”
“我看着。”坨坨哈哈笑着凑近春花,“你尿床了?哈哈哈哈哈。”
春花懵懂地看向坨坨,见他笑,自己也咧着嘴跟着一块笑。
哟,这也是个傻的。花旗被春花逗笑了,把碟子里原本留给云善的瓜拿出来给春花,“春花,来吃瓜。”
花旗给春花也搬了个小凳子,放在云善旁边,让他两坐在一块啃甜瓜。
“吃瓜呢?”五婶走进院子,“哪来的瓜?”
“兜明在山上找的。只找了一个。”花旗回她。
“现在还不到瓜熟的时间。”五婶自来熟地进了堂屋,自己拎出个凳子,在花旗身边坐下,“巧子家昨天去报官了。”
“县太爷怎么说?”说到这个,坨坨就来兴趣了。和人类呆了快一年,他现在有了基本常识。知道人类口中的官就是县太爷。
“许老二把刘三喜达成那样。当然要赔钱了。”五婶说,“县太爷让许老二赔三两银子给三喜治腿。不过我听村里有人说,老张说三喜的右腿治不好了。骨头都被打碎了。也不知道许老二下了多狠的手。”
“光是治腿,三两银子哪够啊。我看县太爷肯定也打听了,知道刘三喜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就是得辛苦巧子了。”
“原先巧子嫁给刘三喜,大家都说她命好,嫁给咱们村最富的人家。现在看,也不好。嫁给这么个东西,还不如嫁个老实的庄稼汉。咱们村大力,茂山,都是好的。家里忙就在家里干活,家里没活了就去镇上找活。哪家日子都是红红火火的。”
“大力家在镇上还摆了小摊。我听人说,他家生意不错,东西卖的不贵,味道也好。他家的肉是不是在你家买的?”
“是啊。”坨坨应下,把话题又转了回去,“许老二给钱了?咱们上回去石青村,听说他家钱都让他媳妇儿卷走了。”
“他哪有钱给啊。他家穷得快要啃墙皮了。”五婶对许老二颇看不上,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不过县太爷让他给钱,他不敢不给。也不知道他能从哪里凑来钱。”
“我还听说,他去镇上找屠夫借钱。就是他儿子找的那门亲。”
“人家没借给他。说是要成亲,那也得成了亲才算亲家。现在人家哪敢借钱给他。我估摸着屠夫也是不想借。”
“许老二原先还到处跑货卖。自打他媳妇跑了。他也不出门卖货,整日就呆在家里。家里还只有二亩地。”
“本身家里就没钱了,他还不挣钱,谁敢借钱给他。”
五婶说完事,云善的甜瓜还没吃完。春花已经吃完了瓜,偏过头安静地盯着云善吃东西。花旗拧了云善的小毛巾给她擦干净小手,云善在一旁一边啃着瓜一边看着自己的小毛巾。
五婶看着云善的小红鞋前面鼓鼓的,她指着小鞋对花旗说,“云善鞋小了吧。你看他脚指头挤在前面。”
顺着五婶的手指看过去,花旗才注意到,云善脚上的异样。鞋子确实是小了。要不是五婶说,他都注意不到。等小丛回来,得让他给云善做新鞋。
“我回去做饭了啊。”五婶又闲说了几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秀娘洗完被子回来,云善才终于啃完瓜。他张开两只小手,冲着坨坨“啊”了一声。他也晓得吃完东西要用小毛巾擦擦手。
坨坨给他擦完小手,云善开始抓裤子,这就是要尿尿了。
坨坨帮他脱掉裤子,让他蹲在走廊边尿。他转身去洗云善的小毛巾。
云善在走廊下蹲下,想了想,又站起来往前走,他想去菜园子旁尿。
他的小裤子落在脚踝处,云善往前走了几步。在快到菜园子旁时,他步子迈得大了,裤子拽着他腿,整个人向前趴去。
脑袋正好磕在菜园子边的砖块上,“咚”地一声。
秀娘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把拉起云善。
“云善。”坨坨丢掉小毛巾跑过来。
云善愣着神,张着嘴巴不出声。
“云善,你怎么了?”秀娘赶紧摸他鼻子下面,有气。“云善,你吱个声。”
“云善!”兜明听见呼喊声,从堂屋里跑出来。
花旗在厨房切菜,听着外面都在喊云善,他赶紧放下刀,跑出厨房。
云善转着眼睛看到花旗,张着的嘴巴里突然就发出大哭声。他一边哭一边往花旗腿边滚。
花旗将他抱起来,心疼地拍着,“云善摔着了?”
云善抱着花旗,哇哇大哭。花旗心疼地用手给他擦掉脑门上的土,见着下面磕破了一小块皮,渗出些血。
“坨坨拧块毛巾来。”
“云善是个好乖乖,一会儿让坨坨去给你摘小花。”花旗一边给他擦脑门,一边哄他。
“可真吓死了。”秀娘在一旁心有余悸。
花旗哄了他好一会儿,坨坨也跑出去给他摘了朵黄色小花让他拿在手里,云善这才不哭了。
“还疼不疼?”花旗摸摸他的脑门问。
“嗯。”云善小声地应着。
“小手疼不疼?”花旗给他掸干净手上的灰。
“嗯。”云善伸着小手,眼泪吧嗒地看着,又伸给花旗看。
花旗心疼地捏捏,“云善下回不能脱了裤子走路。”
“嗯。”人家软乎乎地又应下了。
“还尿尿吗?”花旗放他下来站着,云善的裤子还落在脚踝处。
“嗯。”云善接着应下。
花旗就抱着他给他把尿。把了一会儿没见云善尿一点。倒是见他一直摸肚子上的衣服。
花旗伸手一摸,上面潮乎乎的,再看菜园子边上,果真有一小滩水。敢情云善刚刚摔倒的时候已经尿过了。
“走,给云善换干净衣裳。”花旗抱着他笑。他一笑,云善立马就忘记刚刚的疼痛,搂着花旗脖子,笑得一脸灿烂,“嗯。”
“我说什么你都‘嗯’,你真听懂了?”
“嗯。”屋里传来云善响亮的回答声。
坨坨和一旁的秀娘说 ,“云善一定没听懂。”
“还有一个月他才一生,上哪能听懂那些话。”秀娘笑,“以后可不能给云善脱了裤子让他自己走。这样容易摔。”
坨坨抿抿嘴巴,“知道了。”
兜明也跟着应下,“知道了。”
“其实也能给云善穿开!裆!裤,夏天不怕冷着。”秀娘说,“他要自己想尿了,蹲下来就能尿。”
“不行。”坨坨抗拒地摇头,“不要给云善穿开裆裤。我以后好好看着他。”
“栓子的弟弟柱子就穿开裆裤。他屁股在地上蹭来蹭去,都是黑的。黑屁股不好看,”想到柱子的黑屁股蛋子,坨坨十分嫌弃,“屁股还是白的好看。”
秀娘成心逗他,“你屁股白还是云善的屁股白?”
坨坨没有半分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啊。”
这话,花旗可就不同意了。他牵着云善走出东屋,“明明是云善的屁股白。”
坨坨噘嘴,小声嘀咕,“在你眼里,云善什么都是好的。”
花旗睨他一眼,语气淡淡,“哦。你觉得云善不好?”
“我可没说!”坨坨赶紧摆手,蹦到云善面前,扬起笑脸,“云善当然是什么都好啊。”这个臭黑蛇,想要在云善面前说他坏话,他可不会让臭黑蛇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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