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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许是觉得米粒味道不错,云善继续扯自己的小围嘴抖了又抖,什么也没抖下来。
累了一上午,妖怪们今天的午觉就比平时睡得久。
下午,兜明和西觉帮着给秋生打下手。等日头偏西不晒人,除了秀娘和坨坨,其他人又去地里拔草。
坨坨带着云善去了山上,他要去找小妖精们帮忙拔草。只有秀娘在家做晚饭、看着春花。
秀娘做好饭,喊了人回来吃饭。快速吃完饭,大家又下田了。一直干到看不清地里的草,两家人才回家洗漱睡觉。
当天夜里,山里的小妖精们趁着夜色,又成群结队的下山了。
这次下来的小妖精大都是像小松鼠、小兔子一样小体型的妖怪。坨坨在山上时说了,不要大妖怪去。大妖怪会压坏田里的麦子。
小松鼠不认识麦子,小兔子也不认识。山里只有小麻雀认识这东西。
“那我们拔哪个呀?”看着大片麦田,小兔子犯起愁。他不知道要拔什么呀。
“你笨呀。”小松鼠跳过来,“这叫麦田。多的肯定就是麦子。那其他的就是草啦。你可不能吃麦子,那可是小掌门的粮食。”
小兔子恍然大悟,“你说的对哦。这是麦田。里面最多的当然是麦子啦。”
猴子精和小鹿也跟着一块下来了,他两不是来拔草的,是来给小掌门送东西的。
小松鼠和小兔子们去田里拔草,猴子精和小鹿拎着一篮子,傍晚刚摘下的小草莓来到西觉家门口。
上次西觉大人已经说过了,让他们别敲门,直接进来。省得吓到在分观里住着的人类。
猴子精踩着小鹿的后背,咬着篮子爬上墙头。
正在菜园子边撒尿的梁树叶看着墙头忽然冒出一个黑影,他吓了一跳,手一松,尿在了自己脚上。
顾不得这些,梁树叶赶紧撩开嗓门喊,“西觉,有小偷!有小偷来!正扒墙头呢。”

第142章 梁树叶的怀疑
西觉应声从屋子里跑出来, 再看墙头上哪还有什么东西。倒是有些熟悉的味道留下。是山上的小妖精。
猴子精提着篮子胆战心惊地和小鹿贴着墙躲在屋子后面。
猴子精拍着胸口叹气,“怎么遇到人类了。”直接进还不如敲门呢。
小鹿点头同意,“人类可真是麻烦。”
坨坨掀开窗户, 冲着还站在院子里的梁树叶招手,“你傻呀, 快进屋呀。”
梁树叶跑进屋,东屋的门是关着的。他没进东屋, 站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他也能安心。
小丛打开门, 看看梁树叶, 又往外看了看。院子门是打开的,西觉不在。
“谁敢上咱家来偷东西啊。”坨坨跟着出来,“树叶你别怕, 西觉肯定能追上贼。”山里的小妖怪怎么没说今天要来房子这。早点说,他们早点给梁树叶的屋里下结界, 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有个黑影。个头不大, 头也不大 。”梁树叶拧着眉头回忆, “有点像小孩。谁家小孩半夜不睡, 上咱家偷东西?”
村子里能干出这事的小孩可没有多少。梁树叶当即想到总爱和他们做对的大狗、二狗。“会不会是大狗、二狗。那两个就不是好东西。”
“啊?”坨坨没想到梁树叶的能想到大狗、二狗身上去。“不,不会吧?”
“应该不是。”小丛说,“他们没这么大胆子, 半夜跑来偷东西。”
明明是来送东西的猴子精和小鹿一脸委屈地对西觉说,“西觉大人,山上有草莓熟了。我们特意摘的大草莓,送下来给你们和小掌门尝尝。”
西觉接过篮子, 叮嘱道,“下次来, 早点发个信。我提前给家里下结界。”
“是,是,是。我们一定提前发信。”猴子精连忙应下。
他和小鹿借着黑夜,直接回了山上。
西觉拎着一篮子草莓回家,正遇见拎着棍子跑过来的秋生,“西觉,抓着贼了没?”梁树叶这一嗓子,直接把前面的秋生和秀娘也叫醒了。
“没有贼。”西觉说,“树叶看错了。”
“没有就行。吓我一跳。我回去睡了啊。”
秋生和西觉隔着一段距离,秋生只模糊看出西觉的人影。一点也没注意到西觉手背在身后。
“快回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目送秋生回家,西觉也回去了。草莓被他放在堂屋角落里,屋子里黑乎乎的,压根看不出角落里有东西。
坨坨和小丛在西屋陪着梁树叶。听到西觉回来的声音,三个人扶着墙摸黑走了出来。
“抓着贼了?”梁树叶关心地问。
“没有贼。”西觉平淡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树叶你看错了。快回去睡觉吧。”
“可能真的是你睡迷糊看错啦。”坨坨这么说着。“西觉说没有就是没有。”
“树叶,别自己吓自己了。”小丛也这么说。“赶紧睡觉吧,明早起来还得背书。”
“我有些怕。坨坨,小丛,你两留下来和我一块睡吧。我一个人不敢睡。”梁树叶扯着坨坨的衣服小声说。
“好吧。今晚我们和你睡。”三个小的扶着墙,又回了西屋。小丛走在最后,关上门。
梁树叶有些高兴,坐在床上掀开自己的毯子,对着一旁模糊的黑影说,“坨坨,小丛,快来呀。咱们三睡一个被窝。”
西屋炕大,能睡七八个人。他们三个却是挤在一块,你踢踢我,我踢踢你。抢抢毯子,说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西屋才安静下来。
隔天一早,梁树叶扫完地回屋拿东西。路过堂屋,看见角落里摆着个篮子。他记得,昨天家里没人拿篮子。拔完草回来,大家在院子里用水擦完身子,就都回去睡觉了。
只有夜里西觉出去了一趟。
篮子是西觉提回来的!
谁给了他篮子?是那个贼!难道说,他昨天看到的贼就是神秘来客。
神秘来客给了西觉一篮子草莓,又给他们家送东西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给他们送吃的?
梁树叶的心中升起一连串疑问。
肩膀山被拍了一下,梁树叶回头,坨坨站在他身后,“树叶你在看什么?”
“家里多了一篮子草莓。”梁树叶指着墙角。
“哦。这个啊。”坨坨跑到墙角拿出一个草莓塞进嘴里,边吃边说,“这是兜明早上从山上摘下来的。你尝尝,可甜呢。”
“兜明哥还没回来呀。”梁树叶盯着坨坨看。他刚刚进堂屋的时候,坨坨还在西屋睡觉呢。怎么就知道是兜明摘了草莓回来?
“他......”坨坨眼睛一转,“我早上尿尿的时候看见兜明拿着篮子回来的。谁知道他怎么会那么早去山上摘草莓呀。”
怕梁树叶多想,坨坨赶紧转移话题,”哎呀,你快吃两个。马上吃饭了,吃完饭就得下地拔草呢。”
“哦。”梁树叶心事重重。看来坨坨应该是知道家里的秘密的。神秘来客到底是谁?
过了一会儿,兜明扛着猎物回来了。趁着饭还没好,他在走廊下摆弄他刻了一个多月的木头小老虎。这可是他费了好些功夫,一点一点刻出来的。只是,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咦。”坨坨跑过来看了一眼,“兜明,你的老虎嘴巴怎么那么大?怎么还炸毛呢?”
“看着一点不像头老虎。像□□脑袋长在狗身上。哈哈哈哈哈。”
“闭嘴。”兜明毫不客气地扇了他脑袋一下,把坨坨打得转了两个圈才停下。什么□□脑袋?什么狗身?他明明刻的是他威风凛凛的原型。
坨坨捂着脑袋委屈,“刻得丑还不让说了。还没西觉刻的好呢。”兜明这就是明摆着欺负妖。
西觉听了这话,走过来。只看了一眼,他就憋不住笑了一声,惹得兜明一直拿眼瞟他。
“功夫活还是得多练练。”西觉忍着笑说,“还是让云善玩我刻的老虎吧。这个拿去烧锅底吧。”
兜明的脸更黑了。烧什么锅底?这可是他花了一个月刻出来的。
看着自己手里的丑东西,兜明有些气馁,怎么能这么丑呢?
花旗在厨房喊,“来端饭。”
别人还没反应,云善嗖嗖地爬进了厨房。
见进来的是他,花旗忍不住笑,“云善能端什么饭?”两只手都得用来爬,他哪还有手空余出来端饭?
“啊。”饭饭。
坨坨跑进厨房端走一个碗,兜明端了两个碗,小丛端了两个碗,梁树叶端了一个碗。大家都端了碗,只有云善空着两个小爪子。
“啊。”端饭饭。
“云善也想要帮忙啊。”花旗左看右看,厨房里不怕摔的大概只有煮好的鸡蛋了。
他试着鸡蛋不烫手,拿了一个递给云善,“云善把鸡蛋拿到外面的桌上。”
云善接过鸡蛋,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小脑袋,爬出厨房。
其他人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
云善爬到西觉身边,伸手戳戳西觉的小腿,伸出拿着鸡蛋的手,“啊。”饭来了。
西觉笑着接过鸡蛋,“云善会端饭了呀。”
“嗯。”不管听没听懂,云善笑眯眯地应了。
西觉转身从晾衣绳上扯下一块小围嘴。把云善抱在怀里,给他扣上小围嘴,接过花旗递过来的米汤,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给云善喂饭。
吃完饭,云善又和春花一块被拴在院子里的树下。昨天玩得好好的,今天他就不愿意了,爬不动就躺在地上哭。他一哭,春花跟着一块哭,两个孩子一起张着嘴在树下哭嚎。
“你两别哭啦。我带你们去山上玩。”坨坨抱着云善拍拍他的背,“走,出去玩。”去山上让小妖精们帮着看孩子吧。
玩这个字,云善听得懂呀。他从地上坐起来,脸上还挂着泪水,却不哭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坨坨。“啊。”走啊,出去玩。
为了防止自己看不住两个小孩,坨坨没给他们解腰间的麻绳,倒是解了树上那一头、一手握一根麻绳头,坨坨像牵狗似的牵着两个孩子出了门。
田间,秀娘直起身子,看见云善在地上爬,春花慢慢走,坨坨牵着绳跟在最后。她噗嗤笑出声,“坨坨,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吗?”
隔壁田里的五婶也瞧见了,乐得笑出声。“你家孩子真是逗,怎么拿孩子当狗牵。”
春花会走倒是还好,云善是爬的,可不就是四肢着地,跟个小奶狗似的。
坨坨无奈,“他两不愿意被拴在树上。我带他们上山玩,中午再回来。”
秀娘哪敢让他一个小孩再带两个小孩上山,赶紧出了田,带着他们回家。
太阳慢慢开始晒人,秀娘索性就在家里看孩子。
没一会儿,就有带着草帽的人来买肉。
还不到大夏天,刘大力已经晒得乌黑。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竟晒成这样。
“我和媳妇儿在镇上弄了个小摊儿卖面条。”刘大力一笑,一口白牙在黑脸的衬托下特别明显,“我媳妇儿说想再蒸些包子卖。我想问问西觉,能不能每天给我匀些肉?”
刘大力知道,西觉固定每天给镇上酒楼送肉。
“你等西觉回来问他。一会儿就回来了。”秀娘揽着春花坐在树下。
“今早我在镇子上好像看见三喜了。”刘大力说,“他旁边跟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石青村的那个女人。”
“刘三喜?”秀娘惊讶。“他在镇子上?”
“应该是他。我瞧着像,人胖了点。”刘大力有些不确定,“那会儿天还没全亮,我和我媳妇儿刚到镇上。人就擦着面一下过去了。也没看太清要不,你和巧子说说,让她去镇上找找?”
“我一会儿就去告诉她。”

洪山跑近了回道,“是啊。我去找小丛他们。”
“前天我还听坨坨说你又被先生留下来背书了?”秀娘笑着劝他,“洪山, 多读书总不是坏的。”
“我知道的。”洪山不想听这个话题,连忙岔开, “我去找小丛他们啦。”
等秀娘说一声,“去吧。”洪山赶紧跑远了。
跑过一个拐弯口, 洪山叹着气停下,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往前走。他郁闷地想, 怎么谁都喜欢说他读书的事?
背书很难的。他明明有好好背书, 谁知道怎么会总是睡醒了就忘。最近吃了好多鸡蛋,好像也没什么用。
洪山一边踢着石子,一边往西觉家走。半路上, 他掏出课本看了几眼,嘴里小声背着昨天教的文章。背了几句卡壳后, 他又掏出书本翻来看。
秀娘来到巧子家, 站在院子门口喊巧子。
“秀娘。”巧子从厨房走出来。
“你家田里草拔完了?”秀娘笑着问她。
“没呢。一会儿就要下地去拔草。”巧子拉着秀娘往堂屋走, “快来进屋坐坐。”
秀娘听着屋里没动静, “婶子和叔都下地了?”
“没呢。我家前头的老德家下了猫崽,爹娘说要抱一只回来养。这不,睡完觉就去看了。”
“过两个月猫长大, 正好收粮的时候抓老鼠。”
“巧子。”秀娘说,“我听人说,有人在镇上看见三喜了。”
“他?”巧子坐直身子猛地盯着秀娘。“看见刘三喜了?”
“嗯。”秀娘瞧着巧子的样子不像高兴的,倒是一脸愁容。“你不去找找他?”
“我才不去。那种畜生我找他回来做什么?”想起这两个月的遭遇, 巧子恨刘三喜,恨他不要家, 恨他无情,恨他给家里惹事。这样的人不回来也罢。以后她就守着家里的两个孩子过日子。
刘三喜是个什么祸害,秀娘也是清楚的。她没劝巧子,话带到就行。她陪着巧子又说了会儿话,就回西觉家了。
西觉家的西屋里,云善躺在西屋床上还在午睡,春花安静地坐在云善旁边,就这么盯着云善瞧。坨坨在窗边摆弄他的织布机。
他从织布机上取下来一匹布,抱着布匹跑到院子里找西觉,“西觉,下次去镇上带着我的布去卖吧。”
坨坨回头看了眼堂屋,花旗不在堂屋里,应该在东屋。他凑近西觉,带着期待地小声说,“卖完了,给我分两文钱吧。”
“坨坨和西觉说什么小话?也说给秋生叔听听?”秋生打趣他。
“不说给你听。”秋生叔是个大嘴巴,话告诉他,没准一会儿臭黑蛇就知道了。
西觉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坨坨,“你要钱干什么?”
坨坨晃晃脑袋,头顶的红辫子也跟着晃了晃,他用布匹挡着脸,不让秋生听见他说话,“我用呀。等下次去镇子上,我想买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西觉问他。
“现在没想好。等我下次去镇子上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下来。”坨坨简单地幻想着。单纯的妖怪压根不知道两文钱根本买不了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买什么就给云善买点东西吧。”西觉理所当然地说,“挣来的钱要给云善花。”
“我....”
“云善自己在屋里?”西觉打断他的话,转头看向小人参精。
不能让小掌门单独呆着!
坨坨赶紧抱着布跑回西屋。
云善还躺在床上,春花贴着坐在他身边,手指正塞在云善嘴里。
不等坨坨跑过去,春花已经开始把手往外拽。
“春花,不能把手塞在云善嘴里呀。”坨坨跑过去,看见云善已经睁开眼,正咬着春花的手指不放呢。
坨坨又赶紧劝着云善,“云善,你松嘴呀,别咬春花的手指。”
春花许是被咬疼了,一巴掌拍在了云善脸上,“啪”地一声,还挺响。
坨坨:......春花,你怎么打我们的小掌门呀。
下一刻,坨坨就听见了云善突如其来的哇哇大哭声。
云善哭时松开了嘴,春花终于拿出自己的手指。见云善在哭,她小小地叫一声,“弟。”
坨坨跳上床,抱起云善在怀里哄,“云善小乖乖,不哭了哦。不哭,不哭。坨坨在这里。”
“怎么了?云善哭什么呢?”花旗走进西屋。
云善听见花旗的声音,哭声一停,看着花旗向他走来,他冲着花旗张开小手,哭得就更大声了。简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坨坨告诉花旗,“他咬春花,被春花打了一巴掌。”
谁能想到一向文静的春花竟然突然打了云善?
“被打哭了?”花旗笑着给他擦眼泪,“你咬春花干什么?”
坨坨握着春花的小手看了看,她食指上有两个清晰的小牙印。
坨坨给花旗看,“你看,他咬得还挺深。春花被咬疼了,怪不得要打他。”
“你还委屈了?”花旗抱着云善轻轻地晃起来,“别委屈啦。你看你把春花姐姐咬的。”
“弟。”春花见着云善哭,控制不住地也带起了哭腔。
“春花你别哭呀。”坨坨把她揽在怀里拍了拍,“春花乖不哭。”
“怎么了这是?”秀娘走进屋,“云善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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