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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你也学会了?”坨坨一脸的不可置信。兜明这头笨老虎都能学会人类的字?那人类的字也太简单了吧。
坨坨脸上明晃晃的不相信刺激了兜明。他挺着胸脯说,“写字很简单的。就是小孩子们念的书我听不懂。”
上完梁,屋子盖得就快了。今天已经开始铺瓦了,用不了两天,屋子能盖好。
“明天我就开始做桌子。”西觉说,“桌子两天就能做好。”
“桌椅快。你家到时候是打床还是盘炕?”秋生问。
“盘炕。”西觉一口回道,“花旗冬天怕冷,听说烧炕能让整个屋子都热乎乎的。”蛇冬天要冬眠。现在在人类的村子里,花旗不能一直躲在屋子里冬眠不出门。把屋里弄暖和,花旗应该就不用冬眠了吧。
秀娘打趣花旗,“花娘,你男人疼你呢。”人家两口子感情好着呢。西觉做啥事都能想着花娘。
花旗面上装作幸福一笑,其实心里早翻起白眼了。还你男人疼你呢,他一条公蛇,上哪来的男人?要是哪里有条漂亮母蛇倒是值得考虑。一只公豹子,首先,他们品种不同,根本不可能。
他有些担忧,不知道冬日在屋里烧炕以阻止冬眠到底可行不可行。这八百多年来,他从未尝试抗拒自己的本性,不冬眠。
以前修为低的时候,作为一条蛇,花旗必须冬眠。等后面有了些修为,又被捡上了云灵山,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担心被其他妖怪吞食,便一直遵着本性,春夏秋活动,冬日休眠。
晚饭后,坨坨缠着兜明和小丛,问人类的字怎么写。他要看看,人类的字到底有多简单。
秀娘和秋生也跟着围观。
兜明从木料堆里找了根小木棍,在菜园子中划了一横,“这是一。”他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一根手指头。
拿着小棍在一旁写了“天,”伸手指指上空,“这就是老天爷。”
最后他写了个“木”,“木,是树。”
“这么简单?”坨坨转头看向小丛发出问句,“兜明说的对吗?”
小丛表示肯定,“对。先生就是这么教的。”
“那还真是简单。”秀娘说,“我还以为学字很难,没想到这么简单啊。”
“嗯。很简单的。”兜明回道。
花旗嘴角上扬,不忍拆穿兜明。他在山上看到过许多小弟子认字学习,可没有一个像兜明一样说简单的。要说兜明在这方面有慧根,他花旗能堵上一百年修行也不相信。
菜园子里,坨坨在和兜明讨论人类学堂的事,这边,花旗试了试洗澡桶里的水温,热热的刚好。
他把云善扒地光溜溜,小心地托到洗澡桶旁。
小丛将细棉布丢进水里。棉布完全湿透后,他将滴着水的棉布拿出来,在云善的小肚子上方开始拧水。
水滴在肚子上,云善害怕地动着小手,小脚,可怜巴巴地看向花旗。
“不怕哦。”花旗哄他,“洗干净咱们就回屋睡觉咯。”
将棉布上的水拧得差不多了,小丛开始给云善擦脸,擦脖子,一路顺下去,最后再擦一边小脚丫。
被花旗重新抱进怀里时,云善一只小手抓住花旗胸前的衣服,扭着脸不看小丛。即使小丛摸他的小肚子,他也坚决不转头。
坨坨解下自己的肚兜,捡着云善的洗澡水,简单将身子冲了一遍,从花旗怀中接过云善往屋里跑。
光溜溜的小胖子抱着一个光溜溜的胖小子,逗得秀娘哈哈笑,笑完了又心疼坨坨,“人贩子下手太狠,坨坨胳膊上的淤青好几天才消了一点。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全消完。”
花旗满将云善的洗澡巾拧干了晾在晾衣绳上,满不在意地说,“过些天肯定能消。”
坨坨轻轻地把云善放在红布铺成的小床单上,他变成了人参的模样,扭来扭去地在云善身边转圈,“小掌门,你记住我的样子了吗?我是一棵人参。坨坨是一棵人参。”
云善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吃着自己的小手,不明所以地盯着面前的胖人参瞧。
“你记住了吗?”坨坨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蹲下身,正视云善。他现在可不敢靠云善太近,上次可被小掌门揪了根须须。
须须?坨坨突然想起来,花旗昨天去镇上时压根没卖须须呀。臭黑蛇把他的须须拿去哪里了?
嘴上说不想要他的须须,不还是私自留下来了嘛。他坨坨可是一株百年人参,须须也是百年人参的须须,不是随随便便几十年人参能比的。
坨坨不禁有些得意。他伸出一根须须对着小丛的针线筐轻轻一挑。
小筐旁未做好的红衣裳飞在空中,停在云善的正上方。在坨坨的指挥下,红布拧巴来拧巴去,拧巴出一个红人参。
坨坨满眼期待地看向云善。
云善眨巴眨巴眼睛,放下正吃的手指,吐了一个大大的口水泡泡。对半空中的红人参毫无反应。
“还不认识吗?”坨坨气急地在云善脸旁蹦来蹦去,“是坨坨啊!是人参啊!”
“咯咯咯。”跳来跳去的人参精逗得云善笑出声,笑声透过窗户传到院子里。
兜明窜进屋子,变成老虎跳上炕。一巴掌拍开跳来跳去的坨坨,大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云善的小胖脸。
“呀!”云善伸出小手,摸摸虎头,随手薅下几根老虎毛,乐得咯咯咯笑。
被拍开的坨坨仰面躺在炕上,看到云善对兜明的反应,觉得心里好塞啊。他重重一声叹气,语带悲伤,“兜明,你说小掌门是不是不太聪明。我教了他这么多遍,他怎么就不认识人参呢?”
“你才不太聪明。”兜明不乐意坨坨说云善任何不好,“除了人参,其余的小掌门都认得。”
“人参有这么不好认吗?”坨坨跳起身,在兜明眼前转了一圈,“明明很好认的呀。”
兜明不理会坨坨,摆弄着灵活的尾巴逗弄云善。
云善张着嘴巴,傻乎乎地盯着摆来摆去的黑黄大尾巴,伸出小手。
可兜明偏偏使坏,尾巴落在云善的小肚皮上来回扫痒。
“咯咯咯.....咯咯咯.....”云善被他挠得一直笑,口水从嘴角流下,滴在红色小床单上。
秀娘给洗完澡的春花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西屋,笑着对花旗说,“这兄弟三个感情真好。一院子里都是云善的笑声。”
她再转头看向小丛。这个孩子话不多,人老实,是最努力的一个。
小丛正拿着木棍,一遍遍地在土里画着白天先生教的知识。
先生不仅讲了三个字,还教了些书上的东西。小丛借洪山的书看,他虽不认得人类的字,却能轻易记下那些符号。
他现在就在画出那些符号,一遍遍地回想白天先生教的知识,努力不落在一点。这些,以后都要教会小掌门。

西觉给小丛买了新课本, 上面满满当当都是人类使用的黑字。
坨坨觉得很新奇,将课本摊放在桌面上,他抱着云善轻轻地拍哄着睡觉, 一边津津有味地将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秀娘有些心疼他,劝花旗道, “你看咱们坨坨也想念学堂。每天晚上跟着兜明学认字。你瞧瞧他读书的劲,眼珠子都快钻书里了。”
“你不能只偏心小丛。手里头要是有余钱, 把坨坨也送去学堂吧。坨坨学好了也能教云善。”
“指望他?”花旗转身淡淡地看一眼坨坨,摇着头笑道, “他没什么耐性, 悟性又差。让他去学堂也是浪费钱。不如把钱留下来给云善以后买吃的。”
一个听经听了八十年才成精的小人参,他能有什么好悟性?
“云善,云善, 云善。你呀,成天只惦记着云善。”秀娘小声说, “你这后娘可也太偏心。”
“这点可不是我偏心。是坨坨自己, 太笨。”花旗说“太笨”两个字时特意放轻了语气。
刚刚还在认真看书的坨坨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了】。他“刷——”地转过半个身子, 不服气地对花旗抗议道, “谁说我笨?我聪明着呢。”
花旗抿着嘴笑,示意坨坨看他面前的课本,“认识字吗?”
坨坨嘟着嘴不高兴道, “不认识字不能看书吗?我看哪个符号画的漂亮不行嘛?”
花旗对着秀娘摊手,“你看。”
秀娘忍不住笑道,“他就不认识字,你还真指望坨坨能看懂啊。”
“就是。”坨坨附和。
打着瞌睡的云善被吵得睡不着, 坨坨忙着给自己争道理,没顾上拍他睡觉。
云善半睁开眼睛, 发脾气般地蹬了两下小腿,“啊!”
“云善小乖乖哦,睡觉哦,坨坨在这里陪云善呢。”坨坨立马明白云善的意思,一边轻轻拍他,一边哄着。
没拍几下,云善闭上眼睛,动动小嘴巴,在坨坨怀里缩了缩睡了过去。
秋生带西觉去村里找人给新屋子盘炕,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村里建屋子基本都是他带着给盘炕的。
听说是给村里新来的西觉家盘炕,还没提钱,老头自己主动说了,“不要钱。一天给我一斤肉就成。甭管什么肉都行。吃点肉,咱干起活来也有劲。”
西觉迟疑地看了一眼老头瘦巴巴的手臂,这么瘦的胳膊要吃多少肉才能有劲?
村里请人盘炕都要四十文一天。老头一天只要一斤肉,明显是他们占便宜了。秋生赶紧替西觉应下。“保管一天一斤肉。”
房梁盖好,又盘了炕,只等屋子晾上几天,就能住到新房子里去了。
西觉自己做的桌子也已经完工。
他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打的木桌子,六个边,一妖一个边,还有个边留着等云善长大了吃饭用。
坨坨站在一旁,摸摸桌子边角,看着长短不一的各个边,问一旁的秋生,“秋生叔,我瞧你做的桌子不长这样啊。你咋教的西觉?”
“这事可不赖我。”秋生连忙推脱,“我是教他怎么做桌子了,可我没教他这么做。”
西觉拼桌面时,他还说过西觉呢。一个桌子六个面,三长三短,歪七扭八的,谁家桌子做成这个样啊。首先它看起来就不顺眼啊。
“我做的桌子怎么了?”西觉指着长边说,“我,花旗,兜明用长边,你,小丛,云善用短边。”
“那好吧。”坨坨站在桌子短边试了试,距离刚刚好。
“这块木板怎么奇形怪状的?”刚进院子的兜明来了一嘴。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坨坨跑过来问。“还没到中午呢。”
“天天蹲在那太无聊。”兜明说,“等中午我再去接小丛。”
秋生问,“小丛不是和洪山一块回来吗?兜明还要专门去接吗?”
“我和小丛说好了,中午去接他回来。又没多远的路。”兜明找到自己的锄头,出门之前又看到了西觉的桌子。他又问,“弄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这是西觉做的桌子。”坨坨指指短的一边说,“短的是我,小丛和云善的。你们用长边。”
兜明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西觉,什么话也没说,扛着锄头出了门。坨坨拖着自己的小锄头追了出去。
“兜明,兜明。中午去接小丛的时候带上我呗。我还没见过学堂长什么样呢。”这几日,坨坨都老老实实地在地里开荒,没敢跟着小丛、兜明一块去学堂玩。他怕花旗再拎着棍子撵他们。
“你跟着一块去呗。”走远了几步,兜明才语带担忧地对坨坨说,“就西觉那手艺,能把云灵观修好吗?要是安了那么个奇奇怪怪的木门,大殿里的神仙们都会不高兴吧。”
坨坨商量道,“那不找西觉?咱找秋生叔?”
“我看行。”
荒地里,张员外头戴草帽,掐着腰监督自家小厮开荒。
满仓整日跟着来东望村找花娘家的孩子玩耍,耽误了不少功课。这几日张员外便将他留在家中,跟着先生好好学习。
天天十几口子整日在地里干活,夜晚还有一群小妖精来帮忙。开荒的进度快得很。如今只差差十亩地,真真就开到了云灵山脚下。
“云善。”坨坨拖着小锄头跑到花旗身边,伸手挠云善的脚心,不等云善踢他,他赶紧跳开。
来回重复了几次后,云善急了,努力把自己的小脚丫往花旗的怀里缩。
又被坨坨挠了一回后,他看着花旗,委屈地嘴角下撇。
“别弄云善了。”花旗瞪了坨坨一眼,“你不是带锄头来开荒的吗?赶紧干活吧。明天应该就能开完了。”
花旗低头,对着云善和蔼地笑,摸摸他小胖脸,哄道,“坨坨和云善玩呢。云善不喜欢玩,咱们就不和坨坨玩。”
西觉将桌子搬到新房的院子里后,也拿着锄头来了荒地。
张员外一见西觉,立刻挺直腰背,客气又生疏地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西觉对着他点点头,又立马扭头看向花旗。
遭了!难道西觉发现他对花娘的情意了?张员外轻咳一声,打算去另一边监督。他要暂时和花娘保持距离。
花旗听他咳嗽,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咳嗽了?没用我给你的人参须泡水喝?”好歹也是百年人参须,比人间十几、二十年的人参更能强身健体。
张员外心里有些美,却绷着脸努力自己装作严肃的样子。花娘真是的,西觉还在这呢。他只是装作咳嗽了一下,没想到花娘竟然这么关心他。这样子,西觉肯定会吃醋的!
张员外哪里舍得用花旗送他的人参须泡水喝。那根人参须被他宝贝似的装在锦盒里,收在书房的书架上。
张员外心里乐开了花,稳住声音快速说,“喝了。”
正在刨石头的坨坨听见了花旗的话,不开心地用锄头在地上砸了个坑。臭黑蛇竟然拿他的须须送人?不是说好了拿到镇上卖掉嘛。
张员外又不给他供奉,凭什么拿他的须须给张员外。应该给满仓!等满仓下次来,一定要给满仓一根须须。
“喝了?不管用?”花旗怀疑地看向坨坨。百年人参须居然不管用?不是还值二百文钱么。小人参精这一百多年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不可能!”坨坨扔下锄头跑过来争辩,“不可能不管用。”
突然跑过来的坨坨让心里美滋滋的张员外一愣,“什,什么不管用?”
“你喝了人参须泡的水?”坨坨仰头发问。
“对,对啊。”怎么都在提花娘给他的人参须,让西觉吃那么多醋不好吧。
张员外偷偷瞥了西觉一眼,见他面容纠结。难道,西觉真的发现了他对花娘的情意了?
“那不可能还咳嗽!”坨坨肯定地说。
“啊?”事情发展地好像不对。谁在乎一根人参须。张员外在乎的是花娘送他的人参须。
坨坨重复道,“喝了人参须泡的水,你不可能还咳嗽。”
没想到被一个小孩这样较真。本就没喝人参须泡水的张员外只好道,“我不是咳嗽,那是在清嗓子。”
只要张员外说他没咳嗽,那就不能说他的人参须须没用!坨坨得意地转头看向花旗。
“行了,干活去吧。”百年人参须要是连强身健体的功效都没有,那真白瞎了一百多年的修炼。
云善的小脑袋在花旗怀里拱来拱去,明显是饿了。
花旗就抱着他回院子。
西觉想了想,跟了上去。
张员外顿时紧张起来。西觉要做什么?他要和花娘吵架?
不,花娘没有错。是他一直爱慕花娘。绝对不能让西觉伤害到花娘。
张员外张口喊道,“西觉。”
西觉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他与张员外基本没话说。认识这么些天,说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个人类现在叫住他要干什么?难道他能看出来,自己要向花旗揭露他的目的不纯?
“哦,”张员外绞尽脑汁地找话说,“你看,就剩十亩地就能到山边。”
“嗯。”说到这个,西觉对张员外还是挺满意的。虽然他目的不纯,可干活实在。
西觉见他接下来没话说,便打算继续找花旗。
可刚转身又被张员外叫住了。
“西觉啊。”张员外冲着他尴尬地笑笑,“明天干完我就不来了。家里还有些事要忙。”
“嗯。”活干完了,不来就不来。也没妖怪想他。
西觉刚迈出一步,又被张员外叫住了,“西觉,你说我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坨坨听出不对劲了,他一直盯着张员外看。这个人类在干什么?明显在拖着不让西觉离开。
西觉也反应过来了。诡计多端的人类在阻止他向花旗揭露其真面目!他毅然决然地转身,任凭张员外在后面叫了好几声,“西觉”,“西觉”,“西觉”,西觉始终没有回头。他现在就去告诉花旗!
张员外着急地跺脚,追了过去。刚靠近院子,听见西觉的说话声,“我觉得张员外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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