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今天过于冷淡(乐山爱水)

“你是指我踢了小偷这件事做的不错，还是指布鲁斯只准我呆在一边看做的不错？”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都做得不错。”布鲁西实话实说：“好好思考，迪克。你在注意力只在这个上面，想想九头蛇吧, 我得说它和你有着紧密相连的关系。”
脑袋上蹦出个问号, 迪克歪着头思考。
检查了一遍，见迪克身上只有些淤青，估计是飞檐走壁时不小心磕碰到的。
布鲁西这才放心的走回布鲁斯身边。
迪克真的是非常自觉。
每当两个父亲待在一处的时候，他都会尽量让自己别太像个灯泡。
不说别的，两个高颜值凑在一起, 视觉效果真是相当赏心悦目。
迪克觉得自己的审美都被拔高了一大截。
“复仇者联盟？不。”
布鲁斯拒绝的相当干脆，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组织。
不对, 他根本就不喜欢组织。
他有哥谭就足够了，要什么组织。
“我已经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不过史蒂夫估计要找你确认的。”
“美国队长，正义、良心，即使不能组队，他也是个很棒的小伙伴，稍微友好一点？”
布鲁西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凡事都有例外呢？
“你需要朋友。迪克，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对不对？”
“对！”
一边的迪克立刻高声回答，顺便提出他的疑问。
“那个什么复仇者既然邀请了布鲁斯，那他们有没有可能邀请超人？”
“所有人都知道超人是大都会的。”
“但以超人的速度纽约到大都会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超人那么强，谁会不想拉拢他呢？”
布鲁西眼神斜了斜，示意他去看自己旁边。
“呃...那只是少数情况。”
布鲁斯不赞同的看着迪克，这孩子需要把追星的热情多放一点在正事上。
他根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迪克，明天开始你的夜巡暂停，等什么时候九头蛇的问题解决了，什么时候罗宾才能继续出现。”
“NO！”
“这太残忍了，布鲁斯，你不能这样！”
恩，布鲁斯满意的点头。
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这种完美的集中力。
尽管迪克很难过很不情愿，但罗宾还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出现了。
迪克能想明白那个道理。
如果九头蛇采用了更激烈的手段，比如正面对碰。
那么他的存在对于蝙蝠侠无疑是种拖累。
而假设九头蛇抓住他充当人质。
这简直比罗宾不能出现更让迪克愤怒。
“好吧，我接受。”
迪克默默把九头蛇拉了黑名单，他发誓一旦有机会，他不会放过这个组织的！
说了声晚安，迪克摸着自己刚刚上身的制服，忧伤的上楼了。
“哇哦，可真像。”布鲁西看着迪克的背影感慨。
“忧伤蘑菇？”
“是愤怒的小鸟。”
迪克去休息了，和阿尔弗雷德保证会早睡后，老管家也离开回了自己的卧室。
蝙蝠洞里布鲁西打开录音。
虽然他和阿尔弗雷德都已经听了好几遍，但布鲁斯还没有。
在布鲁斯听录音的时候，布鲁西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虽然有迪克跟着，但布鲁斯也只是有所收敛，他没有选择更加危险的地方，但那只是让他身上的伤比以往少，而不是没有。
手指轻轻在肩膀上那处沁血的伤上划过。
这属于轻伤的范围。
布鲁西于是低头在那处轻轻碰了一下。
随着肩膀上的酸疼感传来，布鲁斯肩膀上已经恢复了光洁。
布鲁西很满意，虽然说男人身上有疤会很酷，这里特指帅气的。
要不脸帅，要不气场帅。
但作为亲近的人，当然更乐意看到一具健康的毫无伤痕的躯体。
在发现自己极强的愈合能力连身上的伤疤都能完美祛除掉后，蝙蝠侠就再也不是浑身伤痕的蝙蝠侠了。
极限运动的借口也不需要再去努力经营。
这对于蝙蝠侠身份的掩护简直是一大利器。
谁会相信蝙蝠侠身上没有伤痕呢？
至于布鲁斯腰上被缠了绷带的地方。
这种伤势就不是他刚刚那样就能痊愈的了，这种等级的伤口至少也需要口腔黏膜式互动行为才能迅速见效。
“听出什么信息了吗？”
布鲁西把下巴凑到布鲁斯肩膀上。
这才是他优先治疗这里的原因。
“和你听到的差不多。”
翻看着文档上对这段录音的分析，确定信息没有遗漏后，布鲁斯关上文档音频，开始查看阿卡姆的情况。
监控镜头里，一切还算安稳。
查看阿卡姆基本就象征着结尾。
布鲁西捏捏脸旁的那只耳朵。
“恩？”布鲁斯发出个疑问的气音。
“你是要在这里治伤，还是坚持上去把自己冲洗干净再继续？”
在之前布鲁斯有借口他臭烘烘的需要洗澡来躲避这种见效奇快，效果奇好的治疗方式。
虽然布鲁西在这件事上已经到了顽固不化的程度，但布鲁斯依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愈合的速度再快，疼痛的过程也不会被遗忘。
布鲁斯一直觉得这不公平，为什么两个人的伤害都要布鲁西来承受。
“也许是疼痛使我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幼年时曾有过的想法至今依然不安的盘旋在心中。
当你不再需要我时，我就会消失。
其实他们对于彼此的熟悉，让很多话不必说出口。
但语言有它的独特魅力，有时候你最好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在身上的伤口渐渐消失后，布鲁斯接住倒向他的布鲁西。
布鲁西是个享乐主义者，他伸手。
能光明正大的被抱着走，他才不委屈自己硬撑呢。
把人打横抱起，通过距离更短的密道回到卧室，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凑在一处慢慢进入沉睡。
虽然腰上的伤限制了睡眠时的姿势，但明天醒来它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要每天睁开眼睛时，能在身边看到对方，那这一天就是幸运的一天。
虽然被警告离哥谭远点。
并且不怀疑对方随时会从腰带里掏出绿氪石恁他。
所以克拉克为了等对方消气，也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他是打算耐心一点的。
比如过上两个星期再试探着去露个小脸。
如果那边反应激烈，他就继续再等两个星期。
但被神盾局找上门，受邀加入复仇者这件事，克拉克还是想找个人商量的。
他一直想得到同伴，氪星人很怕孤独。
全宇宙就他一个氪星人已经够悲伤的了，要是再连伙伴都没有，也过于惨了一点。
但同伴不是随便就能捡到的。
例如，这个自动送上门的组织就让克拉克很犹豫。
他还小的时候就在学着隐藏自己的不同，那能让异样的目光少一些。
而现在为了堪萨斯母亲平静的生活，克拉克更不敢让小镇男孩暴露在公众面前。
那将招致怎样的后果克拉克心知肚明。
可是这种政府性质的组织能允许他隐藏自己吗。
克拉克又不是真傻。
超级大脑告诉他加进去就等着被人掘地三尺，连小时候晒地图这种事都有可能瞒不住的那种。
克拉克没自信能完全糊弄过去，他对自己的演技老实说不是很自信。
可还是好像有个窝。
在默默叹了七十八口气后，克拉克终于反应过来。
复仇者是别人家的组织，性质来说不很适合他。
那他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建一个组织呢？
凭借超人的号召力，他完全能拉起一帮同样想要组织，又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
他们可以是超级英雄，也可是超能力者，或者其他。
也许等他们以后熟悉了，能彼此信任了，克拉克会坦白自己的身份，但只要组织成员不愿意，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好奇心过剩。
想到这克拉克整个都兴奋起来。
把这个思路捋一捋觉得完全可行，窝在公寓里忧伤了好久的克拉克一秒换装就要冲去哥谭。
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超能力者暂时没人选，但爱好神秘的超级英雄隔壁就有一只啊！
但冲出去的前一刻，看到外面的天色，克拉克才记起这个时候蝙蝠侠应该已经下班了。
只好等明晚再去找人了。
第二天，因为有可能马上拥有组织和一群不知数量的小伙伴的超人，傻乐了一整天。
搞的几乎整个办公室都要以为肯特记者是成功脱单了。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脱单吧。
克拉克毫不在意，他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向往里，心情非常明媚。

动身的时候，克拉克想得挺美。
虽然他是答应过不靠近哥谭的, 但这次是正事，克拉克觉得他应该受到特殊待遇。
在滴水兽上没有找到人，克拉克于是四处飞着去找。
要是蝙蝠侠正好在打击罪犯他还能上去帮忙刷个好感。
等好感度刷上去, 没准不能靠近哥谭和韦恩的事就能糊弄过去了。
克拉克：)超级大脑, 如此机智。
布鲁斯没有处在战斗状态, 他刚跳进一条巷子，今晚他打算把夜巡的范围再扩大一圈, 因为阿卡姆都老实的待在各自的病房里，这让他不需要耗费额外的精力四处奔跑。
但就在他打算使用爪勾枪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然黏上一股火辣辣的视线。
这道目光偷窥的毫无技术含量。
布鲁斯拉平了嘴角, 而且给他的感觉还如此的熟悉。
克拉克飘在楼顶，他在思考蝙蝠这会正好有空，要不就现在聊聊组队的事。
想想看，他们没准还能拉个群。
每天工作之余在群里插科打诨聊聊天, 何等惬意的生活。
眼看着蝙蝠侠转身要走, 克拉克立刻飘出来。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状似要走的蝙蝠侠一个猛回头，四目相对。
克拉克立刻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嗨，Batman，我这次来找你是...”
“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别！”
铅盒打开, 绿莹莹的光反射在蝙蝠侠阴森的气场里。
克拉克一点挣扎没有的，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是个委婉的用词。
事实就是克拉克坠机了, 他软绵绵的靠在墙壁上。
视野里是蝙蝠侠披风裹身融入黑暗里的冷酷身影。
“...是有正事”
克拉克也拉过披风裹住自己，他见蝙蝠侠酷爱这样, 现在自己试了试，发现果然多了很多安全感。
“超人，你知道什么是信用吗？”
“我，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有个叫做复仇者联盟的组织来找过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出我的哥谭，听懂了吗？”
布鲁斯大步从阴影里走出来，氪星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他都拒绝的这么直接了，都不能打消他过剩的热情吗？
克拉克被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复仇者联盟和我没有关系，你想加入就自己去，我不会同意加入的，懂吗？”
然后布鲁斯就看到超人露出个惊喜的表情。
绿氪还拥有让氪星人降智的功效吗？
“我们的想法一样唉！我也不愿意加入他们！Batman我打算自己组建一个联盟，虽然名字还没想好，但我想邀请你加入。”
“先别急着拒绝，我想要组建的联盟是自由的，我们不需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比如有单独解决不了的危险时，我们就集合起来，共同解决。”
克拉克觉得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以前对自己多有自信啊，克拉克也许需要帮助，但超人只需要帮助别人。
但差点被切片的经历告诉克拉克，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哪怕超人也不例外。
“我拒绝！”
“我拒绝加入任何组织，听明白了吗？”
把氪石凑近超人：“需要我详细解释给你听吗？”
“你一个人不觉得辛苦吗，如果你愿意加入，我每天晚上都可以过来帮忙的...如果你想，我白天也可以过来帮忙。”
在蝙蝠侠越来越凌厉的视线瞪视下，克拉克声音慢慢变小，但他还是坚持说完了他想说的。
就凭这份毅力和坚定，他担得起联盟主席的位子。
“你想我把氪石塞进你的脑袋吗？”
布鲁斯把那一小块氪石攥进手心，他举起了拳头。
“我觉得联盟是个好主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现在就回答。啊，我有点头晕，待会动手能轻点嘛，还有，别打脸好吗？”
虽然一直被吼被凶，但握着氪石的蝙蝠侠并没有真正的伤害他，切片那种。
所以克拉克真的觉得这个小伙伴人很好。
大蝙蝠只是不擅长交流，他完全是个好人。
布鲁斯不是科学怪人，没错，他不会切片超人，但他可以揍他一顿。
好让这个冒失的家伙牢牢记住远离哥谭。
但他举起的拳头被一个惊呼声打断了。
“你们？”
一个体格魁梧的人站在巷子口，他意外发现了这边的‘打架斗殴’。
微弱的灯光下，超人鲜艳的红披风格外夺目。
“cosply？你们可真会玩，但是让一让，我赶时间。”
布鲁斯知道巷子的另一边是家混乱的酒吧，这条小道则通向它的后门。
在这片区域混出了拳击手山姆名号的壮汉，边说边伸出右臂，好让自己的肱二头肌高高鼓起，他自信的走过来。
这就是山姆不怕抄近路的原因。
哥谭的罪犯也懂得审时度势，这一片还少有敢招惹他的家伙。
按字面意思定义，山姆在这一片多少算是个人物。
不愿意将超人的弱点暴露出去，也不想跟这个想法天真的小镇男孩纠缠，布鲁斯射出爪勾枪，嗖的一声就飞上了半空。
正往这边接近的山姆看到这一幕直接就呆住了。
那个铺展在半空的大披风，那矫健的身姿，重点是头罩上的两只尖耳朵，太TM神似蝙蝠灯上的两个黑尖尖了。
山姆无意识却非常迅速的把自己摸索了个遍。
虽然坚持不杀的原则，但抵不住蝙蝠侠被妖魔化。
一些被蝙蝠揍过，特别是遇到暴躁的布鲁西·蝙蝠的罪犯，说起蝙蝠侠都是咬牙切齿。
蝙蝠侠在他们的形容里，有身高两米八、獠牙外露的版本，还有面目丑陋、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版本。
一番虎狼操作，最后确认自己四肢健全。
就连山姆都不敢相信，和蝙蝠侠狭路相逢，他竟然活下来了！
蝙蝠的震慑力真的很强大啊。
看看这个目瞪口呆，吓到失常的人。
克拉克很理解的看了他一眼，随着布鲁斯的离开，超人也摆脱了氪石带来的虚弱状态。
今晚虽然没能成功组队，但至少他组队的意愿清楚的传达给了大蝙蝠。
克拉克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失望。
大不了过几天再来。
或者他可以在找到一个队友后，两个人一起过来。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词汇量有些匮乏，或许他应该找一个能说会道的队友。
思考不影响克拉克飞走。
眨眼披着红披风的卷毛男就也飞走了。
慢慢扶住墙，山姆有点脚软。
上帝啊，刚刚那是超人！
他竟然在嘲笑了蝙蝠侠和超人本尊是低劣的cosplay后成功活了下来。
在最初的震撼过去，山姆想起了最开始疑似殴打现场的画面。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蝙蝠侠在殴打超人！？
蝙蝠侠已经强到能和超人对撕的地步了吗！
就很绝望：哥谭的犯罪事业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山姆想他应该考虑换份工作。
这件事本来只是个邀请被拒的悲情小剧场。
但几天过去后，一则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哥谭犯罪界流传开来。
‘蝙蝠侠大战超人！’
布鲁西优秀的交流天赋受到了严苛的考验。
“布鲁斯...过来看看这个，恩...蝙蝠侠大战超人...你们怎么做到的？”
他中间停顿数次，希望能以此表达出对这则消息的诧异。
有氪石在，大战什么的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让消息传成这样的。
“布鲁西宝贝都没能成功压下你们的头条，要不是我发现的快，报纸就把这个消息报道出来了。”
“蝙蝠侠和超人深夜约战哥谭为哪般？”
“为哪般，恩？”
布鲁西把一份未刊出的报纸拍在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目光深沉悠远，似乎穿透空间，直达星球日报：
“超人真是个惹事精，我会想办法给他找点事做的。”
“两个惹事精。”
布鲁西一下一下轻戳着布鲁斯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