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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燥(巫哲)


因为众所周不知的原因没给成。
不过陈涧虽然有一瞬间走神,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工资不是给过了吗?”
“说你不在乎钱吧,第一次跟我谈工资的时候你知道虚报,”单羽啧了一声,“说你在乎钱吧,店长可以不拿工资白干。”
陈涧愣了半天:“啊。”
“店长六千,但是这里头只有四千,因为服务员的那两千我扣出来了,”单羽说,“下月也是,扣掉服务员那部分发四千,如果下月我腿状态好了,不用你伺候着了,就抵掉。”
陈涧看着他。
“能算明白吗?”单羽看了他一眼,“店长。”
“能。”陈涧点了点头。
“钱也不是只对你大方些,”单羽说,“从无到有,没有这些人,这民宿搞不起来,该给给该涨涨,以后生意不行了再克……”
“给自己生意积点儿口德吧老板。”陈涧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这么迷信。”单羽笑了起来。
“钱你都舍得给了,嘴也闭一闭吧这都不花钱的事儿。”陈涧说。
单羽没说话,手在嘴前一拉。
“我下去了,”陈涧说,“刘悟他们应该要去买菜了……”
单羽伸手又在嘴前拉了一下:“怎么你一个店长还要陪客人去买菜吗?没这个服务的啊,别说表弟,亲弟也没有。”
“他们买菜了清净了我就下去了。”陈涧说。
欢乐豆们并没有全都去买菜,他们有明确的分工,几个女生去买菜,带了几个扛菜的男生,其余的人都还在民宿里。
有花园里转悠的,有外面小路上遛达的,还有咖啡厅里坐着的。
胡畔这会儿也在咖啡厅里给他们做咖啡。
“怎么样?入住都办完了?”陈涧走过去问了一句。
“嗯,”胡畔点点头,“来一杯拿铁吗店长,正好还剩了一丢牛奶。”
“你不喝吗?”陈涧说。
“调机子的时候已经喝恶心了,”胡畔很利索地给他做了一杯拿铁,“今晚上可能要失眠。”
“小姐姐,”一个女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相机,“我给你拍张照行吗?”
“哇还是相机啊,行。”胡畔很大方地顺手举起手里的压粉锤,冲镜头笑着。
陈涧让到了一边。
“你气质很特别,好看,”女生说,“等我修好图发给你啊。”
“谢谢。”胡畔笑着说。
女生给胡畔拍了几张照片,又跟几个同学跑花园里去拍照了。
“啊……”胡畔托着腮,“她们好开心啊。”
“学生嘛……”陈涧笑笑。
“咦呀,”胡畔看着窗外撇了撇嘴,“这个老五笑得真跟个傻子一样。”
陈涧往外看过去。
何止老五像个傻子,陈二虎也笑得跟个陈二猫似的,他俩正给拍照的学生们服务,一会撒叶子,一会儿拿帽子帮着扇出起风效果……
大隐的安保系统已然瘫痪。
“畔畔,”刘悟跑了过来,“晚上有空吗?去烧烤啊。”
陈涧看着他。
“陈店长也去。”刘悟说。
“陈店长不去,”陈涧说,“畔畔可以去。”
“真的吗?”胡畔犹豫着,“今天晚上前台我值班的呢。”
“咱俩换一下。”陈涧说。
“谢谢店长!”胡畔眉毛都扬起来了,“那不用买我的晚饭了哦。”
“嗯。”陈涧点点头。
不止胡畔的晚饭不用买了,陈二虎和老四老五的晚饭都不用买了,本来陈涧想让三饼也去烧烤,但三饼没去。
“陈大虎的人昨天来过,这两天还是得有人,”三饼说,“而且吧,我想表现好点儿……”
三饼看了他一眼。
“嗯?”陈涧看着他。
“本来想过阵儿再跟你说这个事儿的,”三饼说,“就是……我想直接到店里工作。”
陈涧愣了愣,三饼他们几个现在一直属于陈老板“外派”过来的员工,是陈二虎的人,直接到店里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要脱离猪圈党了。
“跟二虎说了吗?”陈涧问。
“说了,”三饼点了点头,“他觉得挺好的。”
陈二虎的这个态度让陈涧有些吃惊,他居然同意了自己最得力手下的“叛变”。
“他也是想留下来的,”三饼说,“老四老五转过年可能要被家里送去学徒了……他也快成光杆儿老大了。”
“嗯,”陈涧笑了笑,“他是想等老四老五走了,然后就也过来是吧?”
“对,”三饼皱了皱眉,“他哥那事儿对他打击也挺大的,突然看透了的感觉……你说单羽能同意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单羽坐在三楼观景阳台的小桌前,拿着一个汉堡,“陈老板正式变成陈保安,我只有好处,没坏处。”
“嗯。”陈涧咬了一口汉堡,看着楼下,院子里的灯都亮起来了,外面小路两边的小串灯也闪烁着,看上去宁静而热闹。
“三饼和赵姐吃的是什么?”单羽问。
“西红柿牛肉盖浇饭。”陈涧说。
单羽沉默了,看着他。
“怎么了?”陈涧咬了一口汉堡,也看着他。
“你让我吃这个的理由是什么?”单羽问。
“你说随便跟着谁的多买一份……”陈涧说,“这个西餐,还配可乐,有糖的。”
单羽听笑了:“行。”
“不爱吃的话你这个跟三饼的换一下就行,”陈涧说,“他还在巡院子,没吃呢。”
“就这个了。”单羽说。
“你不是不挑的吗?”陈涧问,“我以为你真不挑呢。”
“我是没得挑的时候不挑,多难吃都吃,”单羽说,“吃之前有得挑我当然会挑自己觉得好吃的。”
“那你现在就是没得挑。”陈涧说。
“嗯。”单羽咬了一口汉堡。
“你是一直都这样吗?”陈涧跟他这个动作同时开口问了一句。
单羽看着他没说话,一下下嚼着。
陈涧只能也咬了一口等着。
单羽咽下这口汉堡之后把汉堡放回了盒子里:“从小就这样,我爸的规定。”

陈涧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很自然, 只是随口一问。
但单羽的回答却让他顿了顿,没再接着说下去。
我问题没越界啊。
你自己答越界的啊。
陈涧为了避免接不下去话的沉默,低头咬了一大口汉堡, 慢慢食不言着。
“我小时候很皮, ”单羽没有接着吃汉堡, 侧过脸看着楼下的灯,“所以我爸给我立的规矩特别多, 吃饭的规矩,睡觉的规矩,学习的规矩……”
小时候很皮, 现在也没什么大变化。
看来这些规矩并没有什么用。
“我唯一还守着的规矩就是食不言了。”单羽说。
“为什么?”陈涧问。
“因为这个最好遵守。”单羽说着拿起了汉堡开始吃。
陈涧没忍住笑了起来。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继续吃着汉堡。
陈涧把剩下的半个汉堡两口啃完了, 喝了口可乐, 靠在椅子上想了想:“我家好像没什么规矩,我爸我妈都没怎么教育过我。”
“有时候身教比言传更有用,”单羽吃完了汉堡, 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进了外卖袋子里,“你身上就能看到父母的痕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很善良。”
“那你……”陈涧话没说完。
“我身上也能看到父母的痕迹。”单羽说。
匪气吗?
这句陈涧在内心逼逼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知书达理。”单羽说。
“哎呦。”陈涧是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单羽啧了一声:“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陈涧笑着说。
认真想想, 单羽对自己的这句评价虽然带着玩笑,但在陈涧看来, 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单羽知不知书他不清楚, 毕竟最高学历高中, 在单羽不发火时, 还是很达礼的。
只要不挑衅单羽, 单羽同样是个善良的人,还心细。
“你父母是老师吗?”陈涧顺着知书达礼问了一句。
“不都是,我爸是个……”单羽顿了顿,看着他,“大学教授。”
“……靠。”陈涧愣住了,“真的假的啊?”
“我妈有个公司。”单羽说。
“啊……”陈涧继续愣着。
单羽笑了笑:“怎么了?”
“就觉得……挺神奇的,”陈涧想了想,“离我很远的世界。”
“也不远吧,”单羽说,“我就坐在你面前呢。”
“要这么说的话,”陈涧笑了笑,“也是。”
单羽没再说话,拿着可乐慢慢喝着,看着楼下。
陈涧也没说话,猛地嘬了两口可乐,把杯子里的可乐喝光了。
聊到家里人的时候,单羽没有什么避讳,很随意而简单的陈述。
不过陈涧并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单羽会介绍父母,却并没有提到他们的关系,在大隐这段时间里,单羽似乎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听刘悟的意思,似乎父母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晚上你帮胡畔值班吗?”单羽问。
“嗯,”陈涧点点头,“感觉她挺想去烧烤的,刘悟也邀请了。”
“你怎么不去?”单羽看了他一眼,“刘悟不能没邀请你吧。”
“值班啊,”陈涧说,“前台没人了。”
“我值班啊。”单羽说。
“……胡畔要听了你这话,烧烤她都不去了,”陈涧说,“现在就跑回来值班。”
“哎……”单羽叹了口气,“这老板当的。”
“我值班去了啊,”陈涧站了起来,往下看了看,“三饼巡完了,这会儿估计吃饭呢,这几天临时过来了才找地儿住的人也多……”
“这店长当的,”单羽感叹了一句,靠椅子上枕着胳膊,“去吧,财迷,我一会儿就睡了,今天有点儿困。”
“要守着点儿……”陈涧停了停,“咖啡厅吗?”
“今晚不会有事儿,”单羽说,“那帮烧烤的不一定什么时间回来呢,这么热闹,你要困了就直接睡。”
“嗯。”陈涧应了一声。
下楼的时候三饼并没有在吃饭,而是站在院子里,跟一个背着登山包的年轻男人说着话。
陈涧走了出去,三饼看到他出来,马上招了招手:“店长,有客人。”
“晚上好。”陈涧打了个招呼。
男人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淡地问了一句:“这里离进山的路远吗?”
“不远,”陈涧往里指了指,“门口这条路走进去就能进山,大概走五分钟。”
“好,”男人转身走进了前厅,“开个标间。”
“你去吃饭吧。”陈涧拍拍三饼的胳膊,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这人应该是来徒步的,但这个状态又不太像,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样子。
“一个人吗?”陈涧走到前台,“麻烦身份证出示一下。”
“一个人。”男人递过自己的身份证。
陈涧快速扫了一眼,看得出是本人的证件,市里的,这么看是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给您安排在一……”陈涧说。
“可以。”男人说。
“您开车过来的吗?”陈涧问。
“嗯,摩托车停你们院子里了。”男人说。
“好的。”陈涧点点头,这边摩旅过来的也不少。
他把男人的房间安排在了一楼,就前台后面的这个房间,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们能第一时间发现。
男人进屋之后,陈涧又绕到花园里,拿着手电筒假装巡逻,从男人的这个房间外面走过,发现这人进屋之后连窗帘都没拉,就那么靠在床头玩手机了。
这么看着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能只是一个被工作吸光了元气的上班族。
相比之下,欢乐豆们就是出去吸天地之元气的,一整天从出发就没休息,烧烤玩到半夜两点了才陆续回到了民宿。
不过让陈涧欣慰的是,这帮豆子们进来的时候看得出来都喝了酒,而且玩得很兴奋,但都比较安静,没有大喊大叫。
路过前台的时候还给陈涧放了两盒烤好的肉。
“不是剩的,”一个男生说,“专门烤了给你们带的,还有赵大姐,今天帮我们腌的肉很香,给她也尝尝。”
“好的,”陈涧笑笑,“玩得怎么样?”
“不错!”另一个男生往前台上一趴,“夜景还挺美的,这里能看到银河,空气也巨好。”
“休息吧,明天要进山的话得早起。”陈涧说。
“店长晚安。”几个豆子相互搀着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胡畔神采奕奕地回来了:“店长你休息去吧。”
“没事儿,”陈涧说,“你睡吧,我正常值完就行了。”
“不用不用,”胡畔说,“我现在吃饱喝足得消食,直接睡觉那不得胖死啊。”
陈涧看着她。
“没喝醉,”胡畔一摆手,“那点儿小啤酒,两趟厕所就没了。”
“行吧,”陈涧看她眼睛都是亮的,的确没什么问题,又低声交待了一句,“102刚入住了一个,感觉有点儿……心情不好,你注意着点儿动静。”
“嗯。”胡畔往102看了一眼,“男的女的?”
“男的,”陈涧说,“有任何问题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处理,叫我。”
“知道了,”胡畔笑了起来,“你这店长当得跟我亲哥似的。”
回到宿舍,陈涧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到了床上。
可能是因为已经过了正常的入睡时间,他有点儿睡不着了,也有可能是咖啡喝的,还有可能是那杯可乐。
手机响了一声。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胡畔发过来的消息。
【你谁啊】102打呼噜了,跟地震一样,前台都能听到
【陈鱼落雁】好的,没什么事你就休息
发完这条消息,陈涧感觉到了困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102正常睡了,应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所以就困了。
自己还真是操心,老板睡不着是失眠,店长睡不着是因为客人。
陈涧啧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欢乐豆们进山徒步的日子,按刘大豆的计划,他们八点就应该集合吃完早餐,八点半出发,但八点半的时候,众欢乐豆还有一半没起来。
“我之前是不是就跟你说了,”陈涧拿着一杯豆浆,“头天安排了烧烤,第二天就不要指望他们能十点之前起来啊。”
“要说上课起不来我还能理解,”刘悟端着一碗面,边吃边说,“这是去玩啊,玩也起不来……我一会儿挨个屋叫人去。”
陈涧看着刘悟:“你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吗?”
“我姑家才有,”刘悟边吃边说,“我家吃饭要聊天儿的,要不多闷啊。”
陈涧笑着没说话。
“不过我跟你说,”刘悟凑近他小声说,“也只有我哥被要求食不言,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还不好好吃饭,光叭叭说了,我姑父就不让他说话了。”
陈涧愣了愣,也小声问:“所以他家只有他食不言是吗?”
“对,”刘悟点点头,“所有的亲戚只有他食不言。”
陈涧没忍住笑了起来:“还有这样的规矩吗?针对性也太强了。”
“就那样也没抑制住他呢。”刘悟摇摇头。
今天单羽起得也晚,一直没打电话要早餐。
欢乐豆们在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终于集结成功出发之后,陈涧在院子里巡了一圈,准备往楼上走,到四楼正好看看单羽起没起。
“陈店长,”胡畔突然从前台探出身子冲他招了招手,手里捂着电话听筒,“陈店长……”
“嗯?”陈涧走了过去。
“您好,你跟……”胡畔拿着电话,话没说完停下了,“挂掉了。”
“怎么了?”陈涧问。
“听声音是个阿姨,打电话来问是不是昨天有大学生入住,”胡畔说,“我以为是哪个同学的家长,就问她找谁,她说找老板。”
“找老板?”陈涧愣了。
“对啊,我就觉得很奇怪,听着就是学生家长,但又要找老板,”胡畔皱皱眉,“我说老板今天出去了,可以跟店长说,她就挂了。”
“没说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吗?” 陈涧问。
“我都没回答她是不是有大学生呢,我只是直接问的找谁。”胡畔说。
陈涧沉默了一会儿:“她要再打电话来,就说老板去市里了,让她留下姓名电话。”
“嗯。”胡畔点点头。
“还有,”陈涧又补了一句,“如果她问,我们老板姓陈。”
胡畔顿了顿马上明白了:“知道了,叫陈涧。”
“嗯。”陈涧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三楼住了欢乐豆,单羽昨天晚上是在办公室那个卧室里睡的,陈涧敲门的时候他刚起来,还穿着睡衣。
“吵醒你了?”陈涧问。
“没,”单羽靠回沙发,打了呵欠,“我亲爱的表弟出发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中午他们不在民宿吃,晚上才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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