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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道侣(东北大灰狼)


他哪里能料到此时说了,谢琅会受不了。
在温见雪看来,谢琅不回话,便是受不了自己背着他做了这些事。
心中越是慌,温见雪头脑越是清晰。
反正说出来了,收也收不回去了。
温见雪理直气壮道:“你说话,你干嘛不说话因我做得这些事,觉得我残忍,心机深重,你就直说。我现在不觉得自己有错,你说讨厌,说我彻彻底底变了,我也不会难过,没有谁离不开谁……”
口上说着不难过,隐隐约约的疼痛却在心底漫开。
“我们好聚好散嘛,毕竟目标一致。”
精怪袭击,夺走了传讯符谢琅刚从精怪嘴里抢回传讯符,弄死精怪,便听温见雪要跟他好聚好散。
谢琅懵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琅刚听到温见雪说自己不弱,通讯符便被夺走了,不知温见雪后面说了什么。
结合上下,以为是温见雪误会自己瞧不起他,正想解释。
联系断了。
温见雪不想听谢琅同意好聚好散,所以掐断了联系。
盘坐在玉叶边缘,下方便是被水淹没的森林。
温见雪服用一枚定神丹,平复好心情,掐诀加快玉叶飞行速度,直往剑宗主宗去。
天时地利人和皆有,若不抓紧,日后恐怕没有既可以杀了林翡,又能挫伤定天宗的机会。
——温见雪完全无视谢琅不要他办此事的话。
他深深仇恨林翡与几个大宗派,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亲自动手的机会。
在他眼里,报复他们,便是一等一的大事。
待忙完大事,再处理感情问题。
或许忙完大事,他就不喜欢谢琅了。
届时,不合适,分了便分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对谁都没有什么影响。
温见雪未行多远,联络玉佩微微震动。
谢琅在联系他。
温见雪不想理谢琅,没管。
联络玉佩震动个不停。
想到对方此时在虚无海,或许有什么要紧的事,他压住烦躁,接了联系。
虽接了联系,温见雪却没有说话,将联络玉佩随手丢到玉叶边缘。
“见雪”对方试探性地叫他。
温见雪看了眼联络玉佩,掀起眼皮,淡淡道:“虚无海危险,你还是不要一边御剑一边联系我,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
谢琅发觉温见雪气势越发盛了,不需要思考,他便明白原因。倘若自己无比强大,温见雪应如从前一般,天真烂漫。
谢琅垂下眼睫,认真解释道:
“我没有瞧不起你,觉得你弱不禁风,难以担事。”
“我拒绝你去办事,一是确实觉得你这段时间辛苦,该休息,二是不想你处于危险境地。”
“别与我分开。”
“我做错了,说错了,你骂我便是,我会改。”
谢琅力证自己会改。
“你不喜欢我走歪门邪道提升修为,我就不走,老老实实修炼;你不喜欢我黏你,我就不粘,克制自己。这些年,仔细想想,我是不是没有黏你,春天也没有黏……”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黏我”温见雪听到这里,分外纳闷。
他从未说过此话。
“你嘴上没说,行动上说了。”
谢琅有几分委屈,道:“你不肯承认自己是傅银,与我分得极清。这难道不是不喜欢我黏着你”
温见雪:“……”
“我瞒着你,是怕你觉得我不好,并非不喜欢你黏我。”
谢琅猛然抬起眼睫:“……”
谢琅简直要被自己蠢死了,你个蠢货,你在干嘛。
温见雪说完上面的话,也反应过来了。按照谢琅方才所说,他很早就发现自己是傅银了。
既然如此,自己方才那一手自爆,谢琅应当不会排斥、讨厌。他若是排斥、讨厌,早早便疏离自己了。
可对方为何不回自己。
温见雪这样想着,按捺不住,也问了。
“之前说着说着话,你为什么就不吭声了”
“你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弱时,传讯符便被精怪夺走了。待我抢回来时,你便要与我好聚好散,然后我想解决,你就不理我了。”
谢琅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道,“你难道不是误会我觉得你弱,所以要与我好聚好散?”
温见雪:“……”
温见雪卷吧卷吧把难过抛到九霄云外,一本正经道:“我就是误会你觉得我弱,所以要与你好聚好散。”
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阴暗面,误会对方讨厌自己,各种破防的话还是不要提了。
好丢脸。
太丢脸了。
“我先去办正事了。”温见雪尴尬地无地自处,连忙道。
“你不生气了”
你怎么还提这事。
温见雪想找根绳子把狼嘴绑起来。
“不生气了。”温见雪撇头,道,“你若是能快些回来便回来,说不准能赶上林翡死期。”
谢琅便笑了,道:“至多五日便回来了。”
温见雪拽过联络玉佩,放在膝盖上,摸了摸玉佩边缘。
这倒是很快。
温见雪抬起头,入目便是山清景秀的剑宗主宗。此时,宗内弟子正商讨出宗杀凶物。
大雨一停,凶物便没什么攻击力了,随随便便便能剿灭。
待剿灭了,用符箓把水一收,给予足够的时间,一切都将恢复如初。

此事是个小事,宗内弟子商讨完毕,自有执事带领执行。
温见雪未管,他收起联络玉佩,御着玉叶,来到杂役住处。
若想杀了林翡,挫伤定天宗的计划顺利进行,其中少不了一个人的帮忙,而这个人,正正好在杂役处。
白日,杂役都不在住所。
温见雪准备无误找到李清住所。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李清住所,上一次还是刚出关,掌管剑温宗主宗时。
温见雪在李清住所前未等几息,有人远远瞧见他,急匆匆去叫李清。
“李清,哎呀!别扫了,温宗主在等你。”
李清扫地的动作一顿,看向住所,他看了会,将手中扫帚递给那人,放下挽起的衣袖,拍了拍衣摆,快步朝住所走去。
他很快走到住所前。
“温宗主,你找我有何事?”李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温见雪笑问。
李清笑了一声,道:“寒舍简陋,温宗主不嫌便请进。”他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小小一间房,做了隔断,外置桌椅闷户橱。
温见雪注意到桌面压了数张纸,凌乱地写满剑法。
“你对剑道颇有兴趣?”温见雪设下隔音阵,随手拿起一张纸。
李清低下头,收拢了这些纸,随手放在橱上,道:“闲来无事,随意写写。”
温见雪将自己手中的纸也放在橱上,漫不经心道:“你写得剑法,很像定天宗修剑道德内门弟子所用的剑法。”
李清动作顿了一下,他笑道:“是吗?”口中反问着,他倒了一杯茶,“温宗主,喝茶。”
温见雪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水粗糙,有些刮嗓子。
“秦兄,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李清陡然看向温见雪,目光似刀又似剑,异常凌厉。顷刻间,他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垂下眼帘。
“温宗主喝酒了吗?我姓李,李清,并非温宗主口中的秦兄。我叫执事过来,送温宗主回殿休息。”
“我吗,没喝醉。”温见雪放下茶杯。
瓷质茶杯触碰到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叫得就是你,秦兄,秦三四。”温见雪抬起眼帘,笑着看向青年,“你给出名单时,我便猜到你的身份了,毕竟没人比你更熟悉定天宗。”
秦三四沉默了许久,坐了下来。
“温宗主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去……”温见雪低声朝秦三四说出了自己希望他办的事。
秦三四听罢,眉头皱得很深,道:“他是我师父。”
“曾经是。”
秦三四没有否认,接着道:“为什么是我?”
温见雪道:“你是最得林翡信任的人。”
秦三四自嘲两声,道:
“这话没错,不过那是以前,而且再得信任又如何?一旦涉及他的利益,想杀便杀了,我算个什么东西。”
“现在只需要你让他相信,我同你所说的话便够了。”
“你不怕我反水?将计划全部透漏给林翡。”
“奸细名单是你给我的,换言之,林翡安插在宗派的奸细都是你拔出来,害死的。你觉得,林翡知道了这个消息,会相信你透漏的计划?信任易失不易得。”
温见雪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声,“我也不觉得你会反水。若是一个人被伤得体无完肤,还毫无芥蒂地讨好凶手,那他不是愚忠,他是蠢,蠢得无可救药。”
秦三四静默片刻,道:
“这个忙,帮起来,似乎要命。”
温见雪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不会让你丢了命。”
“温宗主,我将奸细名单,交于你时,你承诺,以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找你。我此时只有一个需求。”
秦三四站起身,朝温见雪郑重地行了一礼。
“过往以前对于我来说,都是云烟,我此时只想过安稳太平的日子。”
“我明白了。”
温见雪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道:“我不勉强你帮这个忙。”
“多谢温宗主理解。”秦三四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恭送温宗主。”
温见雪垮过门槛,即将走出杂役处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传音道:“我有丹药能够修复你的灵脉,给你一天时间,认真考虑考虑,要不要帮我这个忙。”
似乎从天而降一枚钉子,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秦三四直直看着温见雪,直到温见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意识到温见雪说了什么。
“李清,你在想什么?”
一同打扫的杂役见秦三四与温见雪谈话结束后,回来打扫,却时不时走神,忍不住问道。
“没想什么。”秦三四回答。
那杂役拿肩膀撞他,挤眉弄眼道:“温宗主同你说了什么,讲给我听听嘛。”
秦三四往后撤了几步,道:“没说什么。”
“哼,不说便不说吧。”那杂役斜秦三四一眼。
秦三四低头扫地。
大家干完活,吃过晚饭后,秦三四回了房间。
房间内的灯笼散发着橙黄光芒,秦川四取下灯罩,拿了剪子,剪掉了燃尽一截的灯芯。
光芒瞬间大了起来,照亮他脸上每一条可怖的疤痕。
他转身走向闷户厨,拿下那一堆写有剑法的纸张,将其丢进一个不要的铜盆中,而后引了火,丢进铜盆里。
纸张瞬间燃了起来,熊熊大火伴随着浓烟飘到了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的人瞬间不满,他走出门,朝秦三四道:“你在干什么?李清,烟熏火燎的,想熏死谁呀?”
秦三四道“烧一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很快就烧完。”
火势越来越旺,纸张很快烧成了一堆纸灰,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秦三四蹲下身,随手一挑,那些纸灰碎成粉末,分不清谁是谁。
他看了会纸灰,站起身,敞开窗扉,看向悬挂着明月的夜幕,眼神逐渐明亮,手臂用力,肌肉隆起,扣紧窗边。
刘嶂等人已经回宗了。
温见雪回到殿内,正想派人盯着林翡,却听闻林翡已经收拾东西回了林家。
这可真是太好了,省了他许多功夫。
温见雪吩咐人去查与林翡交易的鬼王,吩咐完,他拿着联络玉佩,想联系谢琅。
对方此时在虚无海,自己联系他,会打扰他御剑吧?
犹豫再三,温见雪收起了联络玉佩。
对方五日后就回来了,不着急联系。
他躺在软榻上休息。
自出关便在忙,他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心上无事压着,一觉睡到天明。
温见雪换了身衣服,吃过早饭,坐在花庭中翻看宗务。
“李清求见。”吞金蹦蹦跳跳进来,转达了这个消息。
温见雪道:“叫他进来。”
吞金虽然不知温见雪为何要见一个杂役,但还是去叫人了。
“考虑好了?”温见雪头也不抬,问道。
“考虑好了。”秦三四半跪下,“温宗主,我愿意帮这个忙。”
温见雪放下笔,从桌案前站起,走到秦三四面前,扶起青年,笑道:“麻烦你了。”
秦三四摇了摇头,道:“温宗主,什么时候去……”
“听我命令。”
黄昏,霞光璀璨。
林翡盘坐在林家疏风亭养伤,他衣袍上落满霞光,一时之间,流光溢彩,格外贵气。
气沉丹田,林翡睁开眼睛。
分身自爆,对于他的伤害太大,元婴至今有裂痕,或许二十多年都无法愈合。
烦躁地站起身,就在此时,一个奴仆快步走上疏风亭,他低声道:“二爷,有人找你。”
谁会这个时候找他?
林翡压着烦躁,道:“不见。”
“对方自称是你的大弟子,听闻你退位,特来探望。”
林翡猛地看向奴仆。
“你确定对方这样说的?”
这怎么可能?秦三四早死了,怎么会来探望他?
“二爷,我马上把他赶走。”奴仆见林翡脸色不对,立刻道。
林翡拂袖,道:“带我去见他。”

林家晴园,高台厚榭,曲径通幽。
重重绿荫间,一个身穿灰衣,窄袖束起的青年人站在一个黑衣奴仆身后,见到林翡,黑衣奴仆快步迎了上来,满脸笑意。
“二爷……”
“下去。”林翡挥手道。
黑衣奴仆退后,同远远坠在后面的奴仆一并离开。
林翡走到灰衣青年面前,他用目光扫视灰衣青年。
对方从头至尾未抬起头,林翡目光扫到灰衣青年耳边时,注意到一块丑陋的伤疤自脸中漫到耳垂下那块皮肤,他眉头微皱,就在此时,对方抬起了头。
满脸疤痕,唯一完好的眼睛却格外漆黑,像一潭死水。
林翡惊了一跳,往后退上一步,堪堪又稳住。
灰衣青年朝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躬身行礼,道:“秦三四见过林前辈。”
直至对方开口,林翡终于确定对方就是他那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大弟子。
林翡不知对方为何还活着,下属明明回复自己,秦三四死透了。当时,下属毁了秦三四的容貌,还将秦三四的乾坤袋等东西交于了自己。
林翡深吸了口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三四道:“不为其他事,只是来探望林前辈。不知林前辈近日如何?”
“甚好。”
“听说林前辈退位是因修炼时,受了重伤,如今伤势如何?可好些了?”秦三四笑道。
清风徐过,林翡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此事与你无关,你就不必多问了。”他背起手,嘴角上扬,冷冷说道,“你今日来,不是为这些事情吧?”
“林前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秦三四收敛了笑容,“确实并非为这些事情。”
林翡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事,就在此处说罢。”
秦三四并不说话。
林翡皱起眉头,他打量对方,道:“随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寂静且偏僻的水上亭子内,面对面坐了下来。
林翡的贴身侍女遥遥看到林翡,煮了壶花茶。
花茶沸腾,水雾腾腾,模糊视野。她捏住茶壶柄,茶水冲入青花灵芝纹金钟杯,晕开淡青的色泽。
她扫了一眼林翡,见林翡神情不悦,仅仅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林翡面前,便低垂下头,快步退出亭子,站在不远处守着。
林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说罢。”
秦三四道:“林前辈,太上长老让我问你一声好。”
“太上长老……?”
茶水顺着食管滑下,林翡疑问的话尚且没有说出口,胃部便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被人置于火中,翻来覆去地灼烧。
他浑身颤抖,手指微松。
“啪”一声,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他顾不得摔在地面的茶杯,手背青筋暴起,捂住腹部,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伴随着闷哼声,体内灵力无法运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怒目圆睁,直直瞪着秦三四。
“你……”
秦三四眼底滑过一丝不忍,这点不忍,在目光触及到倾泻在地面的茶水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倾泻在地面的茶水倒映出一张厉鬼一般的青年的脸。
秦三四手中闪出一道明亮的光芒,眉间飞上凌厉之色,他猛地朝林翡刺去,低声道:
“太上长老说,辛苦你这些年为定天宗付出,若不是你为一己之私,拿十年宗运同鬼王做了交易,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不会如此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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