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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道侣(东北大灰狼)


男人顿了顿,接着道:
“此次凶物之患,让我不得不考虑另外的路。温宗主,怎么说,仁善有余,实力不足,若是宗主在宗,定然不会出现阵法破损,凶物涌入宗派的事。”
众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今日说这么多,也是看在我们是同门的情谊上,至于要不要退出主宗,随你们。平定凶物之患后,反正我是要离开主宗的,我可不想陪着主宗消亡。”
男人说罢,走到平时交好的师兄面前,盘坐下来,挑了一下眉,道,“师兄,你同我一起退出主宗吧。”
师兄犹豫不决,“这……”
男人道:“我问过几个大宗派的执事了,我们这等天赋,退出主宗后,可以入几个大宗。”
“真的假的?”
“自是真的。”男人压低声音,“即便入不了那几个大宗派,咱们随随便便也能入一个二流宗派。在二流宗派做内门弟子,不比留在主宗香?”
师兄左右看了看,咬牙道:“你什么时候退出主宗,我便什么时候退出主宗。”
“一言为定。”男人笑道。
高个子青年见状,道:“你们退出主宗时,叫我一声,我也不太想待了。”
他撇了撇嘴,看向其他几个青年,“杂役犯事,我们身为宗门弟子,不过轻轻教训了一下,温宗主竟罚我们跪了许久,还要我们写上好几张检讨。”
一旁刚睡醒,知晓温见雪罚几个青年前因后果的小孩当即想出言纠正高个子青年的话,话到嗓子眼,背后被人点了一下,昏昏睡去。
端坐在两个小孩身后的青年收回手,他叹了口气,同其他几个青年点头。
“就是,不过轻轻教训了一下杂役,竟要被重罚。若非那杂役同其他杂役在隔壁,我们怕吵醒无关之人,便将他带出来给大家看看,一副丑模样,竟得了温宗主偏袒。”
几人说到这里,看向男人,客客气气道:“你们走时,叫我们一声,我们也退出主宗,天下之大,自有我等容身之地。”
男人笑道:“行。”
“师兄,走时,也叫我一声。”
“师弟,也叫我一声。”
“你说得对,留在主宗没有前途。”
男人话音刚落,一群人表示要退出主宗。
男人满口答应。
在场人见这么多人都要退出主宗,留在主宗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不出片刻,三分之一的人想要退出主宗。
高个子青年眼底藏着笑,他朝男人看了一眼。
温见雪等人研究了许多,研究出一套更快、更简单的除掉凶物的办法。
有了这个办法,大家齐心协力,不出七日,便把进入宗派的凶物解决了。
阵法大师早来了主宗,进入宗派的凶物尚未除掉时,他便同自己的弟子修复好了破损的阵法,阻止了更多凶物进入宗派。
此时,宗派内只余一汪浑水。
温见雪用符箓收住浑水,看向在场弟子。
“你们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明晚宗内筹办庆功宴犒劳大家。”
在场弟子没有说话,气氛颇为凝重,一时间只有雨声。
温见雪这几日实在累,眼底有些青黑,他按了按眉心,微微偏头,笑道:“这是怎么了?”
简容等人也累了,见这群弟子一言不发,互相看了眼。
刘嶂叫出自己弟子李秀,天骄大比后,他收了李秀为徒,“你说,出了什么事?”
李秀看向第一个提出退出主宗,长相端正的男人,又看向其他喊着要退出主宗的人,道:“大部分人没什么事,是他们有事。”
“他们?”温见雪顺着李秀的目光看去。
男人上前一步,他弯身行了一礼,道:“温宗主,我们确实有事要说,你知晓了,不要生气。”
“有话直说。”
男人朗声道:“我们想退出主宗。”

“为何想退出宗派?是宗派待你们太薄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温宗主,并非宗派待我们太薄,主要是……温宗主应该能猜到原因,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想退出主宗。”
“什么原因?直说。”
男人表情很为难,犹豫几息,道:
“温宗主,这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我们都这样认为,宗主两人很难从虚无海回来,主宗接下来会走下坡路。”
“我们还年轻,不想虚耗年华,所以想退出主宗,去寻找新的出路。”
他撩起衣袍,跪在地面,垂下眉眼。
“温宗主若是认为我们背叛了宗派,尽管惩罚。”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温见雪抬指摸了摸左侧飞着的吞金。
“你们也不过做了你们认为的当前最正确的选择?我为何要惩罚你们?”
男人哽住。
高个子青年一干人也哽住。
满肚子潸然泪下,引人愤懑,道德绑架的话统统被堵在腹中,像与人打架,拳拳打到棉花上,堵得他们上气不接下气。
之前喊着退出主宗的人,此刻因着温见雪的话,心中生出无数愧疚。
他们张了张,打算说些什么,害怕他们反悔的男人当即亮出一个笑容。
“温宗主,真是太好了,那么我们即刻收拾东西,退出主宗。日后温宗主若是用得着我们,尽管找我们,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为温宗主办事。”
话说得好听。
其他不打算退宗的弟子嗤之以鼻,纷纷看向温见雪,用眼神询问,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好歹享用了好些年宗派资源。
温见雪脸上挂着笑容,不见丝毫不悦。
这些弟子舌尖发涩,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
或许正如男人所说,温宗主仁德有余,能力不足。
这样的人,若是宗主与花长老真出了意外,真的能撑起一片天?
恐怕有些困难。
事情顺畅无比,男人有些飘,眼神几欲暴露得意之色,他站起身,朝喊着退出主宗的人挥手,去收拾东西。
雨大了几分。
乌央央一大群人收拾好了东西。
温见雪同刘嶂等人坐在观雨亭喝茶,其他人则撑了灵罩,分散在观雨亭两侧。
男人带着一大群人来到观雨亭前,拜别温见雪几人,朝高耸宗门走去。
此时一别,便不再是剑宗主宗弟子。
男人和高个子青年不着痕迹对视一眼。
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虽然中途出了温见雪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岔子,但并不妨碍……
耳边忽然传来数声巨响。
冰凉雨滴带上血腥味,夹杂着细碎的柔软物体快速砸他们砸来!
男人同高个子青年身体一抖,猛地转头。
同伙皆心口一个洞,软软倒在地上,污浊之物从胸膛涌出,争先恐后同地面水流朝暗渠流去。
两人瞳孔微缩,肢体僵硬,缓缓抬头看向观雨亭。
素雅的观雨亭,水滴不停从檐沟滴落。
温见雪稍稍偏头,隔得有些好吧远,雨幕迷糊了他的面容,但能清晰感知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破坏阵法,致使凶物入宗,伤及无辜,有罪。”
“造谣生事,煽动人心,妄图灭宗,有罪。”
“罪上加罪,罪不可赦,当诛。”
青年声音温和,传入他们耳朵,却如催命符,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气血翻涌,心口剧痛,颤抖地捂住心口。
下一刻,两人心口骤然炸开。
身体倒下,血色物体飞扬,落了旁边几人一身。
在场人皆傻眼。
退出主宗的弟子手脚发凉,慌乱地转身朝温见雪跪下。
“温……温宗主……”
温见雪目光缓缓落在他们身上,他们被看得大气也不敢喘时,青年站起身,温和一笑,道:“你们走吧,我说了,没有惩罚。至于死掉的人,他人派来的细作,本身有罪,方才算账罢了。”
“好……好!”
冲击力太大,他们脑袋一片空白,御着剑,直愣愣离开主宗。
待离开主宗,身上沾染的血腥味被雨水彻底冲涮,方才恢复神智。
起哄退出主宗的人都是细作,那他们随着退出主宗,岂不是一脚踩坑里了?
一堆人你看看我看看,皆从彼此脸上读出后悔两字。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了,于高空,回首俯看被雨雾淹没的剑宗主宗。
尚且留于主宗的人此刻终于回神,第一次认识温见雪似的,齐刷刷看向他。
温见雪掐诀拂去地上残尸,走出观雨亭,他撑起灵罩,雨水溅到灵罩上,尽数弹开了。
“宗派不需要三心二意的弟子。”
“你们选择留在宗派,与宗派同舟共济,我与几位长老执事皆十分欣慰,从今日起,斩杀凶物弟子月钱涨两倍,其他人涨一倍。
“待骨龙之事了结,宗派名下的小秘境,无论内外们弟子,皆可进入,为期三个月。小秘境注意事项,询问张执事。”
在场弟子怔住,反应过来,血液沸腾,欣喜若狂,当即行礼。
“温宗主英明!”
温宗主哪里撑不起主宗?他们分明误会温宗主了。
温宗主除了不是剑修,其他方面都不比谢宗主差。冷静果断,明辨是非,大方温柔,该出手便出手,几乎没有地方可以挑剔。
不同之前,听命温见雪是因为谢宗主授权,他们此时是真心实意愿意听从温见雪。
温见雪疲倦眉眼舒展了几分,笑道:“退下吧,明晚庆功宴,勿忘赴宴。”
弟子们兴高采烈地退下了。
温见雪坐回原位,刘嶂几人直直看着他。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
简容转动茶杯,道:“没有,只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有些惊奇。”
温见雪道:“坐其位,谋其政。我也只是为了累积威慑力,宗主头衔谁都可以拿,而一个真正的宗主,必须拥有足够的威慑力,若没有足够的威慑力,不足以让人从心底信服。”
“这样一来,宗派凝聚力不够,底下弟子很容易阳奉阴违,致使大小问题不断。细作这事,正好可以拿来累积威慑力,出手有点血腥,但愿没有吓到你们。”
张漆哈哈大笑,“有一点,还好。”
温见雪眼角微弯,侧头看着雨幕。清脆的雨声吵得人心烦。
“哥,还是联系不上虚无海那边?”
“联系不上,但去往虚无海的修士的魂灯皆无恙,应是无碍。”
距离剑宗主宗不远处的山峰峰巅,生着无数树木。
树木被水淹了,根部自然而然成了水中凶物的食物。
此时,这些树木根部被啃食得差不多了,歪七扭八矗立在水面,树枝上承载着一些没有飞翔天赋的妖兽。
其中一株最高的的树木顶端站着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
乌鸦眼睛乌黑,直直盯着剑宗主宗的方向。
它盯了会,张开翅膀,顶着雨水,飞向定天宗。
定天宗内外门皆未进水。它悄无声息越过外门,进入内门,落在一个内门执事手臂上,呱呱汇报剑宗主宗的情况。
内门执事懂兽语,显然听懂了它的话。
神情不悦,听罢,将它甩开,一步百米,来到林翡所在之地。
林翡端坐在窗前打坐。
“宗主。”执事行礼后,轻声喊道。
林翡气沉丹田,睁开眼睛,目中闪过一丝暗紫光芒。他斜视执事,冷冷道:“何事,说。”
“宗主,我们安插入剑宗主宗的人都……”
林翡道:“都死了?”
执事头几乎要垂到地面。
“正如宗主猜测。”
“这些人由我精心挑选,剑宗主宗招生时,慢慢塞进去的,也不知温见雪短短几日,怎么察觉到他们细作身份,全给逮了出来。”
“在动摇剑宗主宗人心,削弱实力计划成功时,都杀了。”
“现场之血腥,似乎知道我们暗中盯着他们,做给我们看,杀鸡儆猴。”
林翡压着嘴角,从鼻腔发出一声冷笑。
“剑宗向来不好对付,我对你的人,从来不抱有希望。”
执事攥紧手指,又很快松开,殷勤道:“宗主,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下去,不必再有其他动作。”林翡冷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
执事退下,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
“宗主,今年还要保持与剑宗主宗的来往吗?”他小心翼翼补充道,“汪宗主等人十分不满,认为我们同剑宗主宗私底下达成了什么不利他们的条约。”
执事跟了宗主多年,这几十年,同汪禹等人一般,越发看不懂宗主了。
一边提携剑宗主宗,各种往来,一边瞧不顺眼,想方设法打压。
莫非宗主此举是想让谢霜两人葬身虚无海?
提携剑宗主宗,与其往来,二十多年前便开始了,宗主从哪里得知灵气异动,骨龙出世,提前这么多年就开始布局的?
灵气异动,骨龙出世,连卜算道修士们都未曾算到。
执事细思极恐,不敢往下想。
“继续保持,不必理会汪宗主等人。”林翡只淡淡道了一句。
“遵命。”
执事退下,林翡调整姿势,闭上眼睛。
一丝暗紫的光芒从他身体溢出……
浩瀚无垠的虚无海终年宁绕着浓雾,上空灰黑云层如同被数道龙卷风穿梭过,朝下拉着长长的云柱。
此时,虚无海下着暴雨。
一道道紫红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时不时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朝海面劈去。
波涛汹涌的海面,一艘巨型灵船在漆黑海水的击打下,颠簸行驶。
灵船后面跟着一大片五彩斑斓的色彩。
雨水如断线玉珠,噼里啪啦往海面砸,却无法砸散这片色彩。
它随着海面起起伏伏,时不时冲破海上浓雾,显露出细细的触手以及锋利的鱼尾鳍。

雨水落到灵船上空,被无形的防御阵法弹开。
托防御阵法的福,灵船内部干燥,灵船船头站着一群修士。
这群修士各显神通,联系着各自宗派、家族,不知是谁,见久久联系不上宗派,火气上头,一下子将手中的联络灵器砸向甲板。
“哐啷——”一声,联络灵器将坚硬甲板戳出一个洞。
这道声音点燃了其他修士心中的焦虑,有人跟着砸了手中联络灵器。
“除什么骨龙,现在偏离航线,都不知到了哪里。”
“早知出发后会遇到风暴,就该推迟几日再出发。”
“天机宗算了个什么良辰吉日!不如把天机二字摘了,宗内卜算之道书籍尽数喂狗。”
灵船上自是有天机宗的修士,听到此话,勃然大怒。
“人算不如天算,万事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我等若是每一卦都精准无误,诸位还修炼什么?直接找我等算卦,去捡机遇好了。”
“能力不行,别人一说便跳脚,实在可笑。”
“你说谁跳脚?”
“谁回话我说谁。”
现场叽叽喳喳吵成一团。
忽然,一道剑光自灵船中冲出,直入海雾腾腾的海面。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谁离开灵船了?”
“海中凶物无数,雾中更是藏着至今未知的精怪,这人怎敢离开灵船?”
话音未落,灵船防御阵法波动,那道剑光又回来了。
众人这才看清御剑之人,那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皮肤苍白的黑衣青年。
青年自漆黑长剑跃下,衣摆翻飞,锥形银耳坠随之晃动。
“外面如何?”一个手拿铁骨折扇的蓝衣青年从人群中走出。
黑衣青年收起长剑,锋利眉眼压着戾气,道:“雨大,雾重,即便用神识,也什么都看不清。不过我未走多远,行到半路,察觉有精怪跟在身后,便折回了,或许走远些,去到雾薄的地方,能瞧见些东西。”
据资料记载,虚无海并不是所有区域雾气都浓重,有些区域,雾气稀薄得仿佛没有雾气。
蓝衣青年闻言,叹了口气。
此刻,大家也认出了黑衣青年。剑宗主宗宗主谢霜,至于那红衣青年,不必瞧上一眼,便知其身份,剑宗主宗内门长老、秦家养子花倾城。
谢琅说完情况,朝灵船二楼走去。
花倾城展开铁骨百花折扇,笑眯眯看向其他人。
“现下情况就是这样了,诸位都是各个宗派、家族的翘楚,与其焦急烦闷,不如想想看,怎么回到航线,或者怎么离开这片海域。”
“花道友所言极是。”一群人收敛火气,抱拳一礼。
花倾城还礼,摇着折扇,跟上谢琅。
“你受伤了?”
谢琅来到二楼,打开自己房间,拉了张找扶椅,坐了下来。“内伤,跟在身后的精怪在我折返时,偷袭了我。”
花倾城走进房间,“可需要我帮你疗伤?”
“多谢花兄好意,不必。”谢琅敲了敲桌面,“那精怪实力很强,靠近时,带着水汽,一击便散,依你之见,这是什么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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