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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道侣(东北大灰狼)



他们听说过温见雪。
温见雪,丹修,剑宗分宗寒长老亲传弟子,天水派掌门义子,谢宗主嫂子,天赋出众,修为不知几何,但想来不差。
早些年,他闭关修炼去了。
除了第一批主宗弟子,其他弟子都没有见过他,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温见雪的大名,谁能料到,此白衣青年便是温见雪。
几个青年脸色不太好,他们随即想到一件事,“宗主出发前,未曾要你暂管主宗,你哪里来得权利……”
“谁说宗主未曾要他暂管主宗?”一道声音遥遥传来。
刘嶂带着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很快走到温见雪面前,冷冷扫了几个青年一眼。
“宗主出发前,亲口对我们这些长老执事说,剑宗分宗寒长老亲传弟子温见雪是主宗第二掌权者,若是他不在主宗,温见雪暂代宗主,宗内万事皆听从温见雪。”
“几个时辰前,听天水派弟子说,温见雪出关了,我等特意将此话转告与温见雪,盼望温见雪掌管主宗。你们这些弟子,若是有疑问,大可找长老执事询问此事,谁给你们胆子质疑代理宗主?”
几个青年哽住了。
“刘长老。”
“闭嘴。”刘嶂道,他朝温见雪行了一礼,“温宗主。”
温见雪扶起刘嶂,道:“刘长老多礼了。”
刘嶂笑了笑,微微侧身,道,“请随我来,大家都在正殿等你。”
温见雪道:“我先送这位回住所,我瞧他伤得有点重。”
“好。”
——多谢温宗主。
男人被温见雪送回住处,他撑着床沿,坐了下来。桌上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纸笔,男人剧烈咳嗽间,拿起细笔,抖着手写下了这么一行字。
温见雪目光扫过这行字,嗓音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垂下眼,几息后,在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李清。
温见雪记下这两个字,道:“不必客气,你且好好歇歇着,以后若是碰到这种事,切勿多言,自身安全要紧。”说罢,转身便走。
李清看着他的背影。
他即将走出房间时。
“咳咳咳!”李清剧烈咳嗽了两声。
“可是还有哪里不适?”温见雪停驻脚步。
李清摇了摇头。
温见雪审视男人几息,走到对方面前,道:“李道友有话直言。”
李清执笔,在宣纸上缓缓写字。
日光晦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安静的环境下,只有笔尖触及纸张的摩挲声。
李清停笔了,将宣纸递给温见雪。
漆黑工整的字映入眼帘,温见雪扫完宣纸上的内容,乌黑睫羽垂下几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李清。
“你究竟是谁?”
——一个扫地的废物、哑巴,仅此而已。
“日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
温见雪撩起宽大的衣袖,收起宣纸。
——我没有什么需求,承蒙你与花长老、秦长老相救,今日告知此事,只是想偿还恩情。然,救命之恩,一辈子也偿还不完。
笔尖微滞,李清接着写。
——除此之外,我还有私心。我被救后,无路可去,幸得主宗不嫌弃,在主宗谋了个杂役职位。如今扫扫地,浇浇灵植,不必为衣食住行烦心,且能攒些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十分满足,因而不希望主宗倒下。
温见雪走了。
李清目送温见雪离开,放下了笔,他朝定天宗的方向看了一眼,咳嗽着躺到床上。
过往一切,如梦似幻,大起大落后,他都有些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只觉得异常可笑。
温见雪朝主宗主殿走去。
主宗正如递话弟子所言,已是个颇具名气的宗派。
行走期间,移步换景,活力以及阔气扑面而来。
温见雪来到主宗主殿。
主殿应是推翻重建了,与记忆里的模样不同,面积也大了多少。
殿内乌泱泱一群人。
为首几人分别是刘嶂、简容、秦月、张漆。
“温宗主。”
众人见到他,纷纷行礼。
温见雪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刘嶂从袖中拿出一叠玉简,玉简里简要写明了主宗目前情况,温见雪仔细阅览后,收起玉简,看向在场之人。
“外门长老韩鱼、韩空是谁?”
主宗迅猛发展之际,对外招了两位外门长老、三位外门执事。
“外门长老韩鱼见过温宗主。”
“外门长老韩空见过温宗主。”
两个长相相似的女修站了出来。据玉简记录,她们是张漆老乡,经张漆推荐,入得主宗。
“外门执事李祥云、黄月、云礼是谁?”
三位外门执事站了出来。
温见雪记下他们的模样,站起身,示意刘璋四人同他来。
“哥,你们看看这个。”温见雪从衣袖中拿出宣纸,递给简容。
简容接过宣纸,展开,看向宣纸。
刘嶂几人站到简容身后,也朝宣纸看去,他们不约而同蹙起眉。
“这是……”
宣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简容收起了宣纸,道:“见雪,你这是哪里来的?”
温见雪道:“李清。”
温见雪提起李清,在场几人便知晓了。当初花倾城与秦月救了个人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
吞金带着隐身的晴天从一旁冒了出来,这些年,它们一直在外乱跑,直至发大水,觉得危险,才随着简容来到主宗。
“什么李清?”
温见雪把吞金顺手捞了过来,多年不见,吞金胖了,他从善如流地捂住吞金的豹嘴,不让它乱发言,打断商讨,接着道:
“防范于未然,还请大家派人盯着这些人。”
“这是自然。”大家点头。
温见雪谢过他们,正想带着吞金和晴天去看看丹行。
他闭关前,以傅银的身份,对外宣称有事,把丹行交于丹行管事打理了,另请了主宗几个执事弟子监督,也不知丹行现下如何。
走了两步,瞥见秦月心神不宁,温见雪敛了敛神,道:“秦执事别担心,花长老一定不会有事。”
秦月被戳中了心思,立刻道:“我才没有担心姓花的,我是担心宗主!”
温见雪看了看她,笑道:“谢霜也不会有事。”
“但愿如此。”刘嶂等人叹了口气。
“虚无海那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温见雪自是知道很危险,但他不认为,也不愿相信他们会出事。
丹行那边没有什么事,温见雪以代理宗主的身份,翻看了这些年的账本,奖赏了一些人,又教导丹行管事一会后,返回主宗。
这段时间,李清所写名字的主人没有任何异常。
刘嶂坐在殿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会不会是李清太多疑了?”
温见雪摸了摸吞金毛绒绒的脑袋,道:“别急,盯着他们便是,即便弄错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执事弟子走了进来。
“温宗主,文师兄他们认识到错误了。”
“他们这么快就认识到错误了?”温见雪抬起眼,“让他们来见我。”
几个被他罚跪的青年听得执事弟子的传话,立刻站起身,来到殿前。
他们从乾坤戒中掏出一卷纸,双手举在头顶,道:“这是我们写得检讨,温宗主请查看。”
温见雪抬手,几份检讨长了翅膀,飞入手中。展开检讨,他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倒是写得十分认真,条条错误都例了出来,并立誓永不再犯。
但是否是真心悔过,便不得而知了。
温见雪扫过检讨上的名字,收起检讨,递给刘嶂,道:“退下吧,若有第二次,决不轻饶。”
“多谢温宗主。”几个内门弟子连忙叩谢,他们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退下。
“盯着他们。”温见雪给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的晴天使了个眼神。这几人的名字也在李清列出的名单中。
晴天本就是隐了身的,收到温见雪的信息,立刻跟了上去。
几人离开了正殿,便开始吐槽温见雪。
“他以为他是谁?竟然罚我们。”
“一个代理宗主罢了,待宗主回来,没了价值,便下去了。”
“宗主能不能回来还是一回事呢。”高个子青年冷笑道。
另外几人听得此话,顿时,站定了脚步,小心道:“你收到了什么消息?”
“不方便说,总之,主宗跳不了多久。”
高个子青年说到此处,伸了伸懒腰,笑眯眯道:“行了,他们还在等我们信号,赶紧把事情做了吧,否则那头又要说我们不做事了。”
“也是。”其余几人点了点头。
半夜,晴天回来了,将自己所看所听全部告知了温见雪。
吞金睁大眼睛,怒气冲冲道:“现在就把他们统统抓了!一群白眼狼!”
温见雪按住了吞金,眼睛冰冷,道:“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到时候?”吞金不解。
温见雪并未回答,只是联系刘璋几人来见他。
黑暗的天空,星辰格外明亮。
几个时辰后,星辰消失,天边翻起鱼肚白。
此时刚入夏,早晨尚有些凉爽。
几个执事弟子呼吸着新鲜湿润的空气,行走在宽阔小道,正有说有笑地巡逻,忽然,他们瞧见什么,眼皮狠狠一跳,祭出本命剑,便往正殿飞来。
他们很快来到正殿。
温见雪正与简容他们说话,见到他们满脸惊恐,站起身,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几个执事弟子气喘吁吁道:“温宗主,宗门前的防御、攻击阵法皆破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被阻拦在外的大水携带着数不尽的凶物涌入剑宗主宗。

此事发生得太快,宗派内的弟子皆没有防备。
滚滚浑水即将逼近眼前,众人才反应过来,快步来到空阔之地,使出百般招数,御至半空。
污浊的水瞬间吞并淹了主宗地面,稍稍一量,便知水深至大腿处。
“哗啦啦——”
肉眼可见,水中横行着各种上古凶物,色彩明艳的煞、透明到可以看清内脏的蛭、漆黑如墨滴的兇、张着满口獠牙的食铁鱼……
这些凶物进入主宗后,一部分盘旋在诸弟子下空,等待狩猎的好时机,一部分直奔宗内建筑,咔嚓咔嚓地啃起坚硬如铁的石料、木材。
“这……”年纪小的弟子皆有些心慌,未曾多看几眼,早他们入门的师兄师姐便伸手蒙住了他们眼睛。
“有些凶物不能多看。”
“是。”
温见雪抱着吞金,同刘嶂等人很快来到半空。
“温宗主。”众人见到温见雪等人,立刻行礼。
现场人太多,温见雪看不过来,大致快速扫了他们,道:“你们没受伤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顷刻,回答。
“有几人受伤了,跑得慢,被煞咬了一口,但不碍事,温宗主且放心。”
温见雪眉头微动,垂下视线,看向脚底浑水。仅仅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道:
“受伤的弟子、结丹期以下的弟子、以及杂役等,去正殿,正殿及时拉起了防御,现下没有凶物。至于其他人,留下来,剿清上古凶物。”
“是。”
温见雪身为代理宗主,且有长老执事支持,说得话,没有人不从。
“注意安全。”温见雪又道。
上古凶物的种类、凶险程度、对付措施,大家已有所了解,不需要人讲解强调,纷纷祭出本命剑,朝凶物刺去。
他们的动作又狠又快,颇有几分谢琅的影子。
刘嶂瞧了一眼他们,在一旁解释道:
“同为剑修,底下弟子颇为崇拜谢宗主,因而行事风格上,有点像谢宗主。”
温见雪微微颔首,对刘嶂等人道:“我们去看看宗门处的阵法。”
他刻意顿了一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左侧聚精会神杀上古凶物的几个青年,意有所指,“好端端的阵法,怎么会说破就破?莫非宗内弟子练剑时,不慎将阵法损坏了?”
这几个青年脊背绷紧,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他们很快又投入杀凶物的行动中,反应速度之快,若是不注意看着他们,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微的不对劲。
刘嶂余光斜他们一眼,道:“温宗主,这便不得而知了,要检查了宗门处的阵法才能下定论。”
温见雪淡淡嗯了声,带头朝宗门口飞去,刘嶂等人紧随其后。
几个青年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稍时,温见雪等人又回来了,他们神情微凝,看起来不太舒心。
几个青年竖起耳朵听他们交谈,听了长长一截话,也没听见他们说阵法可能是被人从内破坏的,心下悄悄松了一口气,目中闪过一道暗光。
凶物难除,浑水随着从灰暗天空落下的雨滴,在主宗越积越深。
负责除凶物的弟子都有些疲倦,夜幕降临时,包扎好伤口,暖了壶酒,盘坐在正殿休憩。
“这日子真是难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日太平。”
有人叹了口气,道:“不消说,自是要等到骨龙被安抚,或者被除掉。”
“若是灵气没有异动便好了。灵气没有异动,虚无海也不会震荡,虚无海不震荡,骨龙也不会出世撞天,骨龙不撞天……也便不会有这一摊子事。”
“或许是天道瞧我们这些修士不爽,故意整了一出戏吧?”有人自嘲道。
几个青年散坐在角落里,听到这里,扬起头,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我们倒是觉得,这是天道不满我们宗派,降下天罚。”
“此话怎讲?”在场人都朝他们看了过去。
正殿设有隔音阵,而温宗主等人还在外研究怎么更快、更简单的除掉凶物,因此大家胆子大了不少,敢议论宗派的不是。
“你们想想,我们宗派没建立之前,是不是没有这些怪事?”几个青年中个子最高的青年坐直了身体,压低声音,小声道。
“确实没有,可是……”
高个子青年一拍大腿,道:“这便是了,我们宗派建立起来,没多久,便出了这事,很大概率便是天道不满我们宗派。”
众人闻言,陷入沉思。
这个说法太离谱,显然不能说服众人。
众人思索片刻,有人站出来反驳,“上界仙门无数,同我们宗派同一时间建立的宗派,又不是没有,怎么就是天道不满我们宗派?我们宗派又没有做什么缺德事。修士修炼,逆天而行,若是一点挫折,便东想西想,传出去,叫人贻笑大方!”
高个子青年闻言,并不恼火,他笑着朝批驳他的人挥手,道:“你那么激动干嘛?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说话那人白了他一眼,扭过身,不愿理会他。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各干各的事。
“这雨越下越大了。”大家的事情干得差不多时,一个长相端正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的目光透过大开的殿窗,看向黑压压的天空。
“也不知道宗主与花长老在虚无海,现下情况如何了?但愿没有事才好,若是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
“宗主与花长老吉人自有天相,用不着你我操心。我们当下要做的事,便是剿灭这些泡在水里的凶物。若是十天内不能剿灭这些凶物,我们宗派的建筑恐怕要遭大殃。”有人道。
男人道:“我自然是知道,我们当前要做的事是剿灭进宗的凶物,但我这不是为以后担心吗?”
“宗主若是出事了,宗派最大的支柱就倒了。”
“虽说有温宗主,但温宗主毕竟是个丹修,暂时代理宗主尚可,直接做宗主,便是不行了。哪个主修剑道的宗派宗主会是一个丹修?”
“另外,宗主若是出事了,花长老不出意料,也会出事。你我心里皆知,花长老在宗派内的重要性,失去了他,宗派无异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们可能会说还有刘长老等人,可光依靠刘长老等人,宗派是无法维持现在的风光的。”
“况且,我听闻,刘长老是看中宗主能力,才加入主宗的,宗主若是不在了,他说不准会离开主宗。若是简长老是正长老便好了,可惜他是个客卿长老,基本不管事。”
大家听到这里,皆皱起了眉头。
“听你这意思,你是觉得主宗会倒?”
高个子青年朝男人使了个眼神。
男人回身,笑道:“我可没说主宗会倒,我的意思是,主宗以后会走下坡路。”
“温宗主背后还有天水派……”
“主宗下滑,天水派总不可能一直带着主宗。你们别说定天宗和其他赶着结交的宗派,资源就那么多,一个宗派拥有不符合目前实力的资源,你们猜,这些宗派,会不会想来瓜分这个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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