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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渡劫失败后(山河不倦)


闻折月全都看在眼里。
墨夙离绝对不可能是凶手,就算他有杀心,也没有时间动手,这些仙官失踪的时候,墨夙离正男扮女装和他打得火热。
“嫁祸魔尊,挑起仙魔大战,这才是凶手真正的目的。”
某个酷爱仙族服饰的魔族死了,同样酷爱仙族服饰的墨夙离心情复杂,突然觉得很晦气。
当其中一具尸体被确认是魔族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变了,原本想要看热闹的魔族哪里还能坐得住,恨不得立刻就能查明真相找到凶手。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起仙魔大战?”
“手段如此残忍,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依我看凶手就是魔界中人,只有他们整天嚷嚷着要踏平仙界。”
“可死的人还有魔族。”
“要不点一下绳子,说不定会有线索。”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得人耳朵疼,根本没办法思考,墨夙离轻轻晃了下手,这点力度甩不开闻折月:“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他总觉得还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了。
手腕早就不疼了,温热的手指贴在那里来回揉弄,血肉都被焐热了,墨夙离克制着收回手的冲动,偏过头,眼里是明晃晃的期待。
闻折月勾唇,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笑。
在下界一起吃馄饨的时候,苏梨欲拒还迎地从他碗里挑了两个,好似装傻充愣的小猫,全然不提之前自己说只吃一个尝尝的事情。
当时是讨馄饨,如今是讨线索,墨夙离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魔尊大人是在贿赂我吗?”
他终于从墨夙离身上窥见了和苏梨相似的地方。
眼前的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魔尊,而是与他春风一度过的苏梨,闻折月的手紧了紧,勾住了他的指尖:“只是牵一下手,可不够报酬。”
他还是放不下,尽管墨夙离完全不符合他对苏梨的幻想。
墨夙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以前肯定没有抱过大腿。”
“嗯?”闻折月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据我所知,上下界的通道没有人驻守,你会出现在那里,八成是之前就跟着我。”墨夙离神色淡淡,他就这样说着自己的猜测,没有多余的情绪,“仙魔会谈,仙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除了一个人。”
他本来想将计就计,看看这人故意接近他究竟想做什么,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对他动手动脚,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太危险了,直觉告诉他必须赶紧跑。
“我没有在仙宫里见过你,你这身战袍也不是普通仙官能穿的。”墨夙离抽出手,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拉开了距离,“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折月仙尊?”

第22章
除了刚刚提到的疑点, 还有天帝和仙官们不合常理的视而不见,闻折月对折月仙境和魔界黑市的事如数家珍,以及他对折月仙尊的称赞与维护。
当然这些都只是引起了墨夙离的怀疑, 真正使他确定猜测的是丹田内无缘无故的刺痛。
迄今为止, 他的丹田一共产生过四次异样,分别是在魔宫和折月仙尊斗法的时候, 乘坐轿辇被傻子龙冲撞的时候,在上下界通道被救的时候,以及被抓着手腕质问的时候。
前两次是因为同一个人。
于是墨夙离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天帝说折月仙尊有要事在身, 所谓的要事就是装成闲杂人等戏弄本尊吗?”墨夙离拂了拂衣袖, 抬眼间锋芒毕露,“仙界的待客之道真叫本尊长了见识。”
仙魔会谈的第一天,折月仙尊和魔尊没有打起来, 仙尊隐藏身份戏弄魔尊, 被发现后,魔尊怒而离席,两族不欢而散。
情况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仙界下注押两人谁能赢的赌桌上没有赢家。
天帝将闻折月叫到了议事殿中:“你不是要潜伏在他身边,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闻折月也很无奈,虽说他的确没有尽力隐藏身份,但墨夙离的敏锐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这事怪我,稍微一打扮就光彩夺目, 换了张平平无奇的脸都没用。”
“……”
虽然不太要脸, 但闻折月竟然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天帝稀奇地“咦”了声:“你跟我说句实话, 你是不是对墨夙离见色起意了?”
他从来没见闻折月对谁那么热络。
“不是,我和他的事情很复杂,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不是见色起意那么肤浅。”
他和墨夙离之间有一段人间岁月,他动了心,从墨夙离在下界的言行举止来看,大抵也动了情。
本是一桩好姻缘,结果墨夙离跑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就这样揭过去,他心里不舒坦,要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他还没想好怎么做。
天帝不为所动:“那你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讲。”
闻折月:“……”
且不说成亲第二天就被抛弃这事丢不丢人,天帝算他的长辈,在长辈面前讲述失败的感情经历,他拉不下这张帅脸。
闻折月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他就是害我没度过情劫的人。”
“原来如此,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就是情……”天帝噎住,瞪大了眼睛,“他就是那个和你拜堂成亲,拿了你的元阳,又一走了之的娘子?!”
“……”
别说了别说了,泪流满面了。
闻折月沧桑望天,他修的不是无情道,失去元阳不会影响修为,不过他的元阳到底不是凡俗之物,其中蕴含着精纯修为,对妖族而言大补,甚至能帮助小妖怪突破境界。
可墨夙离是魔族,仙魔有别,拿他的元阳应该没什么用。
其实他在意的也不是元阳,而是元阳所代表的含义——初次。
墨夙离是他第一个心动的人,第一个亲吻的人,第一个水乳交融的人……太多的第一次构成了无法忘却的情劫,也在闻折月心里打了一个结。
这个结不解开,他就放不下。
天帝和他猜得一样大受打击,表情一言难尽,闻折月被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没想到会是他。”
你说好好的一个魔尊没事往下界跑干嘛,还男扮女装拉着凡人成亲,难不成跟他爹爹一样是故意的,想趁机引起他的注意吗?
不太像。
墨夙离压根就不知道闻折月是他,还为他的“死”伤感了好一会儿。
天帝欲言又止,这他娘的叫什么事,难道闻家人渡劫爱上魔尊也会遗传,打不破的魔咒?
“那你这情劫还要渡吗?”
他问得委婉,闻折月的回答却一点都不委婉:“我看见他就想亲想抱,大概是龙性本淫,不渡的话,迟早憋坏了。”
“……”
去你奶奶个腿的龙性本淫,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怪不得换上了这身战袍,合着是真打算开屏求偶,天帝指着他就是一顿骂骂咧咧的关心,闻折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到最后烦了索性一溜烟跑了,他没回自个儿的仙宫,直接朝着魔族居住的地方飞去。
仙魔有别,给魔族安排的仙宫位置偏僻,独居一隅,方圆百里见不着一座宫殿。
别人觉得偏僻,墨夙离倒挺喜欢的,这里安静,适合休息。
不过今晚不能好好休息,他有件事要做。
魔族侍卫都被挥退了,墨夙离不喜欢有人守着,偌大的仙宫里静谧无声,火盆里的东西静静地燃烧着,跳动的火光映得墨夙离眉眼昳丽。
会谈一结束天帝就让人送了衣服过来,还按照魔族的喜好准备了红黑色,贴心得让墨夙离想骂人。
十几套衣服里就一件颜色不同,样式简单低调,光秃秃的一片白,像是拿来凑数的,墨夙离就穿着这件坐在火盆前。
闻折月甫一落地,就被漫天飞舞的灰烬扑了一脸:“魔尊大人好雅兴,大半夜玩火,小心尿床。”
墨夙离:“……”
墨夙离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抓起一把纸钱扔进盆里。
看清火盆里烧的是纸钱后,闻折月的眉头狠狠一跳,再一看墨夙离的打扮,眉头又是一跳:“你烧这玩意儿干什么?”
正等着你问呢。
墨夙离勾了勾唇角,一身缟素,手里一把纸钱,倒真有几分出丧的样子:“给我的亡妻烧点钱,他死得早,但我特别爱他,怕他在下边没钱花。”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抽泣了两声:“娘子,我好想你啊!”
他哭起来像模像样的,没有修炼以前,为了讨生活,墨夙离在魔族黑市上干过不少行当,其中之一就是哭丧,他做什么都不服输,就连哭丧都要争第一。
此时闻折月才注意到,除了火盆和纸钱,仙宫内外还系上了白绸子,风一吹就纷纷扬扬地飘,夜里光线昏淡,除了那烧纸钱的一点火外没有其他照明,乍一看还真让人后背发凉。
好恐怖,好阴森,好……好美的小寡夫!
要想俏一身孝,比起妖艳的红色,墨夙离穿白色更好看,眼一垂,淌下两滴鳄鱼眼泪,好一个楚楚可怜的俏寡夫。
被风吹起的灰烬漂浮在半空中,墨夙离举起一张纸钱:“仙尊瞧一瞧,这种纸钱可好看,我那短命鬼娘子会喜欢吗?”
闻折月表情微妙:“你真的爱你那短命鬼娘子吗?”
“当然,除了他我谁也不爱。”墨夙离仰头看来,意有所指道,“所以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在封印初见时,这位仙尊看他的眼神里暗含鄙夷,他本来想将计就计看看这人想做什么,故意给了他抱大腿的台阶。
是要潜伏在他身边打听消息?还是要趁机刺杀他?
墨夙离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这人竟然对他动手动脚,常常露出那种疼惜又委屈的眼神,明摆着是看上他了。
能用他在人间的经历来试探他,八成早有预谋,所以他特地安排了今晚这出寡夫哭坟,就是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
“我怎么觉得你没那么爱他,或许连喜欢都称不上。”闻折月毫不忌讳地在火盆前坐下,捡起一张纸钱,“不然你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下界,又怎么会坦然接受了他的死。”
“不接受又怎样,难不成要去刨了他的坟吗?”
他倒是想,可惜不知道闻折月埋在哪里,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到。
闻折月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死了也得把他的魂魄找出来,生生世世留在身边,叫他再不离开我半步。”
墨夙离后背一悚,他的直觉果然没错,折月仙尊就是个变态,绝不能和他扯上关系:“我爱他,才舍不得囚禁他,只要我一直记得他就行了。”
“一直记得?”闻折月的语气很轻,“你真的会一直记得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吗?”
好耶,哭坟大计起作用了!
“当然。”
墨夙离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捧着心泫然欲泣:“他是我唯一的娘子,我们拜过堂的,在天地面前许了誓言,一辈子不离不弃,如今他死了,我自然要终生为他守寡。”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凡这傻子龙要点脸就不会再缠着他。
“好,我记下了。”
闻折月笑意沉沉,本想用易容术隐瞒身份,结果身份没瞒住,却获得了一个意外之喜:“魔尊大人可千万要说话算数,你要是食言,本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墨夙离先说爱他的,不管真假,他都信了。
既然他的娘子对有他如此的深情厚谊,那这万劫不复的情劫,他跳下去又何妨,左右生死不弃,他都会拉着墨夙离。
闻折月做出了决定,豁然开朗,看着墨夙离的眼神越发露骨,丝毫不加掩饰。
墨夙离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夜深了,仙尊还不回去休息吗?”
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这人听完那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后更喜欢他了?
“不回去。”
“……”
墨夙离面无表情,恨不得把纸钱扬到他脸上:“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仙尊的名声不好,况且仙尊在这里也会影响我悼念亡妻。”
所以你快点滚。
闻折月读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道你挚爱的亡妻就在你眼前呢,不过是换了个身份,你就认不出来了。
口是心非。
“我不在乎名声。”闻折月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将纸钱扔进了火盆中,吊儿郎当地笑,“你哭你的坟,我看我的俏寡夫,你我两不干涉。”
墨夙离瞠目结舌,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仙尊大人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尤其是你。
“我也没要你喜欢我,你喜欢你的亡妻就够了。”闻折月冲他眨了下眼,一脸笑眯眯的表情,“本尊就喜欢强取豪夺心里有人的俏寡夫,看着他心里惦记着别人,却不得不待在本尊身边,可爽快了。”
“……”
啊啊啊变态!你不要脸!
墨夙离的表情变了又变,脸上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好不精彩:“仙尊有什么癖好与我无关,我不是你能强取豪夺的对象,你我之前有过不愉快,从此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追究,还请仙尊自重。”
还挺能忍的。
闻折月做足了浪荡子的模样,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脸:“可我不想与魔尊大人一笔勾销,这要怎么办?”
简直欺人太甚!
墨夙离一把拍开他的手,直接将火盆掀翻,火星子和灰烬噼里啪啦的炸开,朝着闻折月扑过去,但还没落到他身上,就被一层浑厚的金色灵力反弹开。
闻折月仍然噙着笑:“你的境界不如我,若是我偏要强娶了你,魔尊大人又待如何?”
他是个十足十的坏胚子,恶趣味地逗弄心上人,换身份哄骗墨夙离说爱他还不够,非得把人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墨夙离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柔软的布料却抵不过丹田内传来的痛意。
又开始疼了。
每次遇到闻折月,每次感觉到闻折月的力量,他的丹田都会疼起来。
“那我就打到你不敢再口出狂言!”
墨夙离出离愤怒,一掌轰碎了半座仙宫,尘瓦飞扬,流云四散,魔尊大人站在仙宫的废墟上,气势汹汹地放狠话:“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见他动了真格,闻折月也收敛了笑意:“你们魔族是不是都喜怒无常?”
刚才还好好说着话,现在就喊打喊杀了,翻脸忒快。
他只知道抱怨人家说翻脸就翻脸,丝毫没有反省自己说了多少过分的混账话,双标得可以。
“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魔族的血!”
当初隔着无妄海斗过法,墨夙离的实力不容小觑,闻折月不敢托大,抬手召来逐日枪,他仍穿着那身战袍,脚踏祥云气势非凡。
这就是仙界赫赫有名的小战神。
墨夙离心里燃起了战意,之前单枪匹马就敢杀入魔宫,单挑魔尊与若干魔族的人,怎会怯战,他迎风而立,丝毫不见惧色。
闻折月心中一动,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在动手之前,墨夙离在周身裹了一层魔力,密不透风地隔绝了外来力量的刺激。
他记下丹田中的花苞状态,随手扯了一段白绸子当武器。
墨夙离还没有打造属于自己的本命武器,他常常就地取材,在魔宫的时候用海水,到了下界用羽衣,总之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一根白绸子也能玩出花来。
用魔力重塑过的白绸如同一柄玉剑,径直刺了过来,闻折月侧身躲开,反手握着长/枪回刺。
上次纯粹是拼修为,这次则带着一丝发泄意味,真刀真枪毫不留情,两人打得如火如荼,若不是此地偏僻,早就招来了无数人。
“魔尊大人就这点本事吗?”
逐日枪势如破竹,将白绸劈成了两半。
闻折月侧身而立,望着不远处的人:“只是这样可不够。”
他想他还是有点恨墨夙离的,恨他一走了之,恨他不告而别,恨他一边说着爱他,一边又抛下他……爱意无法抹消,恨意也没办法一下子清除,他心底藏着无数委屈,维持的从容裂开了一道缝隙,强悍的灵力呼啸而出。
如果他不是下凡渡劫,如果他只是个凡人,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墨夙离了?
闻折月不敢去想这种可能,他一枪横扫过去,灵力震荡,四周尘埃飞扬。银光闪烁之间,墨夙离身形一顿,逐日枪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侧腰上,直接将他挑飞到了半空中。
以墨夙离的境界,不该躲不开这一枪。
闻折月心里一紧,连忙飞身接住了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墨夙离,魔尊大人捂着肚子,神色痛苦,一点都看不出方才的恣意。
打斗过程中,魔力屏障被打破了,果不其然,一接触到闻折月的灵力,他的丹田就开始痛了,逐渐力不从心,连简单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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