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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靠卖药材发家(花落倾语)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还想将这两年里,小公子在府里受到的诸多苛待尽皆说出来,叫老太爷与老夫人看看大老爷与大夫人,是如何对待失了双亲与兄长护持的小公子的。
邱婉这会儿再不似方才那般叫嚣着骂东河曦了,只后悔在后花园时没有选择好好与东河曦道歉,早早结束这场闹剧。
她这两年里虽是因着嫉恨早年吴璃越过她这个长房大夫人掌家,因此这两年里在老爷的放任下,明里暗里苛待东河曦,寻着理由便将老三三人院里的老人给发配去城外的庄子里。
但明面上却是并未对东河曦说过任何不好的话,尤其还是这些一听就要被人指摘的言论。
她从来都只是在私底下咒骂几句,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陪嫁心腹才会如此。
老太爷与老夫人尚在,如何也是不能在明面上让人寻到错处的。
但她如何也想不到,玉哥儿竟是敢当着府里那般多的下人,在东河曦面前说那些话。
甚或后面还明目张胆的拦了想要施救东河曦的人。
这,这真是,太过大胆了。
邱婉死死扯着手里的绢帕,神情惶恐的看向东河锋,期望他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要让老太爷与老夫人惩罚玉哥儿。
要知道老太爷与老夫人最是希望府里和睦的,眼下玉哥儿如此作为,不说是在东河曦心上撒盐,更是在老太爷老夫人的心上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提醒着他们老三夫夫已经去世的事实。
老夫人红着眼眶紧紧拉着东河曦的手,神情悲恸。
她竟是不知,这其中竟还有这诸多诛心的恶毒之言。
玉哥儿如何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又是哪里听来的这些诛心的话?
老夫人瞪着邱婉,她并不是个无知妇人,早年刚搬来海安府城安家时,初初接触那些富贵人家的夫郎夫人,她可没少听说这些后宅的阴私。
因此后来在发现老大媳妇心胸狭隘,斤斤计较时,便才越过她将掌家权交给了老三夫郎。
老三夫郎掌家之后,将府里管理得井井有条,半点不由她操心,在再说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玉哥儿为何会说出那些话来?那自然是平日里没少听旁人说起。
府里的下人谁敢这般说主子?
除了玉哥儿亲娘,再不会有旁人了。
她单是知道这个大儿媳心胸狭隘,凡事都喜欢斤斤计较,却是没想到,竟还如此心思恶毒。
如若不是她平日里在玉哥儿面前说了这些话,玉哥儿又如何会对曦哥儿说?
老夫人冷着声音道:“大房的,你当真是会教孩子。”
竟敢说曦哥儿克亲?
这话是能胡乱说的?
若是传出去半点,曦哥儿岂不是要被毁了下半辈子,一个克亲的哥儿,还会有谁家愿意求娶?
她这是想要逼死曦哥儿呐。
老夫人紧紧攥着东河曦的手,不禁更加悲恸老三夫夫的早逝。
若是他们还在,府里哪会有这些事。
曦哥儿又岂会被人这般说。
邱婉被老夫人瞪得呐呐不敢说话,只一个劲拿眼神看向东河锋。
东河锋沉默不语,半晌才道:“爹,娘,我会好好管束玉哥儿的,也会叫他好好与曦哥儿道歉。”
说着东河锋还看向东河曦,面带歉意,神色诚恳,“曦哥儿,大伯在这里向你道歉,是大伯这两年忙着在外的营生,疏于管教玉哥儿,叫他说了这些让你不愉的话,还望你莫要记到心里去。大伯知道你是个好的,都是你六哥的错,我定会叫你六哥好好与你道歉的。”
东河曦嗤了一声,“就只是道歉吗?不惩罚一下他?不说那些伤我的言论了,若说推我进池塘磕伤了我的头,以至于造成我失忆,还能道他一句无意为之,那后面呢?遣开后花园里所有的下人,这怎么也能说他一个故意杀人了吧?大伯这会儿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要我不去计较?莫不是觉得我如今无人可依,好欺负?”
东河锋看着东河曦,心下暗恨,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半点来,甚或还得做出一副诚恳道歉的表情来,不然若是叫爹娘不满意了,怕是会收了他手中的权利,再次越过他将东河府的营生交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来打理。
越过老子叫儿子承家,这叫外人如何看他?
他今后还要不要在海安府城走动了?
所以眼下即使心里再如何不愿,做也要做出个样子来。
等日后……
东河锋按下心里的筹谋,只拿更加诚恳的表情面对东河曦,“惩罚自然是会惩罚的,只是眼下你六哥这样,大伯只能先代他向你道歉,等他养好身体了,再要如何,便随你意,你说可好?”
东河曦可没想过什么以后,一个心怀鬼胎想将亲侄儿送给什么鬼知府当侍君的大伯,一个明里暗里苛待亲侄儿的大伯娘,还有一个有事没事就寻着机会来找麻烦的六堂兄,别人如何选择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乐意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杀又不能杀,打也不能随意打。
莫不如就按着原身的想法来,赶紧分家搬出去。
今天既然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不达成他的目的,他又何必闹这一场呢?
因此东河曦没讲半点情面的直言道:“我觉得不好。”说完转向上首的老太爷与老夫人,在他们的怜惜与愧疚之下说道:“祖父祖母不如再听听墨书说的别的事?”
他倒是想说,但他不是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吗?
二娘与大嫂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虽然不会卖惨,但他可以叫墨书来啊。
只从中午墨书的只言片语里,他也能想象到原身这两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所以今日无论是为了达成原身的愿望,还是为了自己以后悠闲过没有丧尸的日子,这家是如何都得分。
见此,邱婉心下一咯噔,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着定不能再由着墨书接着说下去,便张嘴道:“事情既然都说清了,媳妇也自认是自己没教好玉哥儿,一会儿媳妇就去祠堂向列祖列宗忏悔,日后也会严加管教玉哥儿,叫他知道如何友爱兄弟姐妹。”
说完还赶紧起身向东河曦弯腰,以一个长辈身份向他道歉,“曦哥儿,是伯娘不好,伯娘只顾着掌家,竟是疏于管教,叫玉哥儿不知打哪听来那些伤你的言论,以至于对你口出恶言,伯娘向你道歉,等玉哥儿养好伤了,要如何惩罚,伯娘都听你的,不会有半句推搪。千错万错都是伯娘的错,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伯父日日辛苦在外经营,都是伯娘对内没有管好府里,一切都是伯娘的错。伯娘不求你原谅,只盼你莫要将那些话记到心里去徒惹伤悲。”
若说东河锋的话尚且让大家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惯常会做人。
那眼下邱婉一番恳切的话,便就叫所有认识她的人大为吃惊了。
尤其是与其斗了二十几年的王红萝,更是不顾眼下的环境睁大了眼睛,看稀奇似的看着她。
心里着实佩服这人还有点脑子。
知道不能让墨书继续说下去,也能立马做出最正确的言行来给老太爷老夫人看。
倒是叫她小瞧她了。
就连一边一副与世无争的陈姨娘也不禁侧头看了过来。
显然大家都对邱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是吃惊。
撒泼的邱婉,刻薄的邱婉,总之就是不曾见过眼下这样一副低下的邱婉。
就连早前老三夫郎掌家时,邱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端着长房正室夫人以及长嫂的姿态。
何时见过她这般谦卑诚恳的模样?
如何能不叫他们这些认识她的人吃惊呢?

言语恳切,完全舍了长辈的身份,可说是十足的诚恳了。
今日若是换一个外人,或是原身在,怕是都要心软的选择原谅,乃至于后退一步。
至少在座的人,哪怕是与其斗了二十几年的侧夫人王红萝,亦或是上首的老夫人与老太爷,在听闻到她这番诚恳的话语之后,神情都有些动容。
别人可能还不会叫他们这样快的松动,但这可是平日里惯会摆姿态,端得高高在上的邱婉。
因此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低下的摆足诚恳的姿态,才会叫人格外的震动。
东河曦不知道以前的邱婉是怎么样的,见大家的神情,他多少也能想到点,但那又如何?以为这样就能叫他打消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怕是今日要叫他们失望了。
原身想要分家搬出去,是为了不被他大伯送去给人当侍君。
现在变成了他,那他就更不会去给人当什么劳什子的侍君了。
正常嫁人做夫郎他尚且还能接受,毕竟末世里,大家过着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朝不保夕的日子,谁知道下一次出去基地之后还能不能回来?
所以奉行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看对眼了,管对方是男是女呢,互相愿意高兴就好。
他虽然不至于这样随便,但对于是嫁还是娶,对方是男还是女,也就没什么所谓,只要互相喜欢愿意就行。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一开始听到自己是嫁人的小哥儿时,那么轻易接受的原因。
但这可不包括自己被人送去当什么侍君。
有他爸妈在末世相互扶持的感情在前,他虽然不介意嫁娶与男女,但他要的可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复杂的人际关系他都不乐意去处理了,何况还是这种一看就要一辈子争风吃醋的后宅戏码?
若是能将这些人打服了尚且还好,打又不能随意打,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分家搬出去。
分家了,纵使东河锋心里有再多的成算也管不上他一个分家出去的侄哥儿。
他再一走得远远的,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鞭长莫及,他就不信东河锋还能继续追下去,然后将他捉去给那什么知府当侍君。
要当真如此,到时候他拿捏着东河锋的把柄,再要收拾这些人,便就有理可依,有法可循。
打不死他们都要感谢律法在保护他们。
心下打定主意。
东河曦便就勾了下嘴角,权当没听见邱婉的那番话,对着墨书道:“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都给我祖父祖母说说,要一件不漏。”
说着还朝面色大变的东河锋与邱婉笑了笑,顶着他们两双要杀人的眼神慢慢道:“当然,我们也不能添油加醋,务必言之有物,说之有理,都是事实。”
今日这个家,他是分定了。
老太爷与老夫人原还有些动容的神情,在听了东河曦的话,又见识到大儿子与大儿媳两人的表情后,心下一沉。
老太爷看看大堂中的人,对墨书道:“说。”
得了自家小公子与老太爷的话,墨书可就不带客气了,他定要将自打老爷与正君去世后,这两年小公子在府里受到的各种不公平苛待在今日全都说出来。
只是尚未张口,一边眼见不能由着事情再发展下去的东河锋便开口打断了他,视线看向表情沉沉坐在上首的老爷子,扯了抹笑,“爹,都是些小事,何必非要在今日说出来?这时辰也不早了,玉哥儿到如今还昏迷着,也不知如何了,不如我们改日再来细说,何况您与娘身子还未大好,再是伤神坏了身子,您叫我这个当儿子的要如何自处?”
说完看向东河曦,表情强挂上温和,眼神却冰冷,隐含着威胁对他说道:“曦哥儿,你祖父祖母身体自打你两个爹爹去世之后便就一直不大好,莫要再说些旁的话来惹他们伤神了,若是惹得二老再是大病一场,便该是我们的不是了。你也不想疼爱你的祖父祖母身子再病下去吧?”
一顶类似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原身,怕是就要妥协了。
东河曦在心里冷笑一声,一股温和的木系异能不动声色的通过一直被老太太拉着的手输送过去,确保待会儿老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半点伤害。
松开手,又端着手边下人才倒上不久,他未曾喝过,已经微温的茶水起身来到老爷子身边,“祖父,先喝口茶水,非是孙儿不愿您们去休息,而是孙儿想趁着今日府里人都在,好将所有事一并说清楚了,免得以后还要劳师动众,再扰了您们的安宁。”
老爷子见他神情坚持,沉沉叹了口气,接了他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因着心里有事,也没尝出这杯茶水与以往惯常喝的有着些许不同,放下空了的茶杯,心下一定,老爷子肃声道:“即是如此,那便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将所有事情都一并说了吧,也好叫我们两个老东西听听,这两年我俩身子骨不好,没有精力照应府里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老爷子一锤定音。
他们再想说什么也已经无用,东河锋与邱婉纵使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闭嘴由着事态发展下去。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就是想想之后要如何应对老爷子与老太太的震怒。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原本心软纯善的曦哥儿,缘何就变得这般心硬不好说话,半点不给转圜余地。
难道就因着玉哥儿让其受伤失了忆?
没了外人,事情又不受控制的往下发展,东河锋便再也没维持脸上的温和假面,盯着东河曦,蓦然想起了初初听到的话来,倏然转过头看向东河玉的方向,这么半天了,东河玉都不曾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始作俑者尚在昏迷,东河锋便将视线移向邱婉,眼神几欲噬人,咬着牙问道:“东河曦癔症犯了?”
在外面与人谈生意被人急急叫回来,心里本就不耐,回来见到让他不喜的东河曦,便就只想快点将事情解决了,自然也就没在一开始注意到东河曦的话,以至于错过了最重要的点。
东河曦的癔症犯了。
且还是因着自己那个小儿子为了一个外男赠送的,东河曦看不上的玉簪。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东河锋深吸一口气,几乎想要将昏迷过去的东河玉拎起来狠狠打一顿。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不是他,事情又岂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尚不知墨书会说出些什么,料想定不会少了这两年里他们瞒着老爷子老太太私下里对东河曦做的那些事情。
想到这两年自己为了彻底掌控东河府的产业,各种打压辞退老三留下的那些老人,以便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可谓是不择手段。
还有府内,放任着邱婉这个蠢妇各种苛待东河曦。
东河锋就心里一阵阵紧缩。
不用细想,他也知道一旦被积威犹在的老爷子知道了,怕是事情会朝着自己最不愿的一面走去。

眼看着两年付出将要一遭落空,东河锋心里恨得滴血。
若是早知事情会发展到今日这般地步,他就不该念着那点血缘亲情犹豫再三,还不如在胡知府第一次与他说看上东河曦时,就该果断的将人给送过去。
或者就不该任由邱婉那个蠢妇宠着东河玉,说什么要多留玉哥儿在身边一两年,硬是拖到如今十八了都尚未相看人家嫁出去,由着他的性子自行挑选喜欢的儿郎。
哪个十八岁的哥儿还未相看人家的?
若是早知留到最后给自己留了个祸害,他就不该由着邱婉那个蠢妇,而是应该早早的寻个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家将东河玉给嫁出去,不然又哪里会有今日的这一出。
东河锋心里简直要被后悔淹没。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恨恨的瞪了眼身侧的蠢妇,都是邱婉这个蠢妇,平日里蠢便也就罢了,掌了家便嚣张得不知所谓,素日言行也不知道避讳着些,若不是她不注意让玉哥儿听了去那些言论,玉哥儿又岂会在东河曦面前诋毁他。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动到眼下这番境地。
只是事情已成定局,看东河曦那个小崽子的情状,今日这事是没法善了了。
没想到竟是将这个小崽子的癔症也惹得犯了,若不然……
东河锋徒劳的在心里七想八想,只是再如何,墨书的声音也开始在大堂中响了起来。
字字句句都在述说着这两年里,他们这当大伯大伯娘的,是在如何苛待双亲去世,失去依仗的侄哥儿的。
里面的桩桩件件,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墨书也当真如东河曦方才所言,不曾添油加醋,尽皆言之有物,说之有理,无一件不是事实。
没有妄说一点。
也是这个时候东河锋才知道,还有许多是他所不知道,邱婉背着他做下的事。
墨书越说,大堂当中便就越加死寂,落针可闻,风雨欲来。
不用想,接下来老爷子与老夫人是会如何震怒。
东河府,怕是要变天了。
能被吴璃挑选来侍候东河曦,墨书墨砚又岂是蠢笨的?
显然墨书墨砚不仅不笨,还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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