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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攻必死无疑(给我风和花)


其实就像身份证,学号之类证明自己身份的编号。
只是在向日辉的口中,也许中心人连名字都不配有,因为给他们起名字的人是雇主,换一个雇主,便能依着雇主的喜好,随意取名换名。
这三个人,一人一句话,就将邢舟逼入了死局。
林栖枝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下这幅情况。
他走到浑身低气压,隐隐有些失控的刑舟身后,连忙说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不要将事情闹大,后面不好收场,影响到其他的事情。”
邢舟隐隐奔溃的心里线,忽然稳定下来,得知里面的人没事后,他方才趋于奔溃的理智瞬间回笼。
宫城自然也听见了,他低低笑了笑,将披在肩膀上的外套又套回身上,说道:“看来这位关爷没事儿了,咱们也走吧。”
“哦!”宫城脚步一顿,看向面前的邢舟,“那个玩意儿就留给你了,毕竟是关爷要的,随你们处置。”
邢舟目光落在蹲在墙边,瑟瑟发抖,神情空洞的光月身上,眉头狠狠一蹙,瞬间握紧了拳头。
怎么可能!
关不渡怎么可能忽然关注这种人?
他心底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可是看着宫城他们万分笃定的语气,还有眼底戏谑的意味,却不容他不信。
毕竟这个谎言太易拆穿,只要关不渡一醒来就知道了。
宫城走离开了几步,却眉梢一挑,又走到邢舟的面前,凑近他的耳朵,玩味道:“邢大总裁,当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成功的登堂入室啊......”
“你看,墙边儿那个玩意,说不定人姓关的就喜欢那样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转变自己的风格?”
“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关不渡分给你一个眼神,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当狗合不合格?说不定在人关不渡眼里,你连墙边那个儿玩意都不如呢。”
说完后,宫城看着邢舟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浑身都愉悦了,他哈哈大笑两声,刚转身准备走。
就听到身后一道摄人的冷冷嗓音。
“我让你走了吗,姓宫的。”
宫城笑的耸肩,正欲要说些什么,忽然腰上重重挨了一脚,直接让他朝前面扑过去,好在他平常健身,下盘稳定,立刻长腿一跨,又站稳了。
“靠!姓邢的垃圾,你背后偷袭!”
邢舟目眦欲裂,一拳头又重重砸在宫城的脸上,冷冷道:“我不仅能搞背后偷袭,我还能弄死你!”
宫城吐出一口血,带着鲜血的牙齿,落在地上嘎嘣脆儿,他鹰眸低沉,冷冷道:“你找死。”
接着,两道眸子一对上,瞬间又缠斗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到肉,脚脚不留情,每一下都抱着弄死对方的意图。
宽敞的酒楼里面,四周的桌椅,装饰用的花瓶和架子,纷纷落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我去!今天的大戏怎么这么多啊!”莫一郎快速找到了一个偏僻,又能看好戏的地方,笑着鼓掌。
而那些原本还坐在一旁的老头子们,也纷纷一个比一个麻利,躲远到安全的地方,旁观那一处大战。
向日辉一愣,连忙看向一个耸拉着眼皮,手里拿着龙头慕楠手杖的老人,问道:“宫家主,不去拦着他们吗?”
宫家主毫不在意,摇了摇头,低哑的嗓音像是锯子的摩擦声,“呵呵......年轻人就是好啊,火气旺盛,让他们打,打累了,也就歇息了,放心吧,都是心理有数的人,出不了人命的,呵呵。”
“况且,我们家的混账,嘴里确实没个把门的,确实该有人收拾收拾了。”
向日辉嘴角抽了抽,到底是亲爷爷,说的话,就是精辟。

第32章 [短命鬼关爷已死]
关不渡仿佛又回到了那一片冰冷死寂的大海,从指尖传来的冷意渐渐渗入骨缝,遍布全身。
他的意识渐渐沉入大海,终于出现走马看花一般的走马灯。
明明是很寻常的记忆,很寻常的对话,此刻却宛如迷雾散去,在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第一次他救下光月的时候,自然没有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身旁的邢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邢舟一愣,微微低垂下的眼眸掩去眼底的纠结和不甘,可是却无法回绝关不渡的意思。
邢舟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拼命压抑喉咙里的一些话,“关爷,不过是一个中心的下城人,就算是给您端茶倒水,也是不......够合格的。”
关不渡的表情依旧淡漠,压根儿没有去看邢舟隐隐奔溃的表情,淡漠眼底一丝微不可查的兴趣,都落在了光月的身上。
他听见自己淡淡的声音道:“你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邢舟自然是不敢的,如果真等关不渡重复第二遍自己的话,那他以后也不能在关不渡眼前出现了。
所以,邢舟只留下了一个微微委顿的背影,朝对面那场闹剧走去。
关不渡看着邢舟,亲自去与宫城他们交涉,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后来光月则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老宅里面。
然后,邢舟又一次重复道:“关爷,您......真的要他住在老宅吗?”
问完这句话,邢舟捏紧了拳头,全身都绷紧,拼命压抑内心快要冲破理智,名为嫉妒和愤怒的野兽,还有快要压垮他的悲伤和绝望。
他跟着关不渡七年了,也从未留宿过。
不仅如此,除了关不渡和关家的太祖母,从未有人留宿,甚至有的人连内厅堂都不得进,如今却因为关不渡的一句话,让一个如此卑微如此不起眼的中心娃娃住了进去。
“邢舟,你最近的话太多了。”关不渡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背影都透露着冷漠。
邢舟只觉得肩膀一重,差点站不稳,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懂得的,关不渡连一丝丝厌烦,这种微不足道的情绪都不会给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心无情,无情无欲的人,偏偏对一个那样一个卑贱的人起了兴趣。
这是为什么?
回忆的时候,关不渡以一种第三视角,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他一丝不差得将邢舟的一举一动都看清了。
看着邢舟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有眼底那双不再有讨好嬉笑的伪装,琥珀色的眸子一闪一闪,就像林中濒死不屈的猎豹,下一秒就能将他盯上的猎物撕扯殆尽。
关不渡心底一烫。
原来邢舟居然也有如此炙热滚烫的情感,以前倒是从未注意过。
光月在关家老宅住了下来,关不渡将自己的私人医生给光月治疗,期间无有不应。
不过光月也从未提过什么要求,他顶多是在生活和物质上满足光月,给了他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生活。
关不渡闲来喜欢下棋,光月是个聪明的人,不用关不渡多费心神,便学会了九成,能与关不渡对弈几盘。
关不渡指尖落在白子上,却听光月忽然问道:“关爷,您的游戏结束了吗?”
关不渡不明所以,抬眸看去。
光月圆润的眼眸底下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他说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不愁吃喝的顶层人士,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怪癖。”
“他们有的人以鞭打,凌虐我们为乐子,就是想看不屈不挠的人低头求饶。还有的以羞辱,践踏我们为乐子,以显得他们格外与众不同和高高在上。”
“还有的倒是从不对我们动手,但这种人漠视鄙夷我们,仿佛多看一眼,都脏污了他们的眼,以显示他们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但是,关爷。”
光月定定看着关不渡,一字一句道:“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比他们都要恶劣,还要可悲,你真正想玩弄的是我们的心。”
关不渡指尖一顿,指腹上夹的白色棋子落入黑棋盘中,打翻好几颗棋子。
关不渡垂眸,没有再看对面那双灼灼如烈阳,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眼睛。
他听见关月冷笑一声,随即又道:“所以,我并不感谢您,也不觉得是您救了我,因为那一天您救了谁都不奇怪,您需要的不是面前的这个光月,不过是个能引起您心底一丝波动的棋子罢了。”
“您真正想救的也不是我......”
“而是您自己。”
“可惜,您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人,注定走错了路,因为我这里只有无间地狱和燃烧不尽的仇恨。”
您真正想救的不是光月,而是您自己。
关不渡缓缓睁开眼睛。
耳边空灵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感觉到身下软绵的触感,看到熟悉的房顶,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关宅。
【嘎嘎嘎嘎......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人,如果没有你当时救下了他,光月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弄死了,他还敢对你动刀子?】
【怎么样,要不要反杀了他?再狠狠的折磨他?反正他们这种人,也没什么人权,你家大业大,弄死一个光月也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耳边响起一道聒噪的声音。
刺的关不渡的耳膜都生疼生疼,他扭头一看,自己房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屎黄色的大狗狗,一双黑豆一般的眼睛,此刻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察觉关不渡看过来,天勾立刻昂首挺胸,展示自己威风凛凛的气度。
可惜,关不渡下一秒就收回了视线,又闭上了眼睛,淡淡道:“出去。”
出,出去?
天勾张大了狗嘴,立刻蹦跶到关不渡的身旁,将柔软的床踩出一个一个梅花印子。
【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好奇自己为......】
“不好奇。”
【你就不好奇我......】
“不好奇。”
【你就不好......】
“不好奇。”
天勾龇牙咧嘴,愤怒一吼,【本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算你真的不好奇,好歹也听本大人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再回答啊!真的!真的!真的!太不讨人喜欢了!】
想想自己上一任的‘观测对象’,天勾觉得秦随风简直都是自己的小天使!
起码他会好好听自己说话啊喂!
关不渡深深吸了一口,淡漠的嗓音终于响起,他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自己现在‘死而复生’恐怕和你有关,至于具体的经过,我投海的时候也听清了,我有脑子有记忆力,不需要再听一遍废话。”
【废?废话?】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天勾一听,立刻昂首挺胸,一副‘真拿你没办法,你求求我还是能给你解答’的表情。
关不渡顿了顿,终于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看我哪里像是舔狗,你要真的想找舔狗,门外那个才是。”
没错,明明邢舟才是他的舔狗。
至于自己,和舔狗一个字也没有关系,不!半半个字也没有关系。
【嘿嘿嘿......】
天勾饱含深意的邪魅一笑,【你不要怀疑本大爷的眼力,门外那个可不是舔狗,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哪怕重来千遍万遍,他都只会走这么一条路。】
【但是你呢?】
【他不迷茫,你迷茫。】
【你救光月,迷茫,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对关月好,迷茫,甚至你表面上因为光月与其他人为敌,更不惜手染血腥,还迷茫,你所谓的投海自尽,不过是不想面对自己选择的失败,更迷茫......】
【嘎嘎嘎,你这二十多年究竟在活个什么啊?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关不渡微微睁大了眼眸,耳边的笑声不断,可是他却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内心有一丝丝的愤怒,这在以往从未有过。
他在愤怒什么?
在愤怒什么?
大约是里面的狗叫声太大,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有一道凌乱的脚步声。
邢舟推门而进,哪怕在这么急切的心情之下,他依旧将声音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分贝,似乎是怕打扰里面的人。
邢舟惊疑不定的目光先是落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关不渡身上,对上一双漆如点墨的眸子,心脏一跳,连声音都颤抖几分。
“关爷!您醒来了,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邢舟连忙半蹲在床边,一只手想要触碰关不渡,又怕惊扰着什么,只能停留在虚空中。
关不渡打量这个人,这才发现对方的衣服居然还是那天晚上去凌海酒店的一套,从未换过,有些褶皱还有脚印。
额前用发胶固定的头发此刻凌乱蓬松,原本俊美轻佻的面孔上,有好几块儿青紫淤青,眼底琥珀色的眸子还残留着些阴鸷和疯狂,眼底一片青黑,仿佛从未好眠过。
但在关不渡看过来的时候,立刻阴霾消散,顾不得伪装,全是对他的担忧和情愫。
关不渡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停了一拍,然后继续向往常一般跳动,仿佛刚刚是错觉。
他低垂眼眸,其实是在深思。
但在邢舟眼里,以为关不渡哪里不舒服了,他慌了,“关爷!是不是还是很痛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止疼剂有副作用,我......我这就去叫医生来!”
邢舟刚一转身,身子却僵住了,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他的指尖,明明如此冰冷的温度,却有一股暖流顺着到他的心脏,然后点燃全身。

关不渡拉住对方,嗓音有些沙哑,“不用了,邢舟,我睡了几天?”
邢舟立刻反握住关不渡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自己的手心,想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他说,“关爷,您睡了三天了。”
原来都三天了,关不渡随即立刻问道:“光月呢?”
邢舟嘴角一抽,似乎用后槽牙狠狠咬着自己的口腔里的肉,这才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笑着问道:“谁?”
关不渡依旧默默看着邢舟。
死而复生后,终于真正留意这个身边跟了他六年的工具人,才发觉看破对方用于伪装的固定笑容,原来背地里这么多的小动作和小情绪。
就像邢舟了解关不渡一样,关不渡怎么也对自己身边的人有个大体的认知。
他知道依照邢舟的习惯,对方早就将光月查的一清二楚,事无巨细,说不定连光月家的祖坟都被他扒出来了。
关不渡没有戳穿对方,鲜少耐心地问道:“就是那个中心的人。”
邢舟这才似乎反应过来,特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是那个捅伤关爷的人!”
“关爷您放心,这人我早就关押好了,您想怎么处置都行!不论是走官方,还是走底下,我都不会让伤了关爷您的人好过。”
关不渡忽然觉得邢舟有点意思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会装。
如果不是邢舟在他面前装的这么优秀,这么完美,他何必舍近求远,偏偏救了光月呢。
关不渡忽然明白了。
自己在第一世的时候,之所以会救光月,绝不是因为外界传言所说,什么他看上了一个低贱卑微的中心娃娃,情深不悔,为爱疯魔之类的。
他真正看上的,是光月眼中燃烧飞腾的恨意,连绵不休的情绪,让他如死寂一般冰冷尘封的内心,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他忽然害怕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无知无觉的活过这一生吗?
在别人刚刚开始懂得何为生命的时候,自己却已经要面临死亡!
他有些不甘心。
所以将光月留在自己的身边,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想着自己也许会明白什么是生命,什么是感情,什么又是不休的恨意,什么又是缠绵的......
可惜,他似乎选择错了人。
他忽略了光月过往的经历,对方早就是个人间徘徊的行尸走肉,势必会拖着自己一同下地狱,被地狱里的烈火焚烧,烧的灰都不剩下。
想通关节后,关不渡抬眸,看向一脸紧张的邢舟,说道:“放了他吧,我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了,也别让任何人对他动手。”
邢舟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关爷,您的意思是......”
难道真的是姓宫的所说,关不渡看上那个小玩意儿了?
就在邢舟内心痛苦纠结万分,想着要不要搞死对方的时候,就听道关不渡又说:
“邢舟,你处理一下这个事情吧,给他找个工作,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单另给我说了......”
“我相信你。”
邢舟猛地抬头。
他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毫无所觉的点了点头,然后浑身都亲飘飘的,出了房间后,有一种不知自己是谁,自己在那里的感觉。
满脑子只有关不渡的那句话: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关爷相信我!
关不渡相信邢舟!!!
六年了,原来在关不渡心底最相信的人,还是我!
颓靡了好几天的邢舟,此刻脚步都是飘着的,他立刻去到关宅的客房,然后将穿了好几天都有些味道的衣服脱下来,动作一顿。
糟了,他刚刚不会就是穿成这样邋遢的样子去见关不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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