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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个亲亲怪(六个达不刘)


上官瑾也有些动然,但打碎一个人的心,就得从弱处一击致命。
游沛公死忠皇室,虽是个心系天下的大才,但不彻底打碎他对皇室的幻想,以后便也不会完全忠心的替她办事。
届时若他反水到幼帝那方,她可就真真是后悔来不及了。

游沛公踉跄起身,雨沾湿了他的鞋袜,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长公主走到马车前。
身上浸的太湿了,他有些局促的站在雨里:“殿下,您可否先带神医去府上,微臣稍后跟来。”
马车内上官瑾同鹿悠悠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闪过无奈,上官瑾给鹿悠悠使了个眼神,后者无法,只得开口:“大人,就诊时需要熟悉病患以往病情的人在场,才更方便民女就诊。”
“这……”
游沛公还是迟疑着,他是男子,此时衣衫被雨浸的湿透,马车上都是两名姑娘,于礼不合。
思来想去,游沛公选择坐在马夫位置上,替二人赶着马。
鹿悠悠有些惊奇,她向来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开口道:“大人年纪比我们二人加起来都大,旁人瞧见了也不会多想的。”
上官瑾秀气的眉头皱起,低啐道:“悠悠,不可无礼。”
鹿悠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罢了,只是丞相大人身份尊贵,让他来行车,实在是无福消受。”
假的,她就是单纯看不惯这些满身虚伪的文官。
游沛公倒是无妨,他开玩笑的回应着:“老夫当年还未入仕时,也曾备了辆马车,那时立志带着夫人逛遍河山,逍遥快活。”
鹿悠悠好奇的问道:“逛完各地风土又回来考取了功名吗?”
“那倒没有,这山河哪里有逛完的一天,老夫带夫人从江南一路北上到边疆,结交了不少好友,本想着这样下去也挺快活的……”
“谁曾想……”
游沛公止住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鹿悠悠好奇心给吊起来了,催促他:“然后呢然后呢?为何突然去当官了?”
上官瑾接话:“后来发生了件事,好友死的死散的散,丞相大人立志要为好友讨回公道,一路从大理寺少卿直至官拜丞相。”
上官瑾美目中眼波流转:“只是不知后来,有没有帮好友讨回来公道呢?”
上官瑾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游沛公的答复,不久后马车在丞相府前停了下来。
马车未止,丞相府的管家快步跑来,为丞相等人撑起伞面,也没顾得上行礼,哽咽道:“老爷,公子喘的愈发厉害了,方才还停了半柱香的呼吸,奴才怕是……”
游沛公腿立马软倒在地,被管家死死撑着才没有狼狈的倒在地上,喃喃道:“无妨无妨,神医来了,小青会没事的……”
大梁谁人不知鹿神医的威名,一介女子,游走江湖,出身为迷。医术出神入化,素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鹿悠悠美目微凝:“哭什么,我可是能和阎王抢人的人。游小公子的命,我留着还有用呢。”
众人看向她,女子神采奕奕,面目倨傲,但按她以往之名,确实有底气让她说出这些话。
上官瑾没有下车,她身份敏感,不宜在众人面前露面,此刻以美人卧榻的姿势,捧着本书研读着。
鹿悠悠很是敷衍的冲着马车行了个礼,大踏步的跨进了丞相府。
众人乌泱泱的在她身后跟着,但很快鹿悠悠就发现了不对劲,丞相府的人领着她来到了一片竹林。
她皱起眉头:“游公子莫非住在这里面?”
游沛公闻声应是:“太医是竹林清静,最是适合养病幽居了。”
瞧着鹿悠悠神情不是很好,他不解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鹿悠悠讥笑一声:“游公子体弱,患有喘疾,竹林湿冷,稍有不慎便易寒气入体。”
游沛公眼睛瞪得溜圆,拳头死死握着,骨节处泛着白。
二人走近屋内,鹿悠悠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床榻上的男人。
一席青丝长发散落四周,显得游青的肤色愈发雪白。但因着低烧,脸颊处泛着不正常的红潮,薄唇干的起了死皮,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中,可怜的紧。
但就是这样一副病容,游青因着自己出色的长相,倒是没有普通久病之人那般枯槁,这份病容反倒把他清冷的长相称的愈发可人。
鹿悠悠没忍住赞叹道:“倒是名妙人。”
她眸子里露出一丝怜惜,如此美人居然便宜了傅砚辞那厮,狗东西命真好。
游沛公见她止在原地,也不好开口催促,生怕打扰了神医会诊。
只得站在原地,满脸焦急。
还好鹿悠悠没太过沉迷美色,又端详了几秒走向游青,捏出他藏在被子里细瘦的腕子,伸手搭了上去。
鹿悠悠神色慢慢的凝重起来,问向旁边担忧的游沛公:“公子是何时有喘疾的?”
游沛公对独子的病情了然于心:“约莫是两年前。”
“从前只是身子弱些,两年前历了场风寒便染上喘疾,如今愈发严重……”
“一直有太医来治着吗?”鹿悠悠忽然开口问道。
“太医是专供皇家的,也是老夫先前……”游沛公止住话头,身上还的雨水此刻冰冷刺骨。
两年前他南下平了水患,回京之后陛下便给他赐了太医医治游青,也是那时开始,游青落下了喘疾,搬进竹林居住。
鹿悠悠见他这样心下也明了了,毫不客气的往他心口继续插刀子:“公子本就体弱,先前感染风寒时被人喂了明患子。”
“这明患子与正常人来说是药,但对于公子这种体弱之人来说,却易虚不受补,伤了气脉。”
“后面还没有好好养回来,被放到潮湿的竹林里头,喘疾就是这样落下的。”
游沛公后悔莫及,他居然没能看出那时先帝对他的忌惮,还傻傻的跪谢君恩,害了他的孩儿。
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他老眼含着热泪:“那我儿如今可还有救?“
“有救!”鹿悠悠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此法凶险,丞相可敢同我赌一赌?”
游沛公看向蜷缩成一团的幼子,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如今一搏尚有活命的希望,不搏的话……
“赌!”
鹿悠悠取出银针,喊游沛公端来热酒和灯烛:“稍后我会用银针堵住公子的八个主脉,止住寒气的运行。”
“将寒气逼到一处,再好好喝我调配的补药,不说如正常人一般,但起码能摆脱现状。只是……”
她止住了话头,游沛公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男子体质纯阳,公子要有一个能存储寒气的地方。”
“我可能会用秘法,让公子拥有双脉。”
游沛公有些担忧:“这双脉有何害处吗?”
鹿悠悠:“害处倒是没有,这种秘法是我从西域一处小国得来的,双脉之人,哪怕是男子,也……也可孕子……”
咳咳,顶着游沛公震惊的眼神,她一张满脸写着医者仁心的老脸都没忍住红了,这法子确实不大地道。
但不能怪她啊,她也只知道这一种法子能引出寒症。
游沛公艰难开口:“那我儿……以后是男是女啊?”
鹿悠悠解释道:“自然是男子,只是体内藏了隐脉,多了个功能罢了。以后还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那便请神医施针吧。”游沛公也知道,此法虽有些非人,但确实只能如此。
左右影响不了娶妻生子,就随他去吧。
总得先保住命,至于如何告知游青,那便以后寻个适当的日子再说。
鹿悠悠给游青喂了颗珍珠般大小的药丸,为他开了隐脉,一边迅速施针助他最好的吸收药力。
于此同时还要开始将寒气顺着药力流窜的方向引导。
过程凶险至极,稍有不慎,寒气便会侵入五脏六腑,届时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花了接近一夜的时间,鹿悠悠浑身是汗,终于在日上三竿之时完成。
她列了张单子给游沛公,叮嘱他:“照着这个单子给公子喝,时间越久公子的身子养的越好。”
“但这竹林万万不可居住下去了,寻个向阳的地方细细养着。”
游沛公眼睛熬的满是血丝,如今成功治好了孩儿的病,感激的他就想下跪道谢,被鹿悠悠及时制止:“别别别,我可承不住您老人家的礼,会折寿的!”
“这……这……”游沛公又哭又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神医有何想要的,老夫定当双手奉上,以示感恩啊。”
鹿悠悠嘿嘿一笑:“你多听长公主的话就是对我最大的感恩了。”
她拍拍肚子:“实不相瞒,长公主是我师兄喜欢的女子,我也是受他之托来帮长公主的。”
“长公主恩情老夫一直记在心里。”游沛公保证道:“往后神医若有需求,尽管开口,老夫定然不负所望。”
“懂事!”鹿悠悠拍了拍老正经的肩膀,挥挥手:“那再见喽,我困了,回去睡了……”
游沛公目视着女子远去,坐到游青榻前,瞧着游青安稳的睡容,很是心酸。
因着喘疾,游青夜里总是睡不好,如今有了安稳觉,实在是不容易。
屋外吹起了微风,带动着竹林“簌簌”的响着,游沛公回神,看着蹲在自己腿边的游青。
他看着游青执拗的脸,开口:“为父老了,为官多年,积累的仇敌不是少数。如今四周虎视眈眈,为父护不住你,只能将你拖付给砚辞。”
游青反问:“为何是傅砚辞而不是他人?京城各家贵女数不胜数,父亲此言无法说服孩儿。”
游沛公如实回答:“砚辞的父母,与我有旧,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第11章 往事2
见游青疑惑,他才缓缓说起往事:“为父年轻时曾带着你母亲外出游历,那时结交了老国公夫妇还有一位好友。”
游青没想到两家还有这种缘分,问道:“为何从前未听父亲提起过?”
游沛公摆摆手:“往事不堪回首,年少的梦想如今看来都是笑谈罢了。”
“不过我未曾想到,我们这一代未尽的缘分,居然延续到了你们这一代身上。”
游沛公想起趣事,逗弄他:“说起来若不是砚辞,可能如今便没你呢。”
游青以为父亲在打趣自己:“父亲又在打趣孩儿了。”
“这话倒不是作假,你母亲怀你时,不慎失足落水,刚巧那日老国公带着砚辞来家中游玩,砚辞碰巧路过。”
游沛公赞叹道:“砚辞那时不过四五岁,便有你娘亲腰间那么高,壮的跟个小熊崽,狗扒似的扒着你娘亲往岸上拖。”
游青听的有趣,好奇问:“傅砚辞那时不过四五岁,怎么能拖的动身怀六甲的娘亲呢?”
“哈哈……”游沛公眼角浮出笑意:“他那时把老国公哭了过来,见老国公下水救人,便也学着把自己脱的精光,扯着你娘亲的衣角扒了上岸。”
“事后还总觉着是自己救了夫人,十八军营他挨个去宣传了一遍。”
游青发尾被微风轻轻吹过,扬起一抹弧度,他神色柔和,不难看出脸上的喜色:“确实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游沛公看向游青:“我虽许久未曾同砚辞相处,但这几日同他在朝上交锋,我也看出他品性不差,把你托付给他,为父是放心的。”
“特别是看你们如今恩爱,为父心中很是欣慰。”
“我们这一代没能看完的江山,希望你们能替我们看完,”
游青拧眉:“父亲别说这些丧气话,您想做什么自己去做。”
游沛公年岁渐长,繁忙的公务压跨了他的腰身,两鬓也染上了斑白:“小青,如今局势已定,不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了。”
游青垂下眸子,他虽久病与府,但如今朝堂上的风气他也能摸到一点由头。
自从新帝继位,幼帝无力把控朝政,各地州纷纷推出自己的税策,大梁隐隐有四分五散的趋势。
而如今文武对立,更有人在这背后暗暗的将局势一分为三,拉拢文武两派中的党派自成一系,联合宦官欲把持朝政。
游沛公作为文官之首,两朝元老,手上的权力正慢慢的被分割削弱,等到游青病愈之时,颓态已无法逆转。
游沛公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小青,丞相府败落以成定局。我若不下位,朝廷局势便会一直僵持,如此一来,苦的便是天下百姓。”
游青接话:“您在谋划什么?”
游沛公摇头:“我无力谋划,不过是推动这一切的钥匙罢了。”
“小青,你留在砚辞身边,她不敢害你性命。”
“就因为傅砚辞手上的兵权?”游青摇头否定,思路清晰:“不可能就凭这个。父亲背后之人谋划如此之深,说不定连我同傅砚辞成亲都算进来了。”
游沛公却不愿说下去,他握着游青的肩膀:“小青,往后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届时我会做局送你们二人去边疆,那里是砚辞的势力范围。”
“她需要用到傅砚辞,只要你不入局,她……”
“那又如何?”游青打断他:“我既知道了,便不会放任您不管。”
游青起身,背对着游父:“孩儿自三岁起便熟读诗书,读书万卷,孩儿从未在其中看到要踩着父母苟活的道理。”
二人僵持着,双方都未能改变彼此的想法。
游青吐出一口浊气,打破僵局:“时候不早了。父亲,我们该去用午膳了。”
游沛公踉跄着身子站起来,同游青并排走着,还是没忍住开口劝告:“小青……”
“父亲不必再提”游青黝黑的眸子凝视着父亲沧桑的脸:“我可以去边疆。
还未等游沛公反应过来,他又补充道:“前提是您也跟着我们一同前往。”
话毕,游青快步向前走去,留着游沛公定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平静的湖面被风荡起波澜,乌云渐起。
傅砚辞无趣的坐在竹屋的门槛上,伸手接住落下的雨滴:“长公主进宫了?”
拂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丞相府,此时正站在一旁,低头回禀:“巳时便进了,还在御花园同圣上玩了会蛐蛐,此时二人正一同进膳。”
傅砚辞伸了个懒腰:“让我们的人提醒长公主,同新帝搞好了关系,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
他朝外走去,留下一句话:“爷如今对卿卿喜欢的紧,老丈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拂袖弯腰行礼:“奴才明白。”
一个月前,傅砚辞还在边疆,刚领到赐婚圣旨把自己闷在账中发着疯,便有人传话说是长公主求见。
他烦躁的吼着:“皇室这么闲吗,一个两个都这么关心老子有没有成亲?”
“让她进来,老子刚好缺个人出气!”
傅砚辞皱眉看向进来的女子,提起刀就欲砍过去,离女子脖颈半分距离之时停了下来,带起的刀锋将上官瑾的发丝切断几根,飘落在地。
上官瑾屹然不动,刀伸到了脖子上还是笑脸盈盈的看着傅砚辞,不紧不慢的开口:“世子火气怎的这么大?”
傅砚辞原也只是想让她出丑,毕竟是皇亲,他再蠢也不可能真的将人就地正法,更别说赐婚的是那只老不死的。
他使了个巧劲将刀收进鞘内,没好气的回道:“装什么?有话直说。”
二人早前有过些交情,上官瑾也算是傅砚辞为数不多会给个脸色的皇亲国戚。
上官瑾将手缩进袖子里,端的一副商贾模样:“我来同世子做个交易。”
傅砚辞狼眸打量她一眼:“你我二人有和好交易的?”
上官瑾找了个位置坐下,环视了番账内,发现确实没有茶水的存在,有些失落,开口道:“世子爷莫非就不想教训一下丞相吗?”
傅砚辞愈发奇怪:“虽说我确实与丞相那匹夫不对付,但婚是你父皇赐的,为何要教训他?”
“还有,别看了,我账内只有骨头和刀剑,要喝水去外面桶里喝。”
上官瑾被梗了一下,粗俗!
她整理了番言语:“话虽如此,但世子的战功被换成了个病弱男妻,此等羞辱,世子莫非当真咽的下这口气?”
傅砚辞撇了眼她:“那又如何,本世子今年也二十有四了,成亲后他便是我的老丈人,我再如何也干不出杀老丈人的事情。”
“世子误会了,本殿也没想取丞相的性命,只是想着他年纪大了,是时候该告老还乡,放些新人上位。”
傅砚辞擦拭着一把匕首,敷衍道:“哦。”
上官瑾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语气加重:“世子去了京城,可曾想过能否活着回边疆?”
忽然她感受到眼尾一阵风吹过,随即便感受到一股湿润从眼角淌下,她感到刺痛,定睛一看,对视上了傅砚辞满是戾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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