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嘴巴被叼着喘不过气,刚找出空隙躲开又被男人拉着脖子咬了回来,这次连鼻尖都被蹭上了涎水,吐息之间都是傅砚辞的味道。
他受不了傅砚辞这种一塌糊涂的亲法,撑着傅砚辞的胸口往被子里退去:“傅砚辞,你能不能慢点亲!”
也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傅砚辞,整的男人又往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游青吃痛的“嘶”了一声,拉着他的头发往外扯去,眼角泛红,带着丝怒气:“你做什么发疯咬我?”
傅砚辞被激的浑身发热,不顾头皮痛又想亲回去,不满说道:“卿卿做什么不喊我砚砚或者辞辞?明明……明明白日里说好的。”
听着他有些委屈的控诉,游青手上动作一滞,却没成想放虎归山,山间一束粉嫩的桃花被虎王叼住,在半空中颤着枝桠,抖的厉害。
游青觉的有些疼,想把人拉开好好谈话,却没承想这厮固执起来,死死不肯松嘴。
桃花被虎王从枝头取下,浸在湖水中,被往来的鱼儿衔在嘴里争抢,不由得沾染上了鱼鳞间滑溜的清液,随着鱼儿戏水,那花辫被流水一拍打,上面现出鲜红的折痕,显在一片粉红之中,可怜的紧。
游青瞪着身上人,语气幽怨:“你今天怎么回事,疯的这么厉害。”
傅砚辞喷出一口热气,倒打一耙:“明明是卿卿方才一直说要生狗崽子,怎的还污蔑起为夫来了?”
游青无语:“我那是问你……”
“算了。”游青讪讪挪开头:“真是怕了你了。”
傅砚辞微微抬起下巴,嘴唇红润,泛着水光,抬起眼睛委屈的看向游青:“卿卿怎么还不喊我?”
游青不厌其烦,自己现下被弄的不上不下,难捱的很。但男人期期艾艾的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让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般,深深叹了口气,艰难开口:“砚……砚砚别咬。”
此话一出,他脸颊爆红,甚至向来不要脸皮的傅砚辞都罕见的沉默下来。
傅砚辞心想:莫非是因为卿卿怀孕了,明明这么亲密的话,被他一说出口,就跟哄孩子一般?
不过,说起孩子……
傅砚辞眸色一深,嗓音低哑:“卿卿以后这里会变得和寻常孕妇一般吗?”
虎王赶走四下玩弄的游鱼,叼起那枝桃花甩了甩,花朵不堪重负,两朵桃花被这动作挤弄在一处,下一刻又立马因为重力收合起来,成了一颗小小的花苞,虎头虎脑的,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傅砚辞叹息一声,人模狗样:“可怜见的,以后被孩子一咬,没轻没重的,怕是连衣服都穿不了。”
游青把身上压着的混蛋推开,捞起一旁的被子就欲往身上遮挡,全然忘了身前的伤口。
他皮肉又娇气,哪怕是被京城顶好的丝绸面料盖着,也被磨的直吸冷气,从眼角一路红到耳根,偏主人又不敢同罪魁祸首问罪,只好自己不知所措的捂着那里呆坐着。
傅砚辞看他这般,没忍住往前爬了爬,刚要挨着游青,却被一脚踹中心窝。他抬眸看去,因着游青里头未着一物,隐隐能够透过宽松的外衣瞥见其间的风景。
傅砚辞被迷了眼,只觉脑子里全被浆糊糊住了脑子,也没管游青那张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的嘴,上去一番动作,气息不稳:“卿卿疼疼我,我保证不……”
游青浑身也被带的热了起来,听到这句在榻上听了无数遍的话,直接拒绝:“不行!你每次都这样说!”
傅砚辞又委屈了,以往游青惯的很,基本上傅砚辞有什么要求都顺着。近来他怀了孩子以后,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越想越气:“卿卿还总说我只爱孩子不爱你,现在明明就是你,只要孩子不要我!”
游青皱眉,掐着傅砚辞的发丝问道:“我怎么就不要你了?”
傅砚辞扭开头,跟还未脱离口欲期的孩童一般,这里招惹一下,那里招惹一下。选的还都是些要命的地方。
最后一口实在是让游青招架不住,他抬手掐住男人下巴,瞧见傅砚辞被塞的鼓起的双颊,被这动作带的腰窝那一圈都是软的。
“别闹了!”游青缓了会,这几日确实因为孩子拒绝了傅砚辞好几次讨欢,他对着傅砚辞一贯大方,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但看着傅砚辞那张脸,又软了心思:“听鹿姑娘说,过了三个月便可……那什么,等孩子稳一些,你再放肆一点,好吗?”
傅砚辞脸颊蹭着他的小腹:“万一现下憋的久了,到时上头了怎么办?”
游青美目敛起,又开始纠结。
但视线一转到傅砚辞身上,男人便又是一副殷切的神色。
羔羊毫无所觉陷入狼口:“别怕,到时候拿绳子给你绑起来,一有坏心思把你扯回去就好。”
傅砚辞指尖在游青心口处转着圈圈,做足了弱者姿态,直教游青满心保护欲:“那卿卿得好好疼我。”
游青面无表情,浑身都泛着粉,心想:这厮怎么如此可人,真是个磨人小妖j!
强者游青下一瞬便抽身而走,掀开被子就欲闭眼睡觉,连句“你自己解决”都吝啬不说。
傅砚辞光着个膀子,呆愣在原地。晚风一吹,只觉心里头凉呼呼的。
连着到深夜,游青在睡梦中还是觉得腰间不舒服,梦里躺在树干上观景,总有课不老实的枝干戳着自己的腰,他不耐心去掰扯,谁知一碰上那枝干头头,便沾惹到了浑身树木汁液,黏腻腻的,梦中去了湖边洗澡都未曾洗干净。
当天夜里,值守的村民去季封家里禀告。
“那男的抱着一堆衣物就往湖边冲去,然后被夜里的湖水一泡,许是受凉了,洗完那些衣物后就红着张脸回了房里。”
季封满脸不可言说,世子玩挺花啊,这么晚还出门清理。
他吩咐来人不用监视了,自己也终于回了榻上,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一起入睡。
而被监视的傅砚辞偷摸的洗完衣物,把身上被湖水冲冷了的皮肉搓热乎才敢上床。看着窗外凄惨的月亮,不由得把游青又忘怀里抱了抱。
还有一个月才满三个月呢。
次日晨起,游青熟稔的把伸进他衣襟的手拿了出来,面不改色的瞥了眼自家夫君的美色,心满意足的翻身下榻。
有夫如此,此生也是圆满了。
傅砚辞也紧跟着睁开眼睛,察觉到游青方才一系列的小动作,此刻也颇为大方。
傅.妲己.砚辞状似无辜的把肩上松松垮垮的里衣往下扯了扯,一手撑着脑袋,狼眸欲睁不睁的,好似困倦的瞥向游青。
游青眼眶慢慢瞪大,耳朵有些泛红,又回了傅砚辞怀里躺着。
傅砚辞抱着人醒觉, 嗅着游青发丝间的清香,只觉书中写的温柔乡也不过如此。
但怀里的人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一会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万事后还一脸无辜的抬抬头看着他,红艳艳的小嘴巴张张合合:“傅砚辞,你这身材怎么练出来的,摸着滑溜溜的。”
说完还不怕死的上手掐了掐。
傅砚辞缓缓睁开眸子,晨起的男人最是碰不得。他翻身而上, 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美人, 扯着人的手就往更下方摸去。
“卿卿喜欢吗?这可是为夫练了二十年,专门供卿享用的。”
游青蝉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藏住眼里带着的羞涩:“真好, 只是不知我身上这些软肉需得练多久才能变得如你一般魁梧。”
傅砚辞侧了下身, 给游青腾出些喘气的空间, 手指无聊的在游青小腹上打着转转:“倒是不难, 你怀着孩子,现在练出来的肌肉也不甚明显。可以先带你跑一跑、学些花把戏, 到时候生下来了刚好同这小崽子一起锻炼身体。”
游青来了兴致, 对视上了傅砚辞垂下来的目光:“那你可否教我使匕首?”
老早就见过傅砚辞一把匕首使的出神入化,他也是男子,心里头免不了对武力的追崇。此刻更是亮着一双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男人。
傅砚辞指尖轻敲两下,倒是有些疑惑:“我还以为卿卿更想练剑。”
游青摇头:“我虽未曾学过武, 但也知晓剑乃兵器大宗,底子更是要从小打好。”
他如今年岁不算小了, 真是跟着傅砚辞练剑,只怕也就是在空中甩两个花招, 真到御敌之时,只怕剑还没挥几下,便被人打落在地。
而匕首短小,学起来简单,技巧也浅显易懂,他学起来用处也最大。
傅砚辞应着他:“应卿卿就行。不过学这些之前,卿卿最得学会的是骑马。”
游青不服气:“上次佃州城外我不是学会了吗?”
傅砚辞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的衣架前穿起衣物,不忘回头看着游青,揶揄道:“那出寨子的时候卿卿带着为夫骑一次如何?”
游青罕见的住了嘴,还是算了吧,他有点担心一马三命。
傅砚辞走到院子里打了盘水进来给二人洗漱。
晨起的井水最是清凉,傅砚辞小心的拿帕子沾湿,拿了个小角仔细的给游青擦拭着。
刚欲放回水盆中,却见游青捞起衣裳,露出已经有些许微鼓的白嫩孕肚,和一截劲瘦的腰竿,明晃晃的晃在空中,被主人用着力气微微扭了扭。
傅砚辞眼都不眨,手掌握了上去,喉结不甚明显的上下滑动:“卿卿这是做什么?”
给他馋的都要挪不开眼了。
游青恍若未觉,又细微的扭了扭,皱着眉头抱怨:“昨夜也不知怎得,梦到根树枝一直往我腰间戳,那汁水沾的现在还觉得黏腻。”
他把孕肚往前送了送:“你给我擦擦,爽快爽快。”
傅砚辞“啪”的一下把帕扔回盆里,跟受了刺激一般立马站直了身子,一米九的身高投下的影子把游青笼罩在里面。
他挪开视线看着房梁转移注意力,脑子里全是那一截细白和游青口里的两个爽字。
游青不懂这厮又抽什么风,刚好他杵在那里能给他挡挡风,自己拧干了帕子缓缓擦拭起来。
那帕子沾着井水,甫一接触到温热的皮肤,将那块带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又刚好是游青最敏.感的腰间,他没忍住,一边擦拭着一边低声的吸着气。
傅砚辞忍无可忍,上去对着那张可恶的嘴狠狠啃了一口,冷哼一声,很有脾气的走出房门洗冷水澡去了。
徒留游青盯着一嘴的牙印,脸上表情呆呆的,歪头想到:谁又惹他了?
而另一边季封两口子早早起床,正齐齐坐在院子里吃着早餐。
黎黎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口白粥,混着季封炒的小菜,只觉清爽无比。他眯起眼睛,瞧见季封眼下的青黑,不由得开口劝诫:“季哥,其实大夫都喜欢把事情往严重来说,我们家乡那边……”
季封摇头,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我会拖季印护着寨子,另外稍后我便带人去城里把那狗官给抓了,教他不能继续给京城送信。”
“世子昨日说得对,若真有人想要朝寨子动手,无论我在不在,都护不住这寨子的。”季封眉目舒展:“更何况,如今你的身体才更重要。”
他一穷二白捡回的娘子,从身无分文扶持他到一寨之主,如今因为怀了他的孩子半条腿踏入鬼门关,能有一线生机,哪怕是死也得给他搏来。
季封掐了掐他的脸,眼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我们黎宝受苦了。”
黎黎扑过去:“才不苦,季哥最疼我了。”
“咳咳。”傅砚辞站在门前,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尴尬开口:“我不是故意要看你们恩爱的,属实是你们忘记关大门了,我一走过来就看到你们抱着。”
季封按住想往外撤的黎黎,清了清嗓子,问道:“世子怎得来了?”
黎黎藏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开口:“青青也来了吗?”
“他出门吐的厉害,现在在榻上缓着,没跟过来。”傅砚辞站在门前:“你现在还能聊天吗?不能的话本世子稍后再来。”
季封怕黎黎闷坏,把人抱了起来,看向门边的傅砚辞,柔声回道:“应该是不能了。”
“不过若是世子想聊昨日的事,那便不必再问,等我处理完寨子里一些需要交接的事,便赶来同世子会和。”
傅砚辞颔首:“可。”
说完也没兴趣留在这里看别人恩爱,转身欲走,还不忘贴心的建议:“你们若要恩爱,可以记得关上这个房门。”
毕竟寨子里还是很多小孩子的,有辱斯文。
季封看着傅砚辞远去的背影,手上拍了拍黎黎的臀:“我去关一下大门,黎黎松松脚可好?”
下一瞬,腰间的力道便松了许多,季封轻笑一声,把人好好的放在椅子上,自己顶着一身狼狈上前去关了房门。
傅砚辞却是不知那间院子里发生的事,既然招到了季封,自己总得助他除了后患之幽,回了房里便使哨音唤来了只乳鸽,他将手中的纸条卷成一个小圈,挂在鸽腿上,轻声道:“去吧。”
下一瞬,雪白的鸽子翻动着翅膀飞入高空,缓缓消失在他眼前。
“上官瑾会听你的拦住这边的信件吗?”游青捂着心口,唇色有些泛白,缓缓开口问道。
傅砚辞端了杯热茶过去,解释道:“卿卿没同那长公主交手过,只要酬劳足够让她满意,她便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游青“唔”了句,低头抿了口茶,顺了顺喉间的不适。
傅砚辞帮他揉着心口,关心道:“鹿悠悠来了吗?怎的这次会心口疼?”
“鹿姑娘说这是孕期心悸,缓过这阵就好了。”
“但怎会这般严重,害的卿卿现在嘴都还白着。”傅砚辞语气中满是抱怨。
游青把手搭在小腹上,苦笑道:“这孩子生的壮,反应大些也是正常。”
傅砚辞见他脸色实在苍白,有些担忧:“卿卿要不跟着季封他们一起,为夫先行一步,赶去边疆赴任。”
游青这次倒是没有拒绝,腹中胎儿生长太快,拼命的从他身上汲取着养分,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精力在慢慢减退。
因为孕吐加上本身的挑食,他摄入的食物养分极其艰难的供应着两个人的生长,随之而来的就是时长越来越久的睡眠。
“好。但你要把拂剑拂袖他们带上。”游青压住傅砚辞的唇瓣,不容拒绝:“刺杀之人目标是你,你就算是把拂剑拂袖他们留在我身边也无用。”
傅砚辞不大赞同,但嘴巴被人堵着,又无法开口,只在心中暗忖:届时让他们在暗中跟着,想必卿卿也发现不了。
游青却仿佛能听到他的想法,幽幽补充:“你属下都被我买通了,还是担心一下他们同我串气,到时候你老婆孩子都没了,看你怎么办。”
傅砚辞:“……”
他不甚情愿,撅着个大腚半跪在游青塌前扭捏着,面色全是纠结。
游青五指成爪状,把傅砚辞一张薄唇捏在手心,满脸认真:“嗯,就这样决定了!”
话毕,他松开手,背靠着傅砚辞侧躺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腰腹,示意到:“快给我捏捏。”
方才维持着一个动作太久,腰又开始酸了。
察觉到那双大手适当的按揉力度,游青发出一声赞叹:“你这手艺,若是去开了铺子,想必能成那铺子的头牌。我若是客人,一定天天点你。”
傅砚辞颇为自恋,语气得意:“我可成不了头牌。自出道那日便被游公子包了,哪里有机会让其他客人尝试这手艺。”
游青听着满心壮志,没忍住大手一挥,但二人挨的近,手掌打到傅砚辞鼓鼓囊囊的胸膛,又被震了回来。
他压下颤抖的手,满脸正常:“无事,小爷不缺钱,一个人就能给你捧成头牌。”
傅砚辞压下嘴角的笑,把人的手牵来细细搓着:“嗯,卿卿最疼我了。”
第58章 腻歪
游青脸色有些泛红, 盯着两只相握的手神游天外,待到傅砚辞抬手将他的思想拉回来时,才发觉傅砚辞已经蹲坐在他跟前,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不知盯了自己多久。
自他孕期过了两个月,不仅小腹有了些许微微鼓起的弧度,各种反应也随之而来,尤为明显的便是游青总是容易发呆。
有一次同傅砚辞下着下着棋,脑子里便开始放空, 被傅砚辞调换了半盘棋盘才回神。
还被某只不要脸的混蛋掐着脸揶揄:“卿卿再发呆都要变成小傻子了。”
思及此, 游青有些担心,一双眸子晕着水色,向傅砚辞求助:“怎么办, 最近总是走神, 我不会真的会变成小呆子吧。”
傅砚辞低笑一声, 把人搂紧, 宽大的胸膛给怀孕的伴侣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游青头下枕着的胸膛发出颤动,傅砚辞轻声哄着:“这是正常的, 鹿悠悠说了, 过了这几个月稳定下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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