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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个亲亲怪(六个达不刘)


游青就着这个姿势, 上手挑衅你的虚掐着傅砚辞的脖颈,下巴微微上扬,跟只嚣张的狸猫一般:“不是要伺候我吗?小爷今日给你这个机会, 伺候好了才拿的到银子。”
傅砚辞被他这般弄的浑身发热, 瞳孔漆黑, 直直的看着他, 哑着一道嗓子:“好,奴才这就伺候爷更衣。”
话毕, 手指慢慢的从宽大的衣襟中滑动而入, 轻轻一挑,外衫便顺着游青的肩膀滑落,露出下头贴身的里衣。
游青大口的吸着气,只是做到这般程度就已经被弄的兴奋起来,连忙拿起傅砚辞挂在脖上的腰带, 二话不说便利落的系在傅砚辞眼睛上,藏起自己现下的状态。
傅砚辞也不好过, 物什紧紧的挨着游青,轻轻蹭着他, 打湿了那一片布料。陡然眼前一黑,皱着眉头就欲伸手扯开,却忘了此刻手还在游青衣服上,一个用力,便把游青脱的浑身光滑。
这下两人都齐通通愣住了,游青这下是真担心过火,连忙从傅砚辞身上下来,飞快的浸入浴桶,借着升腾而上的热气掩盖住自己通红的脸色,才觉得自在一点。
傅砚辞也不敢扯下布料,手掌虚搭在额上冷静了会,才摸索着走到浴桶边,探着水温刚好,松了口气:“卿卿可感觉到不适?”
游青透过雾气见他眼前还围着那条腰带,野性的脸部线条被腰带一裹,瞧着愈发惹人心动。
他没忍住用背后朝着傅砚辞,水波顺着他的动作带起一阵声响。傅砚辞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实在受不住二人这似有似无的暧昧,也转过身去,用后背靠着浴桶,自力更生。
游青听到了些声响好奇的瞄了眼,一双小巧的耳朵红到仿佛滴血,不知是否被热气闷的,还是如方才君岐所说药浴的原因,体内的血液翻滚的厉害。
片刻后,浴桶中的水开始上下动作着,一下一下拍打着桶壁,泛起的涟漪过了约莫半刻钟才缓缓停歇下来。
游青眯着眼看向傅砚辞,头懒懒的搭在男人的肩上,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他觉得有趣,开口调侃:“怎么这么久?”
说完不怕死的伸出指尖在上头轻轻点了点:“可怜见的。”
傅砚辞本就被堵的眼红,游青这番动作一弄,猛的起身掰开游青的唇瓣,将物什搭了上去,心满意足的感受到游青的气息,低吼了声便把游青的眼睛、鼻子、唇瓣都弄的乱七八糟。
待到君岐他们进来时,便嗅到空气中浓重到令人止不住皱眉的某种味道。
游青此番倒是被伺候的心满意足,正跟没骨头一样,被傅砚辞安放在美人塌上,指尖扯着男人的衣袖,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圈圈。
君岐走近瞧着游青的面色,见无异样,满意的点头:“看来草民估算的剂量刚好。”
鹿悠悠跟在身后面色不虞,鼻子上系着片丝巾,没忍住开口:“游公子,虽说孕期可能需求确实大了些,但凡事不可过度啊,看看您屋里这味儿浓的。”
游青刚缓过来,皮肉带着里头的骨头都酥软着,听见这话也没力气羞涩,倒是傅砚辞闻言自觉跑去开窗。
外头的微风一进来,立马让屋里的味道散了大半,傅砚辞小心的给游青擦拭着头发,虚心受教:“好的,下次注意。”
君岐又留在这里观察了片刻游青的反应,见当真无事后才放心同傅砚辞二人告辞:“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随世子去韩府吧。草民便带着师妹先退下了。”
傅砚辞摆手,还在一心一意的帮游青擦着发尾。
游青瞧见二人终于走了,抬脚踹向傅砚辞:“都怪你,惹得人家鹿姑娘直看笑话。”
傅砚辞压住他不老实的脚,敛眉警告:“卿卿别招我,二十四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
游青也累了,没在碰他,安静的让傅砚辞擦干头发,被抱到塌上时,眼睛却止不住往傅砚辞微微敞开的衣襟里头看去。
等到傅砚辞去屏风后洗澡,他跨坐在榻上,捂住发热的双颊,好饱满啊。
许是晚上想的太多,次日醒来,游青一脸天塌了的神情,死死盯着自己伸进傅砚辞衣服里的手,陷入沉默。
该死的,怎么自己开始变得如此……如此开放!
想起手上滑嫩柔韧的手感,又没忍住把脸埋了上去。
唔……好喜欢。
傅砚辞还在睡着,察觉到游青凑近,熟稔的用手臂揽住来人。
游青也没睡意,就贴着他慢慢放空神思,好在拂剑赶在他思想走歪之前喊醒了傅砚辞,这才保住了游青岌岌可危的脸皮子。
“世子,沈家商船已经准备好了,要今日发船吗?”
傅砚辞还沉浸在游青的气息中睡着,似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向上勾着。
游青坏心思的上手掐住他高挺的鼻梁,心中满是报复,让你平日里总逼着我起床。
傅砚辞察觉到呼吸不过来,猛的直起身子,趴在他身上的游青也跟一同坐了起来,满脸无辜:“夫君醒了?拂剑在外头候着呢。”
傅砚辞还以为自己方才那阵窒息感是在做梦,闻言应了声,轻轻吻了吻游青,掐着游青的腰把人放到一边,自己先穿上衣服喊人递来洗漱用品。
也许是把游青伺候的舒服了,连每日惯常要经历的孕吐都没有发生,见状傅砚辞认同点头:“看来这君岐确实有两把刷子,卿卿今天气色都红润不少。”
因为刚刚偷偷蹭过胸肌的游青选择闭口不言,乖乖的坐到桌上等着餐食。
傅砚辞盯着人吃下一碗肉片粥和半个包子,抬手摸了摸游青微鼓的小腹,见他当真是吃饱了才放心出门。
在傅砚辞出门后,游青百般聊赖,突然起了兴致想去湖边钓鱼,毕竟上次的鱼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能钓上一条来。
因着国公府内的湖是由着外水引进的,微风一吹,带着水面的凉气直直的往游青身上扑。
加上今日天色阴沉,本就不怎么暖和,红袖上前询问:“公子,可要奴才拿件披风来?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游青手心握着暖玉,倒是不怎么冷。但想着肚皮里头还揣着个崽子,便也应了。
他叮嘱道:“砚辞昨日帮我收了衣裳,你去箱子寻寻,衣柜里估摸着都是寒天的厚披风,便不必拿来。”
红袖应声退下,回到游青房中寻了片刻,在角落中看到了有她半身高的箱子。她掀开盖子看了眼,确实是游青常穿的衣裳。
但也许是世子太过夸张,她一连翻到底才寻到一件公子不怎么常穿的艳色薄披风。
担心游青会受凉,她也不敢耽搁,拿在手上团了团便盖上木箱盖子朝着湖心亭赶去。路上还碰见几名下人聚在一头,整齐有序的排成一团,拂剑正拿着银子分发给众人。
国公府今日也不是发月例的日子,更何况她是夫人贴身小侍,作何发赏银不带上她?
红袖思及此,脸颊因着气氛鼓成了个小河豚状,脚下动作行的飞快,一心想着等会好好同游青说说这事。
游青正在扶着下巴盯鱼孚,老远就看到红袖那丫头一脸气愤的跑来,他失笑道:“怎么这副表情?是谁气你了吗?”
他并未放在心上,红袖年纪轻,一直跟着他身边做事,因此总是被其他小侍哄着供着,也就养出了一副子不好惹的脾性。
好在红袖只是脾气敏感了些,做事做人都很得他心,因此也是拿来当半个妹妹看待的。
红袖哼了声,开始抱怨:“公子,这国公府的人根本没把您当主子。方才奴才取披风的路上,看到拂剑再给府里的小厮发赏银,居然都未通知奴才!”
游青倒觉得这是小事,许是因着那几个小侍做事勤奋,便特地领的银子,宽慰道:“好了好了,等下我去同拂剑说一嘴,给你也加上,不必为了这些小事生气。”
见红袖还是撇着张脸,他假装受凉,轻咳两声:“咳咳,不是说给我拿披风的吗?怎得不帮我披上?”
红袖反应过来,连忙舒展开披风,给游青套上。
“怎得拿的是这个颜色的披风?”游青捏着手上的红色布料,有些疑惑。
他素来偏爱素色,红袖跟了他几年,早已猜透了他的喜好,陡然来一件色彩如此鲜艳的衣衫,倒是未曾反应过来。
红袖老实解释道:“奴才方才把那木箱翻到低才找出这一件披风,怕公子受凉,就将就着拿来了。”
“无事,左右也不出府,不怕太过张扬。”游青靠着后头的椅背,缓缓抬手,欲拿起一旁放着热茶。
却听到一声脆响,是物体砸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手上的动作一停,腰间有些酸软,便没有探下头去看,而是喊着红袖寻一寻:“是何物掉了?”
红袖四下找了找,看到桌下有一块金牌,瞧着样式精美,用料不凡,不敢多在手中逗留,连忙递给游青:“公子,好像是一块牌子。”
游青一愣,瞧着那物有些眼熟,探手接了过来。

第45章 见红
待看清那物, 游青浑身都冷了下来。脑子里又想起红袖方才说的话,他转过头去,脸色白的吓人, 连带着说话都有些艰难:“红袖,这件披风……你……”
他语气停了半响,腹间又开始不老实的微微疼了起来:“你从哪里拿的。”
红袖见他这般,知道自己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语速很快:“就是公子房间角落那个箱子里, 在箱底翻出来的。”
游青抬手轻轻摁住小腹, 头脑清晰,还是带着一丝希望询问:“是红盖黑底的那一个吗?”
“对!”红袖斩钉截铁的应声,走前她还特地抱怨了声这箱子怎么那么重呢。因此对箱子的模样记得格外清楚。
却见游青脸色更白了, 她心下担忧, 凑了上去, 轻轻扶住游青:“公子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游青没有回话, 这些天察觉到的不对劲全都串联起来了。
早在傅砚辞让他送父亲下苏州时就开始不对劲了,依着傅砚辞的脾性, 就算是他不同意也会死缠烂打的跟在旁边, 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他一人下苏州。
不,游青自嘲一笑,甚至在那日回来府的马车上,傅砚辞同他诉说着韩家移府时就早该发现的。
想必傅砚辞早早就打算好支开所有人,就连国公府的下人现在也开始发完月奉离府。
心下愈发悲凉, 连带着牵扯着腹中胎儿。他身子本就不好,昨日君岐走前还特地叮嘱不许他大动情绪, 可如今被傅砚辞这动作一气,又是气愤又是心寒, 本在孕期心思便就敏感,几番交加之下,开始又吐又晕了起来。
他只觉得浑身难受,腹中的疼痛开始蔓延到后背,又从后背蔓延到前胸,到最后吐都吐不出来东西,生生干呕着,几愈呕血。
红袖早被吓破了胆,手脚并爬着跑去寻人来帮忙,留着游青蜷缩在地上,心下恨死了傅砚辞。
混蛋,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圣人吗?次次都这番,次次都抛下他。
越想越气,手中的暖玉因着无力脱手到了地上,,他忽然脱了热源,下意识拖着一身冷汗上前寻回来。
但因着蜷缩在地上,甫一动作,身上盖着的披风就被他蹭倒在一旁。寒风一吹,他又冷又痛,心中因着这场景愈发委屈,形成了一个恶循环。
等到红袖带着拂剑赶来时,游青已经晕了过去。红袖见他脸色白的发青,当下就哭叫起来。
拂剑也顾不上其他,低声喊了句:“失礼了。”
便一个横抱抱起了游青,快步朝着游青的院子走去。红袖回了神,捡起地上散落的物件就跟着小跑了起来。
待把暖玉放到游青心口,二人便见他脸色终于不那么苍白,还未等拂剑松了口气,拂剑便觉自己被人盯住,他下意识看向游青,待听到他的话后,险些一个踉跄把游青扔到地上。
“让傅砚辞滚回来!”游青一脸病色,表情却狠戾,拂剑察觉到游青语气中的冰冷,心下为着主子默默祈祷着。
好不容易把游青送回院子,刚想默默退下,又被游青喊住。
只见游青捂着小腹,满头冷汗,正幽幽在他背后开口:“傅砚辞去边疆,是不是根本未曾想过要带上我。”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拂剑背后升起一抹寒气,面上未曾显露半分,打着糊涂:“夫人,世子未曾同奴才讲过。”
主子,快回来吧,您死定了。
游青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这话说的过分,但拂剑却只觉受到了夸赞,满脸真挚:“谢夫人赞赏。”
游青被他这直球打的小腹更疼了,唇色更白:“去通知傅砚辞,再不回来,我就要一尸两命了。”
傅砚辞这傻子,虽说此遭是为了他好,可凡事都欺瞒着他,只会让他猜想自己是否是个麻烦,根本没有把他当□□人一般,放心交付着一同患难。
拂剑哪里不懂,早在红袖找上他时便差人去通知了傅砚辞,此刻该是再来的路上了。但到底还算是需要些时间,见游青难受的厉害,却还是强撑着上身直坐起来,他也不知如何劝告,硬着头皮开口:“夫人,您要不先躺下,世子可能还要点时间才回来。”
游青闭着眼睛,肤色白的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羽化登仙,看的拂剑心下愈发焦急。
好在此时君岐带着药箱匆匆赶来,见游青这般模样,连忙上前去扶着游青:“公子这是作何,动了胎气需得好好躺着。”
游青拜托开他的手,冷声道:“没便没了,给混蛋生孩子,也是我昨日被糊了心才想的出来。”
这下连着君岐头都大了起来,孕夫心思敏感,一点小小的情绪都容易放大无数倍,更遑论游青平日里心思就比常人重,现下一看便知是因着心绪起伏导致动了胎气。
他也不好在劝,怕会刺激到游青,只敢就着这个姿势给游青把脉。
好在游青到底是在意这个孩子的,没有太过抵制君岐,闭着眼让君岐诊治着。
拂剑在一旁瞧着君岐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站在一旁止不住的往两个人身上瞧。
君岐收回手,不满说道:“公子再气愤,也需爱护着身子。”
游青还是那副模样,撇着头,一脸冷淡的坐在床榻之上,因着疼痛身上发的已经打湿了后背的衣衫,正贴在身上,摩的游青身上发痒。
拂剑上前问道:“神医,我家夫人现下如何啊?”
君岐为医,对这般任性的病人也很是不喜,要不是因着此人身份尊贵,怕是下一秒就拍门而出。闻言冷声回道:“公子本就体寒,方才该是受了寒,有些发热。”
他瞥向一侧要生要死的游青,补充道:“更严重的是公子腹中的胎儿,男子怀孕胎位本就比寻常女子要浅,更应忌惮平日的情绪起伏,容易动胎气。现下公子心绪不稳,脉象紊乱,怕是会见红。”
此话一出,在一旁的游青脸色终于变幻了些,他浑身是汗,带着身子黏腻起来。只怕身下的黏腻并非是汗水,而是大动胎气带来的落红。
拂剑站前一步,扯着君岐的手恳求道:“大夫快救救我家夫人呐。”
他都不敢想,主子回府看到一尸两命的游青,会做出些什么疯事来。
君岐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哪里有大夫不想救人,你看看你家夫人像是想医的样子吗?”
昨天还好好的,一晚没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游青也有些害怕,到底还是念着腹中胎儿,闷不吭声的躺回床上,只是身子背对着他们,微微蜷缩着,带着被子一同颤着。
君岐见他肯配合,开口:“去煮副安胎药来,我现下帮公子诊脉,疏通体内淤积的闷气。”
接着走到游青身后,把医箱中的银针包排开,轻声道:“公子可还有力气脱衣?草民要替您下针了。”
游青定了会,狠狠的闭了闭眼,许久才积攒了力气开口:“劳烦你了,帮我脱一下吧。”
他浑身难受的厉害,实在无力宽衣。
君岐自然同意,待看到衣物上的点点红色时,还是止不住叹气。但转头又瞧见游青倔强的背影,浑身瘦的,脊骨突兀的显露在皮肤之内,又骤然停了嘴中的话语,默默的帮人施针。
待到游青平静下来,傅砚辞才姗姗来迟。君岐正在门口同拂剑交代着事情,见傅砚辞来了,也就刚好嘱咐正主:“游公子这次惊险,本就体弱,万万不可再让他大动情绪了。”
孕期最忌情绪大起大落,傅砚辞近日已经听过四五遍了,早已熟记于心,挥了挥手表示知晓,便想伸手闯入。
君岐也看出这位世子未曾在意,叹息一声,抬脚离开。他只是一名大夫,病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多插手。只是未曾走的太远,在最近的院子里坐下喝茶,时刻准备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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