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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个亲亲怪(六个达不刘)


这阵太难熬,游青靠在傅砚辞怀里,默默流着泪,那阵不安感愈发强烈,指尖死死的扯着傅砚辞的衣服,嘴中却发不出声音,很是可怜的哭着。
傅砚辞心疼坏了,察觉到怀里人在发抖,只能一下一下的哄着:“卿卿不哭,卿卿不哭。”
过了几息,傅砚辞听见游青发出猫一般的细叫,还带着哭腔:“傅砚辞,我可能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心里害怕的厉害,呜……”
说着又往傅砚辞怀里钻去,却在下一秒睡了过去,眼角红红的挂着泪,看的人心尖软的厉害。
傅砚辞怕抱着他不护肤,马车内又狭隘到睡不下两个人,空气闷的紧。
于是脱下外衣把游青牢牢的裹紧,在上层盖了床杯子。
游青被他的气息裹满,又安心的稳了呼吸。
傅砚辞怕他还做噩梦,掏出袖口的匕首放在游青枕下,学着民间的父母般絮絮叨叨的对着匕首说话:“别让他做噩梦了,要帮卿卿好梦。”
随后下车,朝着拂剑拂袖吩咐着:“你们慢些行车,保护好夫人。爷去前面干点事。”
待到游青转醒,便闻到一阵阵烤肉的香味传进鼻尖。他这几日一碰到肉就反胃,未曾想这股味道却勾的他起了胃口。
刚欲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身上裹着件傅砚辞的外衣,整辆马车内都是傅砚辞身上的味道。
游青嗅着有些脸红,慢慢站起身来走出去。
傅砚辞注意到了马车的动静,已经早早在这外头候着了,一见到游青就掐着他的腰把有游青安稳的放到地上,兴奋的把人牵到中间。
游青四下看了一眼,发现中间烤着一只动物,他打量了一番,没有认出来是什么品种,闻着也没有腥味,泛着淡淡的奶香,勾的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动物?”
傅砚辞回他:“这是乂兽。”
游青倒是知道乂兽,大梁内很多孕妇都爱吃乂兽,因着肉质鲜嫩,入口有股奶香,极其适合胃口不好的孕妇食用。
游青没有吃过这个肉,他家中没有女眷,只是听家中的管家提过一嘴。
傅砚辞开口:“为夫见卿卿近日食欲不好,听说乂兽经常被人拿来给食欲不好的孕妇吃,为夫便去捕了一头来试试。”
游青心下一暖,嘴角弧度提了起来,轻轻开口:“谢谢夫君。”
傅砚辞给他用小刀割了块腹间最柔嫩的肉,吹凉后放到游青唇边,很是期待:“卿卿尝一口。”
游青被众人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吃了下去。
“嗯,好吃!”
入口丝滑,泛着奶香,傅砚辞只往上面撒了些盐巴,因此还带着肉质本身的鲜甜,游青胃口被这一口打开,一连受了傅砚辞好几口投喂。
但很快他又若有所思的开口:“你们不吃吗?”
傅砚辞揉了揉他的脑袋:“如今都到下午了,我们几个都已经吃过一轮了。”
游青有些惊讶:“为何不喊醒我,竟睡了这么久。”
“卿卿这几日累到了,为夫也想着让你多睡睡。”傅砚辞有些心疼,在滇州又惊又吓的,还天天跟着他到处跑,昨夜想必也是做了噩梦,没有休息好,索性就让他多睡了会。

第30章 动了胎气
游青只吃下一小半, 便扭头表示吃不下了。傅砚辞摸了摸他鼓起来的肚皮,确定人是真的不想吃了后才放下短刃,盯着人老实的喝完药才放过游青。
吃饱喝足, 众人又开始赶路,好在后来这几天游青没有向那次一般梦魇的厉害,只是时不时的心悸几下,傅砚辞抱着哄了哄就能缓过来。
一旁的拂剑没忍住架马走到拂袖身边,低声开口:“你别说, 主子有了夫人后, 还真是变了个人一样。”
拂袖目不斜视,身子却下意识的往拂剑那边偏了点:“谁说不是呢。要搁几个月前你告诉我世子会喂人吃饭,把刀架我脖子上我都不信!”
“别说吃饭了, 夜间夫人起夜世子就差给把着了, 啧啧。”
“你们聊什么呢?”二人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傅砚辞从中间骑马破开二人的站位, 俊脸缓缓露出:“吩咐你们的事情办好没有?”
拂袖认真掐起来:“已经给那位回了信。”
他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斟酌了一番还是开口:“世子, 若是不趁这次逃离京城, 有的人不会放任世子继任爵位的。”
先前幼帝下的旨意还未曾经天子绶礼,他如今依旧只是世子,没有兵权在手。
京城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肯定不会这么便宜让他继任爵位,本来按照他和长公主的合作, 这次回去就应该开始动作了。
但就在傅砚辞离开滇州时却突然写信终止此招,这无异于断送自己的一条生路。
傅砚辞却不甚在意, 他恣意一笑:“京城那些人能耐我何?没了我,他们还能找出安定边疆的人吗?”
拂袖拂剑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的在心底答道:找不到。
傅砚辞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他从小就在边疆军中长大,熟读兵书,天生神力。更别说他自小便随父从军,十岁便开始参战,在军中的地位都是靠自己打出来的。
自老国公战死后,他便替父接手了元帅之名,才能甚至堪堪胜过老国公,一手出神入化的战术把敌军打的闻风丧胆。
只是……
“只是此等将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只会被沉没在沙砾里。”上官瑾鲜红的唇瓣轻轻上提,蔻丹被侍女精心涂抹成了暗红色,正放置在琴弦之上,轻轻扣出一点音律。
丞相手下的门客——徐文才正跪坐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地板,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一地,随后听到上位之人懒懒出声:“计划照样进行,丞相留不得。”
不走,我便逼着你走。
“是!”
徐文才哆嗦着身子往外退去,上官瑾看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指尖轻轻弹了两下琴弦,发出两声清脆的音律。
“来人!”上官瑾换了身边的亲信,开口:“慧明如今可在慈安寺?”
那人用黑衣蒙着全身音色嘶哑:“前两日刚回,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这封信你拿给他,记得要快。”
“是,殿下可有要带的话?”
上官瑾摇头:“他看了里面的东西就懂了。”
黑衣人不再多说,摆手行礼:“属下告退。”
上官瑾走到窗前,抬手接过被风刮下的枯叶,暗红的蔻丹称着手指如同白玉一般。忽然,这双手用力捏碎手中的枯叶,上官瑾看着入京的方向,心中畅快至极:“父皇,谁说女子就不能称皇,儿臣这不就要接管您的天下了吗?”
风起了,乌云被风刮聚在一起,暗沉沉的一片,仿佛下一秒就要朝着大地压下。
游青注视着乌云中央的漩涡,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他强行压下腹中的那阵不适感,指尖轻轻摁住突突跳动的额角,不适的侧躺在车塌内假寐。
不知为何,今日格外不适。
傅砚辞也察觉到这乌泱泱的天,手上接过京城来的信件,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丞相有难。
他视线转到游青乘坐的马车上,手掌使力把这张纸条捏成一团,隐隐范出白骨的颜色。
“不是说了停手吗?徐文才怎么回事?”傅砚辞语气不快,质问着拂袖。
拂袖正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世子……是长公主那边没停手。”
傅砚辞手下射出一把匕首,寒光乍现,直直擦过拂袖的脖颈,下一秒便流出鲜。那道寒光钉在地上,带着一滴鲜红缓缓滴落在地。
傅砚辞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语气冷凝:“爷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拂剑上前拉着拂袖磕头:“主子,是奴才的错,先前没有查出徐文才居然已经投靠了长公主。”
傅砚辞怒极反笑:“你磕头有什么用,如今是要藏住卿卿这边,给爷瞒好了。”
还未等拂剑拂袖二人应是,傅砚辞却听到一声微弱的痛吟,他连忙回头看去,却见游青不知何时下了马车,许是听到了他们谈话,无力的半倒在地,捂着小腹喘息。
他连忙跑上前去,把人好好扶起,下一秒脸上便挨了个巴掌。
傅砚辞没有生气,他看不清游青脸上的神情,游青身子差受不得刺激,方才那番话怕气到了人,语气焦急:“卿卿,是为夫错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游青也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撞见傅砚辞同下属谈话陷害父亲,心下激荡,一息之间冷汗遍布全身。
他却无瑕顾及这些,往来一向爱整洁的他狼狈至极,腹中不知为何疼的厉害,像是有只手拖着他的肠子往下拉扯着。
他喘的很急,气息很弱,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傅砚辞,质问着:“为何要骗我?为何要对相府下手?”
一句话断的不成声,他厌恶着靠着的男人,却又极其矛盾的蜷缩在他怀里找着慰藉:“混蛋……”
傅砚辞见他这样难受慌了神,大手上下找着游青难受的地方:“卿卿哪里不舒服?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卿卿……卿卿——”
游青耳朵里出现一道极其刺耳的鸣音,爱人的背叛和父亲的困境死死拉扯着他的大脑,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傅砚辞的脖颈被游青死死咬住,一丝鲜血从那处缓缓淌下,傅砚辞却好似察觉不到痛楚一般。
他想,卿卿知道他和别人算计着游沛公,肯定气极其了他也恨极了他,若是能这样发泄出来也好,总归不会气坏了身子。
游青察觉到满嘴的铁锈,却未曾松口,狠狠说道:“傅砚辞,我恨死你了。”
傅砚辞听到这话,只觉得忽然窒息起来,咽喉处跟被人用手拽紧,一丝空气都进不去。
游青却没管他,忍着腹痛挣扎开他的怀抱,踉踉跄跄的独自向前走去,嘴中喃喃:“京城……我要回京城”
你看着我一步步深陷时,心中是否在讥笑着此人天真?为何能够做到抱着我整晚整晚的喊着卿卿,回头就将父亲打入牢狱。
下一秒忽然失力往下倒去,被追上来的拂剑扶了一下。
拂剑担忧着看着他,解释道:“夫人,是奴才没处理好此事,您别迁怒世子。”
拂袖也在旁边护着他的身子:“是啊夫人,您别为了我们几个奴才气坏了身子。”
此事是他和拂剑之过,可万万不能因为他们的过失伤了主子两口子的情分啊。
游青早就听不进话,结合起先前游沛公同他释怀的说自己迟早会死,心下越发恐慌。
母亲走后,丞相府便只有他同游沛公二人过着日子,游青想不到父亲出事的日子,只是起了起心思,便觉得心闷窒息。
下一秒,腹中又是一阵另人心悸的疼痛,这次来的猛烈,他直接蹲坐在地,一手死死按着那处。
旁边的拂剑拂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拂剑红着眼眶看向呆跪在地的傅砚辞,大喊道:“主子,夫人好像不对劲!”
傅砚辞也不好过,他向来就疯的厉害,有了游青之后才得了根缰绳绑着,方才游青的一句恨他,直接让他有了想把人锁起来的冲动。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游青从他怀里逃离,他却不敢去拦,生怕自己会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还好此时被拂剑拉回了神智,他猩红的眼球注释着蹲坐在地,因为疼痛佝偻成很可怜的一小团上,身子比大脑反应还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握住了游青的手臂。
“卿卿……卿卿……”
但看着游青因为他的靠近而愈发激动的情绪,却只敢定在原地,手脚不知如何摆放。
“主子,还是先让夫人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奴才怕夫人身子受不了。”拂袖担忧的开口。
游青一直捂着腹部,怕是因为情绪激动伤了胃,怕把人刺激的更严重,傅砚辞心下一狠,手掌掐上游青脖颈处的几处穴位,轻轻一摁,游青便失去意识,含着泪昏再傅砚辞怀里。
傅砚辞抱着人,看着游青苍白汗湿的脸,开口:“此处哪里的医馆最近?”
拂袖摇头,回道:“此处离京城还有些距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医馆也要半天的车程。”
更何况,游青现在的状况显然不怎么好。
拂剑此时开口:“主子,此处附近就是慈安寺,那里的慧明大师颇通医术,要不我们先带夫人去那里?”
傅砚辞沉思片刻,应允道:“你和拂袖带他去,其他人也都跟着,守好夫人,我先去京城救丞相。”
此话一出,拂剑拂袖二人却不赞同:“世子!”
丞相下马,京城正是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傅砚辞如今回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趁机对他下手。
傅砚辞摆手制止,视线滑过游青,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卿卿若不要我了,又要活成以前那样孤魂野鬼的模样了。”

第31章 这是……喜脉啊!
其余人一听, 皆露出不忍的神色,但在场之人除了游青都是拿命去闯出活路的人,至于家——早已成了不可想的奢望。
傅砚辞揽住游青膝弯, 微微用力就把人全部揽在怀里,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把人小心的放到车塌上后,傅砚辞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游青身上,纯黑色的披风衬的游青格外白皙,他轻轻抚摸着游青哭的泛红的眼皮, 没忍住在上面落下一吻。
随后狠下心来转身下车, 拉过一匹马就朝着京城方向赶去,匆忙之间只留下一句:“我若出事,尔等认夫人为主, 不得违抗。”
拂剑拂袖心中悲愤, 注目望着傅砚辞乘马远去, 拂袖没忍住开口:“哥, 我们真的就这样随着世子去吗?”
“不然呢?”拂剑动作利索的上马,视线落到站在地上满脸愤愤的拂袖身上, 催促道:“主子自有考量,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不会轻易折在这儿的。”
哪次战争不凶险,荣光没有那么好挣。
拂剑跟了傅砚辞快二十年,见过最艰险的一回是世子领着军队深陷敌军腹地,断水粮三天, 最后硬是拼着命突围。那次结束后,傅砚辞离心口半寸处, 留了一道狰狞的穿透箭伤。
也没等拂袖,他带着马车先行一步, 留下一片尘土朝着拂袖飞扬过去,拂袖咬牙盯了会马车的影子,还是跟了上去。
片刻后,拂剑一行人将将赶在大雨倾盆之前赶到了慈安寺。他同拂袖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一时之间,门口的小沙弥被吓得不敢轻易让他们进去。
拂剑皱着眉头,质问着这沙弥:“我家夫人身患急疾,想求主持相治。为何不准我等入内!”
小沙弥腿脚哆嗦着厉害,但今日寺内有贵客来临,实在不敢放此人进来,万一惊扰了贵客,他可担待不起啊。
于是他结巴着开口:“施主,今日天色已晚,本寺已经闭庙了,您明日再来吧。”
拂袖忍不住上前,一手扶着腰间的配剑,隐隐带着威胁之意:“你这和尚听不懂人话吗?我家夫人刚刚挨了疾,难受的紧,这怎么等明日!”
拂剑上前揽住他,怕拂袖一时冲动上手砍人:“和尚,我家夫人身份贵气,此番求助,若是贵寺能伸以援手,来日定有重谢。”
小沙弥也急的狠,两边都不敢得罪,正在众人僵持之时,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和尚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小沙弥瞧着主持来了,连忙上前去回道:“主持,这几位施主想来求您治病,但那位来了,小和尚不知如何是好,您看……”
慧明大师低声念了句佛号,想找拂剑等人伸手指向室内:“阿弥陀佛,施主,是寺内的小和尚轻慢了众位,快快请进。”
拂剑没时间听他慢吞吞的讲话,大步上前拉着慧明往马车走去。
慧明大师年纪大了,腿脚一瘸一拐的跟着很是艰难,小和尚在旁边却只敢眼巴巴的看着,极力忽视着横在身前的剑刃。
慧明大师:“施主还请慢些,和尚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下次一定。”拂剑敷衍的回了他一句,然后掀开帘子,瞥开视线开口道:“里面是我家夫人,得了腹痛之症,疼的厉害,还请主持帮忙医治一番。”
慧明大师下意识又想阿弥陀佛一番,措不及防的被心急的拂剑推了进去。
拂剑转头问向那小沙弥:“喂,小和尚,找个屋子给我们夫人住,现在要下雨了,还请快一点。”
小沙弥:真是无礼!
但拂袖的剑抽出几寸,眼下连主持都被他们握在手间,虽不情愿,但还是带着众人去了间最近的屋子。
慧明在马车中打量了几眼游青,心下止不住感慨,想必这位就是信中提到的那名被傅砚辞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了。
慧明抬手搭着游青细瘦伶仃的手腕,闭着眼睛思索着脉象。
片刻后,慧明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低头看了两眼游青不大明显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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