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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没有,就是遇见了师父和小侯爷,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周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笑的,他说完又看向大汉,“赵哥,你快睡吧。天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周多说完,就走向自己的床铺。
他的床铺就在赵岩的右边,两人的床是靠在一起,头对头的睡。

同宿舍的另外六人,都吓的要命,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急的团团转。
一直到黎小鱼来之后,六人才像是找到主心骨。
“师父。”
“师祖。”
黎小鱼微微点头,面色凝重的进了宿舍里面。
进门右手第二张床,周多仰面睡着,七窍流血,唇色乌紫。
怎么看,都像是中毒。
黎小鱼往下看,发现周多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像是小瓷瓶。
他没有动尸体,闭上眼睛心里沉的难受。
如果他之前没有因为周多一些习惯,太像之前的自己,而没有与他过多交谈。
如果他昨天晚上能够不那么自信,以为自己能看明白人的情绪,真的以为周多想好好活着。
或许,他也不会自杀。
黎九州带人来搬甜品的时候,听说学院死人了,也赶紧过来。
他一大早起来就去了甜品铺子,带着伙计们打扫完卫生后,才来学院运甜品去铺子里。
这会听到有人死了,吓的腿都发软。
“小鱼。”
黎九州的声音拉回了黎小鱼的思绪,他不想黎九州进来看到尸体,免得心神不宁的害怕。
于是走了出去,“爹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黎九州看到儿子,心里稳了许多。
“小鱼啊,这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咋死人了呢?”
黎小鱼摇头,“不清楚,只知道是服毒自尽。”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官差凶神恶煞的推开聚成一团的学生,不少人被推倒在地,但也敢怒不敢言。
那些人手里都配着刀,随时都会拔刀出鞘的模样。
黎小鱼转头时,正好与领队的人对视。
那人眼中的恶意浓烈,嘴角一咧狞笑着打量黎小鱼。同时拔出腰间的刀,直接指着黎小鱼。
“来人将嫌犯拿下!”
黎小鱼眉间紧皱,“你查都没查,就说我是嫌犯?”
官差把刀架在黎小鱼脖子上,扯着嘴角,“那官爷我就查问查问。”
“你可是此间院长,黎小鱼?”
“是。”
“可是死者的师父?”
“是。”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来人把人绑了押去衙门!”
官差一声令下,就有两人手里拿着粗麻绳要捆黎小鱼。
一旁的黎九州哪里能让,上去就要拖住那两人。要不是之前抽刀的官差速度太快,他没反应过来,他都不会让那刀架他儿子的脖子上。
学生们这会也回了神,师父/师祖竟然是杀人的嫌犯?
怎么可能啊!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有一个上来拦着其他全都涌上来。
目的很明显,不允许官差把人绑走。
“我师父不可能是凶手,你们都没进去,张口就来,这是污蔑!”
“没错!你们都不知道人怎么死的,上来就拿我师祖,是冤枉好人!”
“师父刚刚才过来,里头人早死了,不可能是师父杀的。”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合理的地方,不过那些官差压根就听不进去。
他们难道不知道不合理吗?
他们知道,所以才要先把人带走再说。
拿刀架在黎小鱼脖子上的官差,面对着对他们叫嚷的学生,不耐烦的对黎小鱼说:“叫他们让开道,不然我就让人拔刀砍人了。因妨碍官差办案而被砍,被砍死都是合律法的。”
黎小鱼神色凝重,不敢拿学生们的命去冒险。
他高声道:“停下!你们该上课上课,该喂家禽的就去喂家禽。不要在这里聚着,我去府衙说清楚就能回来。”
大声的喊完后,黎小鱼头有些发晕,嗓子也不太舒服。
学生们听黎小鱼的话,他们没有再动,只担忧的看着黎小鱼,
他们都不是稚童,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是进官府去一定会脱层皮。撑不住的就是屈打成招,撑住了就算能回来,还不知道是活着回,还是死着回。
黎九州离黎小鱼近,自然也听到了官差的警告。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爹,别拦着。你去找大伯父,别慌。”
黎小鱼转头给他爹吃颗定心丸,黎九州立即松手,“小鱼别怕,爹这就去找你大伯父,叫他直接去衙门。”
黎小鱼点头,“路上小心些,别摔着。”
叮嘱一句后,黎九州大步跑着离开,怕慢了让他小鱼受罪。
黎小鱼被官差绑住手,押着去了衙门。周多的尸体,也被官差用木板抬着,盖上白布,跟在后面。
一路走去,引得不少人的围观。
好多人认识黎小鱼,一看后面还有抬着尸体,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命案。
而平时看到百姓往前凑,就会大吼着轰人叫人滚远点的官差,此时却给这些好奇的百姓“解释”了起来。
“离远点,这是羁押杀人嫌犯,出差错的话唯你们是问。”
嚯!杀人嫌犯!
他们辞州有多久没发生过凶杀案了?
可抓的这人,看着温温柔柔的,还是个少年郎,也不像是会杀人的啊。
厨师学院的少年院长疑似杀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传到后面,已经成了厨师学院的院长,那么好心的教人学艺,就是为了能每天都杀人。
裴叔群本来是准备今天上午逃学,去歌舞坊找陆十七喝酒。
半道上听到这个消息,眼珠子一转,直接扯着缰绳让马掉头,去了书院。
贺辞最近都是临近中午那节课人就离开,去后面的厨师学院找黎小鱼。
早上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书院里,不是因为爱学习,是他娘不喜欢他一天到晚在书院外面晃。
“小侯爷!”
裴叔群下马后一路跑到竹轩堂,声音都哑了。
贺辞昨天睡的晚,早上又要早起,困的很。这会脸上盖着书,长腿跷在桌子上,仰面躺着补觉。
屋里的人知道贺辞在睡觉,动作都小心的很,静悄悄的。
裴叔群这一嗓子,喊的人心都提起来。同窗们一脸倒霉又着急的样子,手忙脚乱的对着裴叔群做噤声手势。
不过晚了,贺辞被吵醒。
他抬手把盖在脸上挡光的书拿开,随手一扔,精准朝着裴叔群飞去。
啪的一声,砸在裴叔群身上,疼的裴叔群叫了一声。
他把书捡起来,脚步不停的小跑到贺辞身边,边放书边道:“小侯爷,黎小鱼杀人被抓去府衙了。”
一句话让贺辞愣了一下,下一瞬贺辞人直接跳了出去。裴叔群被刮倒在地,那书又从桌上掉落,砸他身上。
他手里拿着书,看着贺辞慌乱急切的背影,唇角一勾,“呵。”
府衙内,江渚松身着官服高坐于堂。
顶头的牌匾,是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两边衙役手持着长仗,有力且整齐划一的敲击着地面,在惊堂木响之后,瞬间停止动作。
黎小鱼跪在堂下,身边还跪着一人,是丁二号宿舍的第八人,赵岩。
来到衙门,看到赵岩的时候,黎小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为什么官差会来的那么快,为什么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抓他。为什么八人满员的宿舍,是六人站在外面,而不是七人。
或许周多不是自杀,是他杀。
而江渚松接下来的话,也印证着黎小鱼的观点。
“昨夜周多在亭子里与你见面,回去后神色恹恹。赵岩问他出了什么事,周多言是你又骂他蠢笨如猪,不配活着,合该死了才好。早上的时候,赵岩起床就发现了周多服毒自尽。”
江渚松又拍惊堂木,语气严肃,“黎小鱼,赵岩状告你蛇蝎心肠,假仁假义,逼死学生。这罪状,你认还是不认!”
黎小鱼说是跪,实则是坐在腿上。
这姓江的真是演上瘾了,一堆破洞百出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问罪。
“大人,我想请问我言语辱骂周多的时候,可有第三人能作证?还有,我与周多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羞辱他?周多服毒自尽的毒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毒药?”
“抛开种种不谈,之前连周多的尸首都没看见,仵作也没验尸,就直接根据赵岩片面之词,断定我是凶手?”
黎小鱼直视堂上的江渚松,“为何赵岩说什么,大人就信什么?”
江渚松也不再装,整个人放松的坐着,倚靠在圈椅上,随手丢出去一支签。
“刁民扰乱公堂,以下犯上质问本官,先打二十大板,治大不敬之罪。”
两边衙役持长仗出列,还有人去搬长凳,准备让黎小鱼趴在长凳上。
“住手!”
黎九章大步走来,前面不少衙役挡着他,还是黎九州发了狠,冲撞开人群,黎九章才得以进来阻止。
他站在黎小鱼身前,把人护在身后。背挺的笔直,怒斥道:“江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江渚松并不将黎九章放在眼里,因为他的身份与黎小鱼的关系,在这个时候最是敏感,不能掺合进来一点。
“我看黎大人才是要以职务之便利,护亲眷之杀罪啊。”
黎九章哼了一声,朗声道:“下官侄子自幼温和,遵纪守法。不可能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背后一定有冤情。”
“大人若是无法查明真相,还我侄儿清白,不如让侯爷来坐镇监督,探一探这案子里的是非曲直究竟为何!”
江渚松神色微变,倒是把定安侯给忘了。
不过也无妨,最多就是没办法杀了黎小鱼,但厨师学院他是关定了。
“黎大人所言,都是关于凶杀案。而本官现在要打的板子,是为刁民大不敬。”
江渚松对着两边衙役道:“黎大人要是再拦,你们直接动手,连着黎大人一起打。好叫黎大人也知道,什么叫敬重上官,不可越权僭越。”

辞州文官官场上,到底是江渚松说了算。
他只手遮天多年,即便黎九章是二把手,可他根基不稳,哪怕更受爱戴,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人敢因为他,去忤逆江渚松。
执杖的衙役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上前按住了黎九章。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都给我住手!住手!”
黎九章怒吼着挡在黎小鱼面前,衙役们不敢下死手,双方周旋僵持着。
“直接给我打!”
江渚松呵斥一声,衙役抬起长杖要打。黎小鱼被按住时,准备反击,却被黎九章拦下。
他整个人直接趴在黎小鱼的背上,替黎小鱼挡了一杖。
“小鱼,不能动手。”
如果在这时候动手,只会给江渚松手里送把柄。现在他已经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要是真的被他拿住把柄,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伯父来之前已经叫人去请定安侯,只要熬过这会功夫,等来定安侯就好了。”
黎小鱼气的很,眼泪止不住的流。
但他大伯父说的对,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动。等着定安侯来,让他可以陈述事实。
“大伯父,你身体不好不要替我扛,快下去,我能受得住。”
黎九章挨了两板子,额头都是冷汗。
“没事,他们打我的时候,下手没有那么重。但要是打你的话,会下死手。”
江渚松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使一个眼色叫人把黎九章拉开。
“既然黎大人想被打板子,就一起打吧。”
伯侄二人,今天谁也跑不了。
黎九章一个文官,哪里是那些衙役的对手。没挣扎多久,就被拽走按在另一张长凳上。
黎小鱼那边,杖刑已落。
尖锐的疼痛席卷全身,黎小鱼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有许多吵闹声,谩骂声。
衙役再次高举长杖,要狠狠落下。
下一瞬,一道利箭飞来直接穿透举杖人的手腕,朝着江渚松飞去。
鲜血淋淋的箭,擦着江渚松的耳朵,咚的一声钉在后面的墙壁上。
箭尾还在震颤,江渚松眼睛瞪大,心跳声大如擂鼓。
“啊!”
被穿透手腕的衙役痛苦的捂着手腕,跪在地面痛苦尖叫,脸部因为疼痛完全扭曲。
江渚松颤抖着摸了一下耳朵,很疼。
他一手黏腻湿润,手上全是血迹。
“是谁!谁敢谋杀朝廷命官!”
江渚松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发狠了瞪着大堂外面。
贺辞紧握弓箭,冲破人群跑进了大堂之中。
他来的太迟,眼看阻止不了那些人对黎小鱼动刑,只能先找位置射箭。
一箭射出,争取到了足够时间,贺辞便立即冲了进来。
他看着趴在长凳上的黎小鱼,把人扶起来坐着。
随后蹲下身,先解开绑在黎小鱼手腕上的粗麻绳,又用帕子给他擦眼泪。
大堂之上,无人不识小侯爷。这时候没人敢来阻拦,就连江渚松也哑了火,没想到是贺辞放的箭。
转念一想,辞州能有这样箭术的,似乎也只有贺辞。
听到黎小鱼没忍住的嘶了一声,贺辞眉头一拧,凶神恶煞,“他们打到你了?”
眼泪太多,黎小鱼视线模糊,没看清贺辞的表情,“挨了一下,没什么。小侯爷来的及时,多谢小侯爷相救。”
贺辞气疯了,他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打了!
把帕子塞黎小鱼手里,贺辞刷的一下起身,抽出三箭,直接对着江渚松。
不等江渚松反应,三箭齐发。
一箭带走江渚松脑袋上的乌纱帽,一箭贴着头皮射穿出去,还有一箭射穿了江渚松固定发髻的玉冠。
江渚松披头散发,呆滞无神。他一动不敢动,就怕那箭从他脑门过。
短短时间,他经历了两次,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江渚松吓的僵硬,好一会后才被疼痛唤醒,捂着头皮瘫坐在圈椅上,哀嚎不止。
疼,火辣辣的疼。
贺辞面色发冷,不容置喙的命令警告,“你再敢动他一下,我杀了你。”
辞州小霸王,在公堂发疯了。
先伤衙役,后想射杀官员。
整个公堂鸦雀无声,无人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不是江大人,要是挨上一箭,必死无疑啊。
黎小鱼也被贺辞射出去的箭惊到,他拉了一下贺辞,要是真的杀了江渚松,就算是定安侯之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察觉到黎小鱼担心,贺辞沉声安抚,“没事,我就是吓吓他。”
知道贺辞不会再冲动,黎小鱼终于放心去看他大伯父。
那衙役前面动手,确实是少许多力道,就是听个响,他大伯父没什么大碍。
贺辞没有去看其他人,跟着黎小鱼走。待他看完黎九章,确认无事后,才低头伸手给他擦脸上未干的眼泪,“你还有哪里疼?”
黎小鱼摇头。
坐在长凳上的黎九章,盯着贺辞直皱眉,心中警铃大作。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黎九章只好轻咳嗽了一声,抬手把黎小鱼拉到自己边上坐着。
贺辞要坐黎小鱼另一边,黎九章又起身换位置,夹在两人中间。
贺辞也是犟,他现在不好再对黎九章发火,只能憋着气又要换位置,他就要贴着黎小鱼坐。
黎小鱼被二人夹中间,左边贺辞高兴了,右边黎九章又不高兴。
僵持一会后,黎九章随他去了。
江渚松眼神示意手下提案子的事情,贺辞抬手就是一箭。
依旧擦着人耳朵过去,是无声的警告。
贺辞手上握着弓,谁要开口他就射谁。横竖不准人讲话,就这么坐着。
公堂安静的落针可闻,直到定安侯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军营里的将士浑身的煞气,队伍走来,地面都带着震颤。
定安侯忽略后面的箭,还有被箭钉在墙上的乌纱帽,似笑非笑的打趣。
“哟,江大人这是刚起床,头发都没梳就忙着办案了?”
江渚松知道这是讽刺挖苦他,脸面挂不住,假笑都笑不出来。
进公堂后,定安侯又一瞥,惊讶道:“哎呀,黎大人你怎么在嫌犯杖刑的长凳上坐着?瞧这脸色白的,可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黎九章摇头,“谢侯爷关心。”
定安侯视线落在贺辞手里的弓箭上,就知道这小子又给他闯祸。
“哟,刺刺也在啊。看你把江大人吓的,没挨人打吧?”
贺辞手握长弓,坐的笔直,“没有,但是黎小鱼挨打了,他都疼哭了。”
定安侯闻言看一眼黎小鱼,眼睛红了一圈,是哭过的样子。
他把贺辞拎起来,“既然没挨打,就回家去,别在这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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