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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地方是在厨师技术学院的后门。
黎小鱼哄着小猫儿睡着后,起身去了学院。
他是走过去的,这时候路上没什么人,偶尔会有巡逻的官差提着灯笼走过。
到地方后,就看到后门的台阶上,坐着两颗巨型蘑菇。
黎小鱼走到巨型蘑菇前,低头看两离家出走的兄弟菇,“听说你俩离家出走了?”
凌少卿和柳玉攀齐齐看向黎小鱼,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皱巴的厉害。
凌少卿脸上还有伤,仔细一看,柳玉攀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像是终于找到家的大狗,晃着尾巴可怜兮兮的盯着黎小鱼看。
咕噜咕噜的肠鸣实在难以忽略,黎小鱼轻叹一声,“跟我来。”
二人急忙起身,低着头缀在黎小鱼身后。
食堂后厨点了蜡烛,黎小鱼和面给二人做手擀面吃。
也没什么配菜,食堂的菜都是买多少吃多少,不带一点剩余的。
主要原因是他这的学生们每次吃饭都像打仗,势必要将食物消灭的连汤都不剩一滴。
因此,兄弟二人的手擀面里面,只有盐,还加了一点点的猪油提味。
还有黎小鱼摸出的一个鸡蛋,打进去后,熟了捞上来一分为二,一人碗里放一半。
不过黎小鱼面揉的好,很是劲道。火候恰到好处,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即便只有盐和少许猪油,吃着味道也不错。
兄弟两是饿狠了,也不顾面刚出锅烫嘴,吃的狼吞虎咽。
黎小鱼对兄弟两道:“慢点吃,别烫着了。不够锅里还有,还不够我再给你们做。”
凌少卿习惯了听黎小鱼的话,放慢了速度。
柳玉攀也是一样。
面快吃完的时候,黎小鱼听到了抽泣声。
蜡烛的火光在摇曳着,黎小鱼没有出声询问,让他们尽情的释放心中的情绪。
两人边哭边吃,控制不住眼泪,也控制不住饥肠辘辘。
黎小鱼起身又给二人碗里添面,只轻声道:“烫,慢点吃。”
凌少卿呜了一声,抽泣着吸面条。
柳玉攀也跟着呜一声,一抹眼泪,继续吃面。
连吃三碗,终于把肚子填饱了。
黎小鱼也端了一盆水来,“快洗把脸。”
之前脸上就脏,眼泪一淌更脏了。
柳玉攀让凌少卿先洗,等洗完后,清水变成了黑水。
好在两人的脸终于能看了,黎小鱼问道:“要去宿舍那边睡觉,还是去我家?宿舍没被褥。”
两人坐在凳子上没动,寂静之后,凌少卿小声道:“师父,你不好奇吗?”
黎小鱼摇头,“我只担心你们的安危,现在人好好的在我面前,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他能从二人现在的状态知道,让两人离开的那件事,一定对他们伤害很大。
黎小鱼不想揭开他人伤疤,只为了满足所谓的好奇心。
凌少卿都已经不哭了,结果听了黎小鱼的话后,直接扑上去抱住黎小鱼,呜呜哇哇的哭了好久。
鬼哭狼嚎的喊师父。
没师父求安慰的柳玉攀坐在一旁,看着黎小鱼轻轻拍他表哥后背安抚,心中酸涩无比。
他抹掉眼泪,低着头暗自掐着自己,想让自己不要哭。
但眼前还是模糊了一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属于柳玉攀的张狂自大,在此时此刻消失不见。只有无助与无尽的悲伤。
黎小鱼没有问兄弟二人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们自己还是说了。
在经过柳玉攀默认,凌少卿开的口。
他们需要将这份难以启齿的,令人气愤窒息的事,找到一个宣泄口,讲出去,缓解心中巨大的压力和负面情绪。
“师父,我是玉攀的亲哥哥。”
至少,柳家人是这么认为。
柳玉攀的母亲潘夏与凌少卿的母亲潘春,是亲姐妹。
凌少卿生辰宴时,他爹喝醉了酒,被就近送屋里去休息。
却不想屋里有同样醉酒不适的潘夏。
没人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但孤男寡女醉酒共处一室,就算真的没什么,也很难说清楚。
此事两家遮掩的很好,没有被旁人知晓。
回到柳家不久后,潘夏怀孕了。
那孩子就是柳玉攀。
柳家说不确定是凌家的,还是他柳家的。
从此,柳家靠着柳玉攀的存在,拿捏着凌家。小小的武官之家,背靠凌府,跨越了阶层。
潘春心疼妹妹,会经常去看妹妹。
那件事之后,所有人都在指责她的妹妹。凌家,柳家,甚至是潘家。
明明她的妹妹才是最无辜的,受伤最重的人。可所有的罪责,却全都落在妹妹的身上。
这个孩子,更是没人喜欢没人期待。
在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诅咒着。
所有人都要潘夏打掉这个孩子,可潘夏不要。
她不想再听这些人说的任何话,孩子是她怀的,是她的。
她自己的孩子,不是别人的。
潘夏怀胎十月,有了姐姐时常的照料,加上她自己的精心呵护,终于顺利产子。
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最终还是被流言杀死。
而柳玉攀的童年,是在地狱中度过。
整个柳府,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能唾骂殴打柳玉攀。
只要不把人打死,只要外面看不出来有伤。
潘春无意得知后,气愤的将柳玉攀带回凌府。
那是她妹妹的孩子,她不能让这孩子在柳家被如此的折磨羞辱。
潘春以自己的力量,替孩子们隔绝了一切。让他们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只是她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命不久矣。
常年忧思,不是好的兆头。
她知道,凌家也有许多的流言蜚语,只是从来不敢在凌家主家人面前说。
但他们会在柳玉攀面前说。
即便是整顿过很多次,根本不管用。
因为柳玉攀姓柳不姓凌,他们也只说柳玉攀生父不详,苟且而来。
伤的只有柳玉攀与过世的潘夏。
潘春想再整顿,但心有余力不足。
人再怎么换,消息都会再次蔓延开来,然后传到柳玉攀的耳中。
她只能一遍遍的让她的少卿,答应她,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弟弟这边。
如果没有人在紧要关头拉那孩子一把,他会被这些话,彻底毁掉。
因为没人敢在凌少卿面前透露过这些,凌少卿从来不知道这事。
那些下人心里清楚,在柳玉攀面前小声议论,他们不会怎样。
因为柳玉攀不会告诉主家,他们不会死。
但凌少卿要是知道了,他们会被将军杀了的。
凌少卿这次知道,是因为久违的去了柳家贺寿。
老太太整寿,柳玉攀不得不回去。凌府也有邀帖,凌少卿和他爹也去了。
到了柳家不久,凌少卿发现柳玉攀人没了。他去找人,结果无意撞见柳家的几个公子,围着柳玉攀羞辱。
那些话,不堪入耳。
凌少卿当时直冒火,不管不顾冲了出去,把他们每个人都揍了。
凌怀远要他道歉,但他已经被那些刺耳的话,刺的失去理智。
凌少卿大声的质问他的父亲,却只得到父亲震怒的耳光,没有任何的回答。
然后他就跑了,还不忘拉着柳玉攀。
因为他下意识的担心,柳玉攀留在这会被人欺负。
所以带着自己弟弟,离家出走了。
黎小鱼听完,看了一眼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柳玉攀。
终于明白柳玉攀的性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对于他的身世,黎小鱼想的却更黑暗一些。
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柳家人策划的。
为了凌家的权利。
若是这样的话,柳玉攀母亲应该更绝望。
以为得嫁良人,结果却是虎狼窝,一家子趴在一个女子身上蚕食她的血肉。
见黎小鱼一直没说话,沉默许久的柳玉攀突然道:“黎小鱼,我这样的身世,你会厌恶吗?”
黎小鱼收回思绪,如实回他。
“我不会因为身世厌恶任何人。”
他说完后看向柳玉攀,郑重道:“柳玉攀,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世。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个,而让自己以后都过的不开心。你现在这模样,都不像柳玉攀了。小猫儿见了眼下的你,怕是都不敢认。”
柳玉攀闻言勾唇轻笑,除了表哥以外,黎小鱼是第二个知道他身世,也没有讨厌他的人。
不过柳玉攀没有表现出来,只说小猫儿,“胡说,他一眼就认出我了。”
上午的在巷子的时候。
“所以你两去哪睡?我要困死了。”黎小鱼避开这个让人难受的话题,催促道。
兄弟二人心中郁结得解,异口同声,“你家。”
天色太晚,不好再收拾新屋让兄弟两住。
小猫儿的房间给他们睡了,小猫儿跟着黎小鱼睡一宿。
此时军营中,定安侯看着下方喝闷酒的凌怀远。
“行了,你别喝了。光喝酒事情能解决吗?”
凌怀远又一口酒下肚,人也醉熏熏的。
定安侯皱眉问他,“所以柳家那个,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说到这个,凌怀远不喝了。
“侯爷,那晚我是醉了,不是中迷情药了。”
凌怀远言语有些激动,“人真醉了什么样,侯爷又不是不知道。睡的死猪一样,哪动的起来?”
定安侯自然知道真醉了不会所谓酒后乱性,能乱的都是借酒壮色胆的。
可真没做的话,也有一点说不通啊。
“那你没做肯定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你这么些年怎么一直没说?说的话哪怕外面人不信,至少柳家不敢拿这个再要你时不时的给他们家好处。”
结果这厮不仅不解释,还把柳玉攀带回府养着。这要对柳家说柳玉攀不是他凌怀远的儿子,谁信啊?
凌怀远几杯酒下肚,脑袋昏沉。
事到如今,也快收网,不必再瞒着。
于是便和定安侯都说了。
这些事这么多年一直憋在心里,他也累得慌,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的喘不过气。
“是我夫人和潘夏要求的。”
定安侯有些吃惊,没想到会是这样。
毕竟只有想办法洗干净污水的,没见过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的。
凌怀远眼神迷离,陷入回忆,“她们怀疑是柳家故意的,如果是这样,柳家人确认孩子真不是我的,那这孩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只这两句,定安侯便明白为何要这样了。
没有价值的人,会死。
这柳家人是算准了凌家不会杀子,若柳玉攀可能是凌家的儿子,那柳家便可以以此长期的拿捏凌家。
也因此,柳玉攀必须活着。
“夫人和潘夏是想先迷惑柳家,保住那孩子的命。后面再找准合适时机,想办法对付柳家。可她们姐妹俩,都没撑下来。”
凌怀远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眼角湿润。
他想夫人了。
他没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没养好少卿,也没照顾好玉攀。
他把俩孩子全给弄丢了,找不着了。
哎,难受,心里闷,要喝酒。
凌怀远这么想着,干脆也不倒酒了,直接抱着酒坛子喝。
定安侯怕人再喝死,出声转移凌怀远的注意,“所以你这些年,不是真的关照柳家。是喂胖他们再杀?”
凌怀远的长髯都被酒液打湿,他把酒坛放下,“是啊,快到时候了,估计能抄出不少的钱。到时候侯爷多给我分点,我给家里俩孩子买些小玩意。”
哎,这两臭小子这次来真格的了,他这做长辈的,也实在是没辙。要是人能回来,大老爷们低个头也不是不行。
正想着呢,就听定安侯毫不留情道:“你先找到人再说吧。”
凌少卿兄弟二人不知道有人为他两醉酒,他们这些天东躲西藏的,终于睡了个好觉。
军营里搜寻的将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为了躲避,全天精神紧张,身上也没什么银子,那么重的东西都是随身小厮揣着的。
因此也没吃什么饭,实实在在的流浪了几日。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又有床睡被子盖,一觉睡到天亮,梦都没做一个。
黎小鱼要上课,他给二人留了字条先走了。
黎九州夫妻二人也从黎小鱼那知道凌少卿他们在,不过对他们的事不知道,黎小鱼没说。
他们也要去小饭馆,便留了小猫儿在家照看两人。
柳玉攀一睁眼,就看见小猫儿呆萌的一张脸。
他的小胖爪子正要往他脸上打,被柳玉攀一把抓住,“你小子多日不见,都学会偷袭了?”
小猫儿把另一只手里的瓷盒送到柳玉攀眼前,认真的说:“哥哥叫我给你们伤口涂药膏,说再不涂药膏,你们要变猪头啦。”
柳玉攀闻言有些尴尬的放下小猫儿的手,“你哥放屁你都当是真理。”
一旁的凌少卿听到柳玉攀说的话,无声的笑了。
这几日,他见多了沉默不语的柳玉攀,这样嘴欠找打的,实在怀念。
他要张嘴说话,发现声音哑的不行。
但依旧坚持着说道:“表弟,那是我师父。不可以这么说他。”
柳玉攀低头道:“表哥,你有了师父忘表弟,什么都向着黎小鱼还有他养的猫。”
兄弟二人重复着以前还在黎小鱼身边时,经常会说的话。
想想,那是他们能想起来的,真正快乐的时候。
他们那会,还是表兄弟。
现在,姑且也是吧。

第54章
凌少卿和柳玉攀一整天都在黎小鱼家里,家里有食材,凌少卿会做饭,他负责给柳玉攀还有小猫儿做饭吃。
小猫儿吃的香,就是柳玉攀老烦他。
只一个早上,小猫儿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状,想着黎小鱼回来的时候告。
中午的时候,贺辞照例去了厨师学院。
黎小鱼没有同贺辞讲兄弟两的事,二人昨晚说暂时不想回家去。
这时候也确实都需要冷静一下,调节情绪,不适合面对整件事情。
贺辞中午的时候去黎小鱼那吃饭,对他说散播谣言的人抓到了。
是江安搞的鬼,记恨柳玉攀之前在大街上给他难堪。
所以才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至于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怕贺辞揍他,没多隐瞒,说是他爹那得来的。
这些文臣武将们,手里多多少少的握着一些对方的把柄和秘辛。
不过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出来,毕竟说出来就没价值了。
黎小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虽然和江渚松接触不多。
但也不难看出,对方傲慢狂妄,阴险狡诈。为了出气,连派杀手伤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样的消息放在手里,他只会尽可能的发挥出更大的用处。
而不是在书院里传播,虽搞得人尽皆知,却又没有真的伤到凌家。
最多就是凌少卿和柳玉攀面上无光,但若二人强势一些,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身份摆在那。
不过江安自己都承认了,黎小鱼也只当自己想的太多。
或许就是江安不小心听到的消息。
“那书院那边,对少卿他们是什么看法?”
比起别的,黎小鱼现在更在意这个。
贺辞道:“我让人不准再谈论这些了,凌少卿是你徒弟,我知道你不高兴别人说他。”
黎小鱼道:“是我徒弟之前,他是你朋友。”
贺辞笑了一声,对黎小鱼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黎小鱼你想什么呢?我从来没有过朋友。”
黎小鱼有些惊讶,回忆着贺辞与裴叔群他们在一起玩时的样子。
“裴叔群他们,不是你朋友吗?我感觉你们挺要好的。”
贺辞摇头,他分得清楚熟识之人,与朋友之间的差距。
“父辈交情而已,我的身份,让我身边不会出现对我不好的人。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所以给了你错觉,以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黎小鱼沉默片刻,好像是这样的。
不过他以为至少裴叔群会有些不一样,因为之前好几次,他都看见了贺辞单独与裴叔群在一处。
他抬头看贺辞,见他垂着眼眸,不知看何处,侧脸看去竟能品出几分寂寥味道。
黎小鱼问道:“小侯爷似乎话里有话,暗地里,有人对小侯爷不好吗?”
贺辞偏头,声音低沉,神色落寞,“有啊,可多了。”
黎小鱼微微皱眉,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贺辞的笑声打断。
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戳着黎小鱼的眉心,脸上扬起不羁的笑,“你怎么这么好骗,还真信啊?我可是贺辞,谁敢对我不好啊。”
黎小鱼看了贺辞一眼,径直走掉,“小侯爷下次少骗人,小心狼来了。”
“狼来了?什么意思?”贺辞大步跟上黎小鱼,追问道。
被缠的没办法,黎小鱼给他讲了一遍狼来了的故事,贺辞听完拍手,“故事挺有意思的,还有类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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