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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日(银飞壳)


就这么过了三分钟,宿延的视频电话突然又弹了过来,沈掠星接起,宿延那边一脸颓意:“妈的,wei了。”
沈掠星:“!!!???啊?!!!”
宿延表情似乎很是无语,他沉沉压着眉:“刚祖姑母的人打电话来,说抓到宿铠了。”
沈掠星顿了顿,眼睛顿时瞪大了:“抓到了?!”
“嗯。”宿延刚刚非常尴尬地接起那位欧洲联络人的电话,说在十分钟前把宿铠抓到,还说宿铠强烈要求和他通话。
电话里,宿铠无非对宿延进行了一番恶毒的谩骂以及毫无用处的放狠话。
一听到自己这垃圾堂哥的声音,宿延觉得自己肾功能极速衰竭、但肾上腺素飞速飙升,感觉随时可以出去杀人放火。
“那现在怎么办?”沈掠星很想开门去找宿延,和他面对面聊这件事。
“先送来我这边,祖姑母过两天也到。”宿延盯着屏幕里的沈掠星:“开心吧?”
沈掠星猛点了两下头:“太好了!”
宿延沉默地看着他笑,也跟着勾起唇。
片刻,沈掠星忽然凑近镜头,眼底热意密密麻麻:“你现在要不要我去找你?”
“这就投怀送抱了?”宿延离谱道:“沈掠星你能不能有点底线?”
“我就是去跟你聊聊天。”沈掠星反正也睡不着:“只要你有底线就行,那样就不会发生什么。”
“我跟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这玩意儿。”
宿延警告道:“你想好啊,过来的话必须带上你的粉色小盒。”
沈掠星见宿延不像开玩笑,便也只好惋惜地点点头:“那还是不去了。”
“行。”宿延也没强求,因为三分钟的通话打断了自己的崛起这件事他其实挺受伤的,得自己好好调整下。
两人互道晚安后挂了电话,怀揣着不同的情绪各自躺下,结束了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夜晚。
宿铠被抓的消息宿延和祖姑母第一时间知道,国内隔了一天才知道,这时祖姑母已经抵达宿延所在的城市,电话已经被打到占线,都是宿家来问她要人的。
“如果是二叔的电话就不用理了。”这天训练结束后,宿延便去了祖姑母的住处,和她商量之后的处理方式。
“有你二叔、也有你爸妈。”宿月亭让杨颂帮她整理了下来电:“还有两个陌生号码,大概是你大伯家打过来的。”
宿韬一家向来谨慎,更别说在这种紧要关头用自己的号码联系她。
“我到时候问问堂姐。”宿延挑眉:“她旁敲侧击问过我两句,不过没直接表态,大概还在犹豫。”
宿延知道大伯一家在担心什么,他们怕如果真的用宿铠祭天,宿宪庭会直接断了他们的资金链。
没有爷爷这一层关系的考虑,他们来要人的电话一定比二叔一家还要勤。
“星星什么态度?”宿月亭问:“他怎么没来?”
“他和几个朋友出去玩了,我没告诉他您今天到,明天我带他来见您。”
宿延道:“不过他的态度很明确,您应该能猜到。”
宿月亭沉默片刻,神色纠杂:“但这很难。”
宿延蹙眉:“为什么?”
宿铠手里至少十几条人命、还有不少其他的犯罪事实,这些足够他死好几次。
“你爷爷不会放任不管。”
宿月亭道,国内毕是宿家的地盘,即使宿韬说动了宿宪庭,要用大义灭亲来换取政途,宿铠顶多也只会被判个无期。
政治竞选,作秀更多。
宿月亭在来的路上进行了一番模拟。
尽管宿韬可以在竞选时对宿铠进行铺天盖地的通缉和批判来赢取大众好感度,但抓到后一审二审时间会拉很长,那时宿韬早就已经当选。
判什么、怎么判,最后还是宿家说了算。
“那太便宜他了。”宿延轻声说:“我们现在只有这条路了吗?”
宿月亭神情凝重,没有表态,只道:“暂时不要告诉星星,现在小铠在我们手里,主动权还是在我们这里的。”
“好。”宿延没有多说,只又问了一下宿铠什么时候到,会关在哪里便没再久留,离开了宿月亭的住处。
这天晚上,宿延终于接到宿随的电话。
宿随开门见山,说所有的宣传口舆论口都已经准备完毕,针对宿铠的通缉令也已经签署。
只要宿延和祖姑母这边确认宿铠会在指定时间内被送回国内、交到他们手中,她立刻发布通缉指令。
“交过去你们打算怎么判?”宿延问宿随。
“在我爸当选前,一定会按最重的刑罚来宣传。”
宿随顿了顿,又道:“当选后听爷爷的意思。”
宿延笑了一声,自己这堂姐倒是实诚,什么都给说了。
“我们说动爷爷、又和你二叔一家决裂,几乎快掉了层皮。
小延,这是你主动提出的方案,别在这个关头耍我们,还剩两个月结束竞选,没时间了。”
宿随语气发紧、很是沉重,宿延则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分钟后,他终于松口:“什么时候要人?”
“等国内舆论推到最高点的时候。”宿随道:“预计在半个月后。”
“行。”宿延应声:“你们安排飞机。”
“没问题。”
宿随做事一向快准狠,和宿延对好这件事的细节便没再多说,挂了电话去下发通缉令。
十二小时后,国内各大官方新闻媒体、社交平台、甚至连匿名水站已经全都是宿铠的通缉令。
宿铠所做的桩桩件件恶事一一被列举,不少受害人家属纷纷发声。
一时间,几乎全世界都在讨论宿家这位伤天害理的公子,对资本家的仇视、对特权的憎恨让舆论几乎瞬间被宿家和宿铠引爆。
而同一时间,宿韬宣布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代表宿铠向全国民众道歉、并将竭尽全力抓捕宿铠,绝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子而姑息饶恕。
宿韬的口碑几乎在一夜之间发生巨大的逆转。
隔天上午,堪萨斯城在下雨,除了宿延风雨无阻地去训练,沈掠星几人都没有出门,在房子里边吃早餐,边讨论这两天几乎把国内所有社交媒体搞瘫痪的政治事件。
“沈掠星,宿延跟你说他们准备怎么处理宿铠了吗?”井阳往嘴里塞了个芦笋,问正喝牛奶的沈掠星。
沈掠星放下杯子:“宿延说宿铠回去会被判刑。”
“判刑?死刑吗?”宋晚桐道:“那太棒了!”
坐在另一边的檀景时一直没说话,等几人讨论得有些走火入魔才忍不住泼冷水:“你们确定宿铠回国会死?”
“怎么不会?他杀人了!”井阳第一时间反驳。
“判个死刑至少二审,二审的时候宿延他大伯已经当选了。”檀景时看向一脸懵的三人:“对不对?”
“对啊?那又怎样?”井阳想不到太深,宋晚桐和沈掠星的表情却不太对了。
“这么狗的吗?”宋晚桐嘟哝着:“也不至于说翻案就翻案吧?”
“不至于。”沈掠星神色渐冷:“但至少,死不掉是肯定的。”
死刑变无期、无期变有期,都是宿韬一句话的事。
“宿延他们是不是被诓了?”宋晚桐看向沈掠星:“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檀景时刚想说按宿延的智商不该想不到这一层,沈掠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沈掠星接起来,打过来的居然是祖姑母。
餐厅桌上,另外三人屏气凝神,而沈掠星的表情则越来越凝重。
“宿延不见了。”挂掉电话的瞬间沈掠星站了起来,他紧迫地走出座位:“祖姑母的人已经在找了,我也要去找他。”
“他不见了?”宋晚桐跟着站起来:“你先别急,到底什么事,我们一起去找!”
沈掠星目色沉郁地扫了眼三人,深吸一口气:“宿铠也不见了,祖姑母说,是被宿延带走了。”
下一秒檀景时挑了挑眉,了然起身,和沈掠星并肩快步朝外走:“赶紧的吧,再晚点宿延就成杀人犯了。”

第80章 一切都光亮分明
檀景时和宋晚桐的司机跟车都在外面,四人兵分两路,檀景时和沈掠星一路,宋晚桐则和井阳一路,和祖姑母安排的人手一起地毯式搜索这座城市。
至少宿延没有带着宿铠出城,他在关押宿铠的地方把他带走,并称这是宿月亭的意思,让那些看守者不必跟随。
半小时后宿月亭才知道这件事,但宿延已经带着宿铠不知所踪。
雨下得越来越大,车窗被雨雾环绕,车开得缓慢又艰难。
车里,沈掠星不停给宿延打电话,但那边一直不接,打到后面语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通话根本行不通,沈掠星只好继续和檀景时一栋建筑一栋建筑地找,偌大一个堪萨斯城,地毯式搜寻不亚于海底捞针。
一上午过去,两人一无所获,雨水却逐渐漫上地面。
堪萨斯城并不是多雨的城市,这场雨来得古怪又突然,仿佛正激烈地暗示着有什么正在发生。
“还能去哪找?”沈掠星身上沾了不少雨水,他为了节省时间,跑上跑下的时候根本不撑伞,他喘着粗气:“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吗?还能在哪呢......”
“这种天气,至少应该在室内。”檀景时让司机继续往前开,根据宿月亭给的地址继续搜索。
车子刚刚开动,檀景时的手机忽然嘈杂急促地响起来,是井阳给他拨了语音通话。
沈掠星第一时间看过去,檀景时冷静地接起,开了公放。
“我们好像找到了!”井阳在那边大声喊,雨水的声音非常清晰,听起来是在室外。
“在哪?”檀景时和沈掠星同时出声。
“在他的私人训练场!”井阳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呛了雨水:“他把训练场锁了,现在只有我和宋晚桐在外面!你们快来!”
檀景时立马命令司机向宿延的私人训练场出发。
“好,你别慌,现在里面有人吗?”檀景时语气沉着,透着很淡的安抚。
“有!但我们在外面看不清!”井阳又咳嗽一声:“不过肯定是宿延和他堂哥!”
檀景时和沈掠星对视一眼后让司机加快速度,他们离KCC的训练场不远,宿延的私人训练场也在那附近。
不过无论是集体训练场还是私人训练场都是露天的,这样的天气下,他们确实没想到宿延真的会把宿铠带到室外。
檀景时和沈掠星半小时内抵达了宿延的私人训练场,远远便看到训练场四周高高围起的遮挡网。
阴霾的天空下,遮挡网以内的绿茵场变得灰蒙蒙,雨水如注般从高空坠下,仿佛将这块地方凭空化作一座古罗马斗兽场。
沈掠星飞奔向入口处,除了宋晚桐和井阳,杨颂也带着人到了这里,有两名工作人员正在雨中试图将网锁打开。
沈掠星很快扑到网上朝里看,离他们很远的南边边线处,有个身影如烂泥般躺在那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几乎快和场地融为一体。
而另一个身影则高高站着,一只手拎着橄榄球头盔,尽管模糊,但沈掠星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宿延。
宿延似乎压根察觉不到雨水滂沱,一条条水痕顺着脸颊划过,砸在早已湿透的草地上、以及几乎断气的宿铠身上。
宿延睥睨着他,半分钟后弯下腰,伸手抓住宿铠的衣领将他一把拽起来,沉冷的嗓音和雨水融为一体:“哥,你再拿五分就赢了。”
宿铠脸上不断冒出的血水瞬时被雨水打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从未发觉他如此令人惧怕。
宿延将他从被关押的地方带出来,一路上不置一词,直到到了这个训练场。
宿延将一路上不断咒骂的宿铠推进训练场,再将整个场地封锁起来,扔给宿铠一顶橄榄球头盔,说要跟他打一场。
规则是,如果宿铠先拿到10分,宿延就放了他。
宿延压根不配合,吵嚷着宿延是专业的,说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我拿到100分才算赢。”宿延淡声回应。
听到这里宿铠才开始动摇,他怀抱着极重的侥幸心理、以及想要活下来逃出去的妄想,答应了宿延的比赛条件。
宿铠的五分是宿延在比赛开始时送他的,等宿铠拿到了五分,宿延则开始进攻。
一开始宿铠还劲头十足地去拦截宿延,直到宿延抱着橄榄球朝他冲去,将拦在面前的宿铠猛地掀翻在地。
宿延的力量极大,砸在橄榄球草地上时宿铠眼前黑了好几秒,一时爬不起来。
直到那时,宿铠才隐隐意识到,这并不是宿延给自己的逃命机会,他明明想要自己的命,而自己好像...可能会死在这里。
后面便一直是宿延进攻的轮次,宿铠摔得一次比一次重、砸得一次比一次狠。
雨水倾盆而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宿铠浑身是伤地趴在地上求饶,宿延却只是蹲下来,一遍一遍地告诉宿铠,你还差五分就赢了。
“起来吧,哥。”宿延将烂泥般的宿铠强硬地扯起来,手一松、腿部汩汩流血的宿铠便又不稳地摔了下去。
宿延眼底藏着寒意,他再次蹲下来:“哥,你要退赛吗?退赛的规则我还没告诉你。”
宿铠的脑袋动了动,已经是出气少、进气多。
“只要还能呼吸,就不准退赛。”宿延平静地吐出这句话,抓住宿铠衣领的手逐渐收紧,另一手攥成硬拳,面无表情地缓缓抬起,他又问了一遍:“哥,你要退赛吗?需要我帮你吗?”
宿铠浑身都在发抖,他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用,模糊地看到宿延的拳头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意识逐渐涣散不清,在他晕倒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一个人影忽然出现,猛地抱住宿延即将重重砸下的手臂。
“宿延!”沈掠星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了宿延眼前,他面色僵硬青白,死死抱住宿延那绝对攒了致死力度的手臂,红着眼朝宿延呼吼:“你松开他!”
宿延望着忽然出现的沈掠星,怔了两秒后将手从沈掠星怀里抽出,朝他很淡地笑了下:“乖,等我,马上就解决了。”
下一秒,沈掠星不由分说拦在已经失去意识的宿铠身前,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宿延:“你是要帮我报仇,是吗?”
宿延眨了眨眼,雨水顺着睫毛落下:“我跟你保证过的,他一定会死。”
那声音混着雨水很不真切,但沈掠星听得清清楚楚。
“是吗?”沈掠星勾起唇笑了,他的笑在铺天盖地的雨水里充满诡谲和疯狂:“那你停手吧,我亲自来。”
宿延一顿,沈掠星飞快从衣服里抽出一把螺丝刀,他紧紧握着刀柄,眸底的情绪尽数褪去:“谢谢你帮我抓到了他,替我爸妈报仇这件事,我来才合理。”
沈掠星冷冷地扫了眼躺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的宿铠,眼底恨意喷涌而出,他一把扣住宿铠的脖子,动作利落地举起螺丝刀。
下一秒,沈掠星的手腕被宿延一把扣住,宿延力道极大,抓得沈掠星手掌不自觉张开,掉落的螺丝刀被宿延另一只手接住、再被奋力扔向远方。
“你搞什么?”沈掠星嘲讽又冷淡地看着他:“凭什么不让我动手?”
宿延目光闪了下,声音发颤地回答沈掠星:“你不准杀人。”
雨水在两人之间建起一层水墙,沈掠星眸底猩红,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宿延,挑衅、冷漠、蕴含无限恨意:“可你要杀人这件事,我连知情权都没有,这公平吗?宿延。”
说着沈掠星另一只手愈发用力地扣住宿铠的脖子,宿铠不断发出致命的垂死声。
同一时间,沈掠星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拉开半米,宿延将人死死揽在怀中,一丝力道都不敢松懈。
雨中的橄榄球场,宿延跪抱着沈掠星,将头埋在沈掠星肩上,喘着粗气在他耳旁疾声道歉:“我错了沈掠星!不杀人,我们都不杀人!”
沈掠星面色很沉,此时过来救人的医护团队也带着担架跑进球场,沈掠星望着他们,缓缓将宿延也抱住,声音很轻:“宿延,我很希望他死,但绝不是你动手,明白吗?”
宿延紧紧扣着人,眼前又闪现刚刚沈掠星差点将螺丝刀捅进宿铠脖子的瞬间,整个人刹那变得极度空白慌张,他急促地向沈掠星保证:“好,我答应你,我不动手。”
沈掠星紧绷的身体缓缓松懈下来,长长地呼吸一声。
无论如何,宿延都不能因为要帮他报仇,成为和宿铠一样的人。
仗势欺人、无法无天、视人命为无物。
沈掠星在某个瞬间产生了极其危险又愧疚的想法,他想,我不要报仇了、也不要杀掉宿铠了。
只要宿延好好的,只要宿延在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上平稳而顺利地走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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