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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日(银飞壳)


“那你不想当我家的就算了。”沈掠星冲他笑:“我当你家的行不行?”
宿延眸色一紧,不大高兴道:“你这只是在安慰我对吧?知道我爱听所以这么说来哄我。”
“你不一直都是监护我的家长吗?”沈掠星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的星星。”
沈掠星话音落下后宿延将人一把抱住,然后沈掠星在他怀中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宿延感觉到沈掠星整个人猛地抽搐了下。
沈掠星脸色发青:“没事,就是你抱得太用力了,我有点激动。”
“骗人。”宿延蹙眉:“你脸都青了,沈掠星。”
说着,宿延抬手去扯.沈掠星的衣服,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
“青吗?”沈掠星声音也颤:“你别动手动脚的,现在又不在宿舍,嘶——”
在宿延的强势动作下,沈掠星的卫衣外套被他/扯了下来,沈掠星里面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短袖斜斜挂在他身上,露出紫红一片、几乎没有正常肤色的右边肩膀。
宿延第一时间松开人,手微颤地半悬在空中,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掠星,脸上的茫惑和低落被浓烈的心疼和震惊取代,眼中几乎瞬间发红:“怎么回事?”
沈掠星又抬起左手手臂晃了晃手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你的星星今天从高处坠落啦,APP居然没有提示吗?那说明不是很严重,别紧张。”

第56章 男孩怀里的男孩
泪意是一瞬间涌上来的,似乎有什么死死堵在喉间,宿延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声音哑着,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外面有医护,跟我去处理。”
宿延想拉沈掠星出去,空悬的手却不知该落在何处,他的呼吸带着颤意,问得崩溃而谨慎:“左手没事,对吗?”
宿延的模样像是快碎了,沈掠星一时间忘了疼,只想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他主动上前抓住人:“别担心,如果有事我不会站在这里。”
“那他妈什么叫没事?”宿延控制不住地说了脏话,他咬了咬牙,只将人攥紧,想牵着人走,却发现沈掠星站在原地不动,不跟他走。
沈掠星脸色青里带红,尴尬又可怜地冲宿延笑了下,语气苦恼:“好像走不了了诶......”
脚踝已经没有知觉了,可能是刚刚跑得太猛,扭伤范围变大了。
宿延低下头,微透着水色的眸子无声投向沈掠星被长裤包裹的那双腿。
他没再去掀人的裤腿看,只敛紧眉头蹲在了沈掠星身前,命令道:“上来。”
沈掠星不再忤逆宿延的意思,很乖地趴在了他背上,被人轻松背起。
休息大厅还有寥寥几个球员在,听到宿延单人休息室门打开的声音后扭头去看,有个球员刚走上前,就被迎面看到的一幕震惊了。
“草啊……”这球员几乎石化在原地,不可置信望向宿延和沈掠星迅速消失的方向。
“怎么了?”其他球员上来问:“沈掠星是不是被揍得特别惨?怎么是背出来的?”
那球员摇摇头,一脸像见了鬼:“好像是宿延被揍了……”
“啊?怎么可能?”
“他、他刚好像在哭...…”
这球员觉得自己在做梦:“第一次看到宿延哭,我靠,他家破产了?”
就在球员们疯狂讨论宿延的眼泪时,宿延已经背着沈掠星上了医护车,他小心翼翼把沈掠星放到病床上,转过身,眼睛只是比刚刚红了些,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伤很重。”宿延看向经验丰富的队医,再转向因为心虚而微微低着头的沈掠星:“自己跟医生说。”
沈掠星嘴角动了动,片刻终于抬起头,老实地叙述起来:“骨头没事,右脚脚踝和肩膀扭伤有点严重、左手手腕被划破了,但是已经包好了。”
队医点点头:“衣服.脱了/我看看。”
沈掠星抬手去脱,宿延的手却先他一步上前,两人的手在半空中相碰,宿延停了停,语气沉稳:“我来。”
沈掠星这才怯怯地看向他,又听话地点头。
卫衣外套很快便.剥下,里面的T恤和/裤子却不是很好.脱,宿延扭头拿了把剪刀,三两下将人的T恤剪了。
“哦呦!”队医看到那整片肩膀没有一块好肉的模样也有些惊讶,忍不住感慨:“这怎么摔成这样啊...啧...”
宿延紧咬着牙,无事人般蹲下来,去剪沈掠星的右腿裤腿。
“咔嚓咔嚓”几下,右小腿一凉,沈掠星听到蹲在自己身前的宿延倒吸了一口气。
脚踝扭伤比肩膀还严重,大约是十分惨不忍睹的,沈掠星睫毛颤了下,目光随着宿延而动。
“好了。”宿延沉声对队医道,说完便沉默着去放剪刀,他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情绪的波动,面色很淡,目光只很轻地落在医生处理伤口的动作上。
医护车里很安静,医生和护士专业而熟稔地处理着每一块伤处,沈掠星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好像觉不出痛般。
“哟,还挺能忍的,他们队里那些小孩都没你能忍,普通扭伤都得叫唤半天。”
医生边聊边看忍得脸色发白的沈掠星:“你这脚踝没两个月好不了,最近不能下地,知道吗?”
“嗯。”沈掠星应声,医生需要判断他的脚踝除了扭伤还有没有其他伤情,便蹲下去,很重地捏了一下脚踝肿胀起来的地方。
沈掠星额头几乎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他用力睁大眼睛,将生理性上涌的眼泪逼退回去。
“轻点,他疼。”沉默许久的宿延在一旁出声,抬手,去够住沈掠星扣紧床.单、指尖泛白的手。
宿延将沈掠星的手牵起来,不由分说和人十指相扣。
沈掠星抬头看他,宿延也正望着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纠缠,情绪复杂难陈,但似乎都读懂了对方在想什么。
宿延的神情柔软坚定,即使愤怒无法消解,但这一刻只希望沈掠星不疼。
沈掠星动了动手指,在宿延的手背上画了个圈,透着讨好的意味。
“疼就告诉医生。”宿延按住人乱动的手指道。
“好。”沈掠星答应他,在接下来的处理中,终于不再忍着,说了好几次疼。
良久,沈掠星的扭伤完成了第一次系统周道的治疗处理,医生将药和药膏都配置好,让沈掠星回南墨后每天去理疗室做康复训练。
扭伤几乎比骨折还要严重的情况不多见,医生建议沈掠星不要再多动,还建议他准备一个轮椅。
说到轮椅时沈掠星的表情有些不大好,等结束治疗,宿延将他背上保姆车,两人坐定后,沈掠星才不情愿地开口:“我不想坐轮椅。”
"好。"宿延应声,对司机道:“先把我们送回南墨,再去我发你的地址取一把轮椅,我刚订的。”
沈掠星:......
两人回学校没多久轮椅就送过来了,银色轻便的智能轮椅非常漂亮时髦。沈掠星可以只靠手指就操作它前进后退转弯、据说最快能跑到25码,甚至还配备了一些高端新能源汽车才具备的安全性能。
“坐上去看起来好惨。”沈掠星在宿舍楼试了一会儿这轮椅的各项功能,尽管确实好玩,但他还是不太想坐它去上课。
“你现在可不只看起来惨。”
宿延无情点破沈掠星惨兮兮的现状:“接下来两个月必须听话,不听话我就把你关宿舍,哪儿都别去了。”
沈掠星鼓了鼓嘴,在宿延的逼视下还是点了头。
这天晚上沈掠星不能洗澡,宿延便给他从上到下擦洗了一遍,又给他穿上自己宽大的训练T恤,方便他的伤口透气、也不至于让衣服动不动就碰到伤处。
睡前最后一件事是药物理疗,队医那边已经把理疗盆和药水都拿了过来,要沈掠星每晚泡半小时脚踝。
宿延熟练地将药和水的比例配好,将理疗盆端进卧室。
沈掠星穿着他的T恤露着半个肩膀怔怔地坐在床上,刚被宿延洗过的头发虽然吹干了,但还是乱糟糟的。
因为已经丧失了大部分行动能力,而宿延也不准他乱动,只能局促地等着宿延过来,让干什么干什么,有些憋闷地听着话。
“腿给我。”宿延蹲到沈掠星床前,态度专业,像个理疗师。
沈掠星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右腿,小腿很快被宿延握住,他将沈掠星的脚缓缓放进理疗盆,问他:“凉不凉?”
沈掠星摇头:“不会。”
“嗯。”宿延这才接着将沈掠星的大半小腿都浸进去,再松开他,开了理疗按钮。
一切处理完毕后宿延缓缓疏了口气,他抬起头,安静地望着沈掠星,这一天的时间好像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慢下来,让人不再慌张。
“怎么了?”沈掠星小声问。
宿延眨了眨眼,如此沉重而惨烈的一天终于快要过去,他紧绷的神经缓慢放松,嗓音略沉,却平和:“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卧室安静片刻,沈掠星却摇摇头:“今天不说了。”
“为什么?”
沈掠星抬起左手,先是碰了碰宿延的头,他微微倾身,手缓缓绕到宿延脖后,将蹲在地上的人揽进自己怀中。
沈掠星的怀里是很重的药味,几乎覆盖了他身上原本的气味。
宿延闭了闭眼,长臂很快搂住沈掠星的腰,让这个拥抱变得更加紧密温暖。
宁静明朗的春日深夜,沈掠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说:“今天我们都很辛苦,先睡一觉吧,好吗?”
所有沈掠星过往在意的、竭力去寻求的那些有形无形的东西,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微乎其微,而唯一压在胸口沉甸甸的,只剩一个心愿,他希望宿延不要再为他担心难过。
至少在这一个夜晚,他不愿意宿延继续熬着夜,听自己诉说仇恨恩怨带来的困厄苦痛。
树梢枝叶抽芽、花苞垂着夜露,片刻,男孩怀里的男孩应了声:“嗯,好。”

这个夜晚两人都睡得很沉,隔天是周日,一直到中午,两人才先后转醒。
沈掠星浑身都痛,痛到他没办法靠自己坐起来,便只好躺着,等宿延那边有了动静,听到人起来的声音,才转过头去,求助地望着人。
宿延几乎秒懂,很快过去将沈掠星抱起来,让他坐上轮椅,又揶揄地问了句:“上厕所要不要帮忙?”
沈掠星尴尬地别过脸,按着轮椅按钮飞快进了洗手间。
球队厨师中午送来了根据两人身体状况配置的不同午餐,沈掠星拿着勺,边吃边把昨天的事告诉宿延。
李子萱昨天上午在学校上美术兴趣课,课后要买些画具,画具的价格不便宜,李子萱上网查了好几家店,对比后选择了万欣这边没那么贵的一家。
她转了两趟公交才到万欣区,找店的过程中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
李子萱故意多走了几个街区,即使这样也没把人甩掉,这才确定这几人真是冲自己来的。
然后她报了警、又给沈掠星打了电话。
“警察昨晚给她回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事,说昨天警力不够,没能即时出警。”
沈掠星看向宿延:“警察可以这样的吗?”
如果真的出事了呢?那个警察局的警察是不是应该负责任?
宿延咽下口中的水果,神色不明:“如果背后有人控制他们,那就可以。”
沈掠星没再说话,在A市,能有什么人可以一手遮天控制执法者,他不需要细想。
“何净会去查。”
宿延道:“李子萱那边也会加派人手,不会再出事了。”
沈掠星依旧沉默着,客厅里只剩下筷勺和碗碟相碰的声音,沈掠星低头喝着汤,直到一碗汤见底,他才抬起头来:“宿延。”
对面人似乎早就料到沈掠星还有话说,目光直率地看过去,语气坚决:“我不可能不管你。”
沈掠星有些意外宿延猜透了他要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绕着唇转了个圈,又咽了进去,只道:“我不想让你为难。”
“我不为难。”宿延看着沈掠星:“如果这件事真和家里有关系,你也不能甩开我。”
从得知宿铠和吕声同认识之后,沈掠星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是他从未说出来,毕竟那只是猜测。
可事到如今,吕声同被祖姑母控制着,国内却还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操控A市的警力,沈掠星没办法不多想。
沈掠星不知道宿延有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说他想到了,但也和自己一样,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暂时选择了忽略。
沈掠星肩膀缓缓耷拉下来,没有说话,只从自己碟里把一只很大的蛋饺夹给宿延,让他吃掉。
“你不吃了?”宿延咬了一口,蛋饺里包着不知什么的肉糜和山菌,汁水很足,味道不错。
沈掠星没说话,只看着宿延把蛋饺吃掉,如果宿家真的有人牵扯到这件事中,沈掠星依然会为父母报仇,只是有了软肋,他不希望宿延受到伤害,各种意义上的。
但现在宿延并不听他的,沈掠星暂时想不到一个能将宿延摘出的办法,只能暗自希望这件事不要和宿家扯上关系。
周一来临,在宿延的坚持下,沈掠星还是硬着头皮开着轮椅去上课了,一路上回头率赚爆了,沈掠星的头快低到胸口,而连着手表蓝牙的轮椅屏幕不断弹出消息通知。
S:星星抬起头来。
S:好帅哦全校唯一轮椅驾驶员沈掠星。
S:油门拧一拧,飙个25码给他们看看。
......
沈掠星烦躁地回头,就看到宿延亦步亦趋跟着他,咧着嘴站在不远处,见人看过来了,还抬起手朝沈掠星打招呼:“车不错啊沈掠星。”
沈掠星翻了个白眼,直接把油门拧到底,一点不带犹豫地冲向教学楼。
到了教室后同学们纷纷过来围观,沈掠星把他和宿延在宿舍里编了一晚上的鬼话说了出来:自己周六去看橄榄球队的比赛,站在看台上看到宿延一下子拿了6分,激动地跳了起来,看台地面雨水湿滑,他一不留神就从三层摔倒了二层,摔了满身伤。
同学们很快相信了这套说辞,纷纷让沈掠星随时找他们帮助,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等大家散开后,杨牧斋看了眼沈掠星的模样,叹了口气,问他:“右手还能写字吗?”
右手其实没事,只是肩膀扭伤严重,抬起来相对费劲。
沈掠星点头:“可以的。”
杨牧斋“嗯”了声,给沈掠星递了笔,又翻开他的物理错题本给他划了重点:“一模预测出来了,这几款题应该会考,你再巩固一下。”
“好。”沈掠星感激地看向杨牧斋,杨牧斋和他对视:“要是受不了就搬回11楼。”
沈掠星顿了下:“什么?”
“你的伤。”杨牧斋语气平静,但音量降了降:“不是宿延打的?”
?沈掠星立马抬起手否认:“不不,不是,你误会了。”
杨牧斋看了沈掠星几秒,然后叹了口气:“你们悠着点,总之不要影响高考。”
“好。”沈掠星浑浑噩噩答应了杨牧斋,半晌又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他,杨牧斋好像误会了什么,误会的主题貌似还挺少儿不宜,而且他深信不疑,还让他们悠着点......
原来学霸也懂这些,沈掠星想,果然没有短板,什么领域都能涉猎。
到一模那天沈掠星已经可以正常拿起笔解题了,尽管长时间坐着肩膀有点累,但还是坚持到最后一秒才放下笔。
一模的第二天就是宿延亚洲预选赛的第二场比赛,沈掠星没办法去现场。全程看了网络直播,这场比赛对阵日本的一支强队,比第一场难打,但宿延表现依旧不俗。
这次赛后有NFL的教练给宿延递了合同,但被宿延婉拒了。
NEP之外,他的第二目标是沈掠星喜欢的KCC。
KCC的主教练会在第三场比赛中观赛,而南墨的第三场在四月中旬,对阵的是亚洲区的超级强队,来自韩国。
沈掠星和宿延一起进入了冲刺期,一个备战高考、一个备战最后一场亚洲预选赛。
沈掠星的一模成绩不错,虽然还没到A大分数线,但差距很小,杨牧斋说高考难度会比一模低,让沈掠星放轻松,问题不大。
同一时间,何净也终于查到李子萱那件事的线索,给警察下达命令的人权限非常高,即使是他也不能很快查到太多东西,而如果查得太张扬又容易打草惊蛇。
但起码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在之前一定是和吕声同有勾结的。
因为那三个跟踪李子萱的人非常外行,不是职业黑.社会打手、也不是养着专门做这种事的黑手。
而是社会上的三个小混混,经验和手段都没有吕声同手下的那些人厉害。
因为吕声同被带去了国外,背后那人无人可用,病急乱投医地找了这三个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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