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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顶流太黏人(莫若汝)


沈帆星温和的说谢谢。
柏砚坐在沙发上,语气有些发酸:“沈帆星,你怎么就对我没好脸?”
沈帆星挂了电话,弯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回他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可能是他知道他不会生气,也不会因为一个冷脸彼此生分。
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个洗手的方形台子,沈帆星把水果每样拿了一些,用手背抬起开关。
他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像是说了很多,柏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烦人了。
许辉洗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沈帆星洗,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
柏砚慢慢靠近,把沈帆星挤开:“一身伤不知道休息会?我自己洗。”
他耷拉着眉眼,有些可伶,沈帆星又不由的想笑,心头有些发软。
“好。”
温柔的一个字,柏砚手中的水蜜桃流了汁,皮破了一块。
柏砚皱着眉,随手把一个半斤重的水蜜桃扔到垃圾桶,又拿起另外一个洗。
沈帆星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像是桃子堵住了嗓子口,被噎的呼吸不了。
就...很想把柏砚揍一顿。
“大少爷,你轻一点,动作慢点,力道轻点。”
沈帆星认真的教他,情愿自己上手洗。
柏砚手一顿,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健康,下意识的想到沈帆星在床上说着这句话。
双手抓着他紧实的臂膀,像小猫一样的喊轻一点,动作慢点,力道轻点。
柏砚扭头看了沈帆星一样,那眼神让沈帆星看不透。
“有毛,动作轻了洗不掉。”
宽大手掌中的桃子又破了皮,像是丢了面子,柏砚吐槽了句:“许辉买的什么桃,一洗就流汁。”
沈帆星用肩膀把他挤走,把他欲扔的水蜜桃夺了过来放在盘中:“还能吃。”
柏砚:“不好吃了。”
沈帆星:“我吃。”
柏砚顽强的辩解了一句:“我第一次洗桃子。”
沈帆星平静道:“那我替垃圾桶的桃子说句谢谢你。”
柏砚磨了磨牙:“沈帆星,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噎人。”
对别人都是好声好气,偏偏对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的机会。
沈帆星:“和桃子一样,被大少爷夸奖,是我的荣幸。”
柏砚看着他笑出声:“沈帆星,你有时候也挺皮的。”
沈帆星洗了桃子和草莓这些软物,其他的柏砚没让他动手,他就去了洗手间洗衣服。
只是手刚触碰到水,就被人揪住了耳朵。
沈帆星双眸睁大的看向柏砚,似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揪他耳朵,哪怕是没用什么力道。
柏砚挑眉,像是找事的熊孩子:“一边站着,耽误我干活。”
沈帆星垂下眼,想了想衣服里面裹着的东西,眸中是少见的一抹坏笑。
他出了洗手间,走过去打开了电脑。
用了一个小时写完了死神第一章,沈帆星揉了揉后颈,随后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
窝在沙发里的那个人看着无声电影,身边静音的手机亮了下,他伸手挂断,拿起来回着消息。
沈帆星的心突然像是被谁撞了下。
那个破皮流汁的水蜜桃已经不见踪影,沈帆星走到垃圾桶旁找了找。
“桃子你扔了吗?”
柏砚在沙发上回着消息,听到他说话吐了口气,似是刚才憋的大气都没喘:“没扔,我吃了。”
沈帆星:“你不是说不好吃?”
柏砚:“你又不让扔,我吃和你吃不是一个样。”
阳光从柏砚的背后而来,落在他的碎发上,柏砚像是说着一不值一提的小事,却让沈帆星平静的心泛起波涛。
那似有似无的东西终于露出了一角,在他心里悄悄露了出来,哪怕此刻还弱小的难以看见。
电视播放着一部爱情电影,柏砚把音量调成了0,沈帆星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高了音量。
“不忙了?”
“嗯。”其实也能继续忙。
沈帆星看电影不多,柏砚阅片量惊人,很会选片子。
电影里男女主爱情纠葛不落俗套,是现实和心灵契合的取舍,沈帆星看了几眼,慢慢沉浸了进去。
男女主几年后重逢,独处一室,暧昧氛围起,手足无措的靠近,随后四目相对,彷佛能拉出丝来。
双唇试探性的贴了下,似是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沈帆星虽不常看电影,却也知道现在对电影的限制,不会拍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最多浅浅吻下。
这个导演太会拍,拍的氛围实在是好。
只是,画面出现两人唇舌搅拌,女主红裙被撕开,男主面部发狠,P股因用力而晃动,女主身体似秋千,张开嘴蜿蜒大胆的喊叫。
沈帆星头脑有些发懵。

柏砚回着方初丹的消息,没留意电影,猛然听到做A的叫chuang声,抬头去看。
充满yu的画面落入眼中,柏砚慌忙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了暂停。
暂停后上面的姿势更让人尴尬,他又把电视关了。
电视关了,那声音却像是立体音响,在耳边环绕不停。
在别人房间看这种电影,像是故意来耍流氓的,柏砚有心想解释两句,但看到的是沈帆星平淡的神色。
沈帆星转头看他:“怎么关了?”
柏砚沉默了好一会:“你不觉得......尴尬?”
沈帆星倾身拿了个橘子:“你没谈过恋爱?”
柏砚反问:“你谈过很多个?”
沈帆星剥着橘子:“算是。”
他一个连朋友都没有过的人,说着骗死人的谎话。
像是打架输了,柏砚回他:“我这么帅,像是没谈过恋爱的?”
边说边又打开电视,把电影进度调整到刚才关掉的地方。
沈帆星别开眼,偷偷笑了下,掩在头发下的耳朵热的像是火烧。
后背贴在沙发上,故作镇定:“可以放这样的画面了吗?”
双tui交缠,起起伏伏,只腰上盖了被子一角。
沈帆星咬着橘子,汁水把他的唇染的水润,柏砚的视线黏在他唇瓣上,说:“国内平台放的都是阉割版的,外国电影我都是找的原片。”
那种想把沈帆星狠厉抱住的感觉,再次出现在柏砚脑中,甚至比上次更加激烈。
柏砚不是个压抑自己的性子,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倾身而上,把沈帆星圈在了沙发一角。
他垂眸看向难以维持稳重,受到惊吓的沈帆星。
像是被饿狼逼到绝处的绵羊,躲避的动作致使绑紧的浴袍更加松散。
电视上的画面暧昧缠绵,沈帆星后背紧紧贴在沙发上,脸上再难维持住假装的平静,别看眼,不敢对上柏砚如鸷鹰般深邃的眼眸。
“起开。”
脸颊桃红,锁骨白皙如玉,柏砚不用上手摸都知道手感绝佳,更何况,他还摸过。
不知道用的什么沐浴露,味道很是好闻,清爽中带着似甜香。
“沈帆星。”柏砚唤他。
沈帆星尽力的回他:“怎么?”
柏砚:“我们算不算朋友?”
沈帆星没回答,柏砚更近了一步,近的沈帆星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忙回:“算。”
柏砚:“那以后我护着你,谁欺负你了跟我说,别再弄的一身伤。”
沈帆星知道柏砚的双眸看什么都深情一片,可此刻,却依旧溺在了他的认真里。
他清晰的看到刚才还若有若无的种子,刺穿心房的皮肉,冒出头来,成长的速度让人震惊。
沈帆星被人逼到无路可退,浑身被柏砚的气息包围,不敢张嘴回他,怕一张口整颗心就跳了出来。
“沈帆星,听到了没?”
沈帆星别看眼,无可奈何的说了声好。
沙漏摆件闪着亮光,时间一秒秒过去。
沈帆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像是用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抬起手,推了推柏砚的胸膛:“起来。”
柏砚似是被人定住,眼中闪过狼一样的凶狠,又过了片刻,才垂眸看了下胸膛上修长的手,缓缓撤退,坐到了沙发上。
沈帆星:“我去下洗手间。”
他脚步还算稳得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的尴尬。
从衣柜里拿出裤子和上衣,进了洗手间,急迫的拉上了玻璃门。
直至此时,沈帆星才敢大口喘息,他坐在放下了盖子的马桶上,像是条溺水的鱼。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柏砚,能确定的,是他不反感柏砚的攻击性,甚至因为柏砚的强势气息,格外兴奋。
是一种恐惧事情在意料之外,却又浑身细胞沸腾的兴奋。
也或许,是因为身体过于敏感,太容易被人撩拨,哪怕不是柏砚,是另外一个人,也会如此。
沈帆星解开浴袍,换上了长裤。
柏砚并没有比他平静多少,就像是摄魂的药,忍不住想离沈帆星近点再近点。
洗手间用玻璃门,是防隐私的白砂玻璃,要是白天不会看到什么,可现在是夜晚。
里面开着暖色的灯光,柏砚坐在沙发上,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朦胧的似在一团雾中。
他解开浴袍,靠在洗漱台的边沿,弯着腰穿裤子,笔直的腿微微抬起,姿势寻常,落在柏砚眼里,却似是一团火。
柏砚头脑有些乱,好似看到了心里的野兽,临走前他看了眼门口垃圾桶里的桃子。
桃子很饱满,一如影影绰绰中,沈帆星搭在洗漱台上的饱满,被边沿压的那一处,好像是他手指没留意,按伤的桃痕。
柏砚喉咙滚动,拉着门把手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有些想去按一按沈帆星的桃子,看看是不是会结实点。
应该会的,总不会和洗的桃子一样,一用力就流出汁液来。
沈帆星洗了洗脸,把脸上的燥热将了下去才拉开移门,出来后才发现,柏砚已经走了。
沈帆星很少见的,出现了后悔的情绪,如果早知道他走了,他就不会痛苦的去压那股冲突,可以尽情的释放出来。
或许是柏砚带来的波动过大,让沈帆星一时顾不得其他,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搭在淋浴房窗口的衣服。
窗户开着,三件衣服恰巧落在斜阳里。
沈帆星看着那个大摇大摆随风而动的黄色四角内裤,因为四处无人不需要伪装,他抿着唇脸红了个透彻。
他以为,柏砚会把衣服直接丢在一边。
同一片月光,同一栋楼,柏砚裹着浴巾,下巴上的水珠划过喉结,流过胸膛,奔着紧实有力的腰腹而去。
柏砚床上没上过人,平日却也不怎么压抑自己,想了就自己动动手。
为了Y而Y,脑中没有任何画面,只是今天,他躺在床上,脑海中时不时闪过沈帆星的脸。
还有那个唇,柏砚没亲过,只是看着,好像很软很好亲。
那天晚上,沈帆星躺在他腿上睡觉,蜷缩着身子,很乖。
他在雨中撑着伞,说自己有人送伞和自己有伞是不一样的。
很多,很多,柏砚好像记得沈帆星的每一个画面。
很久很久后,柏砚手上一片狼藉,今天的时间格外久,和之前的纯爽不同,今天似是心在火上烤着,动作格外急促,头脑空白见,彷佛有个小猫的哭喊让他轻点。
就如洗桃子时,沈帆星在他耳边说的:轻点,动作慢点,力道轻点。
最后一声闷哼,柏砚灵魂不由的跟着颤了下。
他用洁白的枕头盖在脸上,大口喘着粗气。
昨晚从沈帆星房间回来,柏砚半梦半醒中,梦到了洗漱台边沿的桃子,他似是失去了理智,把沈帆星按在了洗漱台上,细细把玩着桃子,和他想的一样,怎么搓揉都不会破皮。
只是有一点和桃子一样,流了很多汁液。
柏砚去洗手间洗去手上的东西,很少见的失眠了,闲着没事打开游戏,这边刚登录,那边舒光远的电话就打了来。
“兄弟,你也睡不着,出来喝一杯?”
柏砚:“你还在舟城?”
舒光远:“不在。”
都准备拿外套出门的柏砚:......
“那喝个屁。”
舒光远:“哎。”
房间没人,柏砚把手机放了外音,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
舒光远:“不够兄弟,你也不问问叹什么气。”
柏砚:“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舒光远:“说说说,对了,你帮我想个主意......算了,你这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
柏砚挂断电话,舒光远又再次打来。
“我想分手,但是没想好怎么说,这个对我感情比较深,还爱哭,我都怕提分手他闹自杀。”
柏砚玩着打火机,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分手?”
舒光远:“我发现我不喜欢他了。”
“腻了?”
“这倒不至于。”
柏砚第一次对舒光远的感情起了兴趣:“你是怎么准确区分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一个人,什么时候腻了一个人的?就不怕判断失误,人走了你追不回来了?”
舒光远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浪漫的回答想了七八条,但想想柏砚那个恋爱经历为0的脑子,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

柏砚:“喜欢就是想睡,不想睡就是腻了?”
还不等他说完,舒光远就打断他:“不不,兄弟,喜欢是肯定想睡,但是想睡不一定是喜欢,睡和睡不一样。”
柏砚:“怎么不一样了?”
舒光远传输经验:“说的直白点,喜欢的想睡是不理智的,像被狐狸精迷失心智一样。就跟狗见到屎,一见到就想凑上去亲亲闻闻的,虽然说的恶心点,但就是这么个意思。哪怕做A的时候他放了个屁,二兄弟都不会软,也不会觉得扫兴。”
“不喜欢的想睡不一样,纯粹是因为外貌和身材,做的时候爽归爽,但是脑子是清醒的,要是地震了,绝对能拔掉就跑。”
柏砚沉默了好一会:“那你这条狗早晚掉在粪坑里淹死。”
舒光远也沉默了,过了好半晌回:“我都是真爱,就是真爱的时间有点短。”
柏砚:“你......”
好半天,柏砚都没说出后面的话,舒光远追问道:“我怎么了?”
柏砚:“你的性取向......”
舒光远像是被踩到了雷区:“你也看不上我喜欢男的?”
“不是,我是想问,那些男的你都是怎么追的,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的。”
舒光远语气平缓了些:“我不造孽追直男,原本就弯的,睡一觉把他艹哭,就追到了。”
柏砚点评:“你还真够渣的。”
舒光远:“这有什么渣不渣的,他比我还爽。”
作孽两个字异常刺耳,柏砚安静了好一会,舒光远都怀疑他是不是忙别的去了。
“怎么确定是不是直男?”
对于这个凭借个人雷达识别的问题,舒光远卡壳了。
试探着回答:“看他会往男的身边凑,还是往女的身边凑?”
柏砚把烟尾按在烟灰缸里:“如果都不凑呢?”
沈帆星那人,他就没见过他主动往人身边凑的,别说主动,被动都难,柏砚又想起了那半包早餐,一时心塞了。
舒光远:“额...总会有点差别的吧!例如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目光。”
柏砚锲而不舍的取经:“具体是什么样的差别?”
舒光远:......
挂了电话,舒光远忽然觉得不对,立马发消息过去:兄弟,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男人。
柏砚:没有,闲聊。
舒光远:那就好,你和我不一样。
柏砚:你最近是闲着没事?
舒光远警惕了起来:还好,也有点事。
电话响起,舒光远知道避无可避了,只是听完柏砚的话他怔楞住:“你确定,你现在要是搞柯向阳,现在拍的兼善天下很多戏份可就要重拍了,这浪费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不怕柏伯父找你麻烦?还有你表哥什么的,不骂你?”
柏砚又抽了根烟出来:“你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光远:.....
“而且柯向阳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黑料还不一定呢,你确定导演制片人投资商什么的,能为了不是百分百的黑料换人?”
柏砚:“这个我想办法。”
挂了电话,柏砚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时觉得总统套房空的难受,如果怀里多个人,那就刚刚好。
就真的很想,很想把沈帆星抱在怀里,他在身边的时候想,现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是想。
老刘打电话给沈帆星,问他脚好了没,关心了两句,说老家寄的苹果到了,等下给他放到一楼大厅,让他有空下去拿。
挂了电话,沈帆星出了门,站在平时等车的地方等着。
车停下,老刘嗓门浑厚道:“你怎么走过来了?我还说给你搬到酒店大厅,省的你跑过来了。”
沈帆星笑了笑:“脚好了,闲着没事顺便出来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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