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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饭仙)


有一就有二,其他曾经被李傲欺负的人看见李傲这次确实有倒台的迹象,而且也有人带头冲锋了,便集结起来,全都前往衙门状告李傲。
从小到大,李傲仗着自己李家少爷的身份,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儿,其中甚至牵涉到好几条人命。
一时间,所有苦主的状纸如雪花般飞向衙门,哭诉声接连不断,仿佛要震破京城的天。
李家大门口俨然成了烂鸡蛋烂菜叶和石块的聚集地,李家也试图抓过捣乱的人,但如今他们处于道德洼地,但凡有要伤害路人的举动,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久而久之,李家干脆关紧大门,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看不见归看不见,那萦绕在整个李府头上的腐臭味,就是李家惹众怒的最好证明,他们想躲都躲不掉。
直到这时,崔陈两家和世家这边的人,还是在积极帮助李家的,因为他们觉得宗政逍是在借题发挥,怕宗政逍会刻意把火烧到他们身上。
他们觉得救李傲,就是在救自己。
但很快,他们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有人举报李傲曾在青楼肆意辱骂皇上及其家族,所用词汇不堪入耳,当时在场的青楼舞姬以及一些客人都能作证。
不巧的是,当时和李傲一起喝花酒的人里,就有崔家和陈家的几个公子。
虽然都不是嫡系的孩子,但终究是姓崔姓陈,要是追究起来,这两家也难辞其咎。
这一个终极反转,直接转变了崔陈两家的态度,他们不想救李傲了,救了李傲才是真正的引火烧身。
而且既然李傲都已经出事了,为今之计只有让他独自一人承担所有责任,才能保全另外两家的孩子。
做下决定后,崔陈两位家主立即叫来李家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们想让我儿顶罪?绝对不可能!”李家主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崔家主也不急,缓缓开口道:“老李,你自己想想看,这些年你为小儿子付出了多少,而他又是怎么报答你的?他要是真为你李家考虑过,就不会去招惹那个鲛人,你之前一直被宗政逍针对,不就是因为他嘛。”
李家主梗着脖子不说话。
崔家主继续道:“李傲没了,你还有李楚,而且李楚本就优秀,是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你又何必为捡芝麻而丢了西瓜,弃卒保车的道理,还需要我这个老东西教你吗?当初对贺家用这招时,你不是很熟练吗?”
害自己跟害别人当然不同,李傲是很让李家主失望没错,可李家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陈家主也道:“老李,李傲这次闯大祸了,那小皇帝如此疼爱他的鲛人宠物,李傲竟敢欺辱于他,你觉得小皇帝会放过李傲?既然咱们救不了他,不如让他为咱们世家奉献一回,也算是还了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了。”
听见这样冷血的话,李家主已经没力气发怒了,他算是体会到当初贺家主的那种绝望感了。
所有人都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逼你为大家付出,即便大家都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
这或许就是天道轮回吧,谁都逃不掉。
“真的没办法了吗?”李家主还不死心。
崔家主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你非要让他把所有人都拖死才甘心吗?”
闻言,李家主浑身一震,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了。”
看见父亲回来后就魂不守舍地进了书房,并且谁也不见,李楚就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
李楚克制住激动的情绪,待回到母亲身边才彻底放下防备,趴在母亲膝盖上放声大笑起来。
“娘,这一天终究还是让我们等到了,死的他们,不是我和你。”
李楚母亲却是落下了眼泪,她轻抚着儿子的脑袋,唇角上扬:“是啊,我们争赢了,这条命也叫我们争回来了。”
青楼的事情,是李楚叫人去举报的,都到今天这步了,他绝对要狠狠踩死李傲,不给他任何爬起来的机会。
因为从一开始,他和李傲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与两人的欢喜不同,李傲的母亲在知道李家主要舍弃儿子后,第一时间就跑去求自己的丈夫,额头都磕破了,眼睛更是哭得红肿,在书房外面跪了一整夜。
可李家主直到最后都没有松口,就像崔陈两位家主说的那样,总不能为了一个李傲,把整个李家都拖垮。
他让人把李傲母亲拖回院子,好生看管起来,别让她出去误事,而他自己则前往大牢探望李傲。
这些日子,李家主和李楚都时不时会去探监。
李傲因为重伤,过了好几日才醒,在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进大牢后,李傲一开始并不在意,认为自己父亲和哥哥一定能捞自己出去。
并且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嘴巴还不干净,要么就骂狱卒没把他安排进干净的牢房,又觉得大牢里饭菜难吃,要么就诅咒戎音,说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子孙根都差点废了。
这回他对戎音是真的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只想要戎音死!
他还对父亲心怀芥蒂,所以父亲来看他时,他连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反倒是李楚一来,李傲就像从前一样,要求李楚把他弄出去,要求李楚帮他报仇。
可李楚不仅没有答应,还一次次带来了坏消息。
他惹怒了宗政逍,宗政逍不会放过他;有大批受害者状告他强抢民男民女、草菅人命,朝中言官都在弹劾李家的官员;他曾经在青楼辱骂宗政逍的话被传到了宗政逍耳朵里,这次连其他世家也不愿意保他了……
随着听到的坏消息越来越多,李傲逐渐嚣张不起来了,他整日惶惶不安,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变为现在的胆小如鼠,每时每刻都如惊弓之鸟,害怕有人冲进牢房把他拖出去砍头。
到了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埋怨父亲了,每次父亲过来,他都会哭着跟他求救,让他一定要救自己出去,自己以后一定会听话。
李家主每次都是眼含热泪地答应,跟他保证定会让他完好无损地离开大牢。
看见父亲来了,本来还躺在床上养伤的李傲不顾身上的疼痛,第一时间爬起来,抓着门栏期待地看向李家主。
“爹,你是不是来接我出去的?你那么厉害,我们李家在京城又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我不会有事的,对吧?”
李家主没有吭声,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李傲,眼圈渐渐红了。
李傲意识到了不对,他紧张地追问:“爹,你怎么了,你怎么是这副表情?”
“傲儿……”李家主哽咽出声,“是爹对不起你。”
李傲懵了一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放弃我?你要放弃我了是不是?”
李家主道:“为了李家,我只能这么做。”
李傲僵硬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李家主不敢再看他的脸,将头转了过去。
“爹,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啊?”李傲怕了,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眼角往下落。
“对不起,傲儿,对不起……”李家主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落泪,泣不成声。
看见父亲这副模样,李傲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想到自己未来的结局,他脚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父子俩在牢房中的对话传进宫里时,宗政逍刚将戎音哄睡着。
自从被绑架后,戎音基本天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他不害怕噩梦,但梦魇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让他苦不堪言。
戎音开始生理性地逃避睡觉,晚上即便困了也无法入睡,为了哄他睡觉,宗政逍可谓是使进浑身解数。

戎音说要听他唱歌哄睡,宗政逍丝毫没犹豫,硬着头皮就哼起了歌。
结果因为毫无感情的唱法和五音不全的音调,把戎音笑得直抖,别说睡觉,反而更精神了。
戎音又说他以前上学听老师讲课就困,宗政逍便拿起书读给他听,还专门挑了本语句晦涩难懂的。
戎音也确实听得打起了瞌睡,可宗政逍一停他就会醒,戎音舍不得让他念一整夜,遂放弃了这个计划。
后来听四喜说,在他老家那边,小孩受梦魇侵扰,可以放把剪刀在枕头底下。
怕剪刀太小没用,宗政逍直接把自己的宝剑拿给戎音抱着睡觉,但还是没用,戎音依旧会被惊醒。
再后来,宗政逍陪戎音绕着银鲛园跑了十几圈,累得戎音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但效果显著,戎音秒入睡且中途还没醒,可依旧受噩梦困扰,睡得并不安宁。
直到最后,前来为他俩诊平安脉的老太爷对宗政逍说了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宗政逍这才恍然大悟,戎音之所以会夜夜都梦到那晚的事,终究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让他一时消化不了。
看来只有让他释然了,才能最终摆脱噩梦的困扰。
但清醒状态下,戎音不太想提起那晚的经过,于是宗政逍特地带着一壶酒找到戎音,在酒精的麻醉下,戎音果然慢慢放下了心防。
看着醉眼朦胧的戎音,宗政逍问他:“阿音,你很害怕死去的那个人来梦里找你吗?”
戎音攥着酒杯,摇头:“我不怕他,他想杀我,我只是正当防卫,我只是觉得很恶心。”
“恶心?”宗政逍问。
戎音仰头又喝了一杯酒,眼尾泛红地看着宗政逍:“陛下,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杀人,他血溅到我脸上的时候都还是热的,他在我脚下抽搐了很久才死去,他不后悔杀他,我只是觉得杀死一个人的感觉很恶心。”
宗政逍一怔,听见戎音继续道:“这些夜晚我做梦梦见得最多的其实不是他来找我复仇,而是我一遍遍地重复杀掉他的过程,我甚至幻想过把另外两人也杀了,杀戮感让我厌恶,但同时也会给我安全感,这种感情很矛盾,让我很难受,所以我不想睡觉,不想做梦。”
看着戎音痛苦的神色,宗政逍伸手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觉得自己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对吗?因为只有坏人才会喜欢杀戮。”
他这句话戳中了戎音最茫然的那个点,让他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
对啊,他害怕的其实是他自己,准确来说,是他内心的阴暗面。
戎音垂眸:“陛下,你说我是不是太懦弱了?居然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胆战心惊,连睡觉都不敢。”
宗政逍摇头:“阿音,这不是懦弱,这是人之常情,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表现得还不如阿音你呢。”
戎音抬起眼看向宗政逍,宗政逍接着道:“我那时候刚满十五岁,我爹的起义军规模一开始小得不起眼,但还是遭到了前朝官府的围剿,我和几个哥哥被迫跟父母分开,在面对围攻时,我拔出刀,砍中了一个追兵的胸口,他很痛苦地大叫一声,倒在了我面前。”
“在这之前,我一直勤于练武,但杀过的活物就只有山上的野鸡野兔,对跟我一样能说话能思考的人下手,那是第一次,我只挥了一刀,就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
“我当时被吓得愣住了,浑身都是麻的,要不是我二哥及时拉了我一把,我恐怕也要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同一天,为了活命,我在杀了第一个人后,又接着杀了我自己都记不清数量的追兵,可我印象最深刻的,依旧是死在我刀下的第一个。”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后,我跑到一旁吐得昏天暗地,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吃不进去肉,也睡不着觉,因为梦里都是我杀死的那群人,他们来找我索命,我时常被惊醒。”
“所以……”宗政逍脸上的笑容温柔极了,他摸摸戎音的脑袋,道:“你看吧,你比我要厉害多了。”
戎音摇头:“你那时候比我小,比我更害怕也正常。”
“其实无论什么年纪,对杀人都会产生害怕的情绪。”宗政逍将戎音搂进怀里,接着说:“后来我跟我父亲说了这件事,他悄悄告诉我,其实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也差点被吓呆,可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后来死在我手里的人,堆起来大概能成一座小山,每次从战场回来以后,我都会质问自己,杀人究竟是为了活命 ,还是只为了杀戮?”
“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杀人是为了活着,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更想跟家人像最初那样过着安稳平和的生活,而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杀人,怎么不被人杀……”
他捧起戎音的脸,轻抚着他的脸颊,道:“真正的坏人是不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坏人的,他们将杀人看得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杀人会让他们兴奋,而不是感到安全和厌恶。所以,不要过于苛责自己,阿音,你没做错什么。”
宗政逍最后那句话一出,戎音再也忍不住,将脸埋进他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才不是坏人,我以前被评过三好学生的,我当时只想逃跑,可是他们要杀我,我就是想活着,我不要和你分开,呜呜呜……”
宗政逍轻抚着戎音的后背,柔声安抚他:“我们阿音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才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以后都不要自责了,在这件事里,该自责的另有其人。”
戎音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说得对,我一个被害者悔恨自责什么,他们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宗政逍笑了起来:“早该这么想了。”
戎音也跟着破涕为笑,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唇角上扬的样子有些傻乎乎的。
宗政逍给他擦眼泪,戎音握住他的手,忽然说:“陛下,你真好,我想亲亲你。”
宗政逍抱起他贴到自己胸口,做出任君采撷的姿势,“来吧,想亲多久都可以。”
戎音嘿嘿一笑,低头便吻了上去。
在平时的亲吻中,大多都是宗政逍做主导,或诱哄或强制,带着戎音逐渐深入。
但这次戎音抢过了领导权,像个认真严谨的探索者,一开始小心翼翼,排除一切危险的可能,接着克制地试探,期待对面的回应,再然后大举进攻、攻城略地,最后肆意横行,凶狠到都出现了血腥味。
两人分开时还发出了羞人的水声,宗政逍的手已经撩起戎音的衣摆,摸上了他的腰,并且还在不断往上。
戎音按住他的手,垂眸蹭他的额头,哑声道:“困了,陪我睡觉好不好?”
宗政逍停顿了一秒,看着戎音可怜巴巴的表情,终究是心软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竭力压下翻涌的欲望,轻声答应:“好。”
说完,宗政逍便抱起戎音往床边走去。
他本只想将戎音放到床上,谁知戎音身体刚碰到床,抬起双腿就勾住了宗政逍的腰,差点把人带摔倒在他身上。
宗政逍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不解地看向他:“阿音?”
戎音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方才骗你的,我不想睡觉,我想做。”
他勾住宗政逍的衣领,笑得妩媚:“X死我吧,宗政逍。”
宗政逍呼吸一窒,尚未平息的欲望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迅速吞没了他的理智。
今夜的戎音疯得可怕,往常即便是很舒服,但羞涩的本性还是会让戎音嘴硬,很少会主动配合,或者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动不动就嚷嚷着不继续了也是常事。
但这次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任凭宗政逍折腾,自己也全身心投入,不再喊哭喊累,换姿势换得比宗政逍还勤,嘴里更是浑话不断。
比如:“我待会儿要是喊停,你就当没听见,不许顺着我的意思来。”
又比如:“第二天我要是能下得了床,宗政逍你就不是个男人。”
再比如:“你再这么凿下去,井水会不会被你凿干?我会缺水而死吗?”
之前他不逗宗政逍,宗政逍都如狼似虎,这回他一再撩拨,宗政逍哪里受得住,恨不得一分钟放十次大招。
今晚守夜的宫人也很惊讶,小主子虽然白日爱跟陛下玩笑,但实际行动起来,他其实是个很害羞的人。
换作之前,除非忍不住,不然戎音从不轻易出声让外面的人听见,但今夜他像是完全释放了自我,动静比陛下还大,听得几个内侍面红耳赤,心道原来有一把好嗓子,不止是唱歌会好听啊。
闹到最后,戎音直接失去了意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直接晕了。
宗政逍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他都没醒,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
给他清洗时,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宗政逍这个始作俑者居然生出了他俩今晚好像有点荒唐这个念头。
等洗自己时,摸着有点刺痛的后背,宗政逍想:不是有点,是非常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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