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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饭仙)


顾客们怒了。
“那些说戎老板是害人妖怪的纯属放屁,我们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啊?”
“就是就是,鲛人又怎么了,他做了那么多善事,不比那些烂心肠的坏人强?”
“那些流言我们是半分都不信的,什么迷惑陛下,陛下可是真龙天子,他怎么可能被迷惑?”
“赛龙舟那天我也在场,明明戎老板是去救人的,却被诬陷成害人的妖怪,要我说,真正的坏人是那帮喊打喊杀的才对。”
“肯定是这样的,那群男的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街上一个专门压迫弱小、欺善怕恶的流氓,要说他是那种为了保护旁人敢去对付妖怪的人,我是万般不信的。”
因为要求重新开业的人太多,而且大家都说相信戎音,如今京城的舆论对戎音有利,是以没过几天,店铺便如大家所愿,恢复营业了。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几个店铺都做了打折活动,并且时间持续半个月。
夸奖戎音的人更多了,那些凶手说的话也没人相信,这次舆论战,算是戎音他们赢了。
不少老顾客还送了药材去店里,拜托店员转交给戎音,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在戎音的示意下,店员们接受了大家的好意,并且回馈了同等价值的东西。
不过戎音答应了宗政逍要留在宫里,即便伤口已经痊愈,他早就能自由行动了,也还是没有提出要出去。
之前被戎音抓伤那几人,在痊愈后也被送进了牢里。
怕被世家说成屈打成招,宗政逍的人并未对他们用刑,但口头审问,他们又什么都不肯承认。
没办法,只能陪他们耗下去。
这些人要么是没有家人的孤儿,要么就是被家里人厌弃的纨绔子弟,牢狱生活艰难,几个人待在一个牢房,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足以可见条件有多么糟糕。
有家人,且家里人心软的,会花钱送些吃穿进来。
没有家人,或者被家人厌弃的,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享受家人的温暖,而自己却可怜兮兮地吃苦。
这人啊就是最怕比较,时间一久,即便没有遭受刑罚,这些家伙也受不了了。
一开始是组团欺负那几个有家人管的,胁迫他们要求家里人下次送更多的东西进来,要是那几人或者他们的家人不答应,那几人就会遭受一顿毒打。
狱卒们乐得看他们内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渐渐的,挨打那批人先受不了了,要转牢房。
狱卒不答应,给钱也不答应,那些压榨他们的牢犯也不同意。
于是又经历一段时间的黑暗生活后,那几人终于崩溃了,哭着说自己要招供。
狱卒说了,我们只问几个问题,谁先招供就给谁先转牢房,待满所判刑期就能出狱了,至于其他人,就继续在暗无天日的牢里苟活。
这下子那些欺负人的也着急了,没人给自己欺压,自己以后就得过苦日子了。
于是乎,所有人都争抢着要招供,因为他们是自愿的,世家那边拿宗政逍的人也没辙。
所有人都是分开审问的,供词一致,应该没有撒谎。
据这些人所说,他们都是被一个叫赵麻子的人雇佣的,说端午那天带他们去打妖怪,他们只需要听命令做事,赵六就能保他们平安无恙,事成以后还能给他们一大笔赏银。
他们入狱后不肯招供,是在等赵六来救他们,也是舍不得那笔钱。
但直到现在赵六都没出现,他们也明白自己被抛弃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招了。
根据犯人提供的线索,查案的人找到了赵麻子的住所,不出所料,已经人去屋空。
本以为这条线索就那么断了,谁知小猴子知道他们在找赵麻子,当即一拍大腿,开心道:“我们知道赵麻子在哪儿!”
原来这些日子,小猴子带着兄弟们把那几个犯人的家附近都转了个遍,正巧遇见过赵麻子去过其中一个人的家。
赵麻子在这群混混里也算个人物,小猴子等人都认识他,见他跟这些犯人来往,就注意到了他,跟踪他去过他现在的住所。
听见赵麻子还在京城,官府的人在小猴子的带领下立马找了过去。
但遗憾的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到时,赵麻子刚咽了气,身体都还是温的,看样子,是被别人勒死的。
赵麻子的家被洗劫一空,他人还死了,这下谁也不知道他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哪位了。
不过总的来说,戎音和宗政逍他们也没输,以后崔家再想栽赃陷害,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了。
听着书房里传来的打砸声,下人们全躲在旁边瑟瑟发抖。
下人们数不清这是家主第几次大发雷霆了,不知从何时起,家主原本沉敛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易怒暴躁,前几天还有一个婢女因为不小心打翻了茶碗,被家主叫人拖下去给活活杖毙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相由心生,家主最近好像老得特别快,脸色白中带青,眼眸里经常布满血丝,而且因为老是做噩梦,还得了失眠的病症。
但都这样了,他依旧不肯看大夫,即便是老太太来劝,他还是坚称自己没病。
守在书房外的下人们正默默哀求家主千万不要叫自己进去,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抬头,是三少爷正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可能是因为学习管家的压力太大,本来安静乖巧的三少爷忽然变得沉默叛逆,经常想办法偷跑出府去快活。
但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头几次只是罚他跪祠堂,后面直接启用了家法,那木制的戒鞭一下下抽上去,差点把三少爷给打残。
方才家主派人去叫三少爷过来,下人们都不用猜,就知道估计又要拿他撒气了。
即便知道他是少爷,自己只是奴才,但下人们还是没忍住朝他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后面的发展在下人们的意料之内,三少爷被家主找理由骂了一通,又赶去了祠堂罚跪。
夏末秋初,在宫里养了几个月,戎音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原本干净细腻的肌肤上,不可避免地落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宗政逍经常抚摸着那个疤痕叹气,眼里是控制不住的自责。
戎音则是玩笑着安慰他,“你身上有疤,我身上也有,这不正巧证明了,我们是天生一对。”
宗政逍捏着戎音的脸,笑得无奈,“你倒是会宽慰人。”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屋外下暴雨,屋内下小雨。
戎音的汗珠混着生理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一颗一颗砸在了宗政逍同样汗湿的腹肌上,引得宗政逍一阵战栗。
摇晃间,戎音抽空看了一眼窗外,哑声问宗政逍:“试验,是,啊,是今晚吧。”
宗政逍圈住他,帮助他动作,应声道:“是,正好借着雷声掩护。”
“如果成功了,我们也就多一层保障了。”戎音说完,已至深处。
戎音没撑住,落着泪跌进了宗政逍怀里。
“我不成了,你来。”
“好,辛苦我们阿音了。”
宗政逍说完,立即反客为主。
外面雷声阵阵,雨点密集地往下砸,溅起一朵朵水花,最后汇聚成河,堆积在了低洼处。
院中的树被狂风扯动着身体,枝丫折断、叶子落了满地,看起来好生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闪电劈下,狂风忽止,紧紧裹挟着树身,雨势瞬间加重,仿佛黄河倒灌,直冲地面而去。
天亮前,一切疯狂都逐渐结束,雷电狂风撤走,只剩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落下,昭示着这场疯狂的绵长余韵。
宗政逍带着戎音去沐浴,回到床铺后,在他腹部的伤疤上落下一吻,才闭眼抱着他一起睡去。
中秋前几天,许久不曾出宫的戎音向宗政逍求得一个机会,到几个店铺转了一圈。
客人们看见他都很高兴,纷纷笑着跟他打招呼,关心他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戎音一一回应,同时告知大家中秋节当天店铺会做活动,让顾客们千万不要错过。
回宫前,戎音去见了宁月一面。
之前知道他受伤以后,宁月也托绿娥给他送过药材,还给他写了好几封慰问的信件。
现在看见他没事,宁月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道:“这崔家实在是歹毒,若崔家不倒,以后你和你家那位怕是会麻烦事不断。”
戎音安抚她:“坏人自有天收,崔家蹦跶不了多久了。”
宁月若有所思:“我也这么觉得。”
戎音这么自信,是因为他们手里现在有了秘密武器,那宁月这么说,难道她也……
“贺家姑娘那边有进展了?”戎音问。
“啊?”宁月瞬间回神,表情有点别扭,像是害羞,又像是犹豫,她小声道:“没,还没有。”
戎音也不拆穿她,只是道:“无论成不成功,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帮助你的,不要有太大压力。”
宁月点点头,笑着说好。
戎音一走,宁月就迫不及待挑起了衣服,准备中秋那天去找贺嫣一起赏月。
因为宁月能赚钱,而且跟戎音关系好,所以老板并不怎么约束她,她行动还是比较自由的。
戎音和绿娥一起回宫,坐在马车上,戎音无聊地撩开帘子往外望。
临近中秋,街上很是热闹,大人们商量着要买的东西,孩子们手牵手到处跑,看着摊位上的玩具吃食,一双双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戎音笑了笑,随着马车向前,他的视线也落到了别的地方。
只见一家酒楼前,一个少爷模样的人正被一群家丁往外拖,那少爷明显不肯跟他们走,正不停地挣扎着,可双拳难敌四手,没几下少爷就被束缚住,让人直接塞进了马车里。
马车也很快就离开了,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开。
戎音蹙眉,“看家丁的衣服,那是崔家人?”
方才绿娥也看见了那边的情景,她明显知道得更多,便跟戎音解释。
“那是崔家三少爷,听说崔家准备培养他当继承人,不过这家伙跟疯了似的,总是偷跑出来花天酒地,然后被崔家派人带回去。”
“我某次路过,看见他身上似乎有伤,想来是被家里人教训过了,不过这照样抵挡不了他想逃出来的心。”
戎音听完,很是理解地道:“如今崔家就他一个可用的,他承担着全家人的希望,崔家主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以想象他在崔家活得有多压抑,向往自由是正常的。”
绿娥说:“他出生在崔家,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戎音放下帘子,“这只有他本人知晓了。”
中秋当天,宗政逍去参加中秋晚宴了,戎音则是在银鲛园里准备晚餐,与小艾同学他们一起等待他回来吃月饼赏月。
宗政逍心里念着戎音,晚宴就提前离席了。
两人坐在院中月下,宗政逍给戎音拆蟹,戎音喂他温好的酒水。
宗政逍跟戎音说了晚宴的情况,今年崔家就崔家主一个人来了,没带夫人,也没有带儿子。
“我看他脸色很不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倒是真像个孤家寡人。”
戎音逗宗政逍:“怎么,心疼他了?”
宗政逍好笑:“我心疼他?我当时看见他那副凄凉的样子,就只差笑出声了。”
上次崔家企图污名化戎音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停止给宗政逍施压。
戎音是灾祸,迷惑帝心,使得大晟江山后继无人的流言至今没有停歇。
虽然从表面上看,京城里支持戎音的人偏多,可那些对戎音有偏见的人,说不定还躲着没出声,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戎音尝了一口蟹黄,觉得味道不错,亲手喂到宗政逍嘴边,同时乐观地道:“我天生好运,崔家使再多阴谋诡计都打不倒我的,反而会让他们自己越来越倒霉。”
宗政逍微笑,应和道:“对,我们阿音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或许是老天爷真应了戎音这句话,第二天两人刚醒,就收到了一个有关崔家的大消息。
崔家三少爷自尽了。
昨夜中秋,本该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团圆,谁知崔家主从晚宴回去后,不知怎么生了气,当着家里人和下人的面,就将崔三少骂了个狗血淋头。
崔三少白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晨下人唤他,一直不答应,推开门才发现,人已经悬梁自尽。
挂了一晚上,人早就没气了。
听说他垫脚的凳子并没有踢开,如果他想活,伸一下脚就行。
但他硬是克服了求生的本能,就那么把自己给吊死了。
他留了一封遗书给崔家主,崔家主看完以后就烧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听到崔三少死讯时,戎音还有些懵,他想起那天酒楼门口那个不停想要逃脱家丁钳制的男人,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对比其他世家子弟,崔三少这人堪称低调,也不曾有过什么残害百姓的举动。
只不过生在世家,他的命运由不得他做主。
之所以坚定地寻死,是因为他仅剩的自由,就是能自己选择生还是亡。
先是崔炘,紧接着是崔二少,如今又是崔老三。
崔家的三个孩子,没一个寿终正寝,都死得不那么体面。
如今崔家嫡系,就只剩崔大少一个人了。
葬礼很快便举行完毕,过程跟崔三少本人一样低调。
崔老太太觉得是儿子逼死了自己的两个孙子,对他有了怨念,扬言此后再不肯见他一面。
崔夫人依旧住在自己的小院里,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崔家主发疯的次数越发频繁,崔府上下人人自危,已经有好几个下人撞到枪口上,被以各种方式处死了,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
恐惧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崔府。
崔三少死后,崔家主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对戎音的造谣攻势越来越猛烈,还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术士,说是皇宫方向乌云笼罩,明显是有妖孽在作祟。
如果再不让他去制服妖怪,恐怕大晟未来会灾祸不断,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们。
因为这位术士在民间有一定名声,因此聚集了不少信徒,经常举办法会,宣扬戎音是祸国妖孽的流言,三人成虎,确实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官府也试图抓铺这个术士,但有崔家护着,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
这么闹着,没多久就入了冬。
今年冬天出奇的冷,连宗政逍这个身体壮实的也不小心感染了一次风寒,连喝了三天的药才彻底恢复健康。
大雪从白天下到黑夜,戎音趴在窗台上,看着庭院里刚清扫过又堆了一层的雪,眉头不由得紧蹙。
晚上宗政逍回来,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戎音问:“听说木炭的价格又上涨了?”
宗政逍点头,“我有十几年没见过那么大的雪了,京城尤甚,我已经派人去周边州府采买木炭了,等货到了,价格自然就降下去了。”
戎音有些食不知味:“可安排人督促百姓清扫房顶积雪了?雪这么大,怕会压塌了房屋。”
宗政逍给戎音夹菜:“官府的人敲着锣把大街小巷都转了一遍,全都通知过了,京外的村庄也让里长村长宣传了,至于有没有每家人都听令做了,这实在没法保证。”
有句话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即便是在现代,一项政策要落实到基层,也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精力。
有些人就是喜欢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这点别说是皇帝,就连神仙也拿他没办法。
因为心里不安,向来馋嘴的戎音今晚破天荒只吃了半碗饭。
凌晨,戎音睡得很不安稳,隐约间,他好像听见狗子们在不停叫唤,但睁开眼睛,周围却是一片寂静。
除了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就是屋外呜呜的寒风呼啸。
戎音下床倒了杯冷茶喝进肚,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户往外一看,发现院子里的雪怕已经堆到他大腿深了,而且天上还在不停地飘雪。
不安的心情更加沉重,戎音转身爬上床,摇醒了宗政逍。
“阿音,怎么了?”宗政逍迷迷糊糊,下意识伸手把戎音搂进怀里。
戎音语气有些惊慌:“陛下,外面的雪厚得不正常,我害怕会出事,京城有不少老旧建筑,万一……”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宗政逍明白了他的意思。
宗政逍立时清醒了许多,他坐起身来,把戎音塞回被子里,自己下床打开窗户,迎着呼啸而来的风雪,看见了被雪压断的树枝。
戎音下床,来到了宗政逍身边。
“我虽已安排了金吾卫的人日夜巡逻,但今夜这雪,怕是要糟。”宗政逍语气里满是担忧。
话落,他将守夜的四喜叫进来,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吩咐:“金吾卫今夜是哪位将领值夜?召他进宫,同时传朕御令,加派巡夜的人员,如若发现情况不对,先将百姓撤出房屋,等雪停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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