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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beta的婚姻(Lryan)


半夜,宁素是被房间里的寒意冷醒的。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梦里的人。男人坐在床边看着他,看到他醒来,疲惫的神色轻轻一笑。
他们那样互相看着,宁素要化在那冰冷的温柔中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怎么不叫醒我?”
宁素伸手拉他。陆凌风十分忍耐地:“别碰,我身上冷。”是又脏又湿。
宁素在被子面前停住,陆凌风看着他,两人的手在灯光下缓慢地靠近着,小指触碰摩擦着小指。一种凄婉哀绝的气氛在房间蔓延开,沉入漫漫雪夜。
“在这只能陪你几个小时。”宁素点头。
陆凌风呼出一丝冷气:“你乖不乖?”
宁素眼中一阵控制不住的热意,点头。
男人没有碰他,只是陪他在床边。那天最后他们还是做了,宁素主动的,他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是那样的迫切地需要他,陆凌风亦紧紧抱着怀中诱人的身躯。这一夜,又是昏天黑地,激情热烈。两人一碰到一起,便是烧着了一般。
宁素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要不是身体还难受,他险些怀疑昨晚不过是一个梦。
之后,他等啊等,却再也没有等到陆凌风回来。陆凌风没有消息,宁臻没有,连爷爷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宁素一个人浸泡在槐荫路的房子里,孤独、煎熬、绝望。排异反应越来越严重地折磨着他,不仅没有好转,还让林冰强迫住院了两次,带回许多的药。
他昏昏沉沉,常觉得是梦中,陆凌风回来了,带他去了北海道。他们就在山下的小镇生活着。
在等了两个月,还没有任何消息后,即便身体还没好,他还是坚持让林冰将他带回本市。他要回去,偷偷回去看看他。
林冰晚上来接他,夜里开车,将他载回到了他们婚后的那栋别墅。家里没有光,静悄悄的。林冰告诉他,他的身体还很危险,要他每天都来实验室输液。宁素苍白着一张面孔,点头。
家里果然是没有人的,进入玄关漆黑一片。宁素摸着黑走到卧室,卧室好像是两个月前离开的那样,难道陆凌风这些天都没有住在家里吗?
他躺在床上,摸到旁边男人的睡衣,将那带着陆凌风气息的睡衣抱在怀里忍痛。
给男人打了一次电话,依旧忙音。
忐忑不安的,他勉强睡着。那晚,他做了噩梦,梦到陆凌风中枪了,血在雨天流的到处都是。他满脸潮湿地醒来,吓坏了,心还在突突地跳着。
早上,窗外的鸟落在窗台又飞走了。
他给自己做了早饭,勉强咽下,怕又吐,每一口都咽得那样艰难。
他换了一身衣服,想去宁家。家里他的车还在,他将自己挪到车上,系好安全带,开着那辆保时捷去往了宁家大宅。
冬天是很冷的,山上更冷。他裹紧了大衣,昏沉沉地,只凭着一股毅力往山上开。到达宁家宅院的时候,雪下起来。他小时候,经常自己一个人遛过来,欣赏过这山上的四时美景。在这边的邮亭雨中,他爱上了一个人。他哥哥的“爱人”。他在男人的保护罩下,被他载回家里……
他的车进入宁家大院的时候,佣人们都惊住了。
宁家一点声音都没有。
花园里的草木都掉落了,光秃秃的。池塘的水冰封,飘了很多枯叶,也没有人打理。金毛窝在狗屋里没有出来欢迎他。每个人都一副震惊又心事重重的表情看着他路过。
他还没进入房子,便觉得静得出奇。而靠近房子后,又觉得里面有很多的人,吵吵嚷嚷的,或者小声地说着话。从别墅出来的佣人慌慌张张地撞到他,他去扶那佣人,结果对方看到他像看到鬼一样,吓得退出好远。
而这时候大厅里乌泱乌泱的人,都看到了宁素。
如同一根针掉落在地板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那种陌生的、奇怪的、愤怒的、悲伤的眼神都聚焦在了他身上,各种各样的目光,各种愤怒鄙夷的表情。如同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家里的那天。
而里面还有很多人,有抽泣的声音,隐隐哽咽的喘息,有呼救,喊着护士的声音、仪器的响声……好像都挤在了最里面的卧室里。
他穿过那些人的目光,来到那人群的中间,来到最里面的那扇门前。
在一张棕色的床前,挤着他的叔叔、姑姑、父亲和一众叔伯亲戚们。
他们看到他进来,看到他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步。不知道谁暗地里哭了一声,他的姑姑骤然爆起,迎面就给了他一耳光:“你这个害人的凶手,你给我滚!”
清脆的耳光打得他头发懵,有人拦住了姑姑,而脸上的痛,都根本不及看到床上枯瘦青紫的爷爷戴着氧气罩,浑身插满了管子,一口一口喘得那样艰难的痛。
他脑子是懵的,一片空白。
有人说:“你都已经得逞了,还来这个家做什么?”
也有人说:“跟着陆凌风滚出这个家,宁家再也没有你这么个人。”
他想往爷爷身边走去,可是那么多人啊,他根本就跨不过去。有人拦住了他,有人按着他的肩膀,他想去握一握那苍老的手,被宁理突然的一声冷哼震在了那里。
“你没资格碰爷爷!”
“要不是你,里应外合伙同陆凌风抢走爷爷的股份,害得上面被查问罪家里,爷爷怎么会气到病倒!你这个家贼,会咬人的狗。我早就说过你会报复,你会报复所有人。可是爷爷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穿用度,并没有对不起你。你是怎么敢把这最狠的一刀往他心里砍的?你还有良心吗!”
惊雷劈在雪后的天空。
宁素呆呆地望着病床上的老人。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他明明把股份交给了……
戴着氧气罩的老人听到动静,睁开了那浑浊的眼睛,一口一口地粗喘着望向了这边。
宁素拼命地推开拦着他地所有人,竭力地往老人的身边奔去。他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用力地、紧紧地抓住了他:“爷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是……你……”
浑浊的眼睛、青紫的脸庞、苍白秃掉的头发只剩几缕地搭在老人的额边。老人浑浊、惊怒、凄哀地望着他,每一口气都那样用力地喘着,带得整个上半身都在剧颤。老人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不相信地瞪着他。
然后,猛地喷出一口血在氧气罩里,睁着那圆圆的眼睛在他手中咽气了。
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不知缘由,猝然在他怀中长逝。
而最后的“是你”,将他钉死在了凶手的罪恶柱上。
◇ 第49章 伤痛
宁素闭上眼睛,都是老人震人心魄最后瞪视着他的眼神。雪飞满天,他生命里最大的那个依靠崩塌了。
记得十岁左右,他被爷爷选中,来到那个红丝绒窗帘的书房。老人在书房工作,他就在书房看书。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而老人是默许他出入的。
宁理不敢进来的地方,他可以进。为了躲宁理的狗,他常常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他在那个红丝绒的房间里看完了很多很多的书。看爷爷怎么运转公司,制衡下属。
后来,爷爷带他出去,让他看,让他学。刻意地培养他,教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他从小就跟在这个强悍的老人身边,秘密地为老人做着一些事情。他知道,爷爷是要将他训练成为宁臻的影子。
但他安身立命的本事是他教的,人生的启蒙都来自于他。老人亦师亦父,曾带他去过家里的那个国营厂子,已经废弃很久了,从米店,后来做机械、物流,老人都是一人扛起。这些年他在商海中沉浮,最危险的时候远走海外,逃避上面的清洗追查。但还是凭着本事回来,建造了一个时代的王国。而那天,这个强悍的老人独自一个人在废弃的工厂里喝酒,面前只有一盘花生米。他似乎预感到大厦倾颓,时代将不再眷顾这个老人、这个家族。后继无人,满目疮痍。他要宁素来看,要他嫁给陆凌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点传承,这份信念,与时代违背的这点执着。
他曾把他的信念交予宁素的手中,而宁素把它弄丢了。
大雪漫天,宁素被宁家的人赶了出来。他想一直陪着老人,那群人却不停地哭,斥责他就是杀人凶手。说爷爷养了他那么多年,却养了个白眼儿狼,生生把最疼他的老人气死了。他们将他赶出来,将他从家里除名,连参与丧事都不被允许。
他抬头望着飘扬的雪花,他没有家了。
五岁的时候,他被母亲牵着手带入这个宅院。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颠沛流离,无亲无故。
脖颈处烧得滚烫,他给黎小姐打电话。他要查明所有的真相!
黎小姐不接他的电话,他便去找她、等他。在选举的紧张时刻,他在政府门前的雪地里等了好几个小时。议员们匆匆从白色建筑中走出,还有许多媒体记者。一大堆人都挤在了台阶上。
黎小姐本来是护着议员赶紧上车的。这时候,一只苍白的手臂抓住了她的手,对着前面的议员道:“不好意思,金部长、黎小姐,我想和你们正式道个歉。冒昧打扰您,但是请您再听我解释一下……”
黎小姐见是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愈发寒冰,将他推开:“安保在吗?这人是谁,赶紧把他拉开。”
那位金部长更是行色匆匆,连看都没看一眼,只对着镜头说了一句他将誓死为选民而战的宣言。闪光灯拍摄着这位候选人振聋发聩的发言。黎小姐站在那位部长身边,对着对讲机那边的人厉声说着,要车子赶紧开过来。
一群保镖拦住了他,任他怎么喊、怎么想解释都无法撼动那包围圈。他只好猛地从后面窜出来,奔到镜头面前,夺过记者的话筒,对着那位部长喊了一句:“请问新区的项目本来是给云臻集团的,为什么现在划给了乐天?像金部长这样为民请命的人,也会做出毁掉合约,让一整个公司倾覆的事吗?”
所有的人都被这位冲出来的刺头吓到了。金部长脸色铁青瞪着黎小姐一眼:“新区的规划不在我的职责范围。这位记者可以问具体做规划的公职人员。不过,我记得新区的项目还在招标中吧,有兴趣的都可以来竞标哦。政府肯定会选择最合适的人选。”
那位金部长说到这里,便钻入了车里,再也没有理他。
他被一群保镖拦着,还在对着那辆车声嘶力竭地喊:“因为您的选择云臻集团的宁老已经病亡,您不能毁约,您不能出尔反尔!”
他从宁家分到的利那么多,他们每年流水般地将政治捐赠送到他那里。然而,这份最重要的合约,这份关系,爷爷的厂子,最后他却都给了别人。
他不能言而无信!
黎小姐在他面前冷声道:“宁素你不要闹了!这是经过宁臻同意的,你与其在这闹,不如回去好好问问宁臻。是他先毁约。”
宁素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愣在了那里。
不会的,不可能的。哥哥不会的。
一团迷雾在他面前。他冻得浑身发抖给宁臻打电话,但是宁臻根本没接。
他问公司的人,然而公司现在乱成一团,也不知道宁臻在哪里。程嘉元告诉他,宁臻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
宁素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有什么隐隐要在他面前展开。这段时间所有奇怪的事情,陆凌风的失联、宁臻的失踪、追杀,将他放逐在槐荫路公寓的煎熬等待,所有的一切都即将呼之欲出。
他忽然想起宁臻租的房子。
宁家没有,公司没有,哥哥说不定就在那里。
他立马开车就往宁臻所租的房子那去。路上焦灼又恐慌,总觉得不可能的,宁臻是宁家的当家,爷爷最信任的人,他怎么会做违背爷爷意愿的事。
他一口气赶到宁臻的那个小区,并不知道连夜的奔波、爷爷的去世以及接连的打击已经让他强弩之末,浑身都烧了起来。
他来到那电梯里,浑身冻得发抖,如坐针毡。
待走出电梯,忽然看到宁臻的房门是开着的。虽然这一整层楼都被宁臻租下来了,小区私密性也很强,但房门大开还是让宁素心里跳了一下。
莫名的紧张、恐惧,让他的腿都有些抽筋。
他怕宁臻也出事,连忙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的。傍晚下雪,天本就昏暗,房间里就更黑。
墙上有张油画,画得是海城夕阳下的石礁洞,海边的沙滩留下了两串脚印。一只破旧的橄榄球,一面冲浪板还是一架山地车都悬挂在墙上。
房间里有很多英国带来的那些东西,很多书、盘子、收藏品,足迹遍布天南海北,但都标了日期。像一个旅人留下他的痕迹。有一双坏掉的登山鞋,只剩下半块伤痕累累的鞋底了,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战损感,却被珍而重之地收藏在了玻璃柜里。他记得,宁臻没回来完婚,就是因为爬山遇到了意外……从此,再没回来。
一对神社的御守,似乎是新的,挂在招财猫摆件上。那招财猫大大小小有好几个,每个都神态不一样。最后,一张古琴放在了窗边塌上,仿和室的榻榻米,看似是经常在这里抚琴的。
这就是宁臻从英国背回来的琴,从不离手,不为人知的琴。
这一切都瑰丽又畸形,整面墙,十五岁深刻的记忆让他有种窒息般的眩晕感。
而房间里那种汹涌的、暧昧的气氛他忽然就感觉到了。就是那种幽暗、汹涌、毛躁又怪的感觉,在陆凌风坐在沙发上叫他过去的时候,在他们在茶水间偶然撞到的时候,在那间热气腾腾刚沐浴后的套间,在陆凌风在厨房抱住他的那刻,在槐荫路的那间公寓里,在那个放纵享乐的陆家家宴的晚上……
尽管他闻不到信息素、无法感知AO的世界,他仍然是有些感觉的。
那种怪异的气氛每次都在两人情事的时候,而他透过地上隐约的光线,竟看到他的丈夫出现在了宁臻的房间里,他正抱着宁臻坐在床边。
◇ 第50章 离婚
他们似乎是刚回来,就在他前脚进门,并没发现他。房间乱成那样也没人管,陆凌风将宁臻抱到床边,将他放下,问:“好点了吗?”
宁臻浑身汗湿,虚弱地坐在床边,点点头。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陆凌风说。
宁臻道:“这不怪你。”
陆凌风道:“在我们之外,肯定还有一波人。”
宁臻点头:“他跟我们很久了,这个人聪明又狠,你要小心。”
陆凌风若有所思地道:“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房间里的光照着陆凌风和宁臻两个人。宁臻的脸庞密布着汗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陆凌风问他怎么样,宁臻摇头。两人靠得很近。桌上留有一剂针管,是很熟悉的抑制剂。宁臻发Q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丈夫面对着一个正在发Q的Omega。那是他即便拥有了信息素囊也无法感知的,真正的AO世界。宁素急迫地去调动全身的器官去感知信息素的世界,包括那个植入的信息素囊,然而是没用的。一切都像雾里看花,他只能感觉到那平静的外表下生猛又剧烈的躁动,却无法真正体会、理解信息素的感觉。
他的腺体是假的,信息素囊只是让他沦为了没有知觉的动物。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他全身不受控制,浑身粘腻的灼烧感,那种陌生又恐惧的感觉,每每还没来到,便让他不寒而栗。
而他的面前是个真正的Omega,宁臻的信息素听说是诱人的湿润的玫瑰香气,而陆凌风呢,是冰潭下面那种冰冷刺骨到令人窒息的辛辣气息吗?是陆凌风在雪山上与他情动的时候的气息吗?
宁素要发疯了。他体会不到,即便有了信息素囊,他依旧体会不到。
而房间里两人气氛怪异,两人面对着面,靠得那样近。陆凌风想必是闻到了Omega身上那诱人的湿润香气。而宁臻也在情动中感受着陆凌风那冰冷又温柔的气息。AO之间天然的吸引力,陌生迷人的气息刺激着他们,让他们无法抗拒,困在这昏暗房间的一隅。
宁臻脸颊发烫,忽然提到了他:“阿素还好不好?不要让他知道。”
“他不会知道。”
“那家外资公司不用动,我还有用。”
陆凌风蹙眉:“那个电影公司的老板……”
“他不会碍我们的事的。”
“现在爷爷手中的股份已经没用了,很快云臻机械的厂子和乐天旗下的公司也会被我们吞并,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要等一等,还有最后一步没有做。”
“金部长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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