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瞪大了双眼:“我不去!放我回去!”
“听话,乖,妈妈陪你看病。”
秦染内心充满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坏事总是降临在他的头上。
他拼命挣扎,可被身边的秦贺兰死死按住:“听话,有病就去治。不要耽误你后面的学习。”
他感到窒息。
或许是上天有感,车子忽然开始旋转,一辆大车装上了他们。秦染的头开始晕眩,面前似乎是血腥一片,耳边充斥着吵闹叫喊声。
奇怪,怎么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了。哦,他好像是出车祸了。
秦染迷糊的想,他是要死了吧,也好,也好。
耳边开始起鸣,似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染艰难地转了转眼球,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奔向他。
最后的最后,他好像听见那道声音说的什么。
哥哥,我叫贺则奕,我的名字叫,贺则奕。
贺则奕,是谁?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了。
“失忆?就这样,失忆挺好的,不治了。”
“夫人您怎能这样,不去治疗的话未来病情只会加重!”
“只要不伤到脑子有什么大不了,忘记了正好,省的我的乖儿子消失。”
李医生据理力争。
秦贺兰威胁道:“李医生,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位年迈久病在床的母亲。”
李医生僵住了身体,看了看病床上头顶包着纱布的人,又收回了眼。
秦染醒来的时候看着白色天花板愣了许久,他是在哪里,而他又是谁。
后来的后来,一所中学多了一张退学申请,少了一个学生,以及某处别墅外围满了警察,发生了一起隐晦的命案。
而秦染跟着母亲前往了国外。
一切的一切似乎仍在有序进行,这短暂的一段时光,无人知晓。
我这是在哪里?
秦染感觉自己仿若躺在一艘小船上,躺在湖水中央飘忽不定,随着水波荡漾,摇摇晃晃,而意识也逐渐开始回笼。
他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秦染楞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柔软当中浑身都处于极度舒适的状态,他想要撑起身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
秦染扭动身体,他的手被拉举到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了起来。
“喂,谁他么绑我!还不快给我松绑!知道我是谁吗!”
玛德,是谁竟然刚绑他。他很快回想起睡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是在跟贺则奕喝酒来着。那现在贺则奕去哪里了。
他试图挣扎了几下,手腕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秦染咬牙:“贺则奕!贺则奕你在哪!”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当中,周围无声,没有一人回答他。
秦染仍是不甘心的继续挣扎,可是还是无济于事。
靠,贺则奕去哪里了,他怎么就被绑起来了,求财还是求色啊,不会是索命的吧。他赶忙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秦山那个傻逼,好像也没有谁了吧。
该死的,不会真的是秦山朝他玩阴的吧,现在他被绑着的这个姿势想想都不好看,要真的如他所想,一会儿外面不会闯进来一堆记者吧。
鬼知道他现在穿的还正不正常,万一穿的奇奇怪怪,那他秦染的面子出了这个门还能往哪里搁。
玛德,他什么都看不见,耳边也是什么声音都没有,要是他这次真的是被秦山给阴了,那也太丢脸了,被那样的智障给暗算。
简直就是丢人。
他越想挣扎的就越厉害,不管怎么扭动那帮着他的东西仍是丝毫不为所动,怎么就绑得这么牢固。
秦染常年不运动,这么一会儿的折腾倒是折腾出不少汗水出来,脑海里也是混乱一片,自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门锁响起的声音。
“踏踏踏。”
皮鞋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秦染猛然停下自己扭动的身躯,这一次他听见了,有人进来了。
他僵住了身体,未知的恐惧让他变得小心谨慎。
脚步声消失了。
秦染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头顶有人看着他,进来的人停站在了床边,正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他,如同看待把玩在手的猎物一般,眸光炙热肆意打量。
秦染双眼被蒙上了一块黑布,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让人感到恐惧。
他被盯得浑身发毛,他喉结滚动,尝试性地开口:“贺,贺则奕,是你吗。”
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整个房间只有他的声音响起,彷佛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但是秦染自己清楚的知道,有一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旁,从上而下,看着他。避无可避。
这样的沉默让秦染更能体会到未知危险的恐惧,让他更加的无法忍受。
作者有话说
终于啊啊啊啊啊
第76章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秦染终于忍不住:“他妈的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有本事说句话啊,难不成你是畜生成精吗!装哑巴算什么本事,绑我是想要干什么,先说好,钱能给,其他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通怒吼过,他听见了手臂挥动擦过布料的声音,秦染心里一紧,靠,这人被骂了不会是想要动手吧。
接着,秦染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一只温热的手直直地落在了他胸膛的位置,肉贴着肉,触感如此的真切,他止不住颤了一下。
很快,他便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事情,他原本的白衬衫不见了,但刚刚挣扎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西装外套仍穿在他的身上。
所以,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只穿了一件敞开衣领的西装外套,而且这外套还有极大的可能性不是他自己,为什么有这个推论,因为穿在他身上的这件西装外套宽大且空荡荡的,一点也不合身,根本就不是他原有的那一件。
简直是色。情。满满。
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只手缓缓上移,没移动一点秦染都怕痒的抖动一下,白皙的脸颊上也逐渐爬满红晕,黑衬着红晕,漂亮的眉眼张扬乖张,只是看那么一眼,谁还舍得移开目光。
秦染的呼吸一紧,那只手竟然停在了他喉结的位置上。
忍不了了!秦染当即抬起脚就要往身边的傻逼踹过去,可倏然落在了一只温热的手中,他听见自己的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沙哑带着不正常的声音。
秦染心一颤,曾经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变声器.......
这人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没有学乖。”
秦染完全僵硬在了原地。
是之前许久未出现的变态......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你不要乱来,信不信我们报警抓你,这是法治社会,由不得你放肆......”
他的脚被轻柔的放下,头顶上再次传来那道沙哑的声音:“你朋友?呵呵,或许你可以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至于你那个朋友,正在隔壁睡得正香,现在,没有人可以来打扰我们了,宝贝。”
秦染咬牙:“玛德,狗东西!你把他怎么了!”
那只手轻轻地按了按他的喉结,秦染话一顿,这个部位是男人身上第二个最脆弱的地方,此时落在别人的手上不亚于命交给了对方。
他不敢在动弹,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对方,他的小命直接交代在了这里,至少现在,他不是那么的想死。
“宝贝,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我会很不高兴的。”
那只手加大了按压的力度。秦染一哽。
“今晚,没有人能再来打扰我们了,高兴吗,嗯?让我来帮你回忆我们曾经的‘快了’。”
那只手随着音调缓缓往上移动,最后停在了他嘴唇上,缓慢地,不停地摸索按压,甚至还会得寸进尺地伸进去一节手指。
抵在他的舌尖上,味道发苦,他想要把这节手指咬断,但刚有这个念头,他的下颌就被捏紧往下拉。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自愿的奉献一般将自己展现在对方面前。那只手的力气之大,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如当初那般,他为鱼肉的场景。
“放,放开!”
那只手并不老实,他的舌尖被搅动,涎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滑落,滴落在对方的虎口上。
“还记得吗,你曾经是如何的用这舌头来‘勾引’我的。秦染,你全都忘记了吗。”嘶哑的声音响起,音调起伏不大,但却硬生生地让他瑟缩了一下。
秦染口齿不清:“胡缩拔刀!谁他么构音泥!”
“忘记了?真是令人伤心呢。今晚如果不是我,你又准备要谁来陪你呢。”
秦染一脸懵逼:“泥说什么玩意?”
那只手离开了他的嘴巴,秦染松了口气,太久被人逮着舌头,一时松开他还有些不适应,还没反应过来,嘴角未擦干的口水,忽地被对方抹净。
他愣了一瞬,随即被气红了脸。
“你有病啊!”
昏黄的房间内,空荡的房间内只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被绑着一个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酒红色西服大腿上绑着衬衫夹的男人。
视线往上移,会更惊奇恐惧地发现,床后面满墙的照片,各式各样,但都是同样的一张脸,与床上男人的脸逐渐重合。
诡谲而妖冶。
贺则奕垂下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多了一分柔和。如果忽略他的动作的话。
他的手放在秦染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果然,酒红色才是最衬这人。
这里是他的家,是他们共同的家。原本今日他没想这么快把人绑会来的,只是看见那几条消息,他再也忍不住,动了念头。
他隐忍了五年,终于,再次抓住了你,我遗落的宝贝。
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努力,再一次见到秦染时,他,已经做足了一切的准备。忘记了他没有关系,那他就让对方再次想起来。
这一次在没有谁能够将他们分开。没有任何人还能够有能力有机会将他们再次分开。
秦染抖个不行,他最害怕别人的触碰了,归根结底还是他太敏感,受不了他人的一丝触碰。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对我做这种事,”秦染知道抵抗不了,动武不行他干脆动文,直接改行劝说,“我们面对面好好聊聊不行吗,你这样躲来躲去一来就绑架,你一直说我把你忘了,大兄弟,你好歹给我一个回忆的契机好吧,你这样动不动就玩绑架骚扰有意思吗。”
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一停,秦染内心一喜,看来是有戏。
他继续说道:“真的,你把我松开,我们好好聊聊行不行,你说我们以前认识,那你就跟我说说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你说的具体一点,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呢,你说是不是啊。”
“怎么样,”秦染尝试性地发问,“兄弟,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给我松绑如何。”
贺则奕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扎眼的红色,真衬他。
他轻笑一声,贺则奕指尖轻捻,好好说话,如果他们能够好好说话的话,那他的目的还怎么去达到。
他早就说过了,忘记了,没关系。只要,贺则奕眼底闪过一片暗色,再想起来就好了,他不怕等,这六年的时间,他都等过来了,还怕如今回到他的身边的人抓不到手上吗。
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秦染喉结滚了滚,有没有准信也不给他说啊,跟个神经病哑巴交流还交流个屁啊。
秦染张了张嘴:“喂,你不要当哑巴啊,说句话啊。真的,我们坐下来面对面喝口热茶好好聊聊不好吗,我又不会报警抓你。”
下一秒,他的下颌被猛然掐住,秦染止不住的抬高脸,姿势屈辱。而后,他被挡在黑布下的眼睛猛然睁大,双手开始推面前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像是即将溺水而亡的小动物最后脆弱的挣扎。
“呜!!!”
亲吻持续了整整三分钟。不管他怎么推都推不开面前的铜墙铁壁。
秦染感觉自己快要溺亡,所有的呼吸被剥夺,所有的感官都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人而存在,飘飘荡荡,昏昏沉沉,即将死亡。
贺则奕站起身,垂眸望向身下的男人,白皙的脸颊爬满暧昧的红晕,嘴唇殷红,脑袋靠向一边,正在剧烈的呼吸,黑布湿润了一小块。
秦染被亲哭了。
贺则奕指腹按压着自己的嘴角,那里破了一块。
“你还是这么喜欢咬人。”
秦染胸膛剧烈的起伏,黑布下的眼尾殷红,眼眶氤氲不满水雾,他紧咬着嘴唇,一看就知道是气到了极点:“死变态,我他妈就该咬死你!!”
贺则奕不置可否,闻言嘴角上扬:“相比起六年前,你青涩了不少,告诉我,这些年你有亲过别人吗。”
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但是秦染依然是被气得昏了头,失去了理智,连不能激怒绑架他的变态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呸!”秦染狠狠地忒了一口,他愤恨地转过脸,昏黄的灯光下他脸颊上的红晕透露着色。情。的意味,毫无所觉的忽视自己身上对于男人的诱惑。
他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他妈的,有本事你把我放开,看是谁弄死谁!”
接着,秦染便把一肚子的咒骂全都吐了出来,从祖宗十八代到子孙后代,有多脏骂多脏,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这么漂亮的嘴里说出来。
可贺则奕不在意,他反而觉得很可爱。张牙舞爪,充满了生命气息。
越看越喜欢,他控制不住又吻了下去。
第77章 荒唐一夜
秦染不肯就范,两人不像是在亲吻,倒是像在打架一般,秦染常年不运动怎么可能抵得过贺则奕的力气,最后演变成了秦染单方面“调情”一般的举动。
他去咬对方竟然会咬回来,弄得像是他急不可耐一样。
新鲜的空气重新回归,秦染得以拯救,他开始大口的呼吸,脑海一片混沌,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地。
温热的指腹落在他的嘴角,轻轻地,缓慢地,一点点来回摩挲,他说:“告诉我,这六年里,你有亲过别人吗。有没有爱上别的人。”
这样亲密的话题秦染当然不想告诉神经病,可他害怕这个神经病又会对他做些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他紧抿着唇,歪头躲避对方的手指,然后极不愿意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屋子里静默了三秒。
贺则奕松开了手,他相信,他当然相信。没有谁能比他更加了解他手下的这个人,他只是,想要再确定一下,想要从对方的口中亲耳听见。
秦染听没了声音,胸膛剧烈起伏逐渐缓过了劲儿。
他缓了一下,张嘴就是:“死东西,你别让我机会知道你是谁!不要让我找到你!”
话落,秦染眼睛徒然睁大,瞳孔紧缩,他的腰被抬了起来,他慌张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呀,”秦染狠狠一抖,声音太近了,腰太痒了,耳边传来热气,这一刻,他恍惚地彷佛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当然是,gan你。”
贺则奕压低嗓音,嘶哑道:“错过的六年,我要你一点一点补偿给我。”
“什么六年!我他妈问你,你也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以前跟你是怎么个情况,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秦染吼道。
秦染开始慌了,他真怕对方真的会乱来,毕竟现在他毫无还手之力,打不管用,骂更加不管用。
贺则奕扯开领带将秦染的脚绑了起来,不管秦染再怎么咒骂,他依旧我行我素。
秦染猛烈挣扎,脚腕被磨出红痕,领带依旧死死的绑在他的脚腕上。眼睛上的黑布也被绑得死死的,这是有多怕被他发现他是谁吗。
“别乱动。”
秦染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他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那只手游离到了他的大腿上,这被一摸他才发现,他裤子没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伴随着是大腿上传来的刺痛。
贺则奕捏着他腿上的衬衫夹弹了一下。
秦染赫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脸瞬间被红晕爬满:“你他妈的。”
房间内伴随着一声极其明显的轻笑,秦染顿时张嘴就是骂,直到他人都骂累了,对方的手依旧是()。
这都是什么事啊。秦染都快把后槽牙给咬碎了,他不是同性恋啊。
秦染:“狗东西!我不好你这口,你他妈给我滚开!”
“是吗?”
“那,你这里为什么会......”
秦染一顿,随即合上腿想要遮挡,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有能够遮住什么呢。欲遮欲掩,反而更添一种别样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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