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秦染宛若被雷击,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滚开!”
他吼完,腿上那只手还真的就离开来了。秦染挣扎的动作一顿:“?”
这神经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周边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仿佛方才的那一切只是他的梦。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让人恍惚。
秦染歪着头,尽量地用耳朵去听周边发生的任何声响,那脚步声越走越远,那个人似乎是走了?
?他满脸疑惑,但随即又浑身升起寒意,那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会是求而不得要撕票吧......
少顷,耳边再次响起脚步声。那个人又回来了。
他心一紧,这几分钟,这人绝对是去拿什么东西去了。至于手上拿的什么,他一时不敢去问。
秦染吞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快。
“那个,那个我,我们之前应该有些情分在吧,你应该不会,不会伤害我什么之类的吧。”秦染艰难地开口。
没有人回答他。秦染更害怕了。
“哗啦——”
猛地,他的胸膛处传来一片刺的凉意,秦染张了张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冰!!
贺则奕低垂着眼,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拿着红酒瓶,而拿在右手的酒杯里盛满了红色的酒液,杯中的红色酒液泛着暗色,随着拿着酒杯的主人的动作,缓缓从杯口低落,落在那片白皙的胸膛上浸染酒红色的西装。
贺则奕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胸膛不停的起伏,他眼底划过暗色,任由酒液随意地在身下的人身上放肆。
嘴角,胸膛,大腿,他浑身上下全是红酒的味道。秦染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他妈的!”秦染扭开头,防止酒液落在他的嘴中。
秦染“呸”了一声,将落在嘴里的酒液啐了出来,浑身全是酒黏腻腻的,他火气已经达到了最顶峰。
“真美,还记吗,曾经的滋味。”
秦染:“呸。我记得你妈啊。”
“真不乖,这些年在外面学坏了。”贺则奕嘶哑的声音响起,停下手上倒酒的动作,他视线落在身下满身倒满了红酒的人上,眼神晦暗,而后在对方的咒骂声中俯下身。
秦染呼吸一窒,浑身颤抖。
“他妈的滚开啊。”他嗓音微弱说道。
秦染瞳孔紧缩,不敢置信这人竟然在,舔。
这简直就是做梦都会被吓醒的程度,他快被气晕过去了。
“哈。”秦染连忙闭上嘴,这宛如一场酷刑,从始至终被掠夺的只有他。
秦染闭上眼,想要歪头躲过凑近他嘴角的人,刚一歪头就被掐着下巴给拉了回来,最后只能闭上嘴上赶着送给人平常。
“死变态......”
“嗯。”
“唔。”
秦染嘴里全是红酒味,对方多久离开他都不知道,似乎,他真的醉了。
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瞬间浸湿了眼上的黑布,屋内的气氛开始升温,一切都似乎开始变得炙热。
“滚开。”秦染泣道。
随即,他感觉自己的眼角被轻轻地按了一下,是对方隔着黑布在给他擦眼泪。
“别哭了。”
秦染转头吼出声:“我才没有!”
贺则奕俯下身,低下头,吻落在他黑布下的眼睛上,这一吻不同于之前的掠夺,占有,这一吻带着珍视以及小心翼翼。
如此割裂的举动让秦染楞了一瞬,很是不解,甚至在此刻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前一秒恨不得把他活吞,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别哭了,好吗。”近在咫尺的声音嘶哑难听,但不难听出藏在其中的温柔以及一丝隐藏的压制的爱意。缠绵悱恻,这是只有最亲密之人才会说出的侬意。
秦染哑着嗓音,夹着这一丝微弱的哭腔:“那你滚啊。”
“不行呢,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去死呗!
贺则奕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和酒瓶放在一边,他将目光落在他面前床后墙壁上的照片上,视线扫过,笑脸的,生气的,青涩的,以及暧昧的。皆是他。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一张没有露出脸,只拍了一张背脊的照片。纵横交错布满背脊的伤疤,狰狞恐怖,而在腰间的位置有一朵盛开艳丽的玫瑰花,伴随着荆棘而盛开的花朵。
贺则奕收回视线,伸手抱起被绑着的人,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他翻了一个身,在一阵惊呼当中扯下了秦染的套在身上的酒红色西服,布满背脊的伤疤映入眼帘,旧疾夹杂着新伤,他眼底划过阴翳,这是谁干的他不用想便知道。
视线下移,原本应该存在的玫瑰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片红痕。贺则奕的手摸了上去,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意,都说记住的那一个人最痛苦,可贺则奕不是这么想的,他想,记住的那一个人是最幸福的,因为爱人的脸,爱人的一切,他们所拥有的曾经全部都记在了心中。
他不愿意忘记,也没想过去忘记。那些温暖的时光,他怎么可能会舍得丢弃。他还活着,全靠爱。
秦染脸朝下趴在床上,整个人晕乎乎的,玛德,摸来摸去的把他当什么了。
“不着急,我们还有很多的以后。”
秦染被他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搞懵:“什么?”
“今夜属于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他在等,在等玫瑰花再次盛放的那一天。
漫漫长夜,现在才开始。
秦染整夜都在我想死为什么我还不死,以及消失的贺则奕怎么样了。
第78章 乱糟糟的他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痛苦地睁开眼,脑子钝痛,身上更是彷佛被暴揍了一顿般疼痛,尤其是某个地方,他反应过来直接气得脑充血。
秦染来不及缅怀自己消失的贞洁,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动作过猛,痛得“嘶”了一声。
他咒骂:“玛德,死东西。”
整整一夜,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好的机会。不是在摇晃中醒来就是在摇晃中昏过去,反反复复,他简直是要疯掉了。
秦染环视了四周,他脸上的黑布已经不见了,身上干爽,穿着浴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似乎是在一家酒店里面,他转头看向身后,床头上什么都没有,绑他手的绳子被拿走了。
秦染转过眼,发现自己的手机在放在枕头旁边,他连忙拿起手机,动作过大,又一不小心牵扯到了痛处。
“嘶。”他对那不知名人的怒火又上升了几度。
秦染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他这是睡了多久!本来是出来喝酒放松,结果喝着喝着就遇到了变态!
还被.....秦染攥紧了手。
对了,贺则奕怎么样了!他还记得那个人说过贺则奕在隔壁睡着,不知道是不是说出来诓骗他的话。
他连忙给贺则奕拨过去电话,连续拨了三次对方才终于接通。
一接通,秦染连忙说道:“贺则奕你在哪!你没事吧!”
对方似乎是刚刚清醒过来,声音带着倦意:“秦染?怎么了?”
“我问你在哪!”
大概是过了几分钟,贺则奕才报出房间号。
秦染连忙下床,却不料摔了一跤,直接痛得咬牙切齿。而后他秉持着身残志坚的精神,一瘸一拐的敲响了隔壁的门。
那个人没有说谎,贺则奕是真的在隔壁。他现在只能祈求这家酒店的隔音是不错的。
房门打开。贺则奕看着满脸惺忪睡意,垂眸看着他。
“你怎么了。”
秦染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披着同样乱糟糟的浴袍,并且隐约还能从浴袍下看出星星点点的红痕,这副样子任人一看都能想到一个词。
很显然,秦染也注意得到了贺则奕的视线,他极其不自在的将自己身上松垮的浴袍拉好,刚才太着急,他完全忘了这一茬。
秦染看他没事松了口气,他岔开话题说道:“贺则奕,你没事吧?”
贺则奕故作不解:“我能有什么事。”
“先进来吧,比起我,你看起来更像是有事的那个人。”
秦染脸瞬间就红了,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他进了屋子,才接着问起前因后果,在他醉酒过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贺则奕:“我把你送进隔壁之后我就睡了。你的腿怎么了。”
得到这个回答,秦染捋了捋前因后果,大概猜到是那个神经病抹黑进来趁他醉绑了他。
秦染问清楚之后也不想久留,他害怕被对方看出些别的什么。
他避而不谈:“没什么,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秦染知道自己现在样子还不能出去见人,他回到自己房间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一脸不对劲打断自己,还有锁骨下面暧昧的吻痕,他差点把镜子给砸了。
他竟然就这样跑到贺则奕的面前!对方虽然没说,但肯定看出来了什么。他能说自己是清白的吗,他有些担心贺则奕不会真的认为他是什么私生活特别混乱的那种人吧。
这下真的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他让前台送上来了一套衣服,穿好之后拖着“残废”的身躯刻不容缓地去查。结果,也如所料什么都没有查到。
秦染泄气的转了身,没有注意到身后工作人员心虚的眼神。
才跻身跃入工作狂行列的秦染难得的请了一天的假期,他不太想回自己的家,所以窝在贺则奕家里肚子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斜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点开许久不曾点开的黑色头像。
犹豫了半晌,他终于发出消息。
【是吗,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在说谎。】
【傻逼。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你究竟是谁。】
这一次没有了回答。
他继续发着消息:【你到底是谁。我们是不是认识。】
消息框再没有弹出新的内容。很有可能是被他说中了。
秦染将手机扣在床上,浑身疲惫,眼皮子都在打架,他头脑风暴不停地在脑海里搜刮这个人会是他认识的谁。
首先排除顾尘,然后再排除贺则奕.....
兜来转去,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人。想了很久,他根本就想不出来。独自徘徊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秦染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泄气的想,算了吧,算了吧。
什么都想不起来,过去的记忆想不起来,就连会是谁他也想不出来。他活着的意义,大概是因为秦染这个名字吧。
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生气也不知道该向谁撒,甚至连现在除了生气他心中还萦绕着一股复杂的情绪。对于欺辱他的“陌生人”,他竟然还会生出不知所措的复杂情绪。
秦染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大抵是他自己不想割舍能够知道自己过去的机会吧。似乎是,放不下,舍不得。
究竟是在舍不得谁又放不下谁呢。秦染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迷失在了迷宫里,没有人来给他带路,没有人能够来拉他一把。他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秦染再次闭上了眼睡了过去,一整夜没休息好,他的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就连身上传来的痛意他都可以忽略,最终抵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卧室内的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秦染依旧深陷在梦中。
秦染睡得深,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房间进了人。
卧室内昏暗一片,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贺则奕刚从公司赶回来,他将搭在手上的西装外套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走近站在秦染的床边,垂眸驻足。
再次看见亲密的人,贺则奕不禁软了心,秦染原本是睡在家里,但他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一大早带着人又开了一个酒店。
可以说是费尽心思隐藏自己。
秦染睡得很熟,大概是累了一晚上的缘故。
贺则奕缓缓伸手,停在对方紧闭的眼眸上,睫毛好长,好漂亮。我的。
他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不久又轻轻开门重新进门,只是这一次手上多了一个袋子。
贺则奕为了防止秦染在中途醒来,在一旁点了能让人昏睡的熏香,他看着人呼吸逐渐深沉,便小心翼翼地掀开对方下方的被子。
今早走的时候,他看见那个地方还有些红肿。
贺则奕拿过一边的塑料袋,这是他下班回来时去药店买来的,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管小绿膏,他挤出来一小坨,低眉望去,轻手轻脚的给人上了药。
“嗯。”秦染像是有所感的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就算在睡梦中他也睡不安逸。
贺则奕注意到了他的神情,手上的动作逐渐轻柔,很快,重新拉回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手,再次出来的时候将熏香熄灭。
贺则奕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良久,他俯身在秦染的眼皮上落下一吻,而后他终于抬脚转身离开了秦染的房间。
贺则奕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手上夹着一根烟,烟蒂泛着猩红,烟雾飘向了远方。他吸了一口,靠在阳台栏杆上,思绪飘远。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他想要什么啊。
贺则奕点了点烟头上即将要落下的灰,从出生起,说实在的他未想要拥有过什么,不管是名字还是金钱与权利,他都不在意。
只是后来,心中藏了一朵玫瑰,这一切他都想要了,名字,权势。
贺则奕目光望向远方,彷佛回到了小时候,秦染被带走的时候,他站在后方不停地喊着,不要忘记我,一定不要忘记我。
烟蒂上的红光逐渐变弱,烟灰落在指尖,贺则奕收回目光,思绪回笼,他盯着手上燃烧殆尽的烟头,心道:“我想要的只有你啊,哥哥。”
“嗯.....”一声微弱的轻哼声响起,贺则奕转头望去,看向一旁的阳台的位置。这旁边就是秦染的房间,对面有什么声音他这边都好听见。
贺则奕抬脚离开了阳台,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秦染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方正耸拉着一双眼转头看向他,一张臭脸,看起来下一秒就会骂人。
贺则奕说:“你醒了?”
“嗯。”秦染虚弱地回答了一声,再次动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秦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睡久了脑子有点不舒服。
他看见贺则奕的一瞬间楞了那么一下,而后智商回归,身上的戒备感消失。
“你回来了?几点了?”
贺则奕眼眸暗了暗,这样日常问候的用语,就好像他们已经住在了一起很久,陪伴了彼此很久一样。随性又自然。
他很开心。
贺则奕走向他:“晚上九点了。”
闻言,秦染很惊讶:“这么晚了?”
他还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才四点半左右,这一睡怎么就睡到了晚上九点。怪不得脑子都睡得晕乎乎的。
贺则奕站在他的床边,而后缓缓蹲下,与他达到一个持平的状态。秦染转眼看向他,皱了皱眉,像是想要抓住脑子一闪而过的某些东西,但是转瞬即逝,他也没有抓住。
贺则奕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多问,依旧跟平常一样跟他说话:“是啊,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昨晚你醉了酒,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你弄进酒店....”
秦染打断道:“等等,不是吧,你力气这么大怎么可能拖不动我,你在撒谎!”
贺则奕眼中含着笑意:“是啊,一路上不是抓我的脸就是踹我的腿。要不是我力气大还真就压不住你。”
空气弥漫着某人的尴尬。
秦染转过眼,避开贺则奕的视线:“咳,好吧。”
贺则奕蹲着问道:“胃怎么样,还难受吗?”
“还好,没什么感觉,”秦染摸了摸肚子,“我没这么弱好吧,不就是喝酒吗,我经常喝,早就免疫了。”
“是吗,”贺则奕捕捉到他的眼,“我们喝酒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下一秒你就醉过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来了。”秦染受不了连忙打断道。
秦染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怪异道:“你蹲着干什么,坐在床边说话。”
贺则奕没有回答,但听他的话站起来坐在来了床边。
床边凹陷下一块,秦染看向他,才发现这人的下巴似乎是有一道伤痕。
他没有多想奇怪的问道:“你的下巴是怎么了。”
秦染怕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里,直接上手点了点贺则奕拿到疤痕的位置,“这里。”
那到疤痕泛着红意,细长浅浅的一道疤,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痂,看上去应该是最近弄上去的。
贺则奕伸手摸了摸下巴上伤疤的位置,摸上去的时候除了手感不怎么样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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