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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998)


这本书是历年府试的题解,都是卢远一点点收集的,想来废了不少心。
当天下午赵北斗便亲自去了他的宿舍,带了一块墨条和一杆毛笔和解。
卢远拿着东西沉默片刻,两人忍不住同时笑出声,之后便又和好如初。
赵北斗把他介绍给林子健认识,起先卢远还心有芥蒂,觉得这是上京来的公子,身份贵重不是他能结交的。
没想到相处下来,卢远发现林子健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高傲,相反十分平易近人且学识渊博,林子健也仰慕他文章见解独到很有文人风骨,三人竟成了不错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注①:这里的尺是二十三厘米多一点,跟现代的尺寸不同。
另注:赵北斗参加过一次府试,但是那会儿年纪太小没考中,是破格入学的。府学其他人都是秀才身,所以不需要再参加府试了。

临近府试,赵北斗也有了些紧张的感觉。
虽然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但心里还是有担忧,怕自己发挥失常考的名次不好,或者干脆没考中……那可就丢死人了。
陆遥见他压力大,熬了些银耳莲子汤给他端过去。
“嫂子。”
“这么晚了还看书,仔细伤了眼睛。”
小豆搬了把椅子让陆遥坐下,“我再看一篇文章就休息。”
“还有几日就考试了,感觉紧张吗?”
“有一点。”
陆遥笑道:“别紧张,读书也不过是一条出路而已,有大兄和嫂子帮你兜底,就算你考不好也没关系,大不了回来继承家业。”
“那怎么能行,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总该有些成绩,这样才对得起您的栽培也对得起我的努力。”
陆遥欣慰的看着他,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那就放平心态,好好备考,嫂子相信你肯定能得偿所愿。”
“嗯!”
四月初六,府试开考。
提前一日陆遥就把吃食准备出来,因为要连续考三天,这几天都不能出来,所以要带一个小锅和一个水壶。
炸了一些细面条,也就是简易版的方便面,吃得时候拿开水冲泡一下就能吃。还准备了一罐香菇肉酱,拌在面条里吃,味道十分美味,比携带馒头大饼方便多了。
早上卯时左右开始点名入考场,考子们排着长队鱼贯而入。
进去后开始搜子(搜身),除了笔墨砚台和吃食外,考蓝里不得装任何纸张。
除了搜考篮还搜衣服、头发、鞋子,凡有夹带者一律清出考场,不准再考试。
搜查完的考生,按照考引(既准考证)找到自己的号房,从进去开始便不可再交头接耳。
考场外,一家人站在门口,看着赵北斗排队进去后,才转头去了旁边的茶楼休息。
同七年前第一次参加府试差不多,第一日天气就阴沉起来,看样子又要下起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陆遥和赵北川带着弟弟妹妹坐在天丰楼的三楼喝着茶。
这家茶楼是去年新开的,以前是一个破旧的小茶馆,后来被人买下来重新建了一座三层的楼,开了这家茶楼。
一楼和二楼依旧是卖茶点,三楼额外有几个包间供贵客休息。
茶楼的老板也是熟人,就是梁校尉的夫人,陆遥更习惯叫她章老板。
自打梁勇去世后,粱校尉的精神头也不及以前了,去年从军中换了个闲差,不再去带兵打仗只留在平州。
原本打算帮着侄子经营生意,结果他压根就不是经商那块料,亏了三个月后,章玉看不下了去了,把他撵回家自己接手了一部分生意,如今干的有声有色。
得知陆遥他们过来,章玉亲自上楼接待。
“章老板来了。”
“快坐,我听说北斗今年下场试第,进场了吗?”
“刚进去。”
章玉见他面色担忧知道怕天气影响弟弟发挥,“我听相公说,上个月州府出钱修缮了考场,里面破旧的瓦片都重新换了一遍,应当不会影响成绩。”
陆遥也知道这个消息,他还捐了一千两银子呢,“倒是不怕房子漏雨,就怕他运气不好分到臭号去。”
这种事避免不了,年年都有人因为分到臭号影响成绩。
章玉无奈道:“那就没法子,只能盼着咱们北斗运气好一点,离着臭号远点。”
不知是不是外面人祈福管了用,赵北斗这次分到的号房离着茅厕非常远,在西北角的第一间。
相隔不远就是林子健的号房,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不敢说话交流。
今年参加府试的人多,足足有一千三百余人,在这一千多个人中只有四五十人能取中秀才,竞争可谓不激烈。
辰时衙役们开始分发过夜用的棉被褥子。
这些东西都不知用过多少年的了,又沉又硬还一股子霉味,赵北斗接过来皱着眉头铺在身后的小榻上。
分发完监考官开始宣读考场规则,接着是州牧大人训话,再之后便是敲锣发卷。
府试考试的内容主要还是以帖经、杂文、策论为主,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
这些都是赵北斗最擅长的,看了眼试题几乎闭着眼睛都能答出来,他朝不远处的林子健看去,对方脸上也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卷起袖子,开始磨墨润笔,在草稿纸上拟写答案。
细雨如丝,将新抽的嫩叶浇的催嫩嫩的。
从茶楼回来陆遥和赵北川去酒坊转了一圈,今年的酒曲已经开始做起来了。
制作酒曲的人都是陆家的家丁,每年固定时间,固定人选,其他长工没有资格做,这也是酒曲保密的办法。
这几年也有人研究出提纯酒的法子,陆遥知道这东西早晚都得传出去,便也没在意。
但其他人不会他这种制酒曲的方子,虽然能提炼出高度酒,但都没有陆酒这般醇香浓郁。
来的时候伙计们正坐在房檐下挑麦子,陆十六匆忙从屋里出来,“二位主子来了。”
“嗯。”
“进屋坐会儿吧,仔细外面湿了鞋。”
陆遥跟着他进了屋子,赵北川收了伞跟着一起走进去。
屋里升了一盏小炉子,上面放着烧开的水壶,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和上好的茶叶。
“你倒是会享受。”陆遥搓了搓手坐在炉子边烤了烤火。
陆十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宽爷从中州拿回来的茶,味道不错,主子要尝尝吗?”
“不用,家里还有不少,酒曲做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三千斤已经入库发酵,等这场雨过后,就准备做第二批了。”
“嗯,你娘子快生了吧?”
“差不多就这两日了。”
陆十六去年成的亲,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
那姑娘也是个苦命的,本来是在街上卖身葬父,恰巧被陆十六碰见,帮了一把两人结下了缘分。
如今他奴籍还没消,孩子生出来也会随父亲一起入奴籍,陆遥道:“明个同我去府衙,把奴籍消了吧。”
陆十六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主,主子这是为何?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我何时说你做的不对了?”
“那主子为何要给我消奴籍,您不要十六了吗?”
陆遥被他这句话酸的牙都倒了,旁边赵北川的脸色更是没法看。
“消了奴籍你也是我陆家的人,还是要帮我干活的,不过你的孩子以后跟正常孩子一样,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陆十六这才反应过来,涕泪交加匍匐道陆遥膝边道:“谢主子信任,十六必当尽心竭力伺候主子一辈子,敢有外心天打雷劈!”
“行了,快起来吧,这几天也不用来酒坊这边看着了,让陆甲和杨铁管着两边人,你留在家里专心照看你娘子。”
陆十六擦了擦眼睛,这才爬起来,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销奴籍,何德何能能跟了这样的好主子,效忠直接变成了死忠。
从酒坊出来,赵北川犹豫道:“直接给他销了奴籍,你不怕他以后背叛你?”
陆遥弯了弯眼睛,拉着他的袖子道:“仔细脚地下的水污。”
两人跨过去后才细细道来,“陆十六这个人太聪明,做事又滴水不漏,如果之前我肯定不会帮他销奴籍。”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成亲后有了牵挂,有了娘子和孩子,用起来反而更放心。”就算陆十六再多心机,也不可能选择背叛,因为他知道东家的手段,得罪了陆遥一家人都会被连累。
赵北川想了想道:“你重用马宽,是不是因为他也有妹妹在你手上?”
陆遥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说搞得我好像人贩子一样,不过确实有一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是马宽自己也争气。小小年纪敢独自一人外出闯荡,还闯出了名头,心性非同常人。”
赵北川想起前几日提起的招婿的事,“他和小年的亲事怎么样了?”
“等豆子府试以后再说,我想着过些日子咱们回一趟老家。”
“怎么突然想起回老家了?”
“咱们得有五六年没回去了,娘一直惦记着回去看看,刚好陆云两口子要回去接老人来府城,顺路一起回去看看,给爹娘填填坟。”
赵北川握紧他的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三天后,一家人在考场门口接赵北斗出来。
林子健和赵北斗是一同走出考场的,两人精神都不错,就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想来这几天在里面应当没太遭罪。
赵北川伸手接过弟弟的考篮,“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都被你嫂子念叨的耳朵起茧子了。”
旁边林家随从也帮林子健拿起考篮,迫切的追问道:“少爷考的如何?题目可都答上来了?”
林子健疲惫的点点头。
陆遥道:“先别问东问西了,快带他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日再说。”
林伯侧目看了眼陆遥撇了撇嘴,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林子健身后道:“老爷和夫人很看重这次考试,务必要拿个好名次,若是能连中小三元就再好不过了。”
“知道了。”林子健走到赵北斗身边,跟他兑试题的答案。
林伯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小年,连忙又追上前去,“少爷,咱们还是先回贺家收拾东西回京吧,老爷和夫人都等着您呢,别被些无关紧要的人绊住脚。”
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林子健脚步一顿道:“你说谁是无关紧要的人?”
“那些不入流的商户……”
“闭嘴,那是我挚友,旁边的是我挚友的家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摘!”
林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老奴也是为了您好。”
赵北斗见他动了气,连忙拍着后背安抚,“好了子健,别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再说咱们俩的关系岂是他说两句就能影响的?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子健眼圈微红,“抱歉北斗,明日我再去登门道歉。”
“不用,你要再这样我搭理你了!”
林子健这才叹了口气,匆匆回到自家马车上。
这边赵北川也赶着马车来的,车里非常宽敞,中间的小桌上还摆了点心和干果。
一家人上了车没再提林子健的事,小年拉着弟弟道:“考的怎么样,有把握吗?”
“挺简单的,取中问题不大,就是不知能不能取到甲等。”府试往年都是取五十名,前十为甲等、二十为乙等,三十丙等,府学最开始分班就是按这个分的。
“那应当没问题,你再甲班都能年年考到第一的人,难不成还考不过其他人吗?”
北斗摇头,“未必,不在府学中学习的人,也有学识渊博的,兴许考的比我更好。”
陆遥道:“无妨,反正已经考完了,这几日好好放松,着手准备院试和八月份的乡试吧。”
“嗯。”
马车直接回了长荣街,早有仆人准备好了热水,赵北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一觉睡了过去。
小年还惦记着铺子,小春也闲不住,二人干脆赶着车先回去了。
陆遥去了灶房,亲自下厨给小豆煮了锅乌鸡汤补补身子,四月的天虽然不至于把人冻坏,但总归是有些寒凉。
另一边林子健回到贺家偏院,气的大发了一场脾气,林伯跪在门口惴惴不安。
“少爷您莫要动气,若真觉得老奴不对,您打我几下骂我几句,别把自个身体气坏了。”
林子健气的浑身直抖,林伯在林家伺候了三十多年,是看着他长大的,叫他怎么好责罚。
他也知道林伯是为他好,但实在没办法接受他说出的这些话。
“明日你收拾东西回京吧。”
林登一听连忙磕头道:“老奴回去您怎么办?”
“我身边有两个小厮伺候就够了。”
“那怎么能行……”
林子健冷笑一声,“如今我的话你也不听了,那你留在这吧,我走!”说罢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少爷,少爷!”
林子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再街上奔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陆家酒楼附近,想起今日的事心里觉得惭愧,便没好意思进去,而是继续朝前走去了个街边的小酒肆。
点了几个菜,要了两壶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其实林伯管这么严跟林夫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自从丈夫偏宠妾室开始,林夫人的神经就愈发紧绷起来。
她本来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对相公失望后逐渐把重心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不光要操心学业,还要管着他的社交,怕他被不良的朋友带偏,沾染上不好的毛病。
林子健有时候也恨他爹,明明之前跟娘那般好,就因为同僚送了个女人便跟娘离了心。
礼部清闲,本来这次府试林父应当陪他一起来的,结果因为妾室的孩子着了风寒便留下了。
心里的愁苦无法抒发,难过的他一个劲掉眼泪,端起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他本就面嫩,身上穿的又都是贵重的绸缎衣袍,一看就是只肥羊。
旁边几个小混混互相使了个眼色,见他喝的差不多了便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公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你……你们是谁?放……放开我。”
“公子别闹了,快跟我们回去吧。”说着便拉扯着他往外走,一便拉一边在他身上摸索钱袋子。
拉到外面的时候,林子健酒已经醒了一半,他惊恐的叫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小混混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人拽到后头胡同里,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脑袋砸了两下,见人晕过去才开始摸身上的东西。
头上的发冠,脖子上戴的挂坠,腰间的玉佩香囊,连衣裳和鞋都没留下。
林登和两个小厮追着少爷跑出来,结果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急的他们团团转。
这平州府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少爷跑到哪去了。
若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死都抵不了命啊!
小厮焦急的说:“咱们先去报官吧,天色都这么晚了万一少爷遇上歹人怎么办!”
林伯这才回过神,匆匆跑回了贺家,在贺院长的儿子的陪同下去了府衙报官。
衙门那边说会帮忙找,但能不能找到就不知道了,让他们自己也派人出去找找。
林伯想起跟少爷交好的赵家小子,立马朝陆家酒楼跑去。
这个时辰酒楼早就关了门,他又敲起后门。
陆清起身把门打开,“这位老伯请问有事吗?”
“我们家少爷在不在你们这?”
“你家少爷是谁?”
“上京林侍郎家的少爷,林子健!”
“没有。”陆清刚要关门,马宽也跟着走了出来,伸手把门拦下,“你家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伯平日虽瞧不上这些商户,但如今出了事也顾不上太多,急切道:“我们少爷刚刚跑出来,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人生地不熟的怕遇上危险。”
“您先别着急,陆清你去长荣街那边禀告给东家,我去叫几个人帮忙找找。”马宽先进屋拿了件厚披风披在身上,嘱咐小妹早点睡觉,然后脚步匆匆的跟了出来。
他先是问了问林子健是什么时辰出来的,从哪跑出来,大概多久不见的。
旁边两个小厮一一作答,马宽道:“这附近的几家酒肆你们去打听了吗?”
几个人摇摇头。
“那咱们先分头进去问问,若是有消息就在这吆喝一声。”
“好,好的!”
几个人不再原地抓瞎,急匆匆的朝酒肆跑去。
一般这个时辰酒肆也快关门了,林伯走到附近的一家进去打听,“酒家,借问刚刚有没有一个半大的少年来这边喝酒,大概比我高半头,穿着青色的衣裳。”
“没有,没有。”
“您再想想。”
店家摆手道:“真没有,晚上就这么几个客人,见到还能不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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