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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998)


“平日里你也不管账,不怕我把银子都偷藏私房了。”
赵北川蹭了蹭他的头发,“藏就藏呗,咱家里啥不是你赚来的?况且我都是你的,还在乎这个吗?”
他这句话取悦了陆遥,转过头搂住相公的脖子,在下巴上啄了一口。
“以后咱们不光买房,等手里的钱富裕了把铺子也买下来,再买几个庄子,闲暇时候去庄子上游玩。”
“好。”赵北川笑着吻住他的嘴,浅吻逐渐变成深吻,唇齿交缠,分开时拉出一条银丝,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第二天陆遥和赵北川早早就去了府衙等候,快到巳时的时候何夫人来了。
两家提前商量好过契也方便,加上有何家大人有官职在身,掌管户籍的小吏毕恭毕敬的将房契审好,重新立了新契,双方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从府衙出来,陆遥带着何夫人去了钱庄,五千两银子直接取出给了她,由三四个小厮合力搬上马车。
何夫人道:“后日我们该启程了,走后会派人把钥匙送到你家酒楼。”
“有劳夫人了,此去一路顺风。”
何夫人微微颔首上了马车。
等人走远陆遥才把房契拿出来反复看,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三日后何家下人把钥匙送来,这座房子才彻底到了陆遥手里。
两人当天迫不及待的又去逛了一圈,这次转了转正房。
三间正房宽敞明亮,正厅是用来接待贵客的,桌子一应俱全,用的都是酸枝木,摸上去手感润滑。
主卧里的行李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套家具,这屋更讲究,用的竟然是檀木,光这一套家具千两银子都下不来!
陆遥坐了坐床,“这可是好东西啊!五千两银子花的真值!”
赵北川道:“咱们什么时候搬过来?”
“不着急,看看几个屋子里还缺什么,挨着添置添置,家里还得添几个下人,平日咱们不在家,不能总锁着大门。”
“行。”
两人忙着收拾新房,这几日酒楼的采买就让小春和陆清、陆明来做。
今日同往常一样,三人去了西市,买了十斤新鲜的胡瓜,小春见扁豆不错又买了三斤扁豆,苦菜已经老了,不如用晒干的。
这个时节正赶上柿子下来了,各个金光软糯,小春记得以前家里就有一颗柿子树,但他重来没吃过,因为爹娘不让,他们只给几个哥哥吃。
那时小小年纪的他含着手指,望着高大的柿子树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好好尝尝这柿子是什么味的。
“柿子怎么卖的?”
“两文钱一斤!”
“给我称十斤。”小春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零花钱准备买半筐回去给大伙都尝尝。
结了帐,陆清伸手接过来帮忙拎着,赵逢春见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三人准备往回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粪球?”
赵逢春脚步一顿,脸色瞬间一变,连忙催促身边的人快些走。

“放开我!”
老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眼里冒出精光,“离老远我看着就像你,没想到真是!粪球,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爹啊!”
旁边陆明和陆清惊讶的看着赵逢春,两人并不知道他是东家收养的,一直以为他和小年小豆一样,都是东家的亲兄弟。
“二东家,这人谁啊?”
赵逢春冷了脸,一把甩开眼前的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粪球,赶紧放开我!”
吴四方道:“怎么会认错呢,不可能认错啊!你是不是还记恨爹当初把你卖了?”
赵逢春腻歪的够呛,偏偏对方抓的紧,拽了好几下都拽不开,一怒之下从陆明筐里抓了个柿子朝他砸了过去。
“呸!哪来得没脸没皮的乱认儿子,自家绝了种,逮着谁都叫儿子?”
吴四方被他砸得松开手,赵逢春趁机匆匆的离开。
陆明和陆清以为这人真认错了,赶紧追上二东家往酒楼走去,吴四方见状也跟在后头,一直见儿子进了酒楼才停下脚步,心里怒骂一声:小王八羔子,如今是发达了,连亲爹都不认了。
赵逢春回到酒楼整个人都是抖的,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碰上那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把自己卖了还能觍着脸说是自己的爹?
一想到过去受过的苦,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恨得他牙齿咬的咯吱响。
如果没遇上大兄和嫂子,自己坟头的草恐怕都一人高了,他不要回去,他才不是什么粪球,他是赵家二哥,他是赵逢春!
马宽出来给小妹晾晒衣裳,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二东家,你怎么了。”
赵逢春胡乱的抹了把脸,假装无事的模样拎着桶去井边打水洗菜。
马宽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可是遇上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自从他被陆掌柜的接到酒楼后,一边照看妹妹,一边在酒楼打杂,因为身体不好每天干的活并不多。但他这个人乖觉伶俐,心思缜密,这段时间帮过好几个伙计解决过酒楼里的麻烦。
“没事。”赵逢春不愿跟人提起过去的事。
马宽见他不想说也没再追问,把刚买的菜清理出来才进屋去看着小妹。
小丫头已经六个多月了,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因为怕她乱爬掉下地,马宽特地拿旧席子在炕边钉了一圈围栏,这样把她单独放在屋子里也不怕。
看见哥哥回来了,小丫头爬到围栏边啊啊叫。
马宽拿碗给她喂了口水,“妞妞乖,哥哥有点事要做,你先自己玩。”说完去了旁边的灶房,陆清和陆明正正在切肉,见马宽过来打了声招呼。
“二位兄弟,今天出去可是碰见什么事了,我见二东家心情不太对劲。”
陆明道:“刚才我俩还说呢怎么有人胡乱攀亲的,早上我们去西市买菜,遇上一个老汉非拉着二东家叫什么粪球,还说自己是他爹,若真是他爹东家怎么可能不认呢。”
“二东家怎么说?”
“把这人臭骂了一顿那人还不撒手,最后砸了他一个柿子才松开手,对了你吃柿子不吃,二东家买的可甜了。”
马宽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酒楼的几位东家口音都不是本地的,只有二东家听着是平州口音。之前他还好奇,如今仔细一琢磨,恐怕他们并不是亲兄弟,那个老汉有可能就是二东家的亲爹。
二东家这么抗拒跟亲爹相认,想来过去应该受了不少磋磨,多半是被卖到府城的,自己得想个法子帮帮他。
要不说马宽这人聪慧,脑子一转就把这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几日陆遥和赵北川忙碌新房那边的事,基本上都不在酒楼待,陆苗和小年在前头看着酒楼,后厨便是小春和陆明、陆清负责。
马宽怕那人再来闹出事端,接下来几日,天天留意着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另一头吴四方从府城回到家时,满脸激动跑进屋里,“老婆子,你肯定想不到我今日碰见谁了!”
“谁啊?”杨氏坐在炕上,正在缝补旧衣,只见她头发花白,容长的脸上带着一丝刻薄相。
“粪球!”
“哦,看见就看见吧。”她打骨子里对这个儿子就不喜,生下来差点克死自己,自然也没多少感情。
“他现在可了不得,今日我去西市卖鸡,见他带着两个随从买了那么多东西!你没见到他身上穿的衣裳,全都是细布做的气派极了!”
杨氏一听放下手里的针线,“真的?!”
“那还有假!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一个大酒楼里,看着他进去才离开的。”
“他去酒楼做什么?”
吴老汉道:“我听那两个人管他叫二东家,许是当初那牙行给他卖进了富贵人家,他给人当了养子,咱们可要沾上他的光了!”
杨氏哼了一声,“怕是那小畜生不肯认咱们吧。”
这句话恰好戳了吴四方的心窝子,想起今日被他丢在脸上的柿子气急败坏的说:“这个小杂种敢不认我!老子是他爹,他不认我就日日去酒楼门口闹,我看他还能不能做生意!”
“你也别光闹,适当时候哭一哭,就说家里不容易,当初吃不上饭才卖得他,好歹咱们对他也有生恩,只要能要出银子怎么都好说。刚好过些日子快秋收了,买头牛干活省的累着老大和老二。”
吴四方兴奋的点点头,“银子肯定是要要的,我得摸清他跟那酒楼什么关系,若真是收养的义子,那把咱们永财和永利也弄进去,不比种地强啊!”
“这倒是,就怕人家不同意……”
“管他呢,还是那句话,不同意咱们就去闹!闹得生意做不下去肯定就同意了!”
这两个愚蠢的农家人还以为府城跟村里一样,只要撒泼打滚就任他们说了算。
第二天吴四方便早早来了酒楼,站在门口朝里头望去。
这么大的地方,他还从未来过呢,光看着宽敞的大门都觉得腿肚子转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
他抬腿刚要往里走,迎面走出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两人刚好撞在了一起。
“抱歉,我没仔细看路,老人您家没事吧?”
吴四方拍拍身上的灰,抬起头见对方模样俊朗,举止端方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连忙摆手道:“没,没事,不碍事。”这府城人生地不熟,他可不敢随意得罪人。
对方刚准备离开,他开口道:“这位小公子,我朝你打听点事,你认得这家铺子的东家吗?”
“认识。”
“那,那你认得这家的二东家的吗?”
马宽眉毛微微一跳,“认识的。”
“那可太好啦,你知道他跟酒楼东家是什么关系吗?”
“知道,您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瞒你说,他是我儿子啊,当初……当初因为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没办法才将粪球卖了,我跟他娘心里都舍不得。没想到因祸得福,他来了这么好的人家,就想……就想再看看他。”
吴四方努力往下挤眼泪,奈何跟这个孩子真没感情,半天也没挤出一滴。
马宽在心里冷笑,看这人身上穿的衣裳虽然是粗布,但却浆洗得干干净净,手上也没有太多老茧,身板结实不像有沉疴旧疾。
有手有脚怎么可能会穷的吃不上饭,口口声声说心疼儿子,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他,也没见拿点东西,反倒看着像想要管二东家打秋风。
马宽轻咳一声道:“外头热,大伯不妨进来喝杯茶慢慢说。”
吴四方正有此意,连忙跟着进了陆家酒楼,一进来就被这富丽堂皇的模样惊住了,这样宽敞的大房子,里面又摆着这么多桌椅板凳,还有这么漂亮的木制屏风……如果是他们的该多好啊!
他张着大嘴四处张望,脚下拌了一下差点摔倒。
这个时辰还没到饭点,大堂内只有陆苗和小年坐在旁边缝针线活,两人闻声看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马宽对两人使了个眼色,故意把他领到靠近柜台的桌子边坐下,让伙计端来一碗酸梅汤。
“您刚才说是这家酒楼二东家的父亲,这无凭无据可不好说啊。”
吴四方激动的站起来,“怎么会无凭无据呢,你把他叫出来,当面一问就知道了!”
小年和陆苗闻声皆是浑身一阵,二人对视一眼,小年急匆匆的朝后院走去。
“二哥,二哥!”
陆逢春听见叫声放下手里的菜刀,“怎么了?”
“大堂里来了一个老头,说是你爹。”
陆逢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拎起菜刀就要追过去砍那人。
小年吓了一跳,“你莫要着急,宽哥在前头套他的话呢,你跟我藏在屏风后头听听。”
小春这才放下菜刀,跟着小年来到大堂旁边的屏风后头,这里刚好可以听见两人说话。
“你既把他卖了,如今来找他做什么?”
“我,我想他了……我是他爹来看看他不行啊。”
“行是行,就怕这酒楼东家知道了不高兴,万一迁怒了二东家……”
吴四方满不在乎道:“哪能怎么办,家里没钱吃饭,他老子娘都快饿死了,如今他发达了不得掏点银子接济接济啊!”
小春一听双目赤红差点又冲过去,当初在家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过得连牲畜都不如现在竟还想着要自己接济他们,做梦!
小年安抚的拍拍他胳膊,压着声音道:“别着急,再听听。”
“不知您想要多少银子?”
“先给我拿五,五十两银子,不够了以后再来要。”
马宽快被他厚颜无耻的模样逗笑了,他怎么好意思要钱,看样子还不止要一次,若是这次给他这银子,怕是要把赵逢春的骨髓都吸出来。
“行,那我过去帮你问一声。”马宽起身朝后头走去,小春和小年里面跟着他去了后院。
“马宽,你把他叫进来什么意思!”
“二东家你先别急。”马宽身体不好,被他一拉好悬跌倒。
“你出去跟他对峙,他肯定大闹起来,马上就到上客人的时间,这事传出去不好。”
小春松开手,擦了把眼睛道:“那怎么办?”
“你想认回他吗?”
“我他娘的想宰了他!”
马宽还是第一次见小春露出这幅愤怒的表情,连忙安抚道:“别着急,你既然不想认他那我便给你找个法子,让他再也不敢来认你。”
“什么法子?”
马宽道:“待会你出去假意跟他相认,但别给他钱,说自己手里没有银子,银子都在别苑放着。”
“别苑?”
“西市酒坊,把人带到那边去,让陆十六帮忙把人扣下。”
“然后呢?”
马宽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他不敢再来找你的。”
两人却被这个笑容吓得打了个哆嗦,小春回过神连忙朝前厅走去,忍着恶心再次见到这个人。
“粪球!粪球你肯见爹了,你还记得爹对不对?!”
小春毕竟年纪还小,脸上实在装不出笑脸,“你来找我干什么?当初你把我卖给人牙子,知道我遭了多大的罪吗?我这条腿被他们生生打折了!”
吴四方尴尬的转过脸,“那肯定是你不听人家的话,他们怎么不打别人?你也别怨恨我,要不是我把你卖了,你能到这么好的人家来?”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小春心里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那我还得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给我多拿点银子就行。”
“银子没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要就跟我去别苑拿。”
吴四方一听立马起身道:“走走走,快去拿!”
前往西市的路上,赵逢春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自己这些年受得苦。
在村子里的事就不提了,卖进牙行的那两个月里,简直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兰姨为了磨他们性子,让他们成为合格的奴隶,每日只给一顿饭,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毒打。
后来他找到一次机会逃跑,却不知道这是牙行设的陷阱,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奴隶,他刚跑出去就被抓回来,打的遍体鳞伤。
第二次逃跑,腿被砸折了。
那时他拖着疼痛的残腿,躺在暗无天日的屋子听着身边老鼠的窸窣声,心想如果自己死了一定化为厉鬼把伤害自己的人全都杀了,包括那对名义上的爹娘!
可后来大兄和嫂子拉开了那道门,把他救了出来,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成了赵家的二哥,跟大兄学做饭,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他咬紧牙关,嘴里渗出铁锈味,谁也不能夺走他现在的安稳生活,就算是亲爹也不行!
走到酒坊门口小春道:“你不进来看看吗?”
吴四方脚步一顿,本能的似乎察觉到危险,他揣着双手道:“不去了,你把银子拿出来就行。”
小春哼笑一声走进,不多时从里面冲出来七八个壮汉,二话不说将吴四方绑了手脚堵住嘴拎了进去。
陆十六抱着胳膊道:“这人怎么处置?”
马宽依旧是那副浅笑着的表情:“有劳十六兄先将关进仓库里,一天给一个馒头别让他死了。”
陆遥和赵北川是第二日才从小年口中知道这件事。
“宽哥太厉害了,知道那老头是来打秋风的,直接把人骗到了酒坊关起来了!”
陆遥一愣,“这是马宽想得法子?”
小春点头,“嗯,如果没有宽哥,我少不了得跟他大闹一场。”
陆遥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自己真没看走眼,马宽这小子的能力太强了!
如果说陆十六是管理型人才,那马宽就属于全能型人才,细微之处见风范,毫厘之间定乾坤。①
赵北川开口道:“小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他没用父称呼,毕竟他们做的事,已经斩断了那一丝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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