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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998)


陆遥把这些葱苗小心翼翼的挖出来,移栽到韭菜旁边,填上土撒上粪肥,用不了多久就能长起来。
赵婆婆给了他一把白菜籽,现在撒上到秋后就收货一茬大白菜。这些白菜可以囤着冬天吃,免得天气一冷吃不到蔬菜。
上一世陆遥的父母住在农村,两位老人每年都会囤一地窖的白菜、萝卜和土豆。老太太还会腌酸菜,虽然陆遥没亲自腌过,但步骤都记得,以后也可以试试。
说起来他现在住的地理位置,应该是在华北偏北一带。这里四季分明,每年三月到五月间是春耕时节,百姓们会在这两个月里把地耕种完。
六七月份男丁开始服徭役,一直到八月秋收才结束。
秋收完也不得闲,要提前准备过冬用的干柴,这个地方冬季非常寒冷,在没有足够的保暖衣服下,取暖用的干柴就显得尤为重要,柴不够用很可能冻死在家中。
眼下刚到六月中旬,距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陆遥想趁着天气暖和养几只小鸡小鸭,养上半年明年开春就能下蛋了。
但是手里没钱是个大问题。
毫不夸张的说,原身的身上一枚铜板都没有。
怎么会有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这几天生活下来,陆遥发现村子里的百姓们大多自给自足,根本用不到花钱的地方。
手里没钱心发慌,陆遥决定再回一趟娘家,借点钱去镇上买点小鸡,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清早吃完饭,赵小豆勤快的把桌子收拾干净,赵小年负责刷碗,两个孩子分工明确。
不得不说他那个素未谋面的相公把他们教育的真不错,不光懂事还手脚勤快,简直是梦中情孩。
上辈子陆遥对孩子说不上喜欢,因为自身性取向的原因也没打算生小孩。结果穿越后免费送给他两个懂事的弟弟妹妹,简直跟中了彩票一样。
“嫂子,我们今天还去地里捉虫子吗?”
“今天不捉了,一会我领你们走亲戚去。”
两个小孩一听,兴奋的“哦~”了一声,连忙上炕去箱笼里翻出新衣服换上。
这两件衣服就是陆遥给他们做的,因为是第一次缝衣服,针脚有些粗糙,衣襟缝的也不够平整,但是两个孩子依旧宝贝极了,叠好放在箱子里平日都不舍得穿。
土黄色都衣服浆洗的有些发白,陆遥帮他们扯平衣角,又从菜地里割了两把韭菜,挎着柳条筐出了门。
赵小年和赵小豆还是第一次走亲戚,因为他们是外来户,爹娘走的早,附近也没有别的亲人,只从隔壁大壮哥口中听说过走亲戚的事。
田二嫂子的娘家住在十里外的碱水村,经常带儿子回娘家走亲戚。
每次田大壮回来都跟赵小年显摆,什么外祖母给他煮了鸡子吃,大舅带他去河里摸鱼,舅母给他沏糖水等等,羡慕的小年和小豆眼珠子都红了。
可惜他们没有外祖,听大哥说有一个舅舅,但逃荒的时候走散了,不知道还活没活着,如今亲嫂子带他们走亲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陆遥被两人欢快的情绪感染,脸上也露出笑容。
路过村口的时候,突然见前面坐着七八个妇女、夫郎。陆遥眼皮一跳,这里恐怕就是村子里的CBD,全村的八卦都掌握在这群人的口中。
特别是原身还有前科,万一被他们知道了,指不定说什么闲话呢。
陆遥倒是不在乎这些闲话,但怕影响到两个孩子,所以路过的时候脚步匆匆。
三人刚走,坐在人堆里的宋寡夫啐了一声,“瞧他那轻狂的模样,指不定又去哪胡混了。”
旁边人都知道两家有矛盾,也没插嘴说话。
自从上次陆遥给宋老太泼了一身粪后,这些人就消停了,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万一说闲话被他听见,再把粪泼到家里去可就惨了。
“听说你去给官人们送鱼了?”赵光小声的询问。
赵北川没吭声,双手握着铁锹往下挖,用力时双臂的肌肉虬起,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古铜色的皮肤被太阳照的发亮。
他送鱼给官吏这件事不知道被谁看见,这几日传的大伙都知道了。不少人学他下水去摸鱼,可惜没他那么好的水性,鱼也没摸到几条。
“你能帮我抓几条不?我也想回去一趟。”
“大伯不是我不帮你抓,河水太急下面还有暗窝子,我也不敢再下水了。”
就算能抓住赵北川也没打算帮忙,毕竟这种事帮了一次难免还会有第二次。次数多了万一官吏追究起来,他也免不了遭连累。
赵光瘪了瘪嘴没再纠缠,两家人虽然都姓赵,但实际算起来早就出了五服。
当时整个赵家村逃难,恰好赵北川的父母跟赵光两口子碰到了一起,在湾沟村落了脚。这些年两家也只是邻近关系,并没有太亲近。
“铛铛铛……”锣声响起,又到了中午放饭的时间。
赵北川放下铁锹,跟着人群朝大槐树走去。
今天吃的是豆子饭,每人允许盛一大碗,豆饭能吃饱就是有些费牙。
因为做饭的伙夫并不仔细挑拣,所以饭里能吃出不少石子,一不小心咬上一口,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吃饭的时候你就听吧,全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就是呸呸的吐石头的声音。
吃完饭,赵北川枕着草鞋准备眯一觉,再有两天他就能回家了,心里十分牵挂两个孩子。
河边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赵北川睁开眼,见大伙都往河边跑去看热闹,自己也跟了过去。
来的时候河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家七嘴八舌讨论怎么救人,就是没一个下水帮忙的。
河沿边蹲着一个年轻的小子焦急的大喊,“爹,爹!你们谁来救救我爹!”
河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拼命挣扎,他那个位置正处在水中心。这条河有一丈多深,赶上雨季水流充沛,里面很多暗流,懂水性的人都知道不好救,搞不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水去了?”
“谁知道啊?”
“听说是想要摸鱼送人呢……”
赵北川一听,眉头拧成个疙瘩,摸鱼这件事因他而起,今日若是淹死了人,官吏肯定不会让他回去了。
眼看着那人就要沉底,岸上的人急的直跺脚,赵北川脱掉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河水比前几天湍急不少,冲得他摇摇摆摆,赵北川努力控制好身体,朝河水中心游去。
快游到中间位置时,很明显能感觉到水流拉扯,这就是水窝子。以前他凫过这种水,必须要顺着水流的方向慢慢游,若是胡乱游被水流拽下去就完了。
他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很快就找到溺水的人。奋力游过去,一把拉住那人的发髻。
水里的人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绝望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刺痛,睁开眼睛见一个人影拉着他的头发正向上游去!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赵北川终于把人拉上了岸。
“好样的!”
“牛啊!”
“这小伙子有能耐,是哪个村的!”
赵北川没应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那男人只呛了点水,并没有性命危险,劫后余生父子俩抱头痛哭。
被救的男人拉着儿子过来给赵北川磕头,“今日多谢恩公救了我,不知恩公是哪个村的?等徭役结束我们登门拜谢!”
赵北川摆摆手,“不妨事,河水这么急可不要再下去捞鱼了。”
“不去了不去了。”不光他们不敢下水,连旁边围观的人也吓住了,这么危险谁也不会为了几条鱼去拿性命开玩笑!
年轻男子道:“我家住陆家村,我爹叫陆传宗,我叫陆喜,恩公若是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话!”
赵北川脚步一顿,突然想起自己的夫郎也是陆家村的,“你们认识陆遥吗?”

围观的人散去,三人走到一颗树下休息。
“不知恩公说的是哪个陆遥?”陆家村有八十多户全都姓陆,难免会有重名的人。
“别叫我恩公了,我叫赵北川,住在弯沟村,咱们两个村子离得不远,你叫我大川就行。”
陆喜道:“确实不远,我家还有亲戚住你们村呢。”
赵北川:“我说的陆遥住在村西头,他父亲叫陆广生,他有一个哥哥叫陆林,腿有点毛病。”
陆喜一听就确定了,“哦,原来是那个哥儿啊!”
“他这人怎么样?”
提起陆遥,陆喜有些一言难尽,“我们两家是邻居,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说好听点叫娇惯,说难听点就是好吃懒做,脾气还不好,除了长得好看几乎没别的优点。”
赵北川心里咯噔一下。
当初他请媒婆说媒,分明是要找个性格温和的哥儿,不求长得多好只要勤俭持家就行,怎么给找反了!
陆喜继续道:“陆遥小时候害过一场大病,险些丢了命,他娘心疼他所以处处惯着。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每日睡到晌午才起,还经常欺负两个弟弟……”
赵北川越听脸色越难看,心已经揪成了一团,恨不得立马飞回家看看弟弟妹妹的情况。
“还有,他这些年一直没嫁人,听说跟镇上的一个秀才不清不楚的,具体什么关系咱们也没问,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旁边的陆父忍不住开口道:“小兄弟,你怎么打听起他来了?不会是要聘娶他吧?听叔一句劝,这过日子还得看性格人品,不能光看长相,那孩子虽然长得水灵,但确实不是良配。”
赵北川欲言又止,说这些都晚了,他都把人娶过门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的陆遥,哼着歌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陆家村。
“嫂子,你家住在哪啊?”
陆遥指着远处道:“看见那颗大柳树了吗?旁边的木头门就是我家。”
两个孩子一听,撒腿就往前跑。
“慢点,别摔着。”陆遥也加快步伐,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
敲了敲大门,从里面出来一个矮个子男孩,这是他五弟叫陆苗,今年十二岁。
冷不丁看见陆遥吓得他脸一白,转身跑进屋。
赵小年疑惑的问:“嫂子,他怎么不理我们?”
陆遥尴尬的摸摸鼻子,说起来原身在家的时候跟两个弟弟关系不太好。原身性格跋扈,经常欺负两个弟弟,导致这两孩子一见到他就害怕。
不一会陆母出来了,掐着腰刚要咒骂,看见陆遥身边的两个孩子,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来了。”
赵小年嘴甜的喊,“大娘好!”
陆母脸色稍稍缓和,“进来吧。”
陆遥拉着两个孩子进了院子。
因为赵小年和赵小豆是第一次来走亲戚,陆母也不好太刻薄,从房梁上取下柳条筐,从里面拿出一小块乌糖,给两个孩子冲了碗糖水。
这乌糖应该是用甜菜根粗制的红糖,不像后世的红糖那么甜,里面也有很多杂质,但价格依旧昂贵不已,这么一小块就要三四文钱。
赵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糖,上次吃糖是过年赵北川给两个孩子买的,食指大小的一块饴糖两个孩子愣是吃了五天才吃完。
如今捧着一大碗糖水,两个孩子都舍不得喝。
“嫂子,你喝一口吧。”赵小年吞咽着口水把碗递给陆遥。
“嫂子不喝,你们自己喝。”
陆母惊讶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孩子出嫁后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在家的时候,有点好吃食恨不得全塞进自己肚子里,一口都不给别人留。
等两个孩子喝完糖水,陆遥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
“娘,我想借点钱。”
“上次陆林不是给你按上釜了吗?还借钱干什么?”
“我想去镇上买几只小鸡,等明年开春下了蛋,给孩子们补补身体。”
陆母一听他要去镇上,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以为他找借口又去见那个秀才,没忍住伸手锤了他一拳。
“哎哟!”陆遥被她锤的莫名其妙,“娘你打我干嘛?”
当着孩子的面陆母也不好意思明说,只得咬着牙道:“你又不会养鸡,买什么小鸡?”
“不会养可以学啊,先借我一百文,等过段时间有钱了就还您。”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陆母怕他又跟那个大嘴蛤蟆勾搭到一起。
以前陆遥就没少去镇上买东西为借口,跟那个秀才见面。两人虽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传出去也不好听。如今嫁为人夫,就更不应该惦记那人。
“不行,你要实在想养鸡,就把家里这两只先拿去养。”
陆遥拒绝,“那怎么行,嫂子知道了多不好。”
陆母被他气的无法,恨恨的指了指他的眉心,“你啊,早晚把我气死!”
陆遥满头雾水,心想自己不过借一钱银子,怎么就值当生这么大气?
“陆云,陆苗!”陆母吆喝了一嗓子,躲在西屋的两个哥儿不情不愿的出来了。
“带着小妹小弟去外面玩,我跟你三哥说两句话。”
赵小年和赵小豆跟着他们出去,屋里只剩陆遥和母亲。
“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秀才?”
“没有!我都成亲了,怎么可能还想着他!”
“你最好如此!当初是我太惯着你,才养成如今这般娇纵的性格,若是再不改将来有你苦头吃的一天!”
陆遥默不作声替原身挨骂,谁让他占了人家的身子呢。
陆母骂够了从箱笼里拿出一串铜子,数了一百文用绳子穿起来扔给陆遥。
“仔细着点花,没事就别总往娘家跑。”
“哎,谢谢娘!”
陆母动了动嘴,到底没再说难听的话,其实几个孩子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陆遥,正是因为这份溺爱才养成他四六不着的性子,陆母心中后悔不已。
可惜性格已经养成想改不容易,只能等他自己撞了南墙才能回头罢。
中午陆母留他们吃了顿饭,拿出两个鸡子就着陆遥带来的韭菜包了一锅扁食。
扁食跟后世的水饺差不多,只不过样子更简单一些,面片里面放上馅,用手一捏就得了。
包扁食用的面粉跟后世也不太一样,石磨磨出的小麦粉发灰,也叫做灰面,这东西比黍米要贵不少,通常一斗灰面能换两斗黍米,寻常人家只有在过节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
扁食包好陆父和陆林也从外面回来了,陆父今年刚满五十岁,所以不用再服徭役,陆林的腿有残,同样也不用服徭役。
“爹,二哥。”陆遥连忙打招呼。
陆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陆林见赵家两个孩子也来了,连忙回屋翻出两块面果子给两个孩子吃。
“谢谢二兄。”赵小年和赵小豆擦了擦手,接过吃食礼貌的道谢。
赵家是南地逃荒过来的,那边管哥哥都叫兄,北地这边则是兄和哥哥称呼混在一起,叫什么都行。
陆遥端着煮好的扁食上桌,“嫂子呢?怎么不过来一起吃。”
“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眼下正是农闲时节,家里也没有别的事,回去正好可以待一段时间。
扁食包的不少,一家子人敞开肚子吃还剩下一盘没吃完,临走的时候被陆母塞进陆遥的筐里,让他拿回去热热,省的晚上做饭了。
陆遥拿了钱没直接去镇上,而是回村先打听了一下鸡仔的价格,以及在哪可以买到。
从田二嫂和赵婆婆那打听到,小鸡苗价格不算贵,母鸡七文一只,公鸡五六文一只。
至于大鸡的价格就比较昂贵了,按重量算每斤十文,一只鸡大概五六斤,差不多就是五六十文,他手里这点钱连两只整鸡都买不起!
不过现在买鸡苗有些晚了,刚开春的时候卖的多,镇上逢十是大集可以去碰碰运气,兴许能买到小鸡。
还有两天就是大集,陆遥决定后天去镇上转转,看能不能买到小鸡仔。
六月二十,赵北川也到了休息的日子。
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昨天他已经跟管事的官吏打过招呼,只要赶在今日申时前回来就行。
这几天他又跟陆喜打探了不少关于陆遥的消息。
陆喜给讲了几件他碰见过的事。
陆遥十五六岁的时候带着两个弟弟去河边洗衣服。
那会陆云八九岁,陆苗更小,他把脏衣裳全都塞给两个弟弟洗,自己跑去旁边的大树下躲凉。
没想到水流湍急,不小心冲走一件衣服。陆云和陆苗吓得够呛,连忙喊他帮忙捞衣服。
结果陆遥非但不帮,还笑嘻嘻的说:“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衣服,娘要问起来打的也是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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