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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998)


这一路他想了许多,如果儿婿真死了怎么办?陆遥那孩子可咋办呐……越想越难受竟哭了一路。
幸好没事!
陆广生进了屋,见赵北川还在睡着,脸晒的漆黑,身上瘦得都脱了像。
陆遥要叫醒他,陆广生连忙拦住,“让他睡吧,这一路累坏了。”
两个人走出卧室,陆广生道:“只要人是全乎的回来就好,我听说这一次死了不少人。”
“嗯,昨晚大川都跟我说了,去了一千二百人,只回来七八百人。”
陆广生抹了把鼻涕眼泪,“待会我去柳树村转一圈,不知道有田回没回来。”陆云还怀着孩子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敢想。
“欸。”陆遥知道他担心,把家里的鸡蛋捡了几十个让他拿回去。
赵北川回来了,他这几日没心情赚钱,买来的鸡子放时间久了容易变质,赶紧都吃了吧。
陆父刚走不久,几个孩子都醒了,小豆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东屋看他大兄。见赵北川安睡在炕上才放下心。
小年拉着他往外走,怕他把赵北川吵醒,两个孩子坐在门口嘴里喃喃道:“跟做梦似的,刚才睡醒我还以为昨晚做了场梦,梦见大兄回来了。”
陆遥忍俊不禁道:“谁说不是呢。”他也跟做梦似的,昨天还惦记着,今天人就回来了,这一早上忍不住进去看了好几次,生怕这个梦醒了。
他把赵北川脱下来的脏衣服脏鞋子拿水泡上,光看这衣服就知道这一路有多累。长裤都快磨成短裤了,衣袖也一样,袖口的棉线都飞起来了。实在没办法缝补了,直接让陆遥剪成抹布。
二十两碎银子从衣服里掉出来,陆遥赶紧捡起来塞进自己口袋里,差点忘了这件事了。
晌午的时候隔壁柳家的兄弟二人也回来了,免不得又是嚎哭半天,这种喜悦的啼哭不让人厌烦,陆遥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都回来就好,人没事就好。
这一觉赵北川睡了一天一夜,中途起来上了趟厕所回来继续接着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睡醒。
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温热的触感,赵北川安心的闭上眼睛。
回家了……回家真好。
陆遥哼唧一声朝他身上靠了靠,闭着眼睛说:“你醒了。”
“嗯。”
“相公,我好想你啊~”
赵北川更想陆遥,想的都快发疯了,轻轻吻着他的嘴角,慢慢撬开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头和自己交缠。
陆遥叹息着回吻,唾液顺着嘴角向下流,黏腻又湿漉的吻声让两人都控制不住燥热起来。
三两下便把身上的衣服脱尽,陆遥推开他,把头钻进被窝里。
“嘶……”赵北川闭着眼睛,额头上的青筋绷起。
过了半晌忍不住把人拉出来,再次绵密的吻上去,两人如藤蔓一般纠缠到一起。
熟悉的节奏让陆遥几乎落泪,他搂着赵北川的肩膀摇曳颠簸,眼神迷离。
这一刻离乡远航的船终于停止漂泊,停靠进自己的港湾。

赵北川睡醒就闲不住,起来就开始打扫牲口棚子。
许久不见他,大花居然没忘记,打着响鼻往他身上蹭,看着十分热情。
“好了好了,蹭我一身毛。”赵北川笑着拍拍它的头,看了看骡子的嘴,已经全好利索了,上面只剩下一层浅浅的白色。
这些日子虽然陆广生也打理过牲口棚,但他毕竟上了年纪,清理的没赵北川这么仔细。
赵北川拿着铁锹,把棚子里的边边角角都铲干净,又仔细铺上一层干净的沙土,里面的味道小了许多。
收拾完骡子住的地方又把猪圈清理了一下,两只猪如今已经有五十多斤重,见人就拱。赵北川拿棍子抽了它们好几棍子才把猪撵到角落里。
铲出两篮子粪,倒进厕所旁边的沤粪的池子里,等来年春天拿来浇灌田地。
最后收拾的是茅厕,把人拉的也掏干净,这臭味顺着后面都飘过来了。
陆遥被臭味熏的直干哕,掐着腰冲后面大喊:“赵北川,你干什么呢!”
不一会赵北川从园子里出来,“把厕所收拾了收拾。”
“真是闲不住你!让你歇两天你可倒好,真是受累的命,闲一会儿浑身刺挠”
赵北川也不反驳,龇着一口白牙傻笑。
“去洗个澡再进来!臭死了!”
“哎。”赵北川打了两桶水,去旁边偏房冲洗。家里来了陆苗,小年也大了,总不好打着赤膊在院子里洗澡。
陆遥找了身干净的衣裳和布巾也去了偏房,帮他擦洗一下后背。
前天回来的时候晚上太黑,他都没仔细瞧,如今一看赵北川的两个肩膀,竟活生生的压出两个坑!
陆遥心疼的拿手摸了摸,“疼吗?”
“不疼了。”赵北川坐在板凳上道。
“这该死的朝代,真他娘的让人恶心……”
赵北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脏话,抬头看着他,见他眼圈通红,忍不住心一软,“都过去了,再服徭就是明年的事了。”
陆遥擦了把眼圈的泪水,“你拿回来的钱和家里的钱加在一起快凑够买乡绅的钱,过年咱们买了乡绅不用去服徭役了!”
“太贵了,五百两啊……”
“那也比没了命强!钱没了咱们可以慢慢赚,总能再赚回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北川把脸贴在他手上,“好,都听你的。”
搓洗完后背又搓下好多油泥来,头发也刺痒的要命,陆遥去锅底掏了点灶灰帮他搓洗了好几遍。
洗完穿好衣服坐在院子里,用篦子帮他往下篦虱子。
原本赵家几个兄妹头上的虱子都没了,这一趟徭役赵北川又全长回来了,连带着陆遥身上都有点刺痒,肯定有虱子跳蚤钻被窝里去了。
陆遥一边篦头发一边询问他,“这两日你歇息我也没问,这一路你可瞧见王家几个兄弟?”
“你说陆云的相公?”
“嗯,爹昨天来看了你一眼又急急忙忙的去了柳树村,也不知道王家那边什么情况。”
“不用担心,我就是跟有田和他两个兄弟一起回来的,前后脚到的家。”
陆遥心中一喜,“那就好!我还担忧着呢,怕陆云着急再影响了身体。”
晌午小豆上学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喊了声,“大兄!”
“哎!”赵北川手里拿着糖饼正鼓着腮帮子吃呢。“快进来,你嫂子烙糖饼了。”
小豆甩着书包跑进来,没顾得上吃糖饼,先抱住赵北川撒了会娇,然后才洗手吃饭。
陆遥从锅里挑拣出几个模样整齐的糖饼放进食盒里,又把另一个锅里炖的排骨豆腐汤盛出一大碗也放进去。
“待会别忘了给林家送去,路上慢点走别把汤撒了。”
糖饼虽然普通,但陆遥的做法跟古代不同,他用了油酥,做出来的糖饼是分层的,松松软软味道好吃极了。
赵北川有些疑惑:“这是做什么?”
“你家豆子有出息呀,抱上了比缸还粗的大腿。”
豆子在旁边解释道:“这菜饭是给林子健的爷爷送的,每日下了学我都去他家待上一下午,听他给我和子健讲课。”
“他爷爷什么来头?”
“上京国子监司业。”
赵北川迷茫的看着陆遥,听不太懂这是个什么官职。
陆遥解释道:“国子监就是上京达官贵人们上学的地方,他在那里当管事的官吏。”
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连忙拍着小弟的肩膀道:“有如此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可不能懈怠贪玩。”
小豆点点头,“我省得的。”
吃完饭,小豆赶忙拎着食盒朝林家走去,因为今天拿了汤不敢走得太快,到林家门口时都快午时三刻了。
小厮一见他连忙打开门,如今赵北斗可是他们林家的上客,人又客气有礼,大伙都挺喜欢他的。
径直去了后院,林子健和林爷爷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北斗,你终于来了!”林子健小跑着过去,要接过他手里的食盒。
“慢点慢点,里面有汤别撒了。”
两人把食盒端到小石桌上打开,豆腐和排骨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窜。
林静贤连忙让下人去取碗筷和汤匙。“这几日没来,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兄服徭役回来了!”
林老爷子捋着胡子笑道:“徭役苦累,能安全回来倒是件喜事。”
小豆叹了口气:“哎……”
林子健嚼着酥掉渣的糖饼问:“你大兄回来了,为何还要叹气?”
“大兄这一趟吃了许多苦,一想到他明年还得去服徭,我这心中便觉得酸涩难忍。”
林静贤略一思索道:“你若不想让你大兄服徭役倒是也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
“明年二月参加县试,考个童生回来。”童生秀才在本朝有免除徭役的资格,豆子明年才七岁,这名额就可以让给他大兄先用着,等以后考到举人就都不用再服徭役。
小豆子眼前一亮,“我能行吗?”
“有何不可?”
县试不难,只要将四书五经读熟,诗经韵律稍微懂一点,基本上都能考过,再往上考要的学文就深了。
七岁考童生,在民间听起来有点夸张,其实放到上京贵族圈子里,哪个有能力的世家子弟不是五岁开蒙,七岁去考个童生已经绰绰有余。只不过贵族有自己的门路,不靠科举而已。
北斗这孩子读书有天分而且贵在持之以恒,若是好好点拨一段时间,倒真有机会考上童生。
把璞玉雕琢成美玉是一件及其畅快的事,林老爷子来了兴致。
“你若想考,从明日起下了学就来我这里,爷爷可就不再是玩闹着教你们了。”
两个孩子同时点头,林子健被自己的同窗激起斗志,绷着小脸满是认真。
“那好,咱们今日就从四书讲起……”
鸡叫三声,天色未明,赵家小两口已经爬起来开始煮浆了。
赵北川只歇了三日便歇不下去了,昨天晚上两人站在地上行周公之礼时,赵北川催着陆遥赶紧开铺子,耽搁一日少赚多少钱呢。
陆遥啐他一口:“钻钱眼里了?想让你多养几日你倒好,一刻都闲不住。”
赵北川握着他的腰直把人捣得说不出话来,“你瞧瞧我这身体不是恢复的挺好吗?”
半晌陆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哎,你就欺负我罢,这几日都快被你弄散架了。”
回应他的是更有力捣弄声。
办完事两人冲了冲澡,还是把豆子泡上了,第二天早早起来磨豆浆,点豆花,铺子开了门。
收夜香的大爷是第一个来的,一见到赵北川惊讶道:“哎呦,男掌柜的回来了!”
“回来了。”赵北川围着一块粗布围裙,正弯着腰炸油条,从锅里捡出一根递给他。
“多谢,多谢。”老爷子赶紧接过来进了屋里,要了碗豆浆就着吃下去。
不一会又来了几个熟客,见到赵北川皆是开心的打招呼。“这是服徭役回来了?”
“哎,回来了。”
“我可听说今年徭役非比寻常,镇上死了好多个人呢。”
赵北川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可不是,不光镇上死得人多,村子里死得也不少。”
那老汉来了兴致,从屋里搬了把凳子坐在外面边吃边聊。“你们真去边关了?”
“去了,从平州拉着两千多石的粮草送到营州边关。”
“我的天爷,这么远的路还拉着粮,得累死多少人呐!”
赵北川见油条炸的差不多了,把锅底的木头往外拉了拉,“老百姓的命又不值钱,官爷让我们往东,我们也不敢往西啊。”
老头吃完油条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我见这几日城中棺材铺子和布桩人可不少,昨日还有人在布桩的门口打起来了,两家就是为了挣一匹孝布。”
世道艰难,百姓活着难,死了也难。
等他走后又来了不少客人,大伙都询问起徭役的事,赵北川也都一一应付着,一通叨念下来反倒是把心里那点郁结散了出来,再不会提起徭役就心里发颤了。
忙到辰时末收了摊子,两人赶着骡车回了家。
陆遥不太困,拿出布料准备再给赵北川做套衣裳,这一趟徭役把两套粗布衣都穿坏了,得有一身干活穿的衣服。
赵北川同往常一样去收拾牲口棚子,给大花喂好草料,其他的牲口小年都喂完了,这孩子干活越来越利索。
晌午小豆子下了学,扒了两口饭就往外跑。
“你干啥去!”赵北川把人喊住。
“我去林子健家。”
“见天的往人家跑,不怕人厌烦?”
“哎呀,你就别管了,我有事呢。”小豆子撒腿就想跑,结果被赵北川拎着衣领给揪了回来。
“啥事你同我说说,不说明白了不许出去。”林家身份地位高,不是他们寻常老百姓能攀附得起的,太过上赶着别人瞧不起。
小豆子急的哇哇叫,“大兄快放开我,我真有事,嫂子——”
“叫你嫂子也没用,不许总往人家跑!”
陆遥从屋里出来,“赵北川,你干啥呢!”
“他不听话,我得管教管教。”
“我没不听话,我去林家是听林爷爷讲书呢。”
陆遥上前拍开赵北川的手道:“就算是喜欢听也不能总去呀,那个林爷爷不是生病了吗,你经常去叨扰人家不会讨厌你吗?”
小豆子连忙摇头,“不会,林爷爷吩咐我每日午时三刻必须到,不然会罚我抄书的。”
陆遥和赵北川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林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
“不跟你们说了,一会就晚了!”小豆子撒腿就跑,赵北川没抓住,骂了几句脏话。
陆遥踢他一脚,“你傻啊,你同他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骂他小王八蛋那你是啥?”不过这事确实蹊跷,他得去林家走一趟。
陆遥将锅里的卤货盛出一些,又做了一道上汤娃娃菜,盛在食盒里去了林家。
林夫人听说他来了,连忙热情的迎出来,“陆郎君,好久不见。”
“林夫人。”陆遥朝他点头示意。
“外面日头大,快进屋吧。”
陆遥跟着她去了正院旁边的小客厅,有下人已经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要询问。”
“但说无妨。”
“我弟弟北斗,这几日天天来你家找林老太爷读书,怕扰了老人家的清净……”
林夫人笑起来,“哎呦,你是为这事来的啊,别担心自从吃了你做的饭菜,身体恢复的好着呢,他应当是看北斗有读书的天分,升起爱才之心这才悉心教导起来。”
“那不会耽误老人家休息吗?”
“不会不会,他最喜欢教人读书了。”说起来她还得谢谢赵家人呢,要不是赵北斗,林子健也不会升起读书的兴趣,如今日日跟他比着,生怕比人家学的慢了。
“你且放宽了心,若是影响老人的身体我们定是不允许的。”
陆遥点点头,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临走时林夫人给他装了一盒茶叶,就是上次喝的茉莉花茶。陆遥摆手拒绝,“这,这太贵重了。”
去年他给驿站送豆腐的时候,曾跟商人打听过茶的价格。最便宜的茶,一两还要一百文呢,林家喝的茶肯定价格不菲,这么一盒少说也得值几两银子。
“别客气,我们还总白吃你做的饭菜呢,你不收我倒是不好意思再吃了。”
陆遥只能接下,小豆子能得这样厉害大拿授课,以后就算考不上举人,考个秀才问题应该不大!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八月,村里的粮食快熟了。
这几天陆父天天两个村子跑,生怕地里的粮被人偷着割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他居然还有两个年轻人,抽空就去赵家的地头站着。
一开始他以为这两人是在这踩点的,每次见了面都沉着脸虎视眈眈看着二人。
大概老爷子的表情太过严肃,高青河只得找到他解释,“大伯,我俩不是坏人,是专门来帮大川看地的。”
陆广生一愣,“为啥要帮他看地?”
“服徭役的时候如果没有他我们早就死了,大川帮了我们不少忙,我记着他的恩情呢。”
这倒是陆广生没想到的,连带着看这小子都顺眼了许多,“同村之间就是该互相帮助的,自己人都欺辱自己人,谁还能帮你呢?”
高清河想起过去干的事,羞的脸通红,“您说的对!”
秋收的时候赵北川回去帮了几日忙,收完的粮食陆父非要他拿走一半,赵北川不拿,他虎着脸说:不拿走明年就不帮他种了。
没办法只能拿了几袋粟米做家里的口粮。
收完粮食到了八月十五,赵北川提前来村子里交了税,他怕自己来晚了丈人又把税交上,忙碌了一年自己剩不下几袋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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