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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998)


赵北川道:“挺好的,劳烦徐掌柜挂念。”
“你家夫郎也回来了?”
“嗯,家里老太太想家,就都回来溜达一圈,串串门。”
“你们在府城还卖豆腐呢?”
“没有,开了家食肆。”赵北川不想显摆,不过他这通身的气派早跟过去不一样了,往那一站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富贵养出来的人。
把人安置妥当赵北川和葛长保就出来了,徐掌柜看着二人登上门口那辆大马车,忍不住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过去的穷小子转眼间就成了富贵翁啊!”
两人又在镇上溜达了一圈,这秋水镇实在太小了,都没什么可逛的,卖的吃喝也不入眼,东西更是贫乏。
赵北川道:“以前在这住的时候没觉得不好,如今见识了府城的繁华,再看这秋水镇便觉得有些寒酸。”
葛长保笑道:“你这还好,我们去营州换防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苦寒之地,卖的布都是大粗布,穿在身上磨得大腿根疼,卖肉的也少,偶尔遇上一户卖猪羊的,几个校尉官争抢,都想买回去给自家的兵补身子。”
“这么说,秋水镇还算不错。”
“正经不错,这边没有战事,百姓安居乐业,等我老了兴许就领陆苗回来在这边养老。”
赵北川听他说的自己都心动了,“那到时我和陆遥也回来,挨着你们盖个房子,没事种种地,打打猎也挺不错。”
两人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提起打猎赵北川忍不住显摆起自己当年在山上猎了二百多斤的野猪,“那么大一头野猪,光獠牙都有我小臂长了,拱在两人和抱的大树都得颤三颤。”
“那你是咋逮住的?”
“我自己磨了个矛,藏在树上看那野猪跟几头狼搏斗,狼把它咬伤我才趁机扎了它的脖子,要不然可不敢轻易去招惹。”
葛长保道:“你这不算啥,我们军营里有个小子,拿弓箭射死过一头老虎,那可是正经吊睛白额的大虎,足足有五六百斤重!”
“嚯!这么大。”
“一箭扎进虎脖子里,一箭扎在虎眼睛里,那老虎还足足吼了三日才死,叫声真是听得人胆战心惊。”
后来这块虎皮被镇北王进献给了上京的皇宫,葛长保看过一眼,那毛皮带着油光,又厚又沉足足有十多尺长!
两人一路吹着牛皮回到家里,院子里几个孩子正在玩跳马猴,就是一个人弯腰另一个人从身上跳过去,大孩子跳的好,小孩子不会跳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葛蛋蛋在旁边急的团团转,葛长保走上前一把将儿子举过肩头,小家伙终于高兴了,“爹,骑大马,骑大马!”
下午,赵北川和葛长保这挑担俩又领着一群孩子去河沟里抓鱼摸虾。
河水只有大人膝盖深,淹不着人,天气暖和衣服潮了也不冷。
陆林和王有田则留在家里,把歪倒的栅栏重新夹了一遍。
陆母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看着儿子儿婿忙活道:“这还夹它做什么,倒了就倒了吧。”
陆林擦了把汗,“闲着也是闲着,趁着有空就夹上它,省的院子里遭了贼。”
陆老太噗嗤一笑,“糟贼能偷什么?家里哪还有值钱的东西。”
“仓房里的农具少了好几把镰,铁锹也被人拿走了。”
老太太倒是想得开,“丢就丢吧,反正咱们都不种地了。”
陆林笑笑没说话,其实他就想给自己留个念想,这是他从小住到大的房子,承载着他太多记忆。
他记得小时候大哥带着他和陆遥爬树摘果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也记得自己跟父亲一起种地浇肥,更记得迎娶娘子时,春容蒙着红盖头走进自家院子里……
他不想让这个院子破败了。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把栅栏都重新夹好,没坏的地方也重新固定了一遍。
傍黑的时候,葛长保背着儿子,赵北川背着小银子,领着其他几个小娃娃们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半桶鱼虾。
陆遥接过来一看,“得,这么新鲜别浪费了,晚上给你们炸点小鱼虾饼子吃吧。”
把小鱼和小虾拿面裹上,放一点盐,在油里炸熟就能吃了,又香又脆,孩子们都爱吃。
吃完饭大伙坐在院子里消食聊天,小年领着小孩们抓萤火虫放进布袋子里,一闪一闪的别提多漂亮了。
蛐蛐声和田野里的蛙鸣合奏,晚风习习,漫天的星子闪烁,明日应该又是个好天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依旧是陆遥和两个弟弟以及娘亲睡在堂屋,赵北川、葛长保,陆林和王有田带着小春睡在东屋的大炕上。
胡春容和小年领着四个孩子睡在西屋。
陆老太又是早早就睡熟了,兄弟三人小声说着悄悄话。
陆云道:“往这一趟,我就想起当年三哥回来的时候,那会儿老五还没成亲,我们也没去府城。”
“是啊,一晃都过去六年了。”时间真是不经用,转眼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都九年了。
陆苗小声嘟囔,“娘的呼噜声还是这么响。”
陆遥和陆云没忍住笑出声,三人在府城的时候虽然每个月都能见面,但相处的时间有限,各自都有生意要忙,所以很少能凑在一起聊天。
“三哥,你和哥夫真不考虑要孩子啊,我看他今天抱着银子可稀罕了。”
提起这件事陆遥也有些无奈,“也不是不要,去年我找郎中把过脉,说我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大川更是没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动静。”
陆云翻过身趴在枕头上道:“要不找个偏方试试,或者找个能掐会算的老道看一看,我听说如果成亲的日子时辰不对,或者犯了什么冲,就容易影响子嗣。”
陆遥不信这些,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伸手摸出脖子上的那枚铜钱,已经坠着快五年了,当年老道说让他五年后还回去,顺便帮他把道观翻盖一下,等这次回去真得去一趟道观转转。

大人们早早都起来了,小孩子们还在睡懒觉。
今天大伙都换上了素雅的衣裳,准备去山上祭奠老爷子。
这个朝代还不流行烧纸钱,毕竟纸是稀罕物,活人尚且都不够用,哪舍得给死人烧。只带了些香烛、点心还有一只卤鸡。
“石头醒醒,咱们该去看爷爷了。”胡春容拍了拍儿子,石头立马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旁边小桃子也起来,“娘,爷爷是谁啊?”
“是你爹的爹。”
“那爷爷在哪里?”
“他在山上……待会儿你就看见了。”
小蛋蛋和小银子也被叫醒,今个儿孙子辈的一个都不落,全都一起去山上给老爷子磕头。
收拾得差不了,大伙拎着东西朝山上走去,山路难行就没赶马车。
一路上碰见不少干活的村里人,大伙纷纷放下农具注视着这群人,心中不禁感叹,“陆广生这辈子可没白活,孙男娣女一大家子各顶个的有出息。”
越往山上越不好走,到处都是灌木丛,里面还长着荆棘,不小心刮一下又痛又痒,还有虫蛇实在危险。
赵北川和葛长保穿了皮靴子,拿镰刀在前头开路,陆林和王有田在两旁撒驱蛇的雄黄粉。妇人、夫郎和孩子们跟在后头走,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陆家的祖坟地。
看得出这几年二叔一家多有照顾,每年都帮着添了土,不然土坟包又在半山坡上,几场雨就冲平了。
陆林先把父亲和大哥坟头上的草都割下来,旁边祖父祖母以及老祖的坟也挨着收拾了一下。
然后便是拿铁锹开始铲土填坟,将几座坟都填好,这才摆上贡品,点燃香烛大伙跪在地上磕头。
陆母站在一旁,看着相公和大儿子的坟道:“你们且安心吧,孩子们都好,我也好,只盼着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
香烛烧完,大伙起身,跟前几次祭拜不同,这次心中的悲伤少了些,更多的是怀念。
陆遥看着那堆黄土,眼前恍惚浮现出小老头笑眯眯的模样,询问他生意做的怎么样了,生活可还顺遂?烦心的事想开些,仔细自己的身体,莫要太劳累了。
陆遥眼前有些模糊,在心中无声着对他说:“爹,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了。”
从山上下来时,陆老太腿脚不好,赵北川把她背了起来。
儿婿们个顶个的好身板,特别是大川一把子力气,背着瘦小的老太太根本不费力。
回到家时快到晌午了,又开始忙活着吃喝。
第二天赵北川想回一趟湾沟村,把爹娘的坟也填一填,顺便去看看赵婆婆,他一直惦记着回一趟青州老家,把爹娘的坟地挪过去。
上次回来时,因为赵光徭役没办法挪就放弃了,这次有葛长保在,什么都不需要管就能把人带过去。
村口的大榆树下坐着不少人乘凉,眼下春耕刚结束,地里的活不多,大伙都喜欢出来唠闲嗑。
离老远看见这辆大马车,人们纷纷站起身张望着。
“这是谁家来客了,赶这么大的马车……”
田二嫂子嘟囔道:“莫不是大川他们回来了吧。”
“这么远,能是他们吗?”
不多时马车走近,没想到赶车的人竟真是赵北川!
大伙兴奋的迎了上来,“大川回来啦!陆遥和孩子都回来了吗?”
陆遥打开马车门道:“回来了。”
“唉哟!”大伙定睛打量起车上的三个人,陆遥身穿一身石青色锦缎长袍,袖口和衣摆都绣了竹叶,整个人如翠竹一般俊俏挺拔。
小年穿着一件棕黄相间的襦裙,衬得她小脸愈发俏丽。只有旁边的小春他们不认识,有的人还以为是小豆子。
“二嫂子。”小年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田二嫂子这才反应过来,惊叹道:“小年都长成大姑娘啦,真是越长越好看!”
秦家夫郎道:“你们怎么有空回来了?”
“老太太想家了,这么多年没回来,便想着回来转转。”
大家七嘴八舌询问其府城的事,陆遥笑着一一作答,聊了一会儿他们还得去山上填坟,就没再耽搁。
陆遥把车上的点心和糖果拿下来几盒分给大伙吃,“路途遥远,回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吃食是府城特有的,大家尝个鲜吧。”
这群妇人和夫郎没客气,赶紧上前抓几把揣进怀里,自己舍不得吃准备拿回去给自家孩子吃。
刚好田二嫂子也顺路回去,陆遥便招呼她一起上车来。
她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马车,拘谨的缩着手脚四处张望,“真气派啊,这么大的马车得花不少银子吧!”
“还好,都是酒楼里用来接送客人的。”
难免有阴天下雨的时候,有时客人来时没赶着车,陆遥便让车夫把客人送回去。
“真好,陆遥你说你们俩咋这么能耐呢,这才几年不见看着你们都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是小年,我都不敢认了!”
小年笑眯眯道:“二嫂子看我可是长变了模样?”
“模样倒是没大变化,跟你爹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这周身的气派好像那官家小姐!”以前田二嫂子还想过让儿子娶赵小年,如今一看自家的傻小子可半点都配不上人家了。
陆遥和小年忍不住笑起来。
“小豆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没有,他留在府城准备秋闱,考中了就是举人了。”
田二嫂子瞪大眼睛,“那不就是官老爷了!哎呦,真厉害,我打小就看他有出息!”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田家门口,田二嫂子下了马车,“我先回家去烧火做饭,你们别走啊,晌午一定得留下来了吃顿饭!”
陆遥拒绝不掉,只能点点头应下。
赵北川赶着车继续往山上走,赵家父母的坟在以前地头,所以这条路并不难走,几人很顺利就上了山。
找坟的时候花了点时间,这些年没人填坟,爹娘的坟都快被雨水浇平了。
好不容易找到,赵北川和小春赶紧收拾起来,陆遥和小年帮不上忙,便蹲在旁边拔草。
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坟重新堆好,摆放了石头门,四个人跪在地上磕头,烧完香烛一起下了山。
重新回到村子里,陆遥才发现,自家原来的房基地上已经被别人翻盖了新房,重新夹了篱笆钉了大门,再也找不到原本的模样。
小年神色有些低落,陆遥拍拍她后背道:“别想太多,咱们的户籍都迁走了,这里本来也不属于咱们了。”
对面的赵婆婆家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低矮的茅草屋子,大门关着的,赵北川走上前伸手从外面就能把门栓打开了。
“赵婆婆,在家呢吗?”
屋里赵婆婆闻声坐起来,低哑的声音喊了一句,“谁呀?”
“是我,大川。”
老太太一听连忙下了地,推开门便见到门口高大的男人。
赵婆婆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水光,“大川,大川回来了!”
赵北川乍一见赵婆婆吓了一跳,怎么苍老成这幅模样了,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彻底白了,脸上满是皱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赵大伯呢?”
赵婆婆哽咽了一下,半晌才道:“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去年冬天村里办喜事,他去帮忙喝了酒,回来时摔进沟里冻死了。”
站在后头的陆遥和小年皆是唏嘘不已,好好的人竟然说没就没了。
如今家里只剩下赵婆婆自己一个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年岁渐长,让她五十多岁看起来仿佛七八十一般。
“快进屋。”赵婆婆佝偻着腰拉着赵北川往里走。
陆遥和小年、小春跟在后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饭菜馊味。屋子里阴暗潮湿,房顶因为漏水塌了一块,赵婆婆无力修补,便找了一块木板和木棍支在下面将将能堵上。
赵北川一见这种环境,心里就难受,后悔上次回来的似乎没带她一起走。
赵婆婆弯腰在箱笼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乌糖,上面还站着草屑和头发,要给他们冲糖水喝。
陆遥赶紧拦下她道:“别忙了,我们待会就回去。”
“那我给你们煮几个鸡蛋。”
“不用,不用,我们是吃了饭来的。”
赵婆婆这才不再忙活,坐在炕边拉着小年的手道:“小年都这么大了,许了人家没有啊?”
“订下了,等着明年或者后年成亲。”
“真好,小豆呢?”
“他留着府城念书呢,这次没跟着一起回来。”陆遥没跟她说科举的事,说了老太太也听不明白。
“这是小春吧?”老太太记性倒不错,小春只来过一次她便记住了。
“婆婆还记得我。”
唠了一会儿家常,陆遥突然道:“婆婆,您跟我们去府城吧。”
赵婆婆一愣,“去,去府城做什么?我一个老婆子,腿脚也不利索,去了白给你们添麻烦。”
赵北川拉住她的手道:“我想着回一趟青州,不知道路怎么走,您还记得回老家的路吗?”
赵婆婆一听,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回青州?啥时候回去?我认得啊,我做梦都认得那条路啊!”
她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原以为这辈子再没希望了,没想到临了还有机会回去,激动的老泪纵横。
赵北川也湿了眼眶,“我记得爹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直念着老家的地名,我想回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亲人,到时候把爹娘的坟迁回去。”
“好,好孩子,倒时你帮帮忙,把你大伯的坟也一块迁回去吧。”
赵北川点点头,“应该的。”
赵婆婆提起赵北川当初给留下的五两银子。
“那银子我一直放在箱笼里没舍得花,不知怎么就不见了……”老太太上了好大的火,病了小半个月才好。
“好好的就没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贼给我拿去了,不得好死的玩意!”
陆遥一哽,心想旁人哪知道她家里藏银子,指不定就是当时赵光偷着拿出来买酒喝了。
不多时,田二嫂子过来叫他们去吃饭,赵北川道:“我们再有十多日启程回去,您先提前准备着,走的时候我来接你。”
“哎,行行!”赵婆婆高兴的又开始往下掉眼泪。
田二嫂子在旁边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羡慕,这赵婆子倒是命好,自己无儿无女没想到还能被大川接去府城养老。
陆遥没空手去田家,从车上拿了两批细布和一盒子点心送给她。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田二嫂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麻利的接了过来,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这么多年的邻居,陆遥最了解她的脾性,二嫂子就喜欢占点小便宜,这东西本就是专门拿回来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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