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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攻渣完就跑(不咕咕哒的鸽子)


卜夏很少在林书望面前发小脾气,乍然来一下,那炸毛猫咪的模样让林书望看痴了进去。
坦诚来讲,对比卜夏以前见着他时的惊慌和躲避,林书望更喜欢这个傲娇小公主似的卜夏,灵动漂亮得不像话,让他心甘情愿想当一条狗,只求被小公主踩在脚底下。
林书望垂着视线望着卜夏,嘴唇动动,莫名说不出话,喉头干涩酸痒。
于是他干脆直接行动。
常年和跑道接触的粗粝掌心二话不说箍上卜夏桌面上的玻璃杯,力道凶猛,吓得卜夏差点以为林书望要把他可爱的小杯子捏碎来“杀鸡儆猴”。
一个激灵,卜夏的小脾气收敛起来,嗓音哆哆嗦嗦:“你拿我杯子干什么呀?”
难不成是想杀杯灭口?
在卜夏提心吊胆的疑问声中,林书望冷漠转身,强行让自己的脚步看起来不那么跛,支棱着发胀的黑红耳尖,故作淡定丢下两个字。
“接水。”
卜夏咽咽唾液。
林书望给他接水?
怕不是接口水吧。
卜夏提着一颗心,又不敢追上去讨要自己的杯子,只能睁圆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林书望的一举一动,确保林书望不会对他的水杯动手脚。
其实根据他对林书望的了解来说,林书望应该不至于往他杯子里吐口水。
林书望这个人有时候是手欠了些,爱欺负他了些,但每次都是从明面上来,不会阴悄悄偷摸干。
卜夏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探着修长的脖颈一直望着林书望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到,林书望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帮他拧杯盖,好像他的杯子不是玻璃的,而是棉花糖做的,稍微大点力气就会捏成碎渣渣。
但林书望到底是体育生,虽然脚残了,手上还是有几分气力在的。
哪怕是用兰花指拧杯盖,也能够很丝滑的快速拧开。
杯盖和杯身分离,卜夏的视线盯得更紧了。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林书望真的只是想帮他接个水,全程老老实实的。
许是怕他烫到,林书望接的水都是一半热,一半凉,兑成不烫口的温水。
接好水,林书望又捏着兰花指,只用两根手指头拧杯盖。
杯盖卡紧的那一刻,卜夏看见林书望如释重负般压着胸膛吐了好大口浊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手里的杯子是个定时炸弹。
卜夏:……
明明他才是应该提心吊胆的那一个好不好?林书望这样,都要让他怀疑自己才是潜在的恶霸了。
林书望把杯子往回拿的时候,没有了从卜夏这个夺走杯子时的随性洒脱。
他两根手指头卡着杯盖,另一只手托着杯底,分外谨慎。
一转身,看见卜夏直勾勾看着他,人高马大的体育生愣是当场吓得颤了颤,走路走成同手同脚。
他本来就有些跛脚,再同手同脚走路,更显凄惨和谨小慎微。
看着原本高傲自大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卜夏沉默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收回视线,默默转身。
察觉到卜夏收回了视线,林书望立马开了寄走,两三步走回到卜夏桌旁。
想着反正卜夏看不见,他也不在乎走姿是否别扭,只想快点赶回去。
“喝吧,不烫。”
林书望顶着一张黑红煤球似的脸,轻手轻脚将杯子放回原位。
卜夏没看他,眨巴着眼睫看着装满水的杯子。
似是看出卜夏的不信任,林书望心口生疼,瓮声瓮气说:“我没动手脚,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学生。”
卜夏嘴唇抿平,超级小声嘟囔:“你还不小学生啊?”
林书望没听见,只看见他正对自己的发旋轻轻颤了颤。
两个人莫名僵持。
林书望执着的想要看到卜夏喝一口他专门倒的水。
卜夏则是读懂了林书望倒水行为背后的求和含义。
虽说他开始想的是,只要林书望不欺负他,他就和林书望安然无事度过这最后一年高中时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原谅林书望了。
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快乐,暂时性将那些被欺负的记忆放在一边。
所以这杯水他暂时还没办法喝,一旦喝了,他就会觉得自己背叛了那个抹着眼泪坐在书桌前翻开记仇日记本的小卜夏。
卜夏皱皱鼻子,没抬头去看林书望,只小声说:“我现在还不想喝。”
林书望身形僵了几秒。
他攥着拳头,指甲掐在关节上,用疼痛唤醒自己。
“没,没事,渴了再喝。”
又是几秒停顿,卜夏感觉到罩在自己头上的阴影消失了。
林书望应该是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但他没有回头看。
自然,他也就没看到林书望转身时的落寞。
垂着眼睫深呼吸几口,将萦绕在心头的繁杂情绪赶走,卜夏握紧中性笔,再次专注投入到学习中。
至于林书望接的那杯水,卜夏到底是没动过。满杯温水在遗忘和漠视中,慢慢凉透。
同桌课间下楼去小卖铺进货,卜夏让人帮忙带了一瓶饮料。
口渴想喝水时,他就喝饮料。
林书望坐在后面时刻关注着卜夏的行为。
看着卜夏一口没动他接的水,他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好在卜夏拜托同桌带的是饮料,不是矿泉水,让他能用“卜夏不是不想喝他倒的水,只是想喝甜水了”来自我安慰、麻痹。

第40章
而后的几天,林书望就像一只阴暗爬行的卑微游魂,总会在卜夏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忙做一些不需要脑子的小事,做完之后飞速遁形,快到卜夏都来不及反应。
卜夏刚开始很不习惯,因为他身体还埋藏着对林书望ptsd的肌肉记忆,林书望的每一次靠近,都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急促。
但架不住林书望来当显眼包的次数太多,卜夏都有些麻了。
轮到卜夏做值日,他人还没走到黑板前,林书望就蹭蹭蹭冲上讲台拿起黑板擦左右开弓,将黑板擦得乌黑反光,留给他一个快速撤离的背影和半教室呛人的粉笔灰空气。
卜夏边咳边怀疑人生,心想这怕不是林书望新想出来的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恶作剧方式吧。
放学后的值日卫生,林书望也不让卜夏做。
卜夏想去拿扫把,他直接大手一捞,将扫把拖把撮箕的棍全部揽怀里,一样没给卜夏留下,大有一副卜夏要和他抢,就必须从他身上踏过去的架势。
卜夏转身,想着去拿毛巾擦灰尘吧,林书望又预判了他的想法,猛的丢开怀里的一堆棍儿,一瘸一拐冲过去夺走毛巾藏在身后。
卜夏无语。
他真的很想撬开林书望的脑子看看,看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就变得这么反常。
“林书望,我们谈谈。”卜夏微仰着头,鼓起勇气直视和自己对面而立的少年。
林书望攥紧毛巾,干巴巴嗯了一声。
这瞬间,卜夏恍惚间觉得自己和林书望的地位好似不知何时掉了个个儿。
“你做这些,是想得到我的原谅吗?”卜夏想了很多,唯一能想到的可行性就是林书望良心发现,想要弥补童年时期对他的造成的伤害。
林书望耳尖动动,点头后又摇头。
“是,又不是。”
他是知道错了,想得到卜夏的原谅。
但他又不是单纯为了得到卜夏的原谅所以才做这些。
与其说是在乞求卜夏的原谅,倒不如说,他是在乞求卜夏给他一点喜欢。
卜夏看不懂他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也不想懂。
“林书望,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你也不要提了好不好?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心无旁骛的好好学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林书望读懂了卜夏的未尽之意,整个人从被谈话的忐忑兴奋变成霜打的茄子。
他发现自己好像操之过急了。
他过去对卜夏的欺凌是以年为计时单位的,但他现在竟然敢奢望对卜夏好几天就能获得原谅,进而再获得更大的恩赐。
殊不知,这样反而会容易弄巧成拙,让卜夏更加反感、抵触他。
林书望倏地清醒。
他压下心底翻涌的不甘与痛楚,点点头,算是应下卜夏的话。
“以后我不会擅作主张帮你做事情了。但今天的卫生,就让我帮你一起做吧。”
林书望都这样说了,卜夏还能说什么呢?
恰好这时,出去倒垃圾的值日伙伴归来,打满鸡血似的招呼着卜夏:“夏~你还愣着干什么?干起来啊!”
卜夏顺势拿过毛巾,擦拭起来。
有关过去的话题也就自然而然揭过。
搞完卫生,值日伙伴风风火火甩着腿跑去食堂干饭,教室里又只剩下卜夏和林书望两个人。
林书望帮忙得实在认真,打扫出了一额头的汗,寸头发茬上都顶着汗珠,整个人看起来又热又燥。
诡异尴尬的氛围中,他主动开口和卜夏搭话:“去吃饭吗?”
那一身的汗,有一半是林书望故意折腾出来的,冲着演苦肉计去的。
他知道卜夏心软,想着干脆另辟蹊径,换一种更让卜夏无法拒绝的方式拉进和卜夏的关系。
却不料,提着保温饭盒的方敏斯从教室前门进来。
卜夏正愁怎么婉拒林书望的食堂邀请,看到方敏斯进来,他笑得无比真心,连带着林书望都有幸分得一分笑颜。
“不用啦,我的饭来了。”
卜夏说话回答林书望,实现却是一直朝着方敏斯的方向。
他朝方敏斯小猫咪招手,欢快得不行:“敏斯你来得好及时啊,我都饿了。”
方敏斯从一进教室,眼里就只有卜夏。
他提着饭盒从林书望身旁目不斜视走过,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等急了吧,阿姨说今天来的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来晚了些。”
卜夏的伙食都是顾昀城雇的阿姨全包了的,每顿踩着饭点将营养均衡的丰盛餐食送到校门口等卜夏去拿。
有时候卜夏不想动,或是有事情没办法准时去拿饭,就会提前一个课间和方敏斯说好,拜托方敏斯给他拿,今天就是这样。
卜夏嘻嘻笑:“其实也没有等着急,我们也才刚做完卫生。”
方敏斯将饭盒放到桌面上,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沾染着自己体温的湿纸巾递给卜夏。
“擦擦。”
卜夏乖乖接过来,一边眼巴巴看着方敏斯挨个将饭盒拿出来打开,摆放在桌面上,一边颇为潦草地用湿纸巾擦脸和手。
“慢点,轻点。”方敏斯还是笑着,说的话却莫名泄出几分老师的威严。
卜夏怂怂的,擦脸的动作慢下来,好宝宝一样仔细擦着,乖得不行。
站在后面,被两人或有意或无意忽略掉的林书望酸成陈年老泡菜。
他讨厌方敏斯。
从第一次见到方敏斯的时候就讨厌了。
卜夏可能没感觉,但他一眼就看出方敏斯有时候在模仿顾昀城。
方敏斯模仿着顾昀城的举手投足,模仿着顾昀城的样子对卜夏好。
更可笑的,也更令人嫉恨的是,这样拙劣的方式的的确确让方敏斯得到了来自卜夏的,更多的在意和青睐。
但林书望已经被卜夏用软软但坚定的话拒绝过一次了,他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再看不惯方敏斯,他也只能坐在自己座位上,忍着饥饿和嫉妒,一言不发看完两人的互动。
方敏斯给卜夏夹菜,半压半哄让卜夏多吃蔬菜、方敏斯动作自然地将叠好的纸巾递给卜夏,让卜夏擦嘴、方敏斯眼带笑意给皱巴着小脸的卜夏讲解难题……
他真的要酸死了,恨死了。
在酸死恨死的同时,林书望又自虐般,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敏斯照顾卜夏。
他思考起自己模仿方敏斯并取代方敏斯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终,林书望还是放弃了模仿的这条道路。
因为他发现方敏斯是年级第一。
智商的鸿沟,无法超越。
为免弄巧成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林书望不再继续对着卜夏无孔不入地示好。
他蛰伏起来,安静等在卜夏周围,只等卜夏真正需要他的时刻,果断出手,力挽狂澜。
令林书望没想到的是,改变他命运的那个时刻还真被他等到了。

高三期间少有的体育课上,卜夏猝不及防的摔了。
小男生觉得自己衰衰的,接羽毛球的时候不仅拍子伸了出去,人也扭到脚,一个飞扑摔出去。
彼时,班上的同学都在分散着各自活动,三三两两聚在一个玩着感兴趣的运动。
羽毛球区域的人很分散,看见卜夏摔了,临近的同学纷纷赶来。
而这其中,有一道身影分外迅猛,快到让人忘记他脚伤过。
卜夏跌坐在地上,比起脚痛,他更害怕被围观的尴尬与窘迫。
所以当林书望排开聚拢过来的众人,态度坚决要送他去医务室时,卜夏没有拒绝。
很诡异的,他竟然觉得自己在林书望面前比在其他同学面前更能放得开。
或许,是因为林书望早已见过他被欺负得可怜又狼狈的模样吧。
不过以前都是他被林书望气红了眼还不敢当面反击,现在却变成了林书望看着他一脸担忧,急红了眼,想碰又不敢碰。
林书望张着手,想要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卜夏去医务室,吓得卜夏差点原地翻滚。
卜夏脸颊上泛着惊出的羞臊薄粉,糯糯道:“不用,你扶着我就好,我应该还能走。”
“不行,你这脚不能走。如果你不想让我抱,那换背的。”这是两人同班后林书望少有的强势表现,卜夏被吓得有点怂。
再一想,背好像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方式,卜夏便点点头,流露出些许林书望没有见过的漂亮乖巧来。
“那好吧,你背我。”
短暂的停顿后,卜夏不太自然的接着说了句:“谢谢你,林书望。”
虽然两人的过往不堪回首,虽然卜夏对过去的林书望还是恨的。
但他也没办法彻底否定此时此刻林书望对他的好。
他是个敏感多思的小气鬼,不仅记仇,也记别人对自己的好。
因为卜夏伤着的是脚,不用担心颠簸会加重他的伤势,于是情急之下的林书望瘸着脚,背着他走得极快。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同学只觉得背着人的男生似乎有股使不完的牛劲,背着人还能走这么飞快。
但在林书望背上的卜夏却能感觉到这种快速步伐之下被掩藏的歪扭。
不再走动,脚踝处只时不时传来阵阵刺痛,不算很难受,卜夏的注意力被林书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姿吸引,他忍了忍,最终还是开口问询。
“林书望,你脚真的没事吗?你还是把我放下去吧。”
急出一脑门汗的林书望精准捕捉到卜夏的问话,一下明白过来,卜夏感觉到他的“瘸”了。
说不出心里是窘迫更多,还是难堪更多,林书望的步伐微不可查僵硬一瞬,又很快继续往前。
他假装不在意说:“没事,就是瘸了点,不影响我背你。”
卜夏还想说什么,小腿不自觉晃荡两下,想要从林书望背上下去的意思很明显:“可是……”
为了避免更难堪的情绪出现,林书望故意用有些恶劣的吊儿郎当语气打断卜夏的话:“别乱动,不然我不知道为了固定你我会做出什么。或许会捏住你的屁股蛋吧?”
卜夏:……
卜夏彻底老实。
他知道,捏他屁股是林书望能干出来的事情,这才是林书望的本性。
背上的人没再言语,只乖乖用两只胳膊虚虚揽着自己的脖颈,呼吸清浅,生怕出声大了被捏屁股。
林书望无声笑了,几分释然,几分心酸。
他知道,卜夏这么乖是因为真的害怕自己捏他屁股,但卜夏不知道,现在的他根本不敢再对卜夏做一点儿出格的事。
他害怕自己被彻底判出局。
清透的豆大汗珠砸落地面,散成融化的玻璃花。
背着人到了医务室,林书望用脚把垂坠的厚重塑料门帘撩开,喊了一嗓子:“医生在吗?”
校医听到动静,探起脑袋往外瞅:“伤了?里面有人,直接进来吧。”
林书望没进,想让校医过来帮忙撩门帘。
他自己倒是可以硬着脑袋往里钻,但他怕门帘不小心刮着身上背着的卜夏。
小萝卜和真萝卜似的,水灵灵清脆脆的,一身薄皮敏感脆弱,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红印子。
他可舍不得。
卜夏诡异的察觉出了林书望的想法,他赶在林书望再次开口前,快速伸手将门帘撩开。
细细白白的手指干净细腻,指节处的褶皱泛着粉光,探在光影中像是白玉。
林书望忍下想将白玉含进嘴里吞吃的欲/望,喉结动动,默不作声探着头,红着耳尖从卜夏撩开的门帘缝隙里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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