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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什么?”姜柯听清了,没听懂。
“你跟他的眼神很像,”叶争贴心解释,笑了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尤其是这么看着我的时候。”
幻境里不懂澹台俞看他的眼神在诉说着什么,但看着就心生欢喜。
现在他懂了,知道澹台俞可能早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心塞了。
还好忘记他的澹台俞再不会这么看他了。
这个“他”是谁,姜柯几乎一秒就知道了答案。
任谁在表白的时候被对方抚摸着眼睛说“你和某某很像”这种话时,心情都不会美妙。
而且心上人还对这个“某某”有着莫名喜欢的情绪。
姜柯热起来的身和心仿佛被一起扔进了冰窖里。
“叶争,你没有心吗?”他的声音压抑得很低,低沉得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至少与初见的时候大相径庭。
我说我喜欢你,你说我跟他很像?!
唯有丝毫不在乎,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随意,轻慢,冷血!
像极了眼前这个人。
“狗东西。”
叶争呆呆地看着姜柯大骂完之后,终于如他所愿一般被彻底浇灭了热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去。
气得连门都没给他关。
叶争松了一口气。
可心脏却还在颤抖,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密密麻麻涌上心头。
半晌,他回过神来。
“这又酸又爽又心疼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叶争大力揉着自己的胸口,又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唇角,“怎么对别人深情的眼神这么没有抵抗力呢,又是澹台俞,又是姜柯,见一个爱一个,还都是同一款的,难道爷真是个渣?!”
他沉浸在对自己的重新认识中出不来,某些问题似乎临门一脚,但他看不懂,
罢了,想不明白又怎样,刚刚成年就被感情问题困扰,还能让大好时间都要被这点小事耽误了不成?
指尖无意识触碰到坚硬的东西,他盘腿坐正身体,将床边姜柯忘记带走的镇山石举到眼前。
此时他体内有三股力量在互相抗衡,天罚,紫极神光,还有镇山石的力量,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任何一次细微的灵气运转都可能打破这种平衡,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轻则经脉断裂,从此沦为一个废人,重则能量暴动,被冲击成一滩血泥。
而他现在竟然还有闲心谈情说爱,真是罪过罪过。
叹了口气,叶争整理好衣衫。
在姜家逗留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请辞了。
他走出房门,见隔壁屋大门紧闭,无奈地摇了摇头,踱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
没有去见姜家主和姜大哥,他径直找到了姜老。
彼时姜老正坐在凉亭饮茶,时不时揪着小胡子摇晃着脑袋笑一笑,也不知道能因为什么这么开心。
“姜老前辈好兴致,晚辈打扰了。”叶争走上前去,悠悠行了一礼。
“你来啦。”姜老请他坐下,将一盏新茶过去,“人老啦,想忆起以前的事情,总有些回味无穷。”
“前辈虽蓄起长须,却精神矍铄,哪里值当这般服老?”叶争将茶凑到嘴边闻了闻,心想这老头又在说笑。
“不服老不行啊,哪像你师父,千百岁了,长得还那么年轻。”姜老悠然笑着,有些感慨,“说到这个,你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拿走了妖宗的试炼塔,或许能对师父的经脉有些帮助,久不回去,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叶争答道。
闻言,姜老难得惊讶了,“你这小辈好大的胆,人都道你毁了试炼塔,造成妖宗新一代死伤无数,却原来那塔不是被你毁了,是被你盗了。”
说着说着,他恍然大悟道:“你带着师弟去妖宗试炼,莫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带走这个塔?”
叶争笑了笑,“自然。”
就算他不说,姜老心中也已有了答案,如今证实,他笑意深了些,“华阳君有你这样的徒弟,实乃他的幸事!”
“前辈过誉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唠起家常来。
一壶茶水入肚大半,姜老就是闭口不问叶争的来意。
老狐狸,叶争心道,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磕在了石桌上。
姜老见到他这架势,渐渐收起自得的神情,与叶争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两人满脸都写着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
终于,姜老败下阵来,“离开前还知道跟老夫告别,老夫甚是欣慰。”
“前辈对我颇有照拂,原应礼待。”叶争笑了笑。
明知道他身份如何还敢放心留着的,除了姜柯,就是姜老头了。
知他所言何意,姜老深叹了口气,“但你可曾想过,阿柯一直真心待你,你若真这般一走了之,他会是何反应?”

还能会是什么反应。
那个看起来温和可亲的小少爷,实际上比他还要肆意妄为,还要偏执。如果知道自己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当事人甚至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话,怕是会气炸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要一走了之。
对叶争来说,感情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他在这个修真世界上赤条条来无牵挂去的,不想给自己找点什么软肋,要是哪天不小心作了个大死,临闭眼前还要惦记着什么人,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原本心心念念的新新小师弟变成这样,他也很心塞。
但事实虽如此,他却不能直言,嫌弃人家宝贝孙子是拖油瓶,姜老头响当当的大剑皇实力不是吃素的,他手里的那把剑同理。
所以他只能说:“少年心性,感情飘忽不定,最易忘事,我辈修行之人寿命长久,晚辈不过是柯少爷身边的一个过客。”
所以就让我过去吧。
“叶争啊,这话你是说来骗老夫,还是骗自己?”姜老摇了摇头,只把叶争看得面露尴尬才罢休,他收敛起笑容,站起身来不再看叶争,目光深邃,回忆仿佛能穿过亭台楼阁,一一浮现在他眼前。
“你可知,当日阿柯跪在我们面前,坚定不移地说非你不可时,我们家是何等的震惊,他母亲提前知晓一些,却还是哭着接受,这之后我们祖孙三人对你明面上的是考核,实际上却是蓄意刁难,想来你也能看出。”
“晚辈知晓。”叶争答道,恭敬地站起身来。
“可你并未上心。”姜老侧过头眼神锐意地看他。
这整日笑眯眯的老头凶起来还挺有气势的,叶争赔笑,静待下文。
“自那以后,姜家虽不明说,却也认可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他母亲还安慰自己说,一动一静,也算互补。”
“直到你今日站在老夫面前,老夫才终于看清真相,怪道你们才见几日便情深义重,叶争,你的演技很好。”姜老不笑得时候,便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他睁开了眯眯眼,就证明他真的生气了。
叶争顶着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前辈谬赞。”
“老夫没有在夸你!”姜老腮帮子抖了抖,急了,“你演得逼真,我家阿柯可是情真意切。”
他字字珠玑,“自你受伤昏迷之日起,阿柯就日夜守候在你身边,常常陷入自责懊恼之中。他对你的感情,绝非一句少年心性可以打发的。”
“晚辈亦知晓。”叶争敛起神色,心道:偶尔还能听到他不停道歉的声音,简直莫名其妙,爷受伤明明不关他的事,光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背负这种罪孽,着实可怕。
“姜家对晚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日后我回到剑阁,定当登门重谢。”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若那时柯少爷还在怨我,晚辈也定当亲自赔罪。”
将此事上升到势力之间的往来,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恩怨,姜老惊叹于眼前年轻人的绝情。
作为一派的继承人,强大,果断,狡猾,野心勃勃,他很优秀。
但是思慕他的人,注定要错付真心。
那是非常不幸的。
他却要为了自家孙子,做出最后的努力,“姜家在天商府权势滔天,未来你可舍得这一大助力?”
“晚辈以为,靠欺骗感情得来的助力,并不稳定。”顶着前辈目光中莫大的压力,叶争心神坚定,只道:“前辈,晚辈实非良人。”
明明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把自家孙子往火坑里推?
“老夫知道,只是……已经晚了。”姜老长叹了一口气。
阿柯现在的表现,绝不是会轻言放弃的样子。
“罢了,言尽于此,你走吧,你们年轻人的感情老夫不懂喽。”
一个见一次面便能情根深种,一个能将人利用到极致却还能铁石心肠。
叶争恭敬告退,行至一半,又听得身后姜老道:“若非识出你的身份,那日考核本有三个题目,一文,一武,一品性……”
他顿住脚步,抬眼,姜老继续道:“前两个没能拦下你,但老夫这关,你没有通过。”
叶争转过头,礼仪上跳不出一点毛病,依旧是那么恭敬有礼,“是晚辈品行不佳,难入姜老法眼。”
这样也好,既保全了姜家的面子,也保全了那个少年的尊严。
姜老摆摆手,再没言语。
叶争终于转身,轻装上路离去。
桌上的茶又凉了。
姜老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他等到的人姗姗来迟。
姜柯行至亭中央,亭内很小,他却还是打量了一遍,没看到他想找的人,只看到姜老负手而立,远眺湖中心的背影。
“爷爷,他呢?”
“谁?”
“叶争。”他只知道人出了院子,许久未归,便一路询问来到了这里。
姜老猛然转身,湖面如死水一般平静,沉默在亭中心蔓延。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姜老又把这段时间姜柯与叶争相处的点点滴滴重新回忆了一遍。
最后,他道:“原来你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带着些许希冀询问:“是他告诉你的?”
如果是这样,也还能证明他对阿柯有信任。
“是我自己猜到的。”姜柯回答,他继续执着地追问,“他去哪了?”
得到答案,姜老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缓缓道:“他走了。”
“走了?”姜柯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微微睁大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握起来,这一瞬间有很多不解和惶恐涌上心头,“他才刚醒,为什么走?”
因为被亲了一下,就要迫不及待地甩开他?
“或许是想起找自救的办法吧。”姜老猜测,他指着桌上下去大半的茶壶,“刚醒就来我这里告别,以利诱之,以情晓之,他都拒绝了个彻底。阿柯,你留不住他了。”
姜老沉声道破孙子的幻想,“他一直在演戏骗你,今天他来时的眼神,爷爷见了,真是冷酷又绝情,哪里有半分对你的情谊?”
“我知道。”姜柯的声音不稳,梗着脖子,他很焦虑,急于找一个宣泄口缓解头脑突如其来的麻木,便忍不住倒豆子一样说:“我知道!是我让他这样做的,是我骗他说母亲让我相亲,是我骗他到母亲面前承认自己与我两情相悦,我骗他为我遮掩……”
他的声音逐渐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爷爷,我都知道!”
姜老听得清楚明白,他的胡子都震惊地根根分明,“竟是这样……”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阿柯这样做的目的。
为了留住他,不择手段。
他对叶争的感情,已经超乎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他利用你,可你为他付出一切,都未必能换来他的回心转意,甚至会觉得你是个麻烦。”一番长谈下来,姜老已经把叶争看透得彻底。
“我知道,”他想到了澹台俞,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错觉,“就是旁人为他散了魂,甚至失去记忆,他也未必会动心。”
用感情是绑架不了叶争的,姜柯早已认清了这个事实。
姜老被他的理所应当堵得哑口无言,那叶争分明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在他家孙子嘴里说出来,倒像个祸水一般?
这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想把阿柯逐出家门的想法,省得哪一天为了叶争把百年家业都赔了出去。
“所以你待如何?去找他,也为他豁出一条性命来?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尸体躺在他面前,他看都不看一眼?老夫看他今日走得脚步生风,毫不拖泥带水呢!”姜老摇了摇头,面对自家孙子这种行为,修养再好也要忍不住要气到。
姜柯揉着眉心,想要缓解逐渐变得疼痛的头颅,嘴上道:“他不能动用灵气,一个人很危险。”
“省省吧,轮不上你英雄救美,只要他不作死,那把剑保护他足矣。”姜老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力道没拿捏住,桌子塌下去半截,他立即心疼地摆好上面的茶具。
继续指着自家孙子的鼻子,想让他清醒一点,“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倒贴!你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你还沾沾自喜自鸣得意!”
“那我也要跟上去!”姜柯放下手,眼眶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说出的话不容置疑,“既然他喜欢做一个风流浪荡子,那我就让他做!若有一天他敢违背他的话看上什么人,我就亲手把他绑回来!”
姜老看着自家逐渐阴沉起来的孙子,再次把某人骂了个彻底,瞧瞧他都把孩子虐成什么样儿了!
都不正常了!
哪家十五六岁的人了还有这种小孩子家家的占有欲!
“家门不幸,有叶争这个祸害,我姜家迟早要与剑阁势不两立!”姜老烦躁地坐下来,风度全无,“滚吧滚吧,都滚!看见你们老夫就头疼!”
姜柯转身便要离去,姜老赶紧叫住他:“等等!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就去追!”
“我不知道,但他靠走路,一定没有我御剑快。”
说着,他直接踏上了欺霜,转瞬间从姜家上方冲了出去。
“城内禁止御剑……”姜老喊了一声,他注视着什么都没剩下的天空,终于虚弱地坐了回去,“我家从没出过远门的小孙子呀,叶争你就算是为了不得罪姜家,也千万不要让他出什么意外……”

魔气冲天。
巨大的白色幻狐占了半边大殿,全身的绒毛随能量的冲击轻轻抖动,他的面前,灵气环绕的塔身已经不知疲惫地转了数月。
须臾,魔气归为平静。
粗大的尾巴渐渐落下,露出一双威严的狐狸眼。
再一眨眼,大殿空了下来,中央站着个容貌昳丽的白衣男子。
塔身灵光大作,白雾一闪而逝,宝塔落入一双修长的手心中。
华阳君现身在幻狐面前,睁眼,灵气尽收。
他颔首道:“多谢护法。”
幻狐皱了皱眉,“护法并非我本意,我与这灵魂空间签订了契约,不得离开它身边。”
他才不会给昔日的敌人护法。
当日叶争说会带他出试练塔,他毫不犹豫地签订了契约,如今出来了,却还是摆脱不掉被困的田地,不过从塔内到了塔外,也算好了一点。
“我曾暗自发誓,只要能出试练塔,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所以我在这儿。”
华阳君神情如常,他将塔递在幻狐面前,“给你便是。”
本想华阳君会反驳一二,没想到他给得如此干脆利落,这让幻狐准备好的嘲讽一时都说不出口了,他两个爪子一边不受控制地伸过去,一边难以置信道:“你莫不是在戏耍我?”
华阳君一动不动。
直到手中稳稳抓着塔身,幻狐才感觉到了一丝真实,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我自由了?”
华阳君收回手,“叶争在塔中留下传音,待我经脉修复结束,便将塔交予你之手。”
“他是这么说的?”幻狐惊讶道:“他还说了什么?”
在那青年算计黑炎君之时他便看出此人绝非善类,他怎会甘心放弃自己苦心签下的契约,就这么随便放他离去。
莫非,他那时觉得自己难以逃生,便在临死前做了件好事?
他神色间颇有动容。
“战事将起,狐族避世,不要插手。”华阳君道出叶争后面的留音,“当然,你若不愿,亦不强求。”
闻言,幻狐沉默了,他进入试练塔的时候两族战事刚休,现下一出来,却是又要再起。
人妖相争,无休无止。
战争的惨况依旧历历在目。
“妖族已无大将……”白·熊散尽修为,火凤受罚被炼化肉身,水蛇身死,他亦被困了近千年,实力早已大不如前。
“人族亦无。”华阳君道。
幻狐惊讶看向他,“清颜呢?始乾呢?他二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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