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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叶争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缓缓道:“对,你说得对,与爷无关。”
回了房,姜柯有些精神不济,道一声告辞便去歇了。
天色已晚,头顶的星星亮得刺眼,叶争慢慢卸下嘴角的笑,没来由感到一阵烦躁。
心不静,是不能好好打坐的。
他召唤出玄锋,借着月光在庭院中练了一会儿剑,剑锋凌厉,所过之处剑气横飞。
玄锋与他的主人一样,只要出鞘,必然一往无前,不留退路。
几套酣畅淋漓的剑法打下来,叶争呼吸微乱,他在院中找个略微平坦的假山躺下休息,一双眼睛盛满星河,微风扫过,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天阶夜色凉如水……”
风有些凉,假山上的石头也有些凉。
莫名的,不是故意的,叶争的眼前就是闪过了今日澹台俞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比身下的石头还冷上几分。
沉默半饷,叶争才反应过来运转灵气为自己御寒。
“……”
晚风吹散了一声低骂。
姜柯听外面练剑的声音停了很久,猜测叶争大约歇息了,他轻手轻脚推开叶争房门,表情一顿,人呢?
他走出房间,扫视了一下庭院,飞身停在了一处平坦的假山上,半蹲下身子轻触岩石,那里还留有熟悉的温度。
白玉似的手指渐渐收紧,用力攥成拳头,眼尾逐渐变得通红,他轻声道:“不是说不在乎么?不是说与你无关么?”
“为什么还要去?”
能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的晚风。
姜柯痛苦地低下头,眼睛逐渐变得空洞茫然。
澹台俞在客栈包了三间上房,一间住着清英,一间住着反耳,一间澹台俞自己住。
今夜的天有些凉,晚风刮开了一间的窗户,吹着床上呼呼大睡的黑色鼹鼠,反耳肚子上的毛发晃动了几下,他翻个身,无知无觉地继续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悄无声息靠近,快狠准地捞起鼹鼠,又随着主人的身影风一般地离开。
客栈外几十米的大榕树下,叶争扒拉着怀里的鼹鼠,“醒醒,别睡了!”
“再睡吃了你。”
反耳睡得正香,还不知道自己被换了地方,茫茫然睁开眼,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见了鬼似的想要蹦出他的桎梏,“叶争!!”
叶争一把按住他,“想死你就再叫!”
又被威胁,反耳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不要动手嗷,阿俞现在很厉害,我要是死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叶争哼笑一声,扯着他的尾巴将他倒吊起来,“许久不见,你不仅胖了,胆子也长了不少,竟学会威胁爷了?爷就算杀了你,澹台俞敢来给你报仇的话,爷也能把他一起杀了!”
反耳虽浑身抖个不停,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可被他这样威胁挚友,也有了怒气,小短手指着叶争鼻子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王八蛋!亏得阿俞那么待你,为了救你命都差点没了,你还要来杀他最好的朋友!这还不够,竟还要杀他!”
闻言,叶争表情一顿,敛起神色,他再度将反耳举到眼前,眯着眼睛,眼含杀气,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那你到说说,他怎么就为了救我命都要没了?”
反耳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小眼睛里顿时慌乱,赶紧捂住嘴巴,“唔唔唔”地摇着头,任凭叶争怎么摇晃,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阿俞说过,他希望自己与叶争再无瓜葛,散魂之后,恩怨已消,他作为朋友,绝对不能违背阿俞的意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随便说出去!
叶争见半天怎么也撬不动他的嘴巴,眼底逐渐染上一丝深沉,“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不想用这种方法逼你的……”
他扣在反耳身上的手骤然用力,金色的咒法在鼹鼠身上渐渐浮现。
反耳只觉得在灵魂深处尘封已久的烙印逐渐松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冲击着他的精神,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茫然地想,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体里的?
叶争不容置喙的声音仿佛响在他的脑子里,“回答我,澹台俞都做了什么?”
不!不能说!反耳表情痛苦得挣扎着,嘴里却不受控制道:“他……借皇族聚魂灯,为救你……”
反耳咬紧牙关。还是控制不住地蹦出两个字
“散、魂!”
散魂?!
叶争将这两个字听得一清二楚,他瞳孔骤缩,有些难以置信。
是他想的那个散魂么?
他的指尖不自觉轻颤。
脑子被乱七八糟的思绪所侵扰。
皇族聚魂灯,他知道,那是与流光镜齐名的神器之一,可以起死回生,重聚已死之人的魂魄,逆天行命,使用他的人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可是……那是澹台俞呀,如果平常有人跟他说,澹台俞会为了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可能当那人在放屁,但是当事实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已容不得他不相信。
反耳是不能骗他的。
澹台俞竟然会舍命救他?
澹台俞竟然敢舍命救他?!
他忘了澹台柔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是忘了自己曾经怎么对他的?
一直以为当初澹台俞只是把他带出来随手扔到绿头翁托人照顾,原来不是。原来他还去过对他来说十分危险的皇族,不为清颜君,只为借一盏聚魂灯来救他,以……
散魂为代价?!
细长的眼尾因惊讶张开到最大。
他不是个蠢货。
一个隐隐约约,让他绝对不敢轻易相信,但是又最有可能是正确答案的答案浮现在眼前,他倒吸一口气,死死抓住反耳,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样用命救我?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他敢保证,只要反耳随便说出一个什么计划,他都会立刻选择相信!
反耳更加挣扎起来。
“放开他。”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叶争浑身一僵,他抬头,看见澹台俞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长剑,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个仇人,一具尸体,随便他看的是什么,总归不是看喜欢之人的眼神。
诡异的,叶争松了口气。
他身后,清英慌慌张张跟上来,见到他,惊讶道:“叶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清英竟然也在!
叶争瞬间冷静下来,欲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心,那金光的咒法顿时消散,可还是被清英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她的声音比见到叶争还要惊讶,“契约阵!反耳竟是你的灵宠?!”
完了,姑娘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叶争闭了闭眼,再抬头,澹台俞冰冷的剑尖已近在眼前。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怎么把人拐到手?
叶争迅速调转身体,见澹台俞另一只手向他怀中袭来,便没躲闪,让他将反耳夺过去了。
“反耳,你醒醒……”掌中的鼹鼠气息微弱,澹台俞轻轻摇晃着他。
叶争见了,皱了皱眉头,背后的指尖轻动,看不见的咒术打在反耳身上。反耳一个激灵睁开眼,他见到澹台俞,终于找到了靠山一般,脱口便是哭声,“阿俞我完蛋了,我成叶争的灵兽了!”
妖族是有鄙视链的,向往自由自在的妖族,最看不上给人族当牛做马的灵兽。
现在他不仅是灵兽,还是叶争那个恶人的灵兽!
反耳的心灵遭到了巨大的创伤。跟阿俞的身边他还能想象未来是什么样,现在他不敢想了,在叶争那个魔鬼的手底下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会让他控制你的。”澹台俞承诺道,他将反耳交给茫然的清英照看,重新举剑,毫不犹豫地对准叶争:“你是姜家的人,我不杀你,解除契约,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姜家的人?
这话从澹台俞嘴里吐出来,叶争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轻嗤一声,看着眼含杀气的男主,对指在眼前的剑尖置若罔闻,“爷凭本事下的契约,凭什么收回来?”
无耻不要脸!反耳气都要气死了。
清英也生气了,“叶大哥你太过分了,你、你没经过反耳的同意就契约它,契约阵不稳定,一旦出现问题你们都会受到影响的!”
“是么,”叶争无所谓地笑笑,“那我可要试试了,看看这种契约阵的反噬究竟是对主人影响大,还是对灵兽影响大?”
清英面容一僵。
“找死!”澹台俞瞬间被激怒,挥手就劈了上来。
灵剑所过之处,破空声袭来。
叶争飞身后撤,那剑身步步紧逼,他勾起嘴角,“玄锋!”
一黑一白两道剑身剧烈地碰到一起。
玄锋早就看那把带着电火花的破剑不顺眼了,它的攻势极猛,甚至不需要叶争的精神催动,便随着主人心意与那剑招招对决起来。
有了强大的剑身,玄锋已是今非昔比,它的属性为火,为灵,为魔,三重强大的能量压制下,一时间竟能与澹台俞带着雷霆的剑刃斗个旗鼓相当。
澹台俞的眼中逐渐黑雾弥漫,泛着浓浓杀机,电光火石间,叶争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看不见的能量波动。
糟了,精神攻击!
他的灵魂空间的剥夺早已破败,现在的精神力比普通人都不如,根本抵挡不住。
叶争只觉脑中一阵刺痛,手腕一软,玄锋偏离轨迹,眼前之人的剑没了阻挡,一往无前——
朦胧中,他耳边传来的竟是反耳和清英的惊呼,“阿俞不要!”
“噗嗤——”
剑身穿过肉体。
腰间传来剧烈疼痛,他被攻势逼迫地连连后退,直到背后抵住什么坚硬的东西后才停下来,他的眼前黑了一片,再回神,发觉自己已经被澹台俞的剑订在了大榕树上。
灵气不济,难以支撑,他掌心一松,玄锋被迫回到丹田。
“干得漂亮,至少你让爷看清了状况,在你手下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住……”他用衣袖抵住喉中涌出的鲜血,深吸了口气,盯着澹台俞包含杀意的眼神看了半晌,没从那里找到多余的情绪。
“呵,”叶争蓦然笑了,“既然已经记不得,答案已无意义,这样也好。”
这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可是那情绪仿佛轻易就能读懂,他又想要把什么东西划分地彻底!
莫名感到愤怒,澹台俞的头颅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用空了的手扶住额头。
他好像……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叶争见他状况不对,顿了顿,想说点什么,怕又刺激到他,便闭上了嘴巴。
“你竟敢伤他?我要杀了你!”
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不放心赶过来的姜柯看清状况,毫不犹疑地攻向了澹台俞。
他手腕一翻,欺霜现身,一挑澹台俞握剑的手,澹台俞没想跟姜家的人多做纠缠,直接撤身,长剑从叶争身上划出,带出一条血柱。
“呃——”好特么疼!叶争失去支撑,脱力地滑倒。
“叶争!”
耳边传来大声的呼唤,辨认出来人是谁,叶争弯唇笑了笑,今晚还真热闹啊。
他抬起眼皮,看慌忙接住他的姜柯,甚至还有闲心调整了一下使自己舒适的躺姿,“你怎么来了,没睡着?”
那气定神闲的态度,唠家常的口吻,要不是眼睁睁看着他腰间的血在喷涌,还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呢。
姜柯心脏一阵紧缩,痛的呼吸都要停了,他失了一贯的和煦,气冲冲地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我不来就等着明天给你收尸吗!”
叶争轻笑着摇了摇头,“别担心,还死不了。”
姜柯将一颗护心丸塞进他嘴里,召唤出欺霜,瞪着澹台俞,“我给你报仇。”
“别了吧。”叶争拉住欲要上前的姜柯。
没想到被叫停,姜柯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地回头,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委屈,“他都捅你了,你还不让我打他?”
他的目光带着不解与谴责,就像是面对丈夫出轨却无能为力的小媳妇。
叶争被他看得额前血管直凸凸,“柯少爷,请停止你的一切想象。是我欠他一条命,今天准备放过他。”
他看向定在原地抬着剑好像还准备动手的澹台俞,眼前有些发花,对姜柯解释,“暗中对他的朋友下手,东窗事发挨了一剑,爷受着便是,不跟他一般计较。”
姜柯暗自咬牙,这个混账,到现在还大言不惭,好像被钉在树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柯不情愿地收回欺霜,澹台俞也把剑放下,他缓缓向叶争走去,姜柯眼疾手快地拦在他前面,“还想干什么!”
不知道,就想过来。澹台俞一时沉默。
叶争也垂头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还想继续动手的话,那你可想要好了,主人身死,没有我的赦令,灵宠是要陪葬的。”
他心道:反派嘛,该卑鄙的时候就要卑鄙,本来就想拿反耳做个随时掌握主角动向顺便反侦察的工具而已,现在好了,契约放到明面上,直接当个护身符用,也挺好。
澹台俞脚步一顿,听那人又道:
“你放心把他带回去,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你不信自己问,在这之前,我什么时候控制过他?”
反耳听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刚才一回想,叶争死里逃生多少次,他一次都没有受到过影响。
不想承认叶争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恶。也实在不想再跟这人继续牵扯,他呼唤道:“算了阿俞,我们还是回去吧。”
澹台俞回头,见反耳与清英都是一副不希望他继续动手的样子。
他终于收回脚步,深深地看了叶争一眼,“记住你说的话。”
便大踏步地带人离去了。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色阴沉,天琅……不宜久留。自进城那一刻起,他体内的能量就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尤其是这二人在他跟前的时候。
人都走了,姜柯扶叶争起身,支撑住他大半的体重,扶着人慢慢往回走,“就这么算了?”
叶争抬起眼皮轻笑,“不然呢?让他再给我一剑?”
姜柯想想他被捅的理由就无语,“你以后再来找死,我连尸都不给你收!”
“谢谢人美心善的柯少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别跟我一个重伤之人计较了好吗?”叶争语气虚弱道。
姜柯险些气笑,“呵,你还知道自己是重伤了?平常不是活蹦乱跳的,叶大爷不过是被捅了一剑,怎么就虚弱成这样。”
“他那把剑里有紫极神光,让他捅你那小身板一剑,估计都不如大爷我能抗。”
话虽如此,紫极神光也是天雷,这一剑,唤起了他体内的旧伤,那天罚的雷电趁他虚弱,又出来霍霍他的经脉了。
“祸不单行啊……”叶争幽幽叹息,“感谢柯少爷前来搭救,再挨一下子我可能真扛不住啊。”
姜柯生气了,“你少跟我嬉皮笑脸,巴巴的过来了,可是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
“嗯……”叶争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默默地站直身体,离姜柯远了一小步,又叹息了一声,“经过今天的所见所闻,爷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个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笔直。”
“不要乱动。”姜柯抓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莫名听懂了他的话,他一时不知该说叶争点什么好,“你这么迟钝么?这两天跟我演戏都白演了?”
明明演了那么长时间的断袖,连家中父老都接受良好,他竟然还相信这个世界是笔直的?
“话不能这么说,演戏归演戏,又不是真的,谁直不直爷都可以不在意,唯独澹台俞……”叶争说着说着没了下文。
男主要是断了袖,那可真是天崩地裂,天道怕是鼻子都要气歪,难道这才是天道总要弄死他的真正原因?千言万语似乎都化成了一声侥幸的叹息,“还好他忘了。”
又是他!总这么提及,姜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那澹台俞分明是图谋不轨!他眉心狠狠一抽,“他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你师弟,刚刚还捅了你一剑,就算他救你一命,现在不也把你忘了,你这般在意,莫不是、莫不是……”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光是想想肺都要气炸了。
“你这个小孩子,乱拉什么郎配,爷笔直!”叶争声音大了些,怕他多想似的,眼睛一眯,“爷要是断袖,你就危险了。”
闻言,姜柯顿了一下,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最好是这样。”
叶争以为他说的是前者,放了心,转过头又提起另一件事,“你刚才过来的时候,喊我什么?”
姜柯目光闪烁,“叶修言,怎么了?”
“还装,你分明知道我的身份了。”叶争无语。
“听到了你还问什么?”姜柯懊恼,“知道又如何,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我继续装不知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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