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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更何况他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屡屡玩弄生死大事。
“这种想法只有三岁稚童会有吧,叶争,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公平所言,你觉得战争让势力重新洗牌,各族就能得到所谓的公平吗?不会的,胜者永远是获利的一方,彻底的战争之后,败者的生存空间会变得更小,这才是事实。”
“前辈,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叶争听懂了幻狐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不是资源上的公平,更不是实力上的公平,我想要的是可以选择的公平,我相信如果命运可以根据选择而改变,而不是如何选择都摆脱不了命运,那么这个世界很多事情本不该如此,我只是想看看罢了。”
幻狐沉默了,他若有所思,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了叶争的意思,但是又仿佛是隔了一层纱,本能告诉他这层纱不能戳破,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他直觉自己最好不要跟叶争牵扯太深。
但他还是忍不住要举例反驳,“如果命运真的可以选择,你与澹台家的那小子可还会是两情相悦的结果?”
他本意是想告诉叶争他们是命定的恋人,可叶争却笑意更深,“这正是命运可以选择的结果。”
幻狐懵了,他只觉得自己这上千年简直白活了,叶争说他的奋斗目标是可以改变命运,可现在他说的话好像是命运已经改变。
他的一切行为和思想都好像在跟什么本该合理的因素疯狂作对一般。
他和叶争之间,一定有一个是疯了。
叶争也不需要幻狐接受他的思想,他们任务还在当前,“前辈,可愿随我一同前往魔都?”
幻狐对黑炎君避之如洪水猛兽,此次前往下界,原本只是让幻狐带他一程。
况且黑炎君那里情况不明,他都被随意扔下无间深渊了,接下来不知大魔头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打算。
但提及黑炎君的老巢,幻狐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他说:“当然,华阳也算是我半个友人,你是他的弟子,我总不能让你一个小辈独自去面对那家伙。”
叶争笑了笑,他倒是没料到幻狐这几年还能跟师父处出感情来,原本他们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又一个命运悄无声息地改变,多米诺骨牌效应真是个好东西。
他不知道这样天道的力量被削弱了多少,但自己绝不能松懈,叶争敢肯定,只要他放弃抵抗,天道就会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反扑,到时候世界线被逐一修复,所有角色重新被归位于既定的轨道,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白费。
叶争的剑不在身边,幻狐继续带他在天上飞行。
下界的情况同样使幻狐感到惊讶,这里跟上界的情况竟然十分相像,战火连天,生灵涂炭。
鬼族横空出世,与魔族相庭抗礼。
他几乎立刻想明白了叶争封锁轮回盘,致使中界寥无人烟的目的。
为了鬼族能与魔族全力对抗,不知疲惫的鬼族简直是战斗的利器!若两界连同与人妖两族混战,鹿死谁手真是说不定。
幻狐好奇地问他:“你希望最终哪方会获胜?”
这些种族战争背后的推手,全都少不了叶争的影子。
飞快掠过的一处山头上,澹台柔和小狐狸正在率众厮杀,她们配合默契,出手快狠准且极富美感,愈显成熟坚毅。
叶争抿了抿唇,“无所谓。”
他不在乎胜方是谁,他只在乎战争给天道带来多少损失。
偏远之处的一座魔城惨叫连连,那个可怕的恶魔竟然到了他们这里了!
他成名于战争早期,以屠城之举被列为魔族仇杀榜第一,他的身后起初跟着一只媚魔,后来被其血腥的手段吓跑了。
赤瞳率领众魔主围歼失败,魔帝鲲宁跟他打成平手。
他成长的速度堪称妖孽。
影尘在血迹斑斑的城中一脸肃杀,天边有股陌生且强大的力量一闪而逝,他抬头看去,只见被冲击凌乱的云层,不见过客的身影。
这些年,他去过空荡荡的无间深渊,见过孤独闭关的姜柯,从澹台柔口中听过师兄的死讯,但他不信会叶争这么轻易死了。
那些从无间深渊中流窜出的恶魔为祸一方,但对鬼族秋毫无犯,他们必然有一个强大的主人。
这个角色,只有那个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大师兄才会扮演。

以幻狐的速度计算,魔都并不太遥远。
但这短短的时间足够叶争思考,譬如他在无间深渊发下誓言,要狐二和黑炎君付出代价,但是狐二被他家小宝贝一剑宰了,他最后的仇人就剩下了黑炎君。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次是他有事相求,姿态就要放低点,就算他不想看黑炎君的态度行事,在事情搞清楚以前,也不能直接撕破脸。
魔都上空禁飞,外面有禁飞法阵,这难不住叶争,他连轮回盘这种神器都敢禁。
于是他们在魔都上空畅行无阻,引来众魔仰望。
魔都只是那些核心魔族的生活场所,黑炎君的魔殿类似于顶天柱的折叠空间,常人遍寻不到,实则别有洞天。
进入由魔侍引路,道黑炎君久候多时,叶争和幻狐对视一眼,心有疑惑。
整座宫殿静得发冷,跟重火殿庄严肃穆的冷清不同,它奢华张扬,紫金宝石铺满路,路边的火炬燃着妖异的蓝火,与魔族的风格极为相符,殿前的额匾上是黑金的“离魂殿”三个大字。
除了前面领路的魔侍,整座魔殿似乎只有幻狐和叶争的身影。
在叶争刚踏入大殿之时,低沉的声音便从宫殿深处传来——“想死的话,就跟他一起进来。”
叶争脚步一顿,随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身后幻狐说的。
幻狐脸色变了变,还是坚定不移地走了进去。
黑炎君端坐于大殿尊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叶争阶前站定回望他,心想黑炎君是否早已知晓他们的来意,根据他这一副久候多时的做派来看,他们双方都很急。
时间并没有在此刻停滞。
黑炎君从宝座上一步步下来,在叶争前面的三个台阶前站定,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模样。
叶争细心地发现,他与第一次打交道的模样相比,少了一分暴戾,多了两分平和。
他应该找回了全部分魂,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本君不想与你废话太多,但有些事情,本君希望你能主动受着。”
他第一句话竟然主动挑明自己的恶行,叶争当即禁不住冷笑,“黑炎君是指逼我在无间深渊以身饲魔一事吗?”
“这只是其一。”黑炎君竟然心平气和地接住了他的挑衅。
叶争险些气笑:“其一便让我丢了四年性命,您的其二其三恕在下无福消受了。”
“叶争,你拒绝不了的。”黑炎君很是自信,他似乎因为叶争的到来连脾气都变好了,但这不影响他很快变得严肃起来,开始发号施令,“跪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控制了叶争的双腿,随着黑炎君一声令下砰得一声落地。
不是单膝跪地的服从姿态,而是双膝着地。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从来没有这么跪过一个人!
他惊讶之余,立刻怒不可遏地抬头,“你做了什么!”
“本君本想给你留些颜面,是你不想要罢了。”黑炎君垂眸冷冰冰地看着眼里都要喷出火焰的叶争,又瞟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的幻狐,他有些心惊,恐惧黑炎君是他的本能,但也不该见黑炎君出手时的能量波动都捕捉不到。
“黑炎君,何必如此折辱一个小辈。”
黑炎君一向看不上幻狐的懦弱,“我到不知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徒弟这么上心了,你还不想滚出去吗?”
幻狐握住拳头,依旧坚定地现在原处。
下一秒,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他袭来,幻狐本能阻挡,可以他的功力竟然完全抵挡不住,眨眼间就被一阵风刮到了大殿之外。
门“啪”得一声在他身后用力合上。
幻狐想要强冲进去,又被一道大力打得手脚麻木。
他心中惊骇不已,这魔头的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了!
殿内,黑炎君又缓步下了几阶,彻底来到叶争面前,他弯下腰,与要喷火的叶争平视。
叶争的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他早知来这里少不了一顿磋磨,但是为了华阳君的下落,这是必须要忍受的。
“你在上界阳奉阴违坏了本君的多少计划,如今若没什么大事,想来你也不敢踏进我这里一步。”黑炎君在叶争的眼中看到沉默后支起身体,缓缓走到他身后,“你是为了华阳?”
“没错,”他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叶争扣住身前台阶角,咬了咬牙,“前辈若是察觉到什么,烦请告知于我晚辈。”
“前辈?”黑炎君玩味地笑了,他站在叶争身边静静的不说话。
叶争闭了闭眼,无间深渊的森寒之气仿若跗骨之蛆般爬上来,他艰难道:“……师父。”
“很好。”黑炎君瞥了一眼身下之人不屈的脊背,那股子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气势又弥漫了上来,他手中变出一把粗长的铁鞭,“接下来……”鞭子如游龙一般甩出,那股力道连这大殿内千年的紫金顶梁柱都能劈碎,它落在了叶争的脊背上。
“嗤——”
衣衫棉帛尽碎,叶争闷哼一声,重重跌在石阶上。
黑炎君眼看着叶争立刻便支起身体,紧抿嘴唇咽下血迹,慢悠悠补充上了未尽之语:“……是惩戒逆徒时间。”
他又动了手腕,叶争神情不变地闭上了眼睛。
幻狐被控制在殿外,焦急万分,阵阵鞭子的破空声,那压抑不住的隐忍闷哼让他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黑炎君这个该死的魔头!
不知过了多久,暗淡的天色好像更暗淡了一些,殿内的鞭声停下了。
叶争疼得浑身颤抖,汗珠顺着脸颊连成线往下流,嘴唇破碎,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汗珠侵入眼角让人不适,他眨着发昏的眼睛看着重回宝座的黑炎君,深深喘着气。
这本在他的意料之中,算计了这大魔头,用一顿鞭子换一条命,他还是拎得清的。
“华阳已经被抹杀了。”黑炎君将手搭在手边温凉的黑玉魔兽扶手之上,终于满足了叶争所求,他见叶争抬起头来看他,又道:“本君以为……你早就知道。”
叶争垂首,沉默不语,气质低迷。
天道狗东西!果然是要快刀斩乱麻,大砍剧情线。
把他一心单纯修炼剑身的师父收走了!
他的眼角似乎有水光渗出,又被强迫地逼了回去,仿若错觉一般。
黑炎君看在眼里,也只是心头冷笑,这孽徒未必没有师徒情谊,只是表错了对象,认不清事实。
于是叶争便听得黑炎君又道:“本君的灵魂心法从发明之初经过成百上千次改良,早已修得成熟,自然对于天地间强大的生魂有所感应。”
或许他都谦虚了,以前叶争用灵魂空间修炼的那种程度,对这些强者的灵魂气息都能感应到。
于是他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黑炎君微微前倾,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机密要说给他听似的,但听在叶争耳中只剩吹嘘,“叶争,你若不能站在本君这个位置,就永远不会知道本座的灵魂心法有多么强大。”
叶争抬起眼睛,他不惧与这个魔头对视,只是大部分时间都不想看他那股狂傲的模样罢了。
现在,他从魔头的眼中读出了对强大力量的迷恋。
他从不怀疑灵魂心法的强大,那是使澹台俞最终成神的关键,黑炎君的修为一定比现在的澹台俞高,自然对某些东西的理解也会更早。
他听得魔头低低笑了起来,起初是从胸膛发出的嗡鸣,随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夸张,真像个变态反派一样,叶争面无表情地想,原著最后他被澹台俞弄死的时候,也是笑成这样。
黑炎君笑够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面容变得阴狠起来,生动非常。
黑炎君用那股子恨得要死的表情,说出了一个事实,一个原本该让他极骄傲的事实。
他说:“灵魂之绝境处,可窥精神,精神之绝境处,可窥意志。
这灵魂心法修炼至最高境界,可窥天意!”
黑炎君这样说,叶争就明白他何故变得疯癫了。
他读懂了天意。
就像叶争看完了小说。
看破了这天道的局。
看完了他们的结局。
黑炎君见他似乎不为所动,一个闪身逼近到叶争面前,直视他的双眼,“所以你知道什么日子要到了吗?”
叶争回忆了一下剧情,点了点头。
黑炎君轻呵一声,“想来澹台俞正在赶来的路上。”
叶争想起了他给澹台俞留下的信。
剧情结束的日子要到了,黑炎君身死于澹台俞剑下的日子要到了。
二者并没有相差太久。
他也期待着故事结束的那一天,只要剧情线到大结局彻底崩溃,天道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他很自信地对黑炎君道:“澹台俞是来找我的,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而且现在的黑炎君似乎比原著中描述的强大许多,澹台俞却因为分心救他而稍有逊色。
“天真且愚蠢。”黑炎君冷哼。
叶争便知他何意,“华阳君之事在我意料之外,但澹台俞一直在掌控之中。”
黑炎君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杀机乍泄。
叶争十分无语,“……是,师父。”
“你经常无视本君的警告,狐狸没给你带过话么……你的自信究竟是从何处而来,你究竟能不能认清天机所在,极难更改,你究竟知不知道它的弱势所在?”
叶争深吸一口气,“我能认清。”
“你能认清什?”黑炎君见他不为所动,一副不想与他为伍的模样,脸都黑了,“你这个狂妄无知的小儿,你以为本君看不懂你那些小动作?三界本该打乱,乱便乱了,哪个在乎它是怎么乱的,那些对它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叶争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几经变化,还是被他说得白了一白,“那前辈以为应当如何。”
黑炎君十分冷酷无情,“杀了澹台俞,永除后患。”
“绝无此种可能。”
叶争什么表情都没了。

黑炎君喃喃道:“情丝误人。”
那语气就像是叶争是个被美色冲昏头脑而误入歧途的傻·逼一般。
就算有一定原因,也并非主要原因,叶争抿了抿嘴,“你杀不了他。”
澹台俞是世界的主角,谁也保证不了他若身死这个世界还能运转下去。
更何况,不只是天道,连顶天柱都对他另眼相看,它们就算孤注一掷,也不会让澹台俞被杀。
黑炎君呵呵一笑,睥睨着冥顽不灵的顽徒,“区区命运之子,能奈我何?”
在叶争刚到这里之时,未必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那时候他以为既然他都能穿越,那所谓“天命”本该可以轻易改变,所以他并没有下死手的打算,而且……澹台俞总是禁不住逗的小模样挺有意思的。
可接下来“天谴”接踵而至,他时刻活在朝不保夕的阴影里,他利用不受天道所制的外来者身份,他屡屡以命相搏,同归于尽尤不可惜。
他想与这个不同阵营的天命之子划清界限,澹台俞却自己总是贴上来,总是用那种情意绵绵的眼神看着他,总是自作多情,一味舍我其谁的奉献与牺牲……这总让叶争忍不住怀疑,就澹台俞这德行,最后真能成至高神?
叶争闭了闭眼,“他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他会让所有故事线都脱轨,包括澹台俞的主角线。
黑炎君看着他,深沉的眼神充满探究和质疑,“你觉得你能控制住他?”
叶争垂眸,但黑炎君必定最想听到肯定的回答,但凡他有一点迟疑,在澹台俞出现的那一刻,黑炎君都会对他下杀手。
若他们二者陷入不死不休的原著轨迹,那才是最恐怖的事。
“我能控制住他。”
他对黑炎君许下这样的承诺。
黑炎君沉默了,他迟疑了几秒钟,在思考叶争的可信程度。
“抬起头来,重复一遍。”
叶争迎面黑炎君扑面而来窒息般的威压,坚定不移道:“我能控制住他。”
他仿佛对掌控澹台俞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和自信。
但黑炎君说:“本君并不信你。”
“本君不相信情爱的力量,”黑炎君负起手来,“华阳和清颜所爱不过几瞬,相恨却是百年,最后不得善终。”
拿他们两个都亲近的长辈来举例,仿佛论证便格外有力起来。
黑炎君一挥手,殿内的两个身影化作黑雾消失,眨眼间便出现在后殿寝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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