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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神殊)


楼岸恭敬俯身行礼:“孙儿领命,定不负祖母所托。”
老夫人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背,借口乏了,便杵着拐杖同侍女们一起离开了。
楼骁父子看着楼老夫人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地,面如土色。
楼骁咬着牙瞪楼岸,不甘道:“你给我等着,日后,我势必会让你百倍偿还!”
楼岸直起身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拂了拂衣袖离开了。
楼骁却被他那一眼激得直接站起了身子,若不是楼自枫拦着,他只怕是要直接冲上去同楼岸打个你死我活。
堂内相关的长老宗亲渐渐都离开了,楼自枫拉着自己的儿子劝道:“骁儿,听话,眼下不是同楼岸起冲突的好时机。”
楼骁红着眼睛,怒道:“爹,你没看到他方才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分明就是在说......”
方才他放狠话,楼岸虽一言未发,但他居高临下看来的那一眼,眸中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废物”。
楼自枫闭了闭眼,知道自己这次是轻敌了,居然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但他好歹活了几十年,在楼自青光环的打压下,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忍耐力,知道现下不是还击的好时机。便暗自平息了心中被后生挑衅的怒火,转而安抚起了儿子:
“放心骁儿,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一落千丈的人,他现下得意又如何,日子还长着,也得日后守得住才行。”
“爹不会让他好过的。”
单是楼自青的儿子这一条理由,便足以让楼自枫杀他千万次。

姒荼的指尖泛白, 捏着那封书信的手在一点点收紧,年代久远的信纸薄而脆,在他的力度下发出了破碎的响声。
他呼吸微凝, 一纸单薄的信在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压得他有些抬不起手来。
此时, 姒荼的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点冷香, 若有似无传来的的气味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 顿时便愣在了原地。
一阵眩晕袭来, 眼前猛然炸开的白光,让姒荼的身形晃了晃,不得不先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许是几日都未曾睡好,气血不足的缘故。他抿了抿唇, 好半天才缓过那阵天旋地转的劲。
信纸上的香气, 是他早年间为了压制体内的毒素, 而不得不长期服用的药丸的香气, 闻着是股冷冷淡淡的清香,带着雪山的气息。
而之所以陌生, 是因为姒荼已经很多年都没再服用了。
那药是当初柳北如找人特质的, 还经过了好几代的改良, 效用很好。
但可惜在他故去后,这药的方子便也失传了, 制成的药都吃完后,姒荼便再也没见过那些药。此时冷不丁闻到这熟悉的气味,不免让他有些恍惚。
缓了好一阵子,姒荼捏了捏眉心, 大脑才再次开始运转。
首先,这张信纸的确是柳北如生前与人来往的信件之一, 他能确定。而那个印记再次出现在这里,也确确实实地表明了一件事,柳北如和印记之主,也就是容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直至现在看到信纸上的纹样,姒荼才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最初在山洞里,为什么就会觉得那个箱子上的花纹十分熟悉。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他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柳北如的书房里见过那个纹样了。
故能留下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此事便是姒荼眼下疑惑的一点:当年的柳北如和容王,究竟是什么关系,又在密谋些什么?
当初沈今念传信给姒荼,说出现在英雄大会众家主的宴席上的那个神秘人是容王,但当时信纸有限,又是临时传讯,她并未在信上细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提及这次的会面,容王想要同众宗门做一笔买卖。
至于是什么买卖,结合众多家主掌门的反应,姒荼大致也能猜到些。
能成功吊住那么多见过世面的江湖老狐狸,还能让楼老夫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也匆匆赶往参加的宴席,主题无非就是那几个。
早在数十年前,江湖上的势力便不再只拘泥于武学之道,除此之外,它们开始寻找生财之道,以便能供养更庞大的势力。楼家的崛起便是其中最为显著的例子之一。
而在数十年后的今天,各大势力差不多都发展到了瓶颈期,但凡是他们能插一脚的领域几乎都有涉足。但偏偏,最为生财的道路,可不是单单靠着所谓的努力就能踏入的邻域。
那是这一群江湖草莽所无法跨越的另一个世界。
贵族和权力的世界。
而容王能向他们许诺的,正是这一点。
各大宗门也算是什么财宝富贵都见识过了,他们差的,就是一把钥匙,能够在生财一道上带给他们更多便利和特权的钥匙。
......
看信上所写,他们谈到了“那件事”,但却并未在信上言明究竟是什么,只说查探过后已经初步有了眉目,相邀在八月初七那日于魔教山下的水帘香榭小筑内一叙。
八月初七,水帘香榭小筑,姒荼在嘴里将这几个关键点念了念,蹙起了眉。
从信中不难分析出,这个香榭小筑,似乎是容王的居所,而容王,几乎每年入秋之际都会在那里小住几日,赏景品茗。
姒荼吐出口气,将那封信轻飘飘往桌上一丢,靠在了椅背上。
请君入瓮吗?
姒荼不是傻子,毕竟这封信出现的太凑巧了。
自养父故去后,他虽不常来此地,但还是来过几次的。但过去的每一次都从未发现过在这个犄角旮旯里还藏着这样一封被人遗忘的书信。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粗心大意没发现的可能。
但这种可能性很小。
最重要的是,遗漏哪封书信不好,偏偏在这样一个节点上,这封书信出现在了他的眼皮子下。信上的内容也是要时间有时间,要地点有地点,跟算好了似的。
姒荼冷笑一声,可不就是算好了吗?
他们才在山洞里发现了那个印记没多久,还在秘密查探着时,一场英雄大会却猝不及防地将印记充作请帖上的暗纹,声势浩大地昭告天下,生怕他们看不见。
从一开始,容王就在引着姒荼等人一步步踏入他准备好的舞台里,坐等他们自己走上前来与他相见。也对,窝藏兵器私采玄铁密谋造反这样天大的事被人发现,容王怎么可能毫无察觉,毕竟在他们前去交接弟子之前,青宴堂的动静不算多小,被发现也颇有可能。
先不管他图什么,姒荼看着桌上的书信点了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想见是吧?
行,他也不是不可以抽空去见一面,但......到时候容王殿下可别后悔啊。
毕竟,他一点都不觉得被人牵着鼻子走是件好玩的事。
......
姒荼关好门,再次拎起了地上那几只撅着屁股装死的肥鸽,离开了这处院落。
小院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在风吹过时留下几片树叶。
许久后,一抹黑影从院外的林中一闪而过。
......
千秋岁主殿。
姒荼前脚刚回到院里支起火堆准备烤鸽子,后脚便看见天上扑棱棱飞下了一只羽毛流光溢彩的白鸽。
一众小孩欢呼雀跃,拍手鼓掌:“好耶!又来一只!”
“今天有的吃了!”
“但这只瞧着有点瘦小,会不会不好吃啊?”
“不会,它长得好看,一定就好吃。”
“好耶!”
......
小白鸽轻轻巧巧落在了姒荼的肩上,看着一众蹦蹦跳跳的幼童们歪了歪头。
“咕?”
姒荼没忍住抿唇笑了笑,他把手上串着肥鸽子的木棍递给年纪稍长些的几个孩子:“来来来,想吃就自己烤,自己烤出来的才最香。”
“拿好了拿好了,翻着面烤,别烤糊了啊,就这三只,糊了可就没得吃了。”
闻言,孩子们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自己的手,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住了那几只鸽子,生怕出了幺蛾子,一个个的可爱得紧。
其中一个女孩子拉着姒荼的袍角不让他走,好奇地问:“教主哥哥,它为什么不烤,是因为不好吃吗?”
说完,她还伸手指了指姒荼肩上的白鸽。
鎏光寻音鸽十分给面子的“咕”了一声。
姒荼好笑地按了按它的脑袋,心说这傻鸽子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小命不保,还咕,待会这些孩子就能给它吃了。
姒荼想了想,随即便弯下腰,笑眯眯地对那个女童说:“这只鸽子不能吃哦~”
在女孩疑惑地目光下,姒荼伸手蹭了蹭那只鸽子的头,心情很好地弯唇解释:“因为啊,这只鸽子是本座的姻缘鸽。”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哇了一声:“是像牛郎织女故事中,鹊桥那样的东西吗?”
姒荼想了想,好像也算是那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它啊,可是连接起了我和你们嫂嫂姻缘的鸽子,很是了不得。”
鎏光寻音鸽似乎知道两人在说它,十分傲然地挺起了胸脯。
小女孩好奇道:“嫂嫂?她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啊?像仙女的那种!”
姒荼勾起唇角,显摆道:“那是自然,倾国倾城,仙女都比不上他。”
他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许诺:“过些日子,我就把你们的嫂嫂带回来。”
小女孩重重点头,认真且期待地“嗯”了一声。
......
姒荼坐在桌案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楼岸寄来的回信。却在看了两眼后,没忍住皱起了眉。
“这写的什么玩意?”
教主大人被满屏文邹邹的话糊了一脸,顿时有些无语凝噎。
楼小岸这是......在给他秀文采吗?!
教主大人磨了磨牙。
教主大人生闷气。
教主大人开始了逐字分析阅读。
模样瞧着,倒是还比当初在学堂里研习课文时要认真了不少。
姒荼抱怨归抱怨,却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嘴角便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在读到某人最后斟酌再三落下的那句“我想你了”的话时,教主大人更是控制不住地抱着信纸弯眼笑了起来。
姒荼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把耳朵,暗自感慨:楼小岸这人,真的是太会了。
这叫什么,先抑后扬?
先来满纸文邹邹的话打磨他的热情,再在最后结尾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撩的找不着北。
真有心机。
但他好喜欢。
姒荼翘着嘴角,晃着二郎腿,开始咬起了笔杆。
嗯......他该给楼小岸回些什么呢?
除了近日查到的东西之外,他要写点什么,才能让某人也大吃一惊,深深被他的文采所折服,并且甘拜下风呢?
教主大人眨了眨眼睛。
心中升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硬拼文采他肯定是拼不过的,写正常的文章不行,但看了那么多话本春宫,他倒是对一些特别的文章上有所建树。
姒荼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本座就多写点。
势必要让楼小岸看完后对本座魂牵梦萦,哼。

A大的操场上,数道身影正在卖力的奔跑,挥汗如雨, 洋溢着青春与热血。
其中一位少年发丝微扬, 运球的十指修长有力, 手中的篮球被他护得密不透风, 风驰电掣地杀进包围圈, 引起观众们的阵阵叫好。
姒荼看着眼前把路线几乎全部封死的三位alpha, 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显而易见,与上半场相比,对面改变了策略,这场一开始, 他们就牢牢盯死了这边的主力, 尤其是姒荼。
似乎立誓要把他困死在包围圈中。
以现在的这个方位和角度, 姒荼还真没把握在这种情况下突破防守拿分。
心念流转只在瞬息间, 几乎都不怎么犹豫,姒荼的大脑就帮他做了决定。
他一个假动作骗过了自己左手边的那位对手, 对面的人被他影响, 身形晃了晃, 让姒荼找到了突破点。
下一刻,他手里的球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传了出去。
离三分线几步之遥的地方, 楼岸稳稳将球接在了手里。
楼岸转身,在所有人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起跳,带着护腕的小臂结实有力,篮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堪称完美的弧线, 稳稳落进了篮筐中。
球进了。
下一刻,全场欢呼声瞬间便如排山倒海般层层叠叠压盖下来。
楼岸将球投出后便再没关注过那边, 而是下意识转身冲几米外的某人浅浅勾了勾嘴角。
姒荼看着他,也弯眼笑起来,伸手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做口型道:“好厉害。”
酣畅淋漓的篮球赛结束后,两人跟队友和同学寒暄了几句,便相携离去。
几个新来的后勤队员给运动员们递上水和毛巾,顺便好奇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那两个alpha小哥哥都好帅啊,在赛场上好默契,那个三分球帅死了。”
另一个女孩子也点点头,附和道:“他们私底下看起来关系也很好呢,一双护腕两个人用。”
队友接过她们递来的水,笑道:“是啊,人哥俩是高中同班同学,现在还是一个寝室的,好多年交情了。”
一个队员也嘻嘻哈哈加入话题:“那是,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一点都不像针锋相对的alpha。”
谈论的几人都笑了起来。的确,alpha们可是有极强的领地意识,若不是关系特别要好,绝不可能像他们那样。
更别说,刚刚有人还看见两人喝了同一瓶水。
几个omega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嘴角都带着点心照不宣的笑。
寝室里,姒荼迫不及待打开了空调,往椅子上一摊,吐槽道:“热死我了,终于活过来了。”
楼岸走过来,帮他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垂眸看着在椅子上摊成了一滩饼的某人,叮嘱道:“刚出完汗,空调不能调太低,会感冒的。”
姒荼乖乖“哦”了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问:“话说,男朋友……”
楼岸“嗯”了一声,听他的下文 。
姒荼却猛地出手,扯着楼岸的衣服下摆一拉,将人拽了过来。
楼岸闪避不及,被他拽得身子前倾,眼看着就要与姒荼撞个满怀,只得先伸出了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某个突然作妖的人。
谁料某人毫无自觉,甚至还凑上前在楼岸的脖颈边嗅了嗅。
楼岸额角跳了跳,轻轻把人推开:“没洗澡呢,别乱闻。”
姒荼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像是发现了秘密般笑的眉眼弯弯:“男朋友?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他自顾自分析起来:“前两天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最近似乎一直在跟我保持距离。”
他磨了磨牙控诉:“你都不抱我了。”
“也不亲我了。”
“刚才在球场上,我还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跟平常不太一样。”
不再是清冽好闻的香味,而是变得厚重起来,极具侵略性。
他光是闻着,腿就有些发软。
楼岸在心底叹了口气,平常,若只是亲亲抱抱,他暂且还控制得住自己某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但易感期一到,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做个正人君子。
毕竟alpha的骨子里,对伴侣充斥着可怕的占有欲,易感期的到来,会把这种欲念无限放大。
这两天,他光是看着他,心中便难以抑制地冒出了许多念头。
恐怖的念头。
楼岸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姒荼的发顶,缓声道:“嗯,是到易感期了。”
“不过没什么,我现在去洗澡,稍后打支抑制剂便好了。”
姒荼蹭蹭他的掌心,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撒娇:“那我们一起洗吧。”
楼岸呼吸瞬间顿住。
片刻后,他的眸色渐深,看着自己身下一脸毫无所觉的某人,在心里轻声道:
不知死活。
楼岸伸手捏住了姒荼的脖颈,将他的脸不容置疑地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楼岸的眼尾撩起格外好看的弧度,眸中的情绪不再隐藏。
良久,他轻声开口:“茶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勾引。
后面两字被他的轻笑所取代,但不妨碍姒荼明白他的意思。
楼岸指尖划过姒荼的喉结,调子带着些漫不经心,但说出的话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宝贝,听话,别找操。”
姒荼的耳根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红。
就在楼岸准备将自己那个看起来快要熟透了的男朋友放开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勾上了他的下衣摆,轻轻扯了扯。
姒荼别开眼睛,小声道:“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买好的东西。”
楼岸呼吸一滞。
又听他继续道:“我还是,很想和你……一起洗澡。”
他在认真的邀请他。
楼岸心中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他的喉结滚了滚,看着眼前人因为扬起而露出的脖颈,觉得齿尖微微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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