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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中州客)


江思谦二人招惹了魔宫那位,此事必不能善了,定然还会有继续追杀他们的魔域中人,和安又宁同行目标太大,因此二人商量一番,决定今晚提前告别,明日一早就与安又宁他们分道扬镳。
其实说起告别,也只是和安又宁打声招呼,毕竟这段日子,江思谦二人行事低调,鲜少与人搭话,其他人对他二人也多有防备,江思谦二人自然更不可能与其他人相熟。
月上中天,江思谦敲响了安又宁的房门,安又宁将人让了进来。
“本不欲打扰宁少主休息,实在是白日里没有机会单独与宁少主说上话,江某只好深夜拜访。”江思谦言带歉意道,“明日一早我姐弟二人便会自行离开,多谢宁少主这些日子的照拂,因故特来告别。”
白日里谢昙盯安又宁盯的很紧,江思谦自然没什么机会单独与安又宁相处。但这其实也是安又宁有意为之,毕竟经此一遭,谢昙对自身反常状态定然察觉,很难说他会不会极快的查到中毒且查到自己头上来。
安又宁时刻注意着谢昙的动静,同时为了降低谢昙的防备与怀疑,态度放的更加柔软了,表现的也更加依赖谢昙,整日里无关紧要的嘴硬几回,接着又会使着撒娇的手段故意勾上谢昙三四回,浑身解数都不停地表达着,他对谢昙如前世般的习惯性依赖和卸下心防后毫无防备的无条件信任。
安又宁这个策略十分立竿见影,谢昙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完全吸引,并被他如同前世一般爱重自己的假象逐渐迷惑,一步步被他取悦,最终真心实意的乐在其中。
以前谢昙想和安又宁重归于好,是安又宁不愿。
如今安又宁复仇计划还未完成,他不想引起谢昙怀疑功亏一篑,便是心甘情愿。
因此,这段日子安又宁仔细琢磨着,便从原先和谢昙接触时的别别扭扭,逐渐转变成了渴望接触,且真心实意想要同谢昙重修旧好的状态。
尤其是安又宁几日前的应激发作,他不再从鹤行允的旧衣中寻找安慰,反而是谢昙一靠近,他就第一时间抱了上去,顺理成章的像头无尾熊一般挂在了谢昙怀里,应激发作严重时,他还意外的意识不清的喊了一声谢昙的名字,那道唤声又虚弱又委屈,充满了无限依赖之情,谢昙当时眼神就变了。
安又宁此举一举打破了二人间自相认后那道看不见的真正隔阂,使二人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
安又宁引诱着猎物一步步踏入预设的陷阱,自然不能为外人道。
“江公子客气,”安又宁只客气道,接着突然想起什么一顿,缓缓才又继续道,“只是……恕我多言,作为桑兄的朋友,我希望江公子之后能抽空给桑兄报个平安,我上次见他,他还整日里垂头丧气的担忧着你,等着你的消息……”
江思谦一愣,显然未曾料到安又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待回过神,江思谦再次真心实意的郑重向安又宁道谢。
安又宁自知与江思谦交浅言深了,若不是中间顾及着桑可,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好在江思谦并未觉得他逾越。
二人又客套一番,江思谦便自然的起身,安又宁随之送客。
只是江思谦方站起身走了没两步,却终是在犹豫良久后停了下来,他再次三番思索,才在安又宁不明所以的神情下,言语慎重道:“我本不能将这个消息此时透露出去……”江思谦凝重的望向安又宁,嘴唇翕翕,“只是,你是桑桑的朋友,如今又和谢昙混在一处,我怕你不知如今真正局势,将自己折了进去……”
“罢了,”江思谦郑重道,“我现下要说的事,你一定要藏在心底不能表露,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但凡惊天秘密,知晓必有灾殃。
安又宁被江思谦的态度唬的有点懵,他不由道:“倘若十分危险,江公子不如闭口不言?毕竟我如今可没什么自保之力。”
江思谦却反驳他道:“于外人,少知无险,于你却正相反,毕竟谢昙就是最大的危险。”
“当初我带长姐走之时,长姐所带地傀自爆,重伤了魔君,我们这才能逃脱成功。地傀自爆之力甚巨,魔君胸腹被毁了大半,丹府破损,长姐离的近,亲眼所见。魔宫当时就乱作一团,我们这才有机会彻底逃脱出来。”江思谦神情肃穆,“伤及丹府,魔君怕是命不久矣。”
“什么?”安又宁震惊的看向了江思谦。
江思谦肯定道:“魔君怕是活不长了。”
“魔君乃统辖魔域十方之尊,若他死了,怕是不日就要起乱。”江思谦思忖道,“远的不说,就拱卫魔宫的几个城池之主,怕都不会丢下这个一举称霸的大好机会。”
安又宁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谢昙……”
江思谦抬眼看向他,安又宁脑子转的飞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喃喃:“若谢昙知晓魔君危死的消息,定然不会白白丢了这个抢夺的机会,我又在他身边……”
安又宁往下深想,脸色微变。
江思谦却道:“你想的没错,你乃正道第一学宫无念宫的少主,谢昙手中有你这么张好牌,你猜他会不会趁机以你为柄,要挟正道以兵力相协,入主魔宫?以他背信弃义阴晴不定的性子,少主认为他入主魔宫后又会不会立时翻脸,挟制正道兵力,继而以局反制正道?”
不止如此。
安又宁脑筋飞转,江思谦所说情况还是父亲母亲疼惜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恰好正道门派又有人愿意出手相助,父亲母亲才能顺利的协助谢昙入主魔宫。
若正道其他门派不愿为了无念宫的少主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父亲母亲无奈之下,必然会为了自己出动私兵。
若协助谢昙成功,正道其他门派必然会重新思量无念宫与魔宫的关系,无念宫流传千年的正道学宫地位必会动摇,父亲母亲名声如何尚不可知,但之后必会遭受数不清的恶意猜忌。
若协助谢昙失败,那么魔宫新任魔君难道能忍得下正道协助对手的窝囊气?魔族向来好战,前有此事,必然会师出有名,挑衅正道……
正魔不两立,人心鬼蜮,这个消息一旦传出,正魔两道不日势必会乱成一锅粥。
安又宁越想越心惊,鸡皮疙瘩霎时爬了一身。
“所以我说,如今谢昙是你身边最大的危险,”江思谦道,“若不是宁少主这段时日出手相助,又与桑桑好友相称,我必不会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宁少主。”
江思谦拱手作揖告辞:“江某言尽于此,还请宁少主多多思量,好自为之。”
江思谦离开了,安又宁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翻来覆去,思来想去,心里终于渐渐地模糊有了一个主意,心思稍定,想着想着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待他一个激灵惊醒之时,看了眼水漏,发现才过寅时。安又宁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后又呆坐片刻,终于打定主意站起了身,离开自己的客房。
谢昙的客房与安又宁离的极近,安又宁几步走到了谢昙客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敲响了谢昙房门。
谢昙穿着松散的白色中衣,打开房门后见到安又宁一愣,有些意外道:“又宁?”
安又宁浑身裹着一床薄被,只露出一个脑袋,闻言有些生闷气的样子,抬头望他:“阿昙,我做噩梦了。”
模样瞧着甚是有些理直气壮,眼神却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做噩梦后第一反应是过来找他——面对安又宁的示弱与依赖,谢昙低声轻笑了下,就拉着他的手走了进来。
谢昙将安又宁安置在床上,自己却披衣坐在了一旁案几旁,安又宁问他:“你不睡了吗?”
“昨夜防风带来的一些琐碎公务还未处理,”谢昙回头安抚的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消息不通,积压了许多,你莫怕……”
说至这里,谢昙看着床上安又宁那双灯火下灼灼的眼睛,想了想,便又起身,坐到床边,抚摸安又宁的额发,哄他道:“莫怕,我在这里。”
谢昙隔着被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安又宁,安抚着想要哄他入睡。
结果谢昙哄了片刻,发现安又宁仍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葡萄似的眼睛望着他,不由失笑:“闭眼。”
谢昙要看积压的公务,谁知道里面都有哪些消息,他哪还有什么心思睡觉!
安又宁眼神追随着谢昙:“我不睡了。”
谢昙一愣,安又宁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要陪你。”
“你不用……”谢昙哄劝的话还未出口,安又宁就已经从薄被中钻出来越过谢昙,从床上跳下来,提前一步坐到了方才谢昙处理公务的案几旁,回头看他。
谢昙难得扶额。
若是前世,谢昙必然会阻止甚至训斥安又宁逾矩。不过如今好似是失而复得的缘故,谢昙对安又宁格外宽容,甚至是不论自己会如何,只要不涉及安又宁自身安危,谢昙都会对他十分纵容。
譬如此时。
谢昙不防备安又宁正道的身份,那些魔域公务就大剌剌的摆在案几之上,只要安又宁想,就能看到。
这大大方便了安又宁去知晓谢昙手中所有的来往消息,避免了他提防谢昙知晓魔君消息并有所应对时,他却仍一无所知的失控情况。
谢昙自然不知晓安又宁的心思已经转了几个来回,他看着安又宁一副等他过来的模样,眉目不由愈发柔和。
谢昙走了过去,挨着安又宁坐下来,烛火燃油偶尔噼啪作响,一室静谧。
谢昙批阅公务的速度很快,安又宁坐在一旁歪着头看他。说实话,角度问题,安又宁偷瞄的有点费劲。
他忍不住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谢昙便看了过来:“累了?”
安又宁摇摇头,接着突然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有点冷。”
谢昙便想去拿件棉袍过来,谁知还没起身,安又宁就从篾席上站起,一弯腰抬脚就站进了谢昙与案几之间的缝隙处,谢昙下意识后仰让人,安又宁就顺理成章的钻进了谢昙的怀里,背对着他,双手扒着案几,下巴垫在手背上,开口说话时脑袋便跟着一颠一颠的:“这样就不冷了,你继续罢。”
谢昙瞧着安又宁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倒瞧出了几分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圈在怀里,继续批阅起公务来。
谢昙圈他圈的并不紧,安又宁感受到谢昙的体温透过中衣浸染过来,便在他怀里不舒服的又调整了几番姿势,最后终于勉强安分下来,开始正大光明的探看谢昙批阅的公务内容。
公务内容种类繁多事件繁琐,一部分是四方城内的势力消息,一部分则是左昊对于襄德城的城防安排,还有一条打着加急的火印,是他前世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乾威将军传来的,说的则是营兵排布调整之事。
安又宁稍稍松口气,看来魔君危死的消息还没有被谢昙的势力察觉。
自这日后,安又宁有事无事便跟在谢昙身边,时刻提心吊胆着魔君危死之事,不过说来也怪,谢昙经营多年,势力遍布魔域,却一直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安又宁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些日子甚至绞尽脑汁的想若谢昙知晓了魔君危死之事,他要如何拖延谢昙,拖延到自己能回到无念宫的地盘上,有实力与谢昙抗衡。
谁知一直提心吊胆,谢昙那边的消息却并不如他想象中神速。
安又宁觉得奇怪,有一日便忍不住借前世之事试探谢昙:“我记得之前魔君来我们四方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差点把我送了人,你那时还在培植势力,那若放在现在如何?”
谢昙沉默了下:“怎么突然想起问此事?”
安又宁神色如常:“想到就问了,你快回答我!”
谢昙神色郑重的看向安又宁:“以后不会了。”
安又宁却有点懵:“什么?”
谢昙轻轻将安又宁抱到怀里,轻抚他的脊背:“我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你辱你。”
安又宁一愣,这才听明白,却顿觉不满——谁问你这个了!
他忍不住轻轻推了推谢昙道:“我知晓你当初的难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我是想问……若放在当下,你的实力与魔宫实力作比,如何?”
谢昙倒真的认真思忖了下,这才沉声道:“势均力敌。”
这下却让安又宁更迷惑了——若二者势均力敌,谢昙不该在此时还没有听到风声啊,除非……
安又宁心下一个激灵,明白过来。
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若有一方拼死隐瞒封锁消息,那么另一方也是很难轻易发觉端倪的。
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
魔宫乃魔域中枢,魔君乃魔域之主,别的且先不提,为了维.稳政权,一直追随魔君的势力怕都不能让魔君危死的消息透出一分半点。
只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走漏风声不过是早晚问题。
安又宁所料不错,却也不巧,是在他们到达无念宫前的最后一晚,防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见安又宁在场,显得有些欲言又止,谢昙却让防风不必避着安又宁,直说便是。
防风看了一眼安又宁,一五一十的将魔君危死的消息说了出来。
“江思容跑了?”谢昙是何等聪慧之人,防风不过寥寥几句,他立刻便联想到山崩之时遇到的那两个来历不明之人,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安又宁,却在触碰到安又宁无辜的双眼之后,立刻打住了这个话题,只问道:“确认属实?”
防风回禀:“魔君已死,千真万确。”
防风劝道:“主上,魔域四方势力本就蠢蠢欲动,如今魔君已死,尚且不知各方城主是否知晓此等消息,如今主上既然第一时间掌握,该及时回城抢占先机,拔除魔宫残余势力,一举问鼎魔君之位才是,还望主上切莫犹豫!”
谢昙却深深的看了防风一眼,不置可否,良久,才只冷笑一声:“左昊的意思?”
防风登时吓的半跪在地,头也不敢抬,却没否认:“属下绝无二心,属下多嘴!”
谢昙按了按额角,有些疲惫道:“你且退下罢。”
前车之鉴,谢昙平生最恨背叛,防风差点忤了谢昙逆鳞,闻言退的十分干脆利落。
防风一走,安又宁就拉住了谢昙的袖子,和前世如出一辙的怯生生的问他道:“你要走了吗?”
谢昙却沉默的看着安又宁,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安又宁心下一惊——若谢昙此时离开,他之前所做一切岂不功亏一篑?他不能让谢昙走。
安又宁便轻轻摇了摇谢昙的袖子:“阿昙,我舍不得你。”
谢昙面容微微松懈下来,却只是道:“又宁,我想带你一起回魔域。”
安又宁内心登时炸了——他如今是什么身份?谢昙果真打着拿他威胁正道的打算?他怎么敢的!
不行,他得先稳住谢昙。
安又宁一脸不懂当下局势的模样,只不愿意道:“可是我想父亲娘亲了……”
“我知晓你有正事要忙,”安又宁善解人意道,“可是能不能,能不能过两日再动身啊?我会在霁云苑等你的。”
安又宁这话说的很妙,一句话表达出了两个意思,一则挽留谢昙,二则字里行间隐晦要求谢昙要先将他送回家。
谢昙自然听懂了。
出乎安又宁的意料,谢昙深深的看了他许久后,竟然直接答应了。
以谢昙的城府,自然知晓此时回转魔域是最好的选择。安又宁本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口舌来挽留谢昙,谁知谢昙竟不知抽什么风,他还没有张口多劝,谢昙就已然毫不费力的答应了下来。
谢昙看着安又宁一时呆住的模样,忍不住收回洞察的目光,伸手捏他软软的小脸,淡淡失笑:“高兴傻了?”
安又宁回神,一把抱住了谢昙的脖子,大笑道:“阿昙你真好!”
安又宁是真高兴,尤其是他们到达无念宫的当天,他激动的藏在袖子中的手都在颤抖——为劫后余生,为复仇计划即将完成。
安又宁当晚便提了一坛烈酒去了隐水居。
防风正忙着收拾第二日就要返程魔域的行礼,谢昙则毫无所觉的坐在花厅窗旁看书。
安又宁于门外看着这一幕,深吸一口气,表面轻快的走了进去。

第71章 (修)
防风正要冲他行礼,被他制止,安又宁一路悄无声息的来到花厅,于谢昙背后猛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谢昙的眼睛,粗了嗓音:“猜猜我是谁?”
在这隐水居中,除了安又宁,还有哪个会如此大胆?
谢昙却动也没动,仍披衣执卷,慢吞吞的配合道:“猜出来可有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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