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学不乖(林啸也)


“可我那天对哥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靳寒抬手在他嘴上抽了个小巴掌,“消停了?”
这过家家似的力道,裴溪洄没绷住笑出声:“消停了。”
“能亲了吗?”
“您请便。”
靳寒把他抱起来,边亲边往里走。
裴溪洄仰着脑袋,小口小口吞咽着,按在他背上的指尖时而痉挛,时而虚软。
卧室的温度在升高,窗外一阵阵鼓声遮盖住他们急促的心跳。
裴溪洄忽然响起什么:“daddy,换我亲亲你……”
他圈住靳寒的脖颈,温软的唇就像两片羽毛,从靳寒的额头缓缓滑落,再是眼睛、鼻尖……
他不会哥哥那样激烈的亲法,在一起五年了还是只会小动物和主人贴贴的招数。
靳寒却很受用,心脏像是被包裹在一片羽毛里,珍惜地捧着。
“又卖乖干什么?”他抱着弟弟打悠悠。
裴溪洄被悠得醉醺醺的:“我的地毯,哥真的……烧掉了吗?”
靳寒垂眸注视着他,眼神无奈又心疼。
“你说呢?”
他把弟弟抱进卧室。
门一打开,裴溪洄就看到一角粉色绒毯,紧跟着泪水就滑出眼眶。
他从哥哥身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站在地毯前,甚至都不舍得踩。
靳寒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安心了?”
裴溪洄没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毯上,新印上去的二十三岁的小猪。
小猪缩在角落里,顶着一片大大的叶子,头顶在下雨,它闭着眼睛很害怕的样子。
“为什么是这样的?”裴溪洄问。
靳寒说:“二十三岁,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哥没保护好你。”
呼吸一窒,裴溪洄只觉心脏被碾碎了。
哥哥曾说,这块地毯是他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做好送过来的,给地毯印图案的工期是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哥最晚是在他们离婚前两个月,选定了这个图案。
离婚前两个月,是他闹得最凶的时候,即便在家里睡也不准哥哥抱他碰他。
可即便那样他哥都没怨他,而是愧疚自己没保护好弟弟。
裴溪洄转头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哥,我太混蛋了,我压根就不是人……你不要亲我了,你抽我一顿出出气吧……”
靳寒又心疼又好笑,搂着他拍拍后背:“我的气早出了,我现在不想抽你,只想搞.你。”
裴溪洄脸上还挂着泪呢,一下子悲伤的情绪全散了。
他瞟一眼地毯,小声打商量:“能不能在这里试试啊?”
“不能。”靳寒拒绝得非常干脆。
“为啥?以前在哪儿都听我的!”
“我怕你尿床。”
“我——”裴溪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自己狗横狗横地非要问,问完又恨不得钻地缝。
靳寒火上浇油:“真弄脏了送洗的时候我怎么说?我的小狗不听话在地毯上撒niao?”
裴溪洄没脸活了。
“我不会的!我就算真那个……也会忍着点的!”
“行吧。”
这就答应了?
裴溪洄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如果我实在忍不住还是弄脏了,哥你送洗的时候咋和人说啊?”
“还说什么,脏了就不送了,我自己弄的自己洗。”
靳寒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上到下扯开衬衫扣子。
“小时候尿床我给你洗床单被罩,长大了尿床我给你洗地毯,明天给你打个奖牌,尿床大王。”
靳寒俯身解开他的手腕,缠在自己脖子上。
“等……等一下!”
裴溪洄歪过头,感觉到哥哥那里边跟藏了把枪似的,再想要也有些怕。
怕的时候他本能去找哥哥。
“哥,我好期待啊,我好想好想,但我有点怕……”
“怕什么?”
他说不出口。
靳寒帮他说:“怕我当一年和尚,终于解禁了把你往死里整。”
“哥!”裴溪洄臊得抬不起头来,“你怎么总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啊!都不害臊的嘛?”
“为什么要害臊?”
靳寒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裴溪洄软声哼哼:“那你不要太凶,好不好?”
“不好。”
裴溪洄垮起个小脸。
靳寒捋过他耳边几根金发:“崽崽,你今天得哭一场。”
他自己作的妖就自己受,没得商量。
“就……哭一场吗?”
“可能要哭一宿。”
裴溪洄已经想哭了,跃跃欲试地想要往下滑,又被他哥给提了上去。
靳寒知道他想干什么。
怕一会儿被收拾得太惨,所以正式开始之前用嘴巴给他轻减一下。
但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他看着裴溪洄,堵住他最后的退路。
“今晚不准你做别的。”
就要真刀真枪,就要酣畅淋漓,就要做足了爽透了,一点花招别想用。
裴溪洄还在挣扎:“可是我想嘛……”
“等明天早上。”
“那还要等好几个小时呢,求求哥,好哥哥,让我——唔。”
话没说完,靳寒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记。
“省着点撒娇吧,该哭的时候再哭。”
海风狂劲,月色朦胧。
浪花使出浑身力气拍打礁石。
卧室内正在上演车轮战。
第一轮小猪地毯就脏了。
然后是客厅沙发、厨房餐桌、书房里的秋千。
第二轮开始前靳寒把他抱去洗澡,洗完回来人不见了。
他往床底下一看,裴溪洄正藏在里面。
“哥……我真不行了……真来不了了……能不能留着明天……”
“已经是明天了。”靳寒提醒他,“自己出来,别等我去抓你。”
裴溪洄摇头,打死都不出去。
靳寒朝他伸出手:“爬出来。”
“可是哥哥——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拽了出去。
再醒过来是第二天的晚上,墙上挂钟指向七点,他们是昨晚七点开始的。
裴溪洄瘫在床上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还真是长了个……铁锭……
照这个以后也不敢闹离婚了,再闹两次小命没了。
他想起来,但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骨头都散架了,眼睛肿得完全睁不开。
靳寒推门进来,嘴对嘴给他喂蜂蜜桂花水。
裴溪洄说:“我觉得我要嗝屁了……”
“别乱说话。”
“可是我唧唧疼。”
“不疼,给你抹药了。”
“腰子也疼。”
“腰子不疼,腰子没了。”
“嗯?我腰子哪去了?”
“我给你切下来卖了。”
“……”他哼哼唧唧地窝进哥哥怀里,“哥我这算是,追到了吗?”
靳寒反问:“问这话之前,不该先告诉我那颗定时炸弹到底是什么吗?”
裴溪洄笑起来,声音哑得厉害:“我以前觉得它是定时炸弹,因为我一旦把它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讲,我就没退路了,我不知道它最终会是一个什么走向,我怕我接受不了又再无选择的余地。”
“那现在呢?”靳寒问。
“现在,它或许会是个礼物吧。”
“我想好了。”他说,“我不要退路了,我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他拿过自己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交给哥哥。
“我在茶社的书房里藏了一间密室。”
“哥进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第二天早九点,阴雨朦胧。
卧室厚重的遮光窗帘只拉开一条小缝,风从窗外吹拂进来,窗帘晃动,帘下坠着的流苏轻响,凉风扫过搭在床脚的绒毯和半只露在绒毯外面的脚踝。
裴溪洄嫌冷,嘟囔着把脚缩回来。
他被子盖得严实,从头蒙到脚。
只两只手一左一右跟投降似的举在耳朵边,右手掌心被塞了张纸条。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把掌心里的纸条拿下来一看,是靳寒给他留的。
【我先去开会,再去茶社,早饭在桌上,记得量体温。】
昨天晚上他就想去,但怕裴溪洄半夜发烧,没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今早七点多时又想去,但裴溪洄赖赖叽叽地不让他走,钻进被窝里给他吃了出来才放人离开。
完事时已经七点过五十了,今天又是周一,他只好先去公司开个例会再去茶社。
对于这种事,靳寒其实并不钟爱。
是裴溪洄喜欢给他做,每次都吵着要。
裴溪洄的喜好有些古怪。
相较于真刀真枪的实战,他更喜欢温情的前.戏
拥抱、接吻、对视……
这些都能让他满足。
他喜欢在接吻时吞咽,喜欢给哥哥用嘴,靳寒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奖励。
况且他在床上向来没有主动权,总是被他哥收拾得五迷三道神志不清的。
只有做这个的时候能稍微掌握下主动权,也收拾一下哥哥。
但靳寒是真不喜欢这个,因为裴溪洄的技术实在不怎么好。
光靠这个想要他爽,裴溪洄肯定要受伤,不受伤按裴溪洄喜欢的方式和节奏来,那就是小孩儿嗦棒棒糖,甜蜜的折磨。
“嗡——嗡——”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两声,裴溪洄伸手拿过来,是靳寒发来的消息。
-起了吗?
-有没有发烧?
再往上半小时前、一小时前,还各自有两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裴溪洄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是有多怕他发烧啊,半小时问一次。
他赶紧爬起来,拿过床头温度表夹在腋下,感觉左边小腿有点痒痒,掀开被子一看,腿上贴着块暖贴。今天阴天,应该是靳寒怕他腿疼提前给他贴上的。
裴溪洄心口暖融融的,眯着眼偷笑,体温一量好就拍照发给哥哥。
【小水獭】:图片
【小水獭】:没烧,好着呢。
【小水獭】:靳妃勇猛,但很有分寸(大拇指)
靳寒回复:半小时后再量一次,衣服在暖气上,记得吃早饭。
裴溪洄问他:哥你开完会了吗?
靳寒:还有半小时。
那就是还没看到那间密室。
想起密室里的东西,裴溪洄难免有些紧张,穿衣服时都心不在焉的,把裤子套进了胳膊里。
桌上放着鸡丝百合粥,摸摸碗底还温热。
但他一紧张就想吃甜的,拿上钥匙出门,直奔小河湾,买了份甜豆花配鸡蛋仔。
小河湾广场早上人流量大,但并不拥挤,大多是通勤的打工族,买上早饭就走。
裴溪洄走到河对面的长椅旁,把早饭放在椅子上,自己在底下蹲着,拍照发给哥哥。
-我想吃甜的,鸡丝粥留到中午吃吧。
靳寒把照片放大,问他:你这什么角度拍的?蹲着呢?
裴溪洄脸蛋红红但十分坦诚:嗯呐,屁股肿啦,坐下有点疼。
靳寒不明白他在骄傲什么。
-豆花是冰的?
-嗯嗯。
-今天天凉,喝点热的。
-没有热的了,我来晚了卖没啦。
-你在哪呢?
-小河湾广场,小时候哥总带我看夕阳的那条长椅上。
-等五分钟。
裴溪洄看到这条消息,把刚打开的豆花又盖好放到一边,默默啃鸡蛋仔,没过五分钟就看到远处跑来个人,看着像靳寒手底下一个保镖。
他提着碗热豆花,递给裴溪洄。
裴溪洄把那碗冰的给他:“辛苦你大老远跑一趟,这个给你吃吧,我还没动过。”
保镖有些犹豫:“我给靳总送去吧?”
“害,不用,他不爱喝豆花。”
裴溪洄挥挥手让他走了,自己就着热豆花干掉了剩下的鸡蛋仔,刚吃完手机就响了。
有人给他发来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申请人的昵称是微信里自带的猫猫头表情,头像全黑,验证消息就一句话:裴先生,有些事我想你有权知道。
这开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裴溪洄端起豆花喝一口,按了通过。
-有屁就放。
对方发来张照片,某三甲医院医生工作证。
徐呈——精神科主任医师。
裴溪洄半口豆花卡在了喉咙里。
徐呈是他的主治大夫,三年来一直在为他脑袋里的“淤血”做保守治疗,前不久突然一声不响地去了曼约顿,之后就杳无音讯。
裴溪洄多次找人调查过他,全都没有结果。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主治大夫是精神科的,不是神经内科。
他敛着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盯着那张照片怔愣三四秒,挤出个苦笑。
-你是谁?想说什么?
-裴先生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
“哈。”裴溪洄冷笑一声,噼里啪啦打字。
-你是活不起了吗跟老子故弄玄虚。
-他徐呈是精神科的还是神经内科关你什么事?不都是治脑子的?
-再说他治的是我又不是你,用得着你操心?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我草你大爷!哪来的神经病!”
裴溪洄猛地蹿起来,气得额角青筋直冒,攥着手机原地转了几个来回,正要打电话,就收到电子城老板的消息。
-小裴先生,您之前送来的手机我们已经修好了,但手机里有用的信息不多。
-只有户主发给联系人的几条短信和一段加密视频,短信内容邮件发您了。
裴溪洄用力闭了闭眼睛,强压下火气,背上急出一小层薄汗,冷风一吹透骨凉。
邮件打开,是一张黑白打印件的部分截图。
左侧是发信人(我),也就是靳炎。
右侧是收信人,没署名,就一串号码。
一共三条短信,发送时间是三年前的7月16,他出车祸当天。
靳炎:我的耐心有限,别耍花招。
靳炎:准备好三千万今晚交易,少一分你都别想我删除视频。
靳炎:完整版视频你已经看到了,不想靳寒进监狱的话今晚就来这个地址。
三条短信下面,是收信人回复的一个字:好。
回复时间是7月16日晚上8:59,回复人的号码是1863089——
裴溪洄没有把它念完。
因为那是他的号码。
三年前被靳炎用一段视频和三条短信勒索三千万的人是他。
他回复说好,就代表他真的去了短信中的地址,和靳炎见面。
他居然去了,还真的去了。
裴溪洄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到底是什么视频,会让他脑残到答应这种要求?上赶着被宰?
“叮——”
电子城老板给他发来第二封邮件。
不用猜就知道是那段视频。
裴溪洄没有贸然点开,先扶着长椅坐下来,摸遍全身口袋终于找出根略微发潮的烟,把它放进嘴里点燃,一吸一吐呼出一口白圈。
浓白的烟雾在他脸上逸散。
他小心翼翼地点开视频。
一上来就是靳寒的脸,占据着3/4的屏幕,狭长的下三白眼和眉骨上的小疤都清晰可见。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哥哥,裴溪洄都觉得安心,嘴角弯起个细小的弧度。
下一秒,他就看到靳寒用右手拎起一柄足有个小西瓜那么大的铁锤,向后猛地挥去!
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又戛然而止。
屏幕被一片血色遮盖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靳寒用锤子砸爆了他生母的脑袋。
脑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就像大力摇晃过的可乐般喷射出来,瞬间染红屏幕。
裴溪洄心头一颤,呼吸骤停。
还没来及反应,他就看到视频里,靳寒杀掉他妈后,又拎着锤子追上想要逃命的父亲。
第一锤快准狠地砸在父亲头上,人没死,向前扑去,他抓着父亲的头发补上第二锤。
一分钟,三锤子,两条人命。
他全程都很冷静,动作井然有序,仿佛只是在菜市场里敲鱼。
他甚至还在杀完人后把他爸妈的尸体用绳子吊在房梁上,站在一旁颇为满意地欣赏片刻,之后泰然自若地走到镜头前,用那张沾满鲜血的脸阴恻恻地对着裴溪洄笑。
视频就停在这里。
裴溪洄脑袋里“嗡”地一下。
傻掉了。
很长很乱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找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原本红润的小脸现在没有半分血色,圆溜溜的狗狗眼此刻瞪得极大,茫然又无措地盯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连同他拿手机的手一起在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推。
一根烟快烧到结尾。
电子城老板又接连给他发来几条消息。
裴溪洄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有些呆滞地站起身来,把烟蒂搓灭,丢进垃圾桶,然后给电子城老板回话:这视频你看过吗?
对方秒回:没有!我绝对尊重客户的隐私!
“你现在就把这段视频销毁,所有备份都删除,什么底都不要留。如果被我知道你偷看或者泄露,李老板,你知道我的脾气。”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