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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封悔不肯起身,若不是那些藤条都化了雨,他一定在此负荆请罪。
可蹊清偏偏算准了所有。
她还是那么了解他。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六年不见,他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也连着说了三声对不起,这三个响头和三声对不起远远不够,抵不过他所犯下的罪孽。
蹊清不愿意他在悔恨中度过,“其实,过了六年,我早就不在乎了,封郎,在你面前,所有的恩怨,都不值一提。”
本来早就该白头偕老了,事情都过去了六年,封悔也寻了蹊清六年,时间流逝的太快,以至于生生错过。
“你不在乎,是因为你大度,可我不行,我不能做出一幅伤天害理又无辜的样子,我有罪,我应该忏悔。”封悔流着泪,他见不得这么好的姑娘为自己放下恩怨,蹊清应该恨他的,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应该恨的。
“封郎,我一点也不大度。”蹊清看向落在地上的藤条:“但我没有怪过你。”
地上藤条如同莺燕,断的妖娆多姿,一些藕断丝连之处,尽显人间风情百态。
骆晚阙踩了一脚藤条,他可没有闲心情在这里看悔过戏码,若是好看就罢了,一点也没意思,他只关心该如何上去:“那你为何断了我们的后路?”
“我想请几位参加完我的大婚,我自然放几位归去。”蹊清眉目传情入了封悔的眼波,这一日,她等了足足六年,实在是不想再等下去。
封悔还没有反应过来,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打在他头上:“你……要嫁给谁?”
他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又像是一场无声的震撼。
在他的印象里,蹊清是个好姑娘,应该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可亲耳听到她要嫁人这个消息,还是难以接受。
本意是想祝福的,可……心脏无比钝痛。
“封郎!”蹊清笑着说:“我要嫁给你!”
笑语明媚,就像是回到了初见之日。
那时候,一个锦衣少年郎,一个富家大小姐,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如今……
一个入了魔,黑气缭绕。
一个白了发,满头银白。
“你说……”听到她要嫁给自己,封悔激动的不敢相信,“你要嫁给谁?”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
“你!”蹊清又重复了一遍。
她是真心想要嫁给他。
“六年前,我那么伤害你,你竟还要嫁给我,蹊清,我何德何能啊?”封悔单膝跪地,时隔六年,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嫁给他,太沉重了。
他感到无比沉重,蹊清却有憋了很久,终于说出口的轻松。
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根藤条,蹊清干净利落的挽了发,满头白,鬓上霜。
挽了发的蹊清更显成熟,说话也少了些许稚嫩:“封郎,我要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因为你值得。”
六年前发生的事,也阻挡不了我喜欢你。
“可我曾经伤害过你啊!”封悔泪花闪烁,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能不怨我,怎么能不恨我呢?
蹊清朝他走了过来,面对面的说:“当年是我自愿跳下悬崖的,封郎不必自责。”
见封悔没有反应,蹊清又急切的求证:“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娶我?”
久别重逢,有什么话,她要尽快说出来,不然会后悔。
封悔迅速起身抱住蹊清,藤条划破膝盖也一无所知,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为了蹊清能够不顾一切:“我愿意。”
此生有幸重逢,已盖人间盛景。
“还请仙尊证婚。”蹊清走到了佟凝雪的身边请求。
佟凝雪点头示意,瞥向骆晚阙的眼神里藏不住千言万语:“有朝一日,本尊定要成为爱徒的新郎。”与你一欢千秋。
今日证婚只当个好彩头,日行一善,积善成德,见证爱情,远胜天堂。
这里条件简陋,一切从简。
等他们换完喜服之后,也顾不得时辰,在众人的见证下,当场就拜了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就完了?”骆晚阙不解的问,他以为的成亲过程应该十分繁琐,怎么几句话就完事儿了,“师尊,成亲这么简单吗?”
“简单不简单的,要不你我一试?”佟凝雪直言道。
骆晚阙瞪大了双眼:“师尊!”
这一声“师尊”喊的,佟凝雪十分得意,他得意的眼神都快闯入自己的心窝了。
“师尊,你不要与我闹了。”骆晚阙先严肃了起来,“……”
“成亲不简单,”佟凝雪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只是……本尊着急。”
“师尊着急干什么?”骆晚阙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突然有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肆意。
在世人的眼中,佟凝雪就是一个清俊冷艳,不染红尘的仙尊,可骆晚阙在与师尊的相处过程中,发现佟凝雪真的是“样样精通”。
别人不会的,他会。
别人不行的,他行。
“着急赏月。”佟凝雪指着夜幕下的那一轮明月,他能透过明月,看到最真挚的本心。
本心未失,真情尚存。
顺着佟凝雪手指的方向,骆晚阙看过去,他将注意力都放在月亮上,却被佟凝雪吻的措手不及。
谁知道师尊会突然吻上来啊?
这一吻,吸纳了所有的月光,也捂住了少年的天真烂漫,更捂住了他能说会道的嘴。
他们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赏月,隔壁已经热情似火了。
“司卿大人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在下?”楚文豫用手指抵着微生冥绝光滑有力的肌肤,此刻,他懂了“吹弹可破”这四个字是怎么来的,“这若是搞不好,可是要杖责的。”
“楚堂主真是打了一把好算盘,又摸又看还想杖责本司卿,这所有的便宜,可都让你占尽了。”微生冥绝握住楚文豫的手,盯住虎狼般的眼眸,由涩转色的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
任凭楚文豫演技再好,不过是亡羊补牢。
“司卿大人的便宜可不好占啊!”楚文豫故作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他,本来是大野狼,非得在微生冥绝面前装成小白兔:“司卿大人你都不会让让我。”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微生冥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还是比较习惯“活阎王”这个称呼:“楚文豫,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司卿大人,喘的应该是你吧?”楚文豫不在伪装,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所有的冲击力都对准微生冥绝,这一刻如洪水突然爆发,冲击了万顷波涛:“你可不要假装咳嗽。”
微生冥绝:“……”
幕色撩人,流雍畅夜。
此刻的楚文豫就如同一条灵蛇,灵活地缠绕在崖壁上的突出物上。
他用力拉扯,身体随之做出相应的调整。
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和强烈的冲击力。
俯冲而下,畅快入底。
只是,微生冥绝感到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雨落的犀利,漆黑的天幕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想着找个地方躲避,可这里都是悬崖峭壁,他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落地成蝶,溅起水花。
污浊的泥土被净化,混沌的石壁被击垮。
“还真是……水滴石穿!”微生冥绝撑起身子,本欲换个姿势躲雨,但这雨太美好了,他忍不住又靠了上去。
看上去斑斑点点的落雨,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凝聚的水滴越来越多,形成一个巨大的水团子,“啪嗒”一声,灌入肺腑。
那股强劲的力量他内部消化不掉,就大声叫了出来:“啊……”
可还是没能盖住雨声。
因为雨落进了他的嘴里。
被迫吃了一大口。
“你……”微生冥绝的嘴里就像是塞了个大馒头,只能咀嚼,不能言语。
食不言,寝不语。
水团子在微生冥绝的口中融化,洒下寒凉且温热的“瘾”。
雨的凉意被微生冥绝的齿腔冲散。
搅弄风云,水欲苍翠。
水团子就像泥鳅一般,自己溜了出去。
微生冥绝抓不住,只能顺着水团子的方向滑动。
雨势渐大,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一时无法分辨。
楚文豫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了。”
在这崖底,新婚夫妇倒成了最拘束的一对。
“封郎,日日夜夜孤身一人的日子太难了,我想以后都有你陪着我。”
“好,先休息吧!”
可惜蹊清准备了六年的红烛罗帐,竟给他人做了嫁衣!

第126章 出阎王殿
等到封悔和蹊清大婚完成,蹊清就把他们送了上去,封悔找到了他的蹊清,心魔也就不攻自破。
心魔破了,可封悔却如同茧中蝶,本该方兴未艾的美梦,却瞬间化为泡影。
“这是……一场梦吗?”
封悔意犹未尽的回忆着他所想的那场梦,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梦,感觉一切都很真实,可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梦里的真实,想抓也抓不住。
梦中的他和蹊清已经完婚,可梦醒过后,什么都没有,醒过来的他第一个问题就是:这是……一场梦吗?
蹊清不在,只是他的画地为牢。
燕沉乐:“这不是梦,是真的。”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亲眼看到了二人的大婚,其实打心底里,还是羡慕他们两个的,既然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就不应该是梦。
原本也只是怀疑这是不是梦,可封悔醒来之后,却发现他一直握着的蹊清剑不见了。
这不可能。
蹊清剑他一直随身携带,寸步不离,怎么可能不见了?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跳下来一个悬崖,然后就见到了蹊清,接着二人大婚,婚后就回来了。
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和蹊清成婚了,我也有家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封悔依旧高兴的大喊。
话音刚落,他就冲出了阎王殿。
阎王爷归位,燕沉乐出局。
阎王殿恢复往日死样的平静。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镜花水月,一切成空。”
佟凝雪轻拂衣袖,划出片片云彩,也搂住了一只小崽子,走向一旁,不在掺和这些是非。
“既然做了阎王爷,这又是何苦呢?”楚文豫对着阎王爷的像,恭敬却同情。
阎王爷再一次现身,不舍得纠葛在她的心里埋下不可磨灭的种子:“他应当有个好的归宿,而不是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
“阎王爷。”微生冥绝行礼,道破了她身份的秘密:“奥不,我应该叫你蹊清姑娘。”
神像立久了,心是会变的。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阎王爷摸着自己精心打扮的下巴,这种细密程度,除了青城燕家之人,恐怕无人看得出来:“你们也是青城燕家之人?”
“那倒不是。”微生冥绝连忙否决,这要是被误会了,可就不好解释。
阎王爷对这几个人更加好奇,这几人好生厉害,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三言两语就让她无处安放:“那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姑娘看向他的眼神,骗不了人的。”楚文豫话音清奇,落子无悔。
楚文豫刚刚就在观察阎王爷,他很好奇,阎王爷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直到看到二人无声的交流,那个眼神,一眼万年,他转瞬间就明白了。
“竟是这样!”阎王爷不会允许有人亵渎他的阎王殿,这几个人来路不明,身份也很可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本是来了解蹊清剑的。”楚文豫叉着腰,了然于胸:“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为何现在不需要?”阎王爷觉得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就开始言语间的试探。
“因为已经了解了。”楚文豫不慌不忙的垂下手,“不需要了。”
“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阎王爷屏息静气,生怕自己露出破绽,在这几个人面前,自己好像所有的秘密都被他们看穿了,即便他万分小心,我还是瞒不过这些人。
“知道蹊清剑应该还有一个名字。”
楚文豫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先前从未听说过蹊清剑还有别的名号。
直到看到了阎王爷的像,他才明白过来,蹊清剑不仅是世间的一把杀器,还是夺命的阎王剑。
不过,这也是一个契机。
阎王爷竟然是六年前的蹊清姑娘,她是人。
是人就会有软弱的一面,是人就会有破绽,杀器不在于武器本身,而在于它的主人。
险恶的人心只会加剧杀器的戾气,而蹊清剑也不是无可破解。
“什么?”
阎王爷慌乱的掩盖,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这背后的故事结局如何,她也不关心,蹊清既然做了一把杀器,就不应该软弱。
“阎王剑。”这三个字,楚文豫点到为止。
“杀器夺命阎王剑,蹊清世间落魄魂。”微生冥绝拍手叫好:“只是没有想到,杀器蹊清的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故事。”
“几位可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阎王爷看见他们一直关注蹊清剑,料定他们是遇上现实之中的杀器蹊清而束手无策:“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要想让他们保守秘密,必须拿出点实际的行动来回报,阎王爷是这么想的。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自然也懂。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是既然阎王爷都开口了,楚文豫也就不客气的说:“还真有一点,就是……”
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阎王爷:“???”
有这么难以开口吗?
“你直接说便是,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虽然楚文豫什么也没做,但是在阎王爷的眼里,就有一种扭扭捏捏的感觉,“快说吧,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我可说了?”楚文豫一再试探。
“你直言就好。”
当阎王爷当了六年,她可不希望还有人拐弯抹角的搞人间那一套。
“你有什么弱点?”
阎王爷:“……”
这个……还真是不好回答!
若说弱点,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弱点,我一时也想不起来。”阎王爷也随着他一起挠头:“不过,我很讨厌有人与我并肩,比如说南什么,北什么的,感觉怪怪的。”
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非要硬扯着绑在一起,随时随地拿来比较,听起来就让人讨厌。
说到这里,楚文豫大概明白蹊清剑的破解方法了,“是阴阳破。”
虽然已经知道了能用阴阳破破解蹊清剑,可现在的阴阳破还是碎片,等到阴阳破真正合成,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可杀器蹊清已经现世了,如果幕后之人要用它来害人,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找到杀器蹊清的弱点,才能够一招制敌。
据阎王爷说,她最讨厌与人并称,从中能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阴阳破,至于其他的,从他这句话里,也提炼不出有用的信息。
而且阎王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可能是说了不应该说的。
可仅仅是这一句话,又能证明的了什么?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对视,明艳的眼眸里多了一抹狐疑的亮色。
“还会有什么呢?”楚文豫捋了捋鬓发,倒是给微生冥绝提了个醒。
事情的真相往往隐藏在发丝里,越是不起眼的细节,越有可能决定事情的走向,甚至是最终的成败。
微生冥绝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还没有证据,有些话也不能乱说,虽然是在楚文豫面前,但他还是有一定分寸的。
他不会被任何人带偏方向,也不会因为私人的情感而影响事态。
时刻保持警惕,时刻提醒自己要理智。
微生冥绝摇了摇头:“先出去再说吧!”
刚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被困在逆转的生死界里,想出也出不去。
在阎王殿里逛了一圈,阎王殿似乎隐含着无形的规律,楚文豫轻轻转动脚步,却感觉仿佛在走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
这并非寻常的宫殿,楚文豫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倒行逆施的太极阵。
倒行逆施的太极阵中,阴阳两极交错、相互转换,时而似浩渺无垠的宇宙洪流,时而似古道蜿蜒的江河回转。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个无比庞大的轮盘在转动,随着他前进的步伐不断翻卷出层层波澜:“太极八卦,五行阴阳,终究是逃不过这些的。”
既然有所考究,也能有所突破。
“此处,不像是正规的太极布局,倒像是有人刻意打乱了一样。”微生冥绝一步步推算着阎王殿中的演化,就感觉要在那里见过,他转过身去问楚文豫:“这阵法,你不觉得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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