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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伸手触摸暗格,想要打开它,就被灵虫噬咬了一下。
酥麻的钻骨之痒,而后变为痛感遍布全身。
“什么鬼东西?”楚文豫破口大骂道。
微生冥绝将他拉过来,双手轻拂过他的伤口,把他的手放在嘴边。
吸干净淤血后,又轻轻的吹了几口。
楚文豫只感觉微生冥绝口中的温热散入伤口中,给予一股治愈之力。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不到痛了。
就在微生冥绝给楚文豫处理伤口的时候,少年郎走上前去。
他伸手去触碰暗格,暗格中的灵虫并未出现,暗格也很轻松的打开了。
灵虫是认主的,由主人的灵识豢养。
它并未噬咬少年郎,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少年郎也算是它的主人。
暗格中放着一个木盒子,暗紫色的光在墓室里若隐若现,如同地狱般的幽灵。
少年郎打开木盒子,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只有本郡主死了,你才能活。
纸条下面是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就是有人以少年郎的性命威胁她,她不得已才自杀。
至于威胁她的那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普天之下,谁能轻易威胁得了郡主?
信的背面还有一行字,上面写着:泯仇放怨山崖间,相思已破此门槛。
好一个相思已破此门槛,有些仇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哪怕对手再强大,也要有与之相争的勇气。
反正少年郎现在孑然一身,孤身一人,没有九族,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倒还好,能和郡主地府团聚,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郡主是皇室中人,为难她的也在深宫中。
少年郎收起纸条和信,放入暗格里,用封印盖住木盒子,也盖住自己的相思。
破釜沉舟的迈向皇宫。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自然也跟着进入皇宫。
相思门里的朝代是大卫朝,皇宫地处京城中央,皇帝所在的宫殿为乾坤殿。
进入相思门中之人有穿梭之力,可日行千里。
他们来到了繁华的京城。
街道纵横交错,商贾云集,各种奇珍异宝,美食佳肴再此地汇聚。
和大雍的京城很是相近,却又没有该有的烟火气息。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繁华,但总觉得哪里死气沉沉的。
各种势力如同蜘蛛网般交织着,到处都是盯梢的人。
京城繁华的背后,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再一次来到这里,已经物是人非了。
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的苦大仇深。
仅仅一夜,死了挚爱,也死了相思心。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就觉得当年的他真是可笑。
寒门出身,竟然妄想高攀,妄想涉足皇家。
真是荒唐至极!
可片刻过后的他,又打消了那种念头。
可笑又何妨,荒唐又何妨,他要做的事情,只会更荒唐。
他要和九五之尊一较高下!
他要知道郡主因何而死,他要知道皇帝为何会威胁郡主,还是拿他一个不值钱的命!
郡主何等尊贵,为何就那么死了,而他却苟延残瑞的活了下来。
随后加快脚步,直指乾坤殿。

“你来了。”
高坐之人冷眼以对,声音中透着铮铮傲骨,不是属于皇帝的傲骨,是属于正当竞争者的傲骨,他认定自己会是胜利的那一方。
随后凉薄的泄下三尺寒冰:“他因你而死,你就这么懦弱吗?”
少年郎抬眸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像是在他的眼眶里挖了一座冰窟。
在皇帝强大的气场下,他不得已敛气积压已久的怨气,却说出了令朝野震惊的话:“我从来不懦弱,懦弱的一直是你。”
皇帝起身下堂:“你敢这么和朕说话?”
气势逼人,却逼不退少年郎半分。
“我现在孑然一身,生死不论,还有什么不敢的?”
许是被皇帝传染了,少年郎话语间也带着讽刺和冰冷。
皇帝拔出剑:“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少年郎哈哈大笑:“你这个疯子有什么不敢的?”
“你……”
皇帝气不过,在少年郎的脖颈间划过一条血痕。
但也仅是一条血痕而已,他并没有直接杀掉少年郎。
“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皇帝嘲弄道。
少年郎不畏强权,依旧是那般模样:“千刀万剐?我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从她死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皇帝收起剑,血痕滚滚滴落在地,滴下了万分寒凉:“他因你而死!”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的少年郎心中一颤,道:“因我而死?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可以随便诬陷人!”
他说的坚如磐石,认定了幕后之人是皇帝,郡主绝对不会因自己而死。
皇帝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他不爱你?”
少年郎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到皇帝脸上,但还是忍住了。
他要报仇,但绝对不会是以这种方式。
“他不爱我,难道爱你吗?”少年郎斩钉截铁的问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皇帝不由得心梗了一下:“你说什么?”
少年郎又重复了一遍:“他不爱我,难道爱你吗?”
语气更加坚定,他终于把这么多年的怀疑和纠结都说出来了。
“她是朕的妹妹!”皇帝有些慌乱道:“你瞎说什么?”
少年郎:“???”
朝野之上,谁暗地里不说一句皇帝和郡主关系斐然,虽然不敢明面上说,但是那些王公贵族们私下里讨论的话题,他可是一清二楚。
“你敢说,你和她的关系,当真是清清白白?”少年郎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皇帝咽了口气:“不清白,可也不像是你想象的那样。”
少年郎一拳打了上去:“你终于承认了,不清白!”
最后不清白这三个字,他死咬着嘴唇,艰难的把每一个字挤出来。
而后不过瘾的补充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你说。你说啊!”
皇帝躲过了那一拳,解释道:“她是朕的妹妹,朕承认自己喜欢她,只是,她早就有身孕了。”
“什么?”少年郎的瞳孔地震般看着他,根本就不敢相信皇帝说的鬼话。
又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彻底浇凉了少年郎的心:“她怀的是丞相的孩子。”
少年郎一下子瘫坐在地,这个消息他承受不起。
她竟然怀了丞相的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回忆起那一夜,讲给他们听。
“当时朕醉了酒,把自己的妹妹藏在一间房里,刚想要上床,就被一人打晕了,朕一直都在调查那人,事后才知道那人就是丞相。”
这是丞相的声东击西之计。
引得皇帝和少年郎互相猜忌,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谁承想郡主还是死了。
不是丞相杀的。
郡主怀了丞相的孩子,丞相怎么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只有一种可能,郡主是自杀的。
他不爱丞相,爱着少年郎,丞相以少年郎的性命相逼,逼郡主不要嫁给他。
可郡主誓死不从,到最后,把自己逼死了。
“丞相!”少年郎嘶吼着。
该清算的人,一个都少不了,该还的债,一个都跑不掉。
“可你也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若是没有丞相,她是不是就会怀上你的孩子?”少年郎质问道。
皇帝沉默不语,他确实有错,这点没什么好反驳的。
可他说的郡主因少年郎而死,也不是假的。
罪魁祸首是丞相,是皇帝,也是少年郎。
使他们联手把郡主逼死的。
若不是皇帝醉酒,或许郡主就不会遇到丞相,也不会怀上丞相的孩子,这样就可以和少年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做一对平凡夫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丞相更是逃不掉,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
可若没有遇到少年郎,说不定他现在还是那个高贵的郡主。
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金银财宝,地位无限。
可偏偏少年郎的出现,激起了皇帝的胜负欲,他非得将郡主得到手,才引发了后续的惨案。
他们本来应该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妹的。
又或许,那一天不会来的那么快。
皇帝有把握控制住朝堂,控制住自己。
什么感情应该有,什么感情不应该存在,他身为皇帝,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比谁都清楚。
可就是少年郎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亲手养大的妹妹就这么送给一个穷酸书生。
身为郡主,身为皇帝的妹妹,应该是风光无限,应该是门当户对。
就算不是自己,最起码,也不应该是少年郎。
谁知道郡主这个死心眼,偏偏对少年郎死心塌地。
他深爱着少年郎,就要和少年郎度过余生,皇帝气不过,就接着酒劲想要和自己的妹妹发生关系,好把她困在皇宫,困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想法极端,但他是真心想对郡主这个妹妹好的。
若不是少年郎的出现,若不是郡主的执意下嫁,他们会是正常的兄妹情义。
皇帝争辩道:“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如此?”
“可你就是动心了,你个懦夫,连动心都不敢承认吗?”少年郎大声呵斥道。
皇帝垂下头,他骄傲了半生,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确实错了,大错特错。
身为皇帝,他枉顾了伦理纲常,对自己的妹妹动了心。
真相大白以后,少年郎也自责道:“是不是没有我,你会活的很开心?”
若是没有遇到他,郡主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郡主,身居高位,呼风唤雨,人人宠爱的郡主。
自从遇到了他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会牵动郡主的情绪,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每天欢快度日的郡主,也变得郁郁寡欢。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少年郎跪下来:“郡主,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陪你。”
说罢,朝着丞相府冲过去。
收起一身的戾气,他要拜会丞相。
丞相机关算尽,自然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也没有多加阻拦,就这么放了他进来。
“我是来杀你的。”少年郎沉声道。
丞相哈哈大笑:“就凭你?”
想杀了当朝丞相,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可惜,这句话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今天出不去这个门。
少年郎也没想着出去。
若是能死在丞相府,必化为厉鬼夜夜索命,搅得整个丞相府日夜都不得安宁。
丞相府的护卫众多,大都去阻拦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了。
少年郎和丞相两个没有武力的人对峙着,僵持着。
但谁心里都清楚,丞相不可能身边无人,明卫派出去,还有暗卫。
少年郎是杀不了丞相的,而今天,他也得把命留在这里。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丞相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放他离开。
“我等你再来杀我,期盼着你能杀掉我的那一天。”
少年郎不甘心,他一介书生,谁都杀不了。
到头来只能毁掉自己。
丞相府的明卫都被楚文豫和微生冥绝解决的差不多了,也跟着少年郎离开此地。
追上少年郎的步伐,楚文豫开口安慰道:“有时候,用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少年郎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要下一盘棋,一盘颠覆天下的棋。”
他口中所说的棋局,就是红尘七星局,而红尘七星为棋。
七子定生死,七子覆天下。
“什么棋?”微生冥绝问道。
少年郎自负道:“既然这是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不如就叫做红尘七星。”
“红尘七星?”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同时惊呼问道。
原来这红尘七星是这么来的啊。
红尘七星分为七字,每一子落子七步,总共七七四十九步。
而这七七四十九步,少年郎走了七七四十九年。
穷尽一生下完了这盘棋,最终和这棋局同归于尽。
而那些罪魁祸首以及和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包括他自己。
大卫最后亡了,皇帝自焚于宫中。
一朝天子一朝臣,丞相也随着去了。
四十九年后再想起当时丞相说的那句话,他做到了。
有生之年,杀了皇帝,杀了丞相,杀了自己,替他所爱之人报仇雪恨。
最终呈现在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面前的,只是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留不下任何踪影,少年郎,郡主,皇帝,丞相等人,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四十九年匆匆而过,不过四十九个时辰,二人便出了相思门。

滚滚红烟凝聚成混沌之气,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混沌之气多年集聚成型,在这漫天星海中成为新一代魇魔。
看到魇魔后,微生冥绝的心中扑腾了一下,总觉得这魇魔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
“魇魔?”微生冥绝脱口而出道。
楚文豫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是魇魔?”
微生冥绝略带心虚:“古籍上看到过。”
红烟四散在他们周围,呈聚拢之势发散开来,犹如繁星坠天,流水碎石。
这一幕,看呆了二人,也看晕了二人。
楚文豫陷入一个旋涡内,走进旋涡,是一个看起来普通不过的山洞。
洞内青苔布满,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鬼地方,有人在才怪。
走到山洞尽头,出现了一个熟人。
“微生冥绝?你怎么在这里?”楚文豫问道。
静坐在山洞中的微生冥绝并没有搭理他,应该是听不见,楚文豫是这么想的。
若是能听见,微生冥绝不可能不搭理他。
谁料微生冥绝一睁眼,如同清风顺柳,贯穿了楚文豫的全身。
眼前的微生冥绝给人一种神秘莫测,超脱如仙的感觉,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凡人。
“你……听得见?”楚文豫一边招手,一边问道。
微生冥绝起身,一把抱住了他:“你回来了。”
楚文豫:“???”
什么回来了?我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好吧?
“我闭关了千年,终于等到了你。”微生冥绝自言自语道。
紧紧的抱住他,从上到下吮吸了一遍。
觉得熟悉又陌生。
如今的楚文豫没有办点当年的灵气,身上全都是别人的气息,吸的微生冥绝很不习惯。
“我知道你是他,隐藏的气息也很勾人。”微生冥绝一边吮吸一边说道。
久别重逢后的欣喜了然心生。
从他的话里话外能听出来,他们千年之前就已经相识了。
可人的寿命不过百年,千年前是不是楚文豫,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眼前的微生冥绝不是每天陪伴在他身边的微生冥绝。
他的清溪如雪般气质凌然,哪有身边人在权势泥爪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气息。
“我们千年前就相识了吗?”楚文豫问道。
像是再问一个前辈。
微生冥绝放开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很柔和的回复他:“没关系,你慢慢都会知道的。”
楚文豫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他脸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就不告诉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文豫又问道。
微生冥绝笑了笑,如同深渊临侧:“闭关。”
这两个字说的很坚决,仿佛经历过绝望而后的涅槃重生,却没有半分生机。
他应该是找不到楚文豫了,才会心灰意冷闭关的。
那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闭关千年?
楚文豫问自己也不知道,他感受不到那种绝望的共情,目前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才是最痛苦的,他宁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得珍惜。
话音刚落,微生冥绝就闭上了双眼,而他也出了红尘司。
一睁眼就看到微生冥绝在一旁木讷的站着,好像再看什么东西。
“看的这么津津有味,看来是好东西啊!”楚文豫在他身旁观察着他的表情,而后感慨一句:“好强的共情能力。”
可微生冥绝是镇武司的司卿,不是最无情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共情能力?
后来想了想,微生冥绝有没有情,别人不知道,他楚文豫难道也不知道吗?
他那仅有的一点情义,全都给了自己。
等到微生冥绝也睁开眼,忽的一下子抱住楚文豫,和红尘司中闭关的微生冥绝动作一模一样。
虽然给人心里的感觉不同,但带给他身体上的感觉确实如出一辙,找不到半分破绽。
原来过了千年,有些人的习惯也改不掉。
他越发的坚信千年前的微生冥绝和现在的微生冥绝是一个人。
自己也和千年前的楚文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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