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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在他养病期间,少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哥哥根本没上战场,而是被陆为筝虐杀。
哥哥参的军,实际上也是陆家的私兵。
是陆为筝找理由将她的哥哥残忍杀害。
所以,她冒着必死的危险跟随陆为筝来到陆家。
陆为筝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对待下人非打即骂,对待少女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些,少女都可以忍。
她要找到证据,即便那个梦不是真的,也不可能那么巧。
哥哥刚死,尸骨未寒,就有一堆纨绔子弟过来调戏她。
难道就因为她孤苦无依,身如浮萍吗?
陆为筝平时不在陆府,甚至整日流连往返青楼间,这对于少女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成败在此一举,她不能让哥哥死不瞑目。
可陆为筝从商多年,心狠手辣不说,耳目也众多。
少女的心思很快就传到了陆为筝那里,陆为筝假装无事的突然返回陆府,就是为了抓个现行。
只是没想到被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阻拦了片刻,等他到了陆府的时候,少女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了。
这样也好,省去强行逼她就范那一步了。
深夜,少女痛苦的尖叫,于漫漫无明的黑夜中噬下杀机。
看着陆为筝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少女的杀意蔓延了整个陆府:“我虽无名无姓,但我的哥哥,绝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她今日势必要一个真相。
“陆为筝!”少女不顾形象的大吼着,咬牙切齿道:“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着少女一步步的失控,陆为筝只是轻松的摆手:“你哥哥是被我杀死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早有企图,你哥哥是我蓄意杀害的,可那又怎样呢?”
你又能拿我怎样?
人命在他的面前就如蝼蚁,杀了一个无名无姓的人而已,世道不会把他怎样,朝廷也不会把他怎样,他还能得道升天的活着。
“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知道人命的重要。”少女哽咽着,“在你眼里,我算什么?玩物吗?还是供你消遣出气的掌中棋子?”
听了少女这话,陆为筝啼笑皆非道:“我陆为筝能手握天下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之媲美?”
说罢,拔剑而出,架在少女的脖子上。
本以为这样她就能乖乖就范,谁知少女一头撞过去,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势必要和他同归于尽。
陆为筝本不打算伤了少女,可也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直接砍掉了她一只手。
少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寂寂黑夜,犹如沉舟扑腾着冲向陆为筝:“可你知不知道,我哥哥他想保家卫国啊!”
陆为筝忍无可忍,一剑砍向少女:“那又如何?他一人还能撼天不成?”
少女挣扎着,扭曲着,使出浑身的解数去反驳他,却发现还是苍白无力的:“是啊,哥哥一个人撼不了天,可他一个人苦苦撑起了我的天……”
若是没有哥哥,她可能早就被死死的钉在陆府了。
“他也只是一个人啊。”少女声泪俱下:“一个濒死垂危的哥哥。”
眼看陆为筝的剑贯穿过来,楚文豫“嗖”一个符咒贴在陆为筝身上,他就动弹不得。
楚文豫一进屋就看到了房间内的血迹和少女那只被砍掉的右手。
刚才不是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不进来,只是他们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住了。
等到少女右手被砍之后,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他们注定改变不了什么,不能阻挡受伤,也改变不了结局。
贴在身上的符咒指引着陆为筝放下手中的剑。
现在他动不了了,楚文豫本想让少女给他点教训,谁知少女只是撕下陆为筝的衣角写下“替我报仇”四个大字,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微生冥绝。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
仅一瞬间。
满目悲怆,死生堕鬼。
她留在这世间的,只有那血肉模糊的右手。
大仇得报,却难以平复。
她的哥哥回不来,她也归不去,阴曹地府都下不了,阎罗地狱都闯不开,只能游荡在生死界,做一只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她还是那句话,她可以无名无姓,但是她的哥哥,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这样,也好。”少女挣扎着最后一丝意识,扯动了嘴角:“哥哥,这一次,换我从天涯海角来护你。”
四海八荒皆云雨,你且安息。
少女消散后,微生冥绝手臂上的伤痕愈发明显。
她并未大仇得报,仇人陆为筝还没死,是不是杀了陆为筝,这条伤痕就能消失?
正当微生冥绝想要动手之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陆为筝的母亲萧氏。
萧氏的声音传来,如同从地狱中诞下晨曦:“我予你风弦,弹断破烂天。”
风弦是陆为筝的佩剑,是一柄软剑,刚柔并济,就如同萧氏的一生:一身病骨,撑起整个陆家。
“世间凉薄如刃,我自繁花似锦。”这是她贯彻一生的誓言,也是陆家的家训。
一旁的陆为筝跪了下来:“母亲……”悔恨,懊恼,失望透顶。
“吾儿不哭,风弦尚在,无人可争锋。”萧氏温声语,拂碎了他那不平心。
这陆家的家训,被陆为筝断章取义的很彻底。
他凉薄世人,强抢民女,确实繁花似锦。
萧氏赠予他风弦剑,是让他掀了这破烂天,而不是豢养私兵强抢民女,作茧自缚,将自己困于一方小天地的。
现在为时已晚,陆为筝死有余辜。
只是萧氏挡在了陆为筝的面前,势必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儿子。
“我只是一介妇人,不会大义灭亲,二位不要见怪。”
她那温柔的声音中透着病态,是她的身病,也是她的心病。
在世人的眼里,萧氏瘦小平凡,不过普通妇人。
可在陆为筝的眼里,她是一个不平凡的母亲。
都说为母则刚,萧氏一生刚柔并济,把所有的刚都给了外人,把所有的柔都给了陆为筝。
她将陆为筝护在身后,若是有人胆敢动他儿子分毫,哪怕是断了风弦,她也要誓死一战。
“你可知陆为筝害死了多少人?”楚文豫大声问道。
萧氏波澜不惊的看着他:“知道,他从未害过人。”
微生冥绝忍不住了,见过护短的,没见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护短的。
他径直走了过来,举起胳膊上的伤痕,质问道:“她的哥哥,就是你儿子坑杀的。”
萧氏昂首挺胸反驳说:“不可能。”
“那你问问你儿子啊!”楚文豫说道。
萧氏没有回头,依旧是坚如磐石的站在陆为筝身前。
陆为筝走了过来,道:“她哥哥不是我害死的,是陈出,但我为及时制止,也算是帮凶。”
楚文豫走到他身前呵斥:“即便你没杀过人,就能掩盖你的滔天罪行吗?”
“不能。”陆为筝摇了摇头,对着微生冥绝说道:“若是能用我的性命换你手上的疤痕消失,你只管杀了我便是。”
微生冥绝忍无可忍:“你与你论罪孽,你与我讲救赎,这分明就是两码事,别在这里混淆视听了。”
陆为筝拔剑自刎,结束了他那“悲澜壮阔”的一生。
风弦震地,发出弦断之响。
萧氏裹挟着风弦剑望风而散,只留下难以隐藏的涟漪花香。
微生冥绝胳膊上的疤痕消失了,但真正的疤痕并没有除掉。
现在看来,陆为筝只是一颗棋子,而真正下棋之人,他们接触不到,也管不着。
随后,再次来到了庄园里。
废弃残破的庄园像是被翻新了一般,如同昨夜花黄今日绿柳般覆辙。
不光是庄园翻新了,也来了新人。
为首之人玄衣紫袍来势汹汹,像是来抄家灭族的。
陆家犯上作乱,被株连九族。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躲在暗处,看着一干人等的举动互相对视一番,仿佛在说:“陆为筝不是死了吗?谁还会犯上作乱?”
本就云里雾里的楚文豫更加心惊胆战,这陆为筝到底是为谁卖命,能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还是说,有人假传圣旨?
这么大一个陆府,说抄就抄了,后来就成了这座荒凉破败的庄园。
至于皇帝是谁,陆为筝乃至整个陆家究竟是为谁效命,这等无从查证。
一朝一夕间,陆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陆氏全族付之一炬。
只是,少女看不到了。
淳风呼啸,四起四散,大开大合间造就出一片碧湖。
还是那晴舟停留在岸边。
经过沧海桑田,风云巨变,这座破败的庄园也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白骨村的碧湖。
而后碧湖沉尸,沉的正是陆家全族。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上了晴舟,带着他们回到了原点。
刻着“玉湖光景”四个大字的地方。
看一次,羞一次。
楚文豫连忙转身道:“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快些找到西沙国的三皇子,能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一番,想想就不枉期间的辛苦赶路。
微生冥绝却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很值得留恋,你看这光景无限,贪心不足写的多好啊,笔力雄厚,如同精雕玉琢一般浑然天成。”
这般自夸,世间独一无二。
楚文豫转过身来一看,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道:“丑死了。”
这句话确实是真心的,微生冥绝本就是用碎骨写的,再加上这石碑坚硬无比,能写成这样,就已经算是很好了,没有点功力,怕是很难写出来。
微生冥绝:“……”
一把抓过楚文豫的肩膀,轻轻的反扣着,逼问似的开口道:“说谁丑呢?”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丑,字也不行。
字如其人,他从小就知道,所以写的一手好字,令人叹为观止。
楚文豫立马求饶:“好看,玉不琢,不成器,大人写的精雕玉琢,我甘拜下风。”
他求饶的话,微生冥绝没听进去半分,只是这甘拜下风四个字,却是正中下怀。
微生冥绝森森的看着他,眼眸中热情溢出,如同烈日的骄阳,锋芒正盛:“甘拜下风?那你在下,可好?”
挑逗的眼神直勾勾的垂涎着他的美貌,就像是几百年没尝过美酒的酒鬼。
楚文豫趁机挣脱开来,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想得美。”
三个字坚定且带着几分挑衅,勾勒出一副狐媚态。
微生冥绝将他的风情尽收眼底:“我想的你,确实很美。”
就如同江上清风流仙,一入他眼,便再也容不下任何风景。
有时候,秀美山河也只可做背景。
楚文豫:“……”
想了片刻后,回过神来道:“再不走就到不了西沙了,赶紧走吧!”
他可不想在这里逗留,说不定会出现第二只手。
微生冥绝摇了摇头:“走?你以为我们走得了吗?”
这话并不是吓唬楚文豫,而是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从他们进入庄园开始不停的在四周徘徊。
他能感受到这熟悉的气息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两个形影不离的人。
“啊?”楚文豫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就走不了了?”
你可别吓我啊!
微生冥绝一笑置之:“老熟人来了。”
鬼王一袭红衣,身边跟着的也是一袭红衣。
天罡之风随之而来,融化万顷旋涡,于一人面前停留。
两人都穿的跟新郎官似的。
虽然鬼王身边之人正是那日的新郎官。
手上锦罗链随风而动,发出清脆声响,乒乓入心。
冥灯九泉醉相思,如火如荼恢英姿。
“二位蛰伏已久,怎么现在才出来。”微生冥绝客气道:“还真是不够意思。”这话虽然带着一丝阴阳怪气,但是在怪罪他们。
鬼王嗔的一笑:“那就请二位去我鬼界做客,我可好生招待二位。”
他一直在此地徘徊,就是为了请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位过去,不知道他们来此地的目的,先将他们带到鬼界做客,也好过任由他们惹出乱子不好收拾。
“恭敬不如从命。”微生冥绝拱手道,他早就想拜访大名鼎鼎的鬼王了,那日匆匆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分。
随后,二人就和鬼王一同来到了鬼隐灯火处。
归隐灯火坐落于鬼界边境腹地,是生死界和鬼界的直接交界地。
拂尘魔生,苍落神明。
暗无天日的归隐灯火处,只有幽幽冥灯闪烁着,烛火闪动间令人窒息。
此地到处散发着一股邪恶之气。
“二位不要见怪,这里只是黑了一些。”鬼王温馨提示着,他神态从容,语气平淡,似乎早就适应了此地的黑暗。
楚文豫:“……”
你管这叫黑了一些?
走在鬼隐灯火处,楚文豫感觉背后发凉,好像有人提刀对着他的后心。
毫无转圜的余地。
“还有多远?”他哆嗦一下,脖颈紧缩着,眨巴着眼问道。
鬼王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如入无人之境,四周的幽魂丝毫伤不到他:“就快到了。”
从他的眼眸里,只能看到深情,看不到一丝惧怕。
微生冥绝牵上楚文豫的手,也学着鬼王的调子哼了起来。
活像喜丧。
楚文豫凑在他耳边提醒:“要不你还是别唱了吧!”
微生冥绝将牵着他的那只手举到胸膛,贴着内壁满满滑落:“有那么难听吗?”
身为镇武司的司卿,微生冥绝自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之无愧的文武双绝。
至于这唱功,确实没研习过,只是自成一派。
他的声音很清亮,歌声并不难听,就是在鬼隐灯火处唱起来有些渗人。
楚文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快些走到鬼王殿,关起门来谁也不见。
以为微生冥绝误会是他嫌弃唱的难听,沉下心来解释道:“不是难听,就是不太合适。”
微生冥绝料定楚文豫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最嫌弃恶心的东西了。
“你没有觉得这周围很……”
没等楚文豫说完,忽然一个幽魂窜了出来,被鬼王一掌拍死了。
而后鬼王殿现于眼前。
漆黑色的大门敞开,里面传不出半点明光。
鬼王带着他们走进去,他和新郎官做到了阴红色的宝座上。
殷域鬼魅,生灵退避。
鬼王一招手,九盏长明灯齐亮,他挤出一丝笑容,道:“明火不足,还望海涵。”
那长明灯也是微红色的,其间透着一丝焦绿,扑闪明灭一瞬间。
长明灯待客,是鬼界最高的待遇,相当于鬼王昭告整个鬼界,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是他的贵客,见他们如见鬼王。
之前没有好生观察过鬼王,在长明灯下一展颜,不似传闻中的阴戾暴虐,而是张标志的美人脸,虽然面无表情,可也生的讨喜。
而他旁边的新郎官更是出彩,如同暗夜初晨,破晓天光。
鬼王正式做自我介绍:“本座乃鬼界之主,容血,外号噬命杀神。”
新郎官也开口道:“我乃鬼界之后,断诡寻黯——夜休寐。”
他们二人自当不必多说,鬼王回到鬼界之后没少调查,所有的底细一清二楚。
鬼王容血指着楚文豫和微生冥绝说道:“你们一个是镇武司的司卿,一个是悬案堂的堂主,人间不好好待着,偏偏跑到我这十方鬼域来,作甚?”
楚文豫大气都没喘一口就辩驳道:“谁想来了,我当时也想走啊,结果你们就出现了。”
容血回应一二,好像确实如此,但就近寻到故人气息,也不好怠慢了。
谁知竟然产生这样的误会,真是罪过,罪过啊!
夜休寐扯了扯嘴角,一副和事佬的态度:“既然来了,就好生游玩一番,也好让我们尽东道主之谊。”
楚文豫内心澎湃:谁会想来鬼界游玩啊?
疯了吧?
见到夜休寐这副态度,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鬼界,是人家的地盘。
容血将鬼界最好的酒端了上来,呈现在二人面前。
酒液殷红,摇晃不均,像是血水为茶,丹鹤作引般难以入眼。
楚文豫一脸嫌弃的看着杯中酒液,就像是看到了万千生灵在里面嚎叫。
鬼界阴风四起,风声鹤唳,楚文豫不敢恭维。
虽然鬼王容血盛情难却,但是让他喝下这么一杯酒,还是算了。
察觉到楚文豫的脸色不对,容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堂主敢不敢饮血?”
楚文豫:“……”
你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吧?
容血知道楚文豫不想喝,又补充道:“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挑衅意味明显,却又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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