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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弯疯批反派后,我跑路了(尧言Na)


桑言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为什么会有人模仿王后重生,他们定的暗号是秘密,为什么会公之于众?
问就是不知道。
大家说,建国初,就已经被散步在各地,就连街边的叫花子和流浪狗都知道。
桑言问是谁散步的?
大家都一问三不知。
桑言越发觉得诡异。
他当初和鹿离交换灵魂后,一定发生了特别大的事故。
可当时的人,除了肖鹰,华逸仙,桑言没见过其他人。
这两个人是傅玄野那边的人,一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桑言打算等傅玄野秋猎时,离开了王宫,再去找其他线索。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傅玄野的注意,万一再被扣上一个卧底罪。
桑言十张嘴巴也说不清。
直到秋猎的前一天,雷总管找到桑言。
桑言正在啃卤鸡爪,那是他午膳留下没吃的。
“腿好了吗?”雷总管问。
桑言站起身,在雷总管面前,表演一瘸一拐。
“还没。”
“明日跟着部队,一起去秋猎。”
桑言的鸡爪掉在地上:
“雷总管,我这样的去秋猎,真心的?”

雷总管根本没有和桑言商量的意思,消息一通知到,人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侍从便把桑言叫起来。
由于桑言脚有伤,雷总管好心给他准备了一辆轿子。
大约走了半天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这里就是桑言专门为傅玄野修建的问天宗,明明已经过了一千五百年,这里还和桑言离开时,一模一样。
平时应该有被很好的养护着。
桑言很想看看当初和傅玄野住过的阁楼。
但他被雷总管安排进侍从的房间里,根本没机会到处乱跑。
在这里休整一日,肖鹰已经提前带着暗卫,圈赶好猎物,供傅玄野猎杀。
早上,所有侍从站成两列,恭送傅玄野去打猎。
傅玄野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麒麟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从众人面前经过。
他穿着紧身墨色骑士装,银色长发用形似九尾狐的玉冠束起来,腰间还坠着一个九尾狐玉雕。
周围也有许多和他差不多的打扮,但都没有傅玄野半分英姿飒爽。
傅玄野的身上有光,他出现在任何地方,其他人都只是陪衬。
在傅玄野的身后,并排走着三个人。
左边的是肖鹰,他的坐骑是一只黑鹰,右边光着膀子的人,骑着一头黑狼,桑言看着有些眼熟。
最中间的人是一袭红衣的女子,她骑着一只白虎,脸围着红纱巾,腰间别着的法器,是降龙鞭。
桑言喜出望外,这不是他送给慕尚欣的法器吗?
慕尚欣,他居然留在了傅玄野身边吗!
桑言看得出了神。
等意识回笼时,傅玄野已经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傅玄野低沉的嗓音,十分不悦。
桑言四处张望,见周围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只有他一人还站着,呆愣在原地。
桑言喉结动了动:
“没什么!”
他垂下头,正打算和其他人一般跪下。
一个沉重的箭筒扔过来。
雷总管抱着手,阴沉沉地看着桑言:
“王上的箭筒,拿好了。”
桑言赶紧接住,不解地看着傅玄野。
傅玄野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一秒,调转麒麟兽的方向,道:
“出发!”
一声号角声响起,铁蹄溅起尘埃,浩浩荡荡的部队朝深山里冲进去。
桑言抱着箭筒,看向雷总管:
“王上是让我干嘛?”
雷总管下巴指了指桑言身后,有侍从牵过来一匹马。
“还不追王上去,一会儿被罚了,别说没提醒你。”
桑言看着已经远去的红衣女子,翻身爬上马背。
那马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桑言死死抓着缰绳,等到达傅玄野身边时,桑言已经手脚发软,屁股也颠得十分疼。
傅玄野停在原地,似乎在等人。
桑言座下的马儿减缓了脚步,凑到傅玄野身边,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傅玄野的坐骑,麒麟兽。
桑言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震惊地发现,那麒麟兽居然还会回蹭。
两只野兽看起来很亲密。
傅玄野的目光落在桑言身上,桑言以为他是要箭,从箭筒里拔除一只,递给傅玄野。
傅玄野接过箭羽,朝前方随便一射。
便听见一声动物的嘶鸣。
“去捡回来。”
桑言眨巴眼睛,没听明白一般,问:
“什么?”
傅玄野危险地半眯着眼,眼神要杀人一般。
桑言没有坚持半秒钟,便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去草丛里捡猎物。
桑言扒开草丛一看,居然是只毛茸茸的野兔。
那箭羽正刺在它的脚踝上,鲜血流了一地。
桑言皱了皱眉。
傅玄野那般修为高深,为何不去猎杀妖兽,要来击杀这些普通的小动物。
虽然很好吃吧,但是,眼前的兔子也太可爱了。
桑言不由想到,自己不正和这兔子一般,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吗。
桑言捏起兔子的耳朵,正转身往回走,傅玄野的弓上,已经搭上三根箭羽。
离弦的箭,已经朝桑言的方向射过来。
桑言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心满是冷汗。
那箭擦着桑言的脸颊,几乎只隔了0.00001个毫米的距离。
身后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桑言扭头一看,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巨蛇,落在离他半米远的地面上。
桑言一步蹦起三米高,他惊呼出声:
“蛇啊!有蛇!”
桑言跑回到傅玄野身边,紧紧抓着傅玄野裤腿的衣摆。
桑言很怕蛇,但如果那条蛇是傅玄野,他便不怕。
桑言的潜意识里,喜欢的人,无论变成任何模样,他都会喜欢。
桑言对上傅玄野深邃的眼眸时,才后知后觉松开手。
他对着傅玄野举了举手中的兔子,咧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捡,捡回来了。”
桑言生怕傅玄野再让他去捡那条大蛇,他立马翻身上马,把猎物丢给侍从。
“咱们继续去猎更多的猎物吧!”
傅玄野收回目光,朝密林深处前进。
傅玄野再次开弓,连续射中了好几只野鹿。
傅玄野似乎对野鹿有什么深仇大恨,几乎都是一箭爆头。
但有其中一只箭射歪了,只刺中了野鹿的后腿。
那野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傅玄野盯着桑言:
“去把猎物抓回来。”
桑言骑着马,跟着野鹿留下的血迹,一路追去。
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密林外,入眼是一座宫殿,匾额上写着“鹿离峰”,三个大字。
宫殿看着已经破败不堪,风一大就会吹散一般。
但桑言写下这三个字,却被保存得很好。
这里是鹿离向桑言索要的山峰,血迹就消失在台阶尽头,那头鹿似乎跑到了宫殿里面去了。
可这里傅玄野明明布置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结界。
还把此处封为禁地,那鹿绝不可能闯进去。
桑言捡起地上的树枝,往前试探戳了戳。
并没有感受到那层结界。
而且,宫殿的门已经风干,露出一个小缝。
门框上沾有血迹,事实证明,那鹿的确跑进去了。
透过缝隙,能看见里面杂草丛生,却并没有野鹿的身影。
也感觉不到绞杀符咒的杀意。
桑言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保险起见,他是不会进去的。
桑言后退一步,打算回去复命,就说野鹿掉下山崖,摔死了。
他一转身,以傅玄野为首的大部队,挡住了来时的路。
桑言脸色有些白。
这下好了,什么借口都不管用了。
桑言干巴巴道:
“野鹿消失了。”
雷总管饶过桑言,沿着血迹凑近到宫殿边嗅了嗅,回到傅玄野身边,道:
“回王上,野鹿进入到宫殿里了。”
傅玄野的视线一直落在桑言身上:
“进去,把野鹿抓回来。”
桑言喉结动了动,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雷总管尖锐的声音响起:
“放肆,大胆刁奴,居然敢忤逆王上!”
桑言咬紧下唇,抬起头,和傅玄野对视。
“您要杀了我吗?”
雷总管还要说话,被傅玄野的威压直接按倒在地上。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聒噪,拖下去。”
雷总管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被暗卫拖了下去。
桑言看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脸色又白了几分。
“只是一个废弃的地方,你为何不敢进去?”
桑言吞咽口水,他知道,绞杀符咒没有任何人能破解,只要进去,必死无疑。
但桑言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他的身份特殊,如果知道了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一定会引起傅玄野的怀疑。
那这几天苦心经营的信任,就功亏一篑了。
桑言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看到野鹿朝那个方向跑去了,没有进入宫殿里。”
傅玄野嘴角勾一抹笑,看不出他是开心,还是生气。
桑言补充道:
“我去把野鹿找回来,你们在这儿等我就好。”
说完,桑言嗖一下,钻进密林里。
他走远些,再回去告诉傅玄野,野鹿坠入悬崖了。
桑言往前了一段路程,便看见一抹绯红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加快脚步,追过去,一头大小差不多的野鹿,死在树下。
是谁射中了猎物,没有捡走。
野鹿受伤的部位也在后腿,桑言拔掉箭羽,藏在草堆里。
那箭羽上雕刻着一个“慕”字。
桑言四处张望,没看到人影。
他抱起死去的鹿,快步往回赶。
“王上,我找到野鹿了,找到了。”
肖鹰凑到傅玄野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傅玄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调转麒麟兽的脑袋:
“回程。”
桑言依旧骑着那匹银白色的马儿,跟在傅玄野的身侧。
回到问天宗,桑言先去沐浴了一番,然后躺在床榻上,连晚饭都没吃。
等桑言醒来,华逸仙正坐在他的床边。
桑言吓得往旁边一缩,就对上傅玄野阴沉的眸子。
“别动!你的腿伤复发了。”
桑言撇嘴,心里不满道。
这都是怪谁啊!
华逸仙重新给桑言包扎好,又开了几幅补身体的药,才离开。
傅玄野待在屋子里没有离开。
桑言想坐起来,肩膀被傅玄野按住:
“好好躺着,会在这里修养几日,才会回王宫。”
桑言明显感觉,傅玄野的态度,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是怎么了?
还有,身下的床铺有些软。
桑言环顾四周,这里不是多人间,看起来有些像,和傅玄野一起住过的阁楼。

华逸仙注意到屋内的气氛不对,他快速处理完,光速离去。
傅玄野坐在床榻边,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笑,虽然看起来很柔和,但越柔和的笑,越是恐怖。
而且,桑言能闻到空气里,有股很淡的酒味儿。
傅玄野他喝酒了。
桑言记得,自己明明在侍从的房间里睡着的。
怎么会出现这这阁楼里,桑言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他疼得嘶哈一声。
这绝对不是做梦!
桑言瑟缩地盯着傅玄野。
“王上,我怎么会在这里?”
傅玄野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嗓音低沉,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慵懒: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桑言喉结动了动:
“我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会知道。”
桑言尴尬一笑。
傅玄野冰凉的手指,抚摸上桑言的脸颊,大拇指停留在桑言的下唇上,带着惩罚意味的揉弄着。
“你在我面前,从来不会撒谎。”
桑言咬紧后槽牙,忍住唇瓣酥麻的感觉。
傅玄野的手指伸进桑言的嘴里,蛮横地掰开桑言的贝齿。
手指捏住桑言的舌头,变换手指揉捏着。
桑言的嘴巴闭不上,也说不出话来。
他眼眶里含着泪珠,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升起一股征服欲。
桑言的下颌都酸了,他握住傅玄野的手腕,想要把手从嘴里拿出来。
傅玄野身后长出来数根触手,直接缠住桑言的手腕,往身后绑去。
“还要嘴硬吗?”
傅玄野的声音冰冷,带着些燃烧起来的怒火。
桑言吓得张大嘴,让傅玄野尽情尽兴。
但他控制不住,如洪水般涌出来的眼泪。
傅玄野皱起眉头,终于把手指拿开,他揉捏着桑言的耳朵,语气柔和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桑言吸了吸酸楚的鼻子:
“封江。”
傅玄野的嘴角勾着一抹弧度,他的手指往下,像是一条灵巧的蛇,触感冰凉湿滑,让人脊背发寒。
桑言屏住呼吸,颤巍巍地盯着傅玄野:
“王上,您,您喝醉了!”
傅玄野的手指按在桑言的胸口,高大的身躯缓缓靠近,他的眼底带着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思恋,有怨恨,有痛苦,还有苦涩……
桑言的手按住傅玄野的肩膀,阻止他靠近。
“王上,您要背叛王后吗?”
傅玄野捉住桑言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是吗?明明是王后背叛了我。”
桑言瞪大眸子,盯着那只被傅玄野亲过的手背。
他的天都要塌了。
等傅玄野明天酒一醒,他是不是要把这只手砍下来。
桑言猛地缩回手,身子往后缩了缩。
“王上,您清醒一点!”
傅玄野完全听不见桑言的声音,他似乎把桑言当成了“王后”,就是他自己。
桑言的心酸溜溜的,等傅玄野更加靠近时,桑言一掌劈在傅玄野的后脑勺。
傅玄野的身子沉重倒下,压在桑言的身上。
桑言翻身下床,把傅玄野搬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桑言走出阁楼,打算找侍从来给傅玄野洗漱,顺便送自己回去。
不然明天,等傅玄野酒醒了,那就真的完了。
桑言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没有看到任何侍从。
整个阁楼,像是与世隔绝一般。
夜静悄悄的,风呼啸刮过,门扉发出吱呀的声音。
桑言站在院子里,顿觉黑暗中,有双眼睛,在望着他。
他脊背发寒,转身一溜烟,跑回到有傅玄野的卧房中。
桑言把门锁上,掀开被子,整个人钻进去,他抱着傅玄野的胳膊,身体瑟瑟发抖。
桑言有些后悔刚刚把傅玄野敲晕。
桑言小幅度晃着傅玄野的手,又推他的腰,傅玄野没有任何反应。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还伴随着虚无缥缈的笑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老人,又像小孩,又像是女人的嘶吼,还有指甲在墙面上刮蹭的声音。
桑言冷汗直冒,整个人都缩进傅玄野的怀里。
傅玄野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给了桑言力量。
桑言在心里背元素周期表。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紧闭的门窗被风吹开,一股风卷走两人合盖的被子。
一个头发长到,能脱在地上的红衣女鬼,出现在床边。
她没有五官,脸上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
就像一长白纸上,戳了两个洞。
女鬼的手指甲,有筷子那么长,尖端比针还要锐利。
桑言呼吸一滞,险些眼前一黑,直接吓死过去。
虽然怕得要命,但他的身体却下意识护住傅玄野。
桑言整个人趴在傅玄野的胸口处,下唇哆嗦着:
“你,你要干嘛!”
女鬼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美,真美啊!”
桑言听女鬼的笑声,听得牙酸,他被女鬼一掌拍开,摔在十米远的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女鬼飘浮在傅玄野的上空,锋利的指甲,直接刺穿傅玄野的心脏,鲜血如水泵,噗呲一声飞溅出来,把女鬼惨白的脸,染成了深红色。
桑言愣在原地,他的脑子失去思考一般,朝床榻边扑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破音的嘶鸣,桑言连滚带爬,朝傅玄野扑过去。
女鬼拖在地上的头发,死死缠住桑言,他不得动弹半分。
桑言的手指在地板上抠出道道血痕,指甲盖都都脱下来,桑言也感觉不到痛一般。
他嘶吼着:
“滚开滚开滚开!别碰他,不许你碰他!”
桑言喉咙哽住,眼睁睁看着傅玄野的心脏被女鬼挖出来,一口一口吃下去。
“美味,真是太美味了!”
桑言脸上满是鼻涕眼泪:
“傅玄野,你快醒来。
我不和你撒谎,我什么都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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