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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宫筘月)


但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莫里甘询问:“您觉得怎么样?”
江屿白举着高脚杯停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冷淡的眸子盯着玻璃杯中波澜不惊的液体,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一般。”
莫里甘微笑:“能得到您的点评,他死而无憾。”
他微微扬手,身旁管家立刻得到指令,他从那群仆人的队列中拖出一个年纪较小的血仆,捂住那名血仆的嘴,苍白冰冷的手已经贴在血仆颈动脉,俨然是要下死手的样子。
血仆惊恐的表情几乎遏制不住,他慌乱地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脚,发出呜呜的叫喊声,却根本抵抗不了管家的力道。
整间屋子里,没人视线落在他身上。
“等等。”
江屿白终于出声打破了这荒谬的一幕,他眉眼中满是不耐烦,冰冷精致的脸对上莫里甘始终如一的笑容。
“你在向我示威?”
动不动就掏心挖肺,怎么好意思威胁他一个二十一世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无辜青年的?
莫里甘绛紫色眸子闪了闪,声音低了两分:“您误会了,我只是担忧这份晚餐会惹您不快。”
他弯腰的弧度诚意十足,合身舒适的黑色衬衣折出繁复褶皱,却能轻易感受到他衣衫下潜藏着富有力量感的肌肉。
温柔的眼神落在江屿白身上,紫色的瞳孔氤氲极深情绪,任谁看都是十足的谦卑。
江屿白不觉得,他只看出食肉者的觊觎。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盯上般头皮发麻,盯着莫里甘的眼睛,又冷静下来:“别把心思打在我头上。”
他们挨得太近,以至于江屿白几乎要以为莫里甘会碰到他,但好在没有。
他暗暗观察着人,就见莫里甘似乎在走神,好像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却仍旧退开。
莫里甘微笑完美无瑕:“都听您的安排。”
高脚杯安静地放在江屿白旁边的木桌上,他低头,对上那个血仆劫后余生的目光。
管家松手后,血仆跪在地上狼狈地磕头:“多谢大人手下留情,饶我一条贱命。”
那应该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因为血的味道不错被莫里甘留在身边充当血仆,他的主人稍有不喜他就会成为花泥被埋在玫瑰花丛里。
江屿白移开视线,为他亲眼所见的一切感到烦躁。
他站起身,绕过仆从,离开了这间餐厅。
门里门外是两个世界,数不尽的鲜血与尸体,死亡的阴影笼罩这座古堡。
看得出来时间确实仓促,莫里甘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彻底打扫干净这座古堡,或者说,这其中也有他的意思。
莫里甘停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位置,上挑的眼尾微微眯起,语气温柔体贴:“殿下,我已经安排下人清扫多余的尸体了,不过这里到底不适合长久住下来,不如您先去我那儿歇脚。”
江屿白面无表情看着他殷勤的表情,自动翻译了他的话。
“老登,事不宜迟现在抓你回我老窝,等我把你捉摸透了开席,我吃的就是你!”
江屿白转过身去,语气冷淡:“不必,你下去吧。”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片刻后悄然无息地离开。
走廊尽头开了道拱形窗,江屿白缓步走了过去,从高处眺望这座身处密林峭壁的城堡。
倒是很符合动漫和游戏里的形象。
这座古老的城堡饱经风霜,当初建成时一定耗费了大量财力,江屿白这个对这儿一问三不知的人都能看出城堡周围星星点点浅薄的法阵威力,虽然被暴力破坏过,但并未完全消失。
外面风很大,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深蓝色的星空静谧沉稳,莹白月光眷恋地落在城堡的尖顶上。
江屿白犹豫片刻,去了趟顶楼。
他这幅身体不对劲,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体内似乎什么东西正在压制他的力量,心口旁那一小团光晕一碰就疼得要死。
即便江屿白压根儿没当过吸血鬼也大概能知道情况不对,这始祖大概是当初受过太重的伤,不得已才陷入沉睡。
他开始庆幸自己这具身体没有心跳,不会在紧张的时候暴露他。
得装得更神秘一点,让莫里甘对他更警觉,他就能活得久一点。
他想了想,朝最里间的阁楼走去。

第3章 :签订契约
莫里甘下楼时,他猩红的瞳孔渐渐恢复平常的模样,变为浓郁的紫色。他看到亲自带来的仆从正兢兢业业地搬运尸体,管家小心翼翼地汇报工作,忽然有些啼笑皆非。
他本是来坐收渔翁的,带了精兵强将看他们斗了几天几夜,结果始祖根本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已经死了,反而一副主人的模样颐指气使。
他大老远跑过来就认了个主,还不得被他那群死对头笑死。
看到江屿白醒来的那一瞬间,莫里甘心里的杀意几乎抑制不住,他想冲过去趁江屿白不备扭断他的脖子,掏空他的心脏,吸干他浑身的血——
可惜,对视的一刹那,他就被那种源于血脉深处的压制压得动也动不了,好似面前的不是一个清瘦俊美的青年,而是伏蛰至深恐怖的野兽。
如同当头一棒,让莫里甘瞬间从杀疯了的状态脱离出来,勉强恢复了几分理智。血族的每一次沉睡要么是生命垂危迫不得已的入睡,来修补身体旧疾;要么是主动沉睡寻求蜕变,醒来以后实力大增,江屿白数百年前悄然沉睡,现今没人能知道他到底属于哪种状态,莫里甘也不敢赌。
站得越高越惜命。
莫里甘决定暂时臣服而寻求谋逆的机会,他冷静下来靠近江屿白时,又差点被那香气迷晕头脑,他盯着江屿白素净柔软的脖颈,想咬下去的冲动前所未有的浓烈。
莫里甘觉得自己快疯了。
想放任原始的冲动肆意撕咬,让他在尖锐的疼痛中流血,想揉碎他冷漠高傲的表情,在一口一口吃掉他的躯体,看他痛苦弓起身体。
血族体内的血液只有人体一半,每一滴都是精华,弥足珍贵。
好饿……
明明来时已经喝过鲜血,他这个级别的吸血鬼几个月不吃不喝也不会饿,可在靠近江屿白时,肚子里却像是如同火烧般的饿意。更何况血族对同族是相互厌弃的,只会对方的血肉恶心难咽,从来不会有想吃对方的想法。
这就是始祖级别的血族对同类的吸引力?
他咬着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将那原始般的冲动压下来,向江屿白伸出手。
莫里甘心里有着隐秘的期待,如果能握住那只手就好了,即便现在不能剥皮拆骨吞掉他,能碰碰他就好。
可江屿白没有握住他的手。
好可惜。
莫里甘盯着他骨感、修长的手指。
嚼起来一定很带劲。
“……公爵大人?”
莫里甘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看着面前这个诚惶诚恐的老管家:“嗯?”
管家银白发丝梳的一丝不苟,额头冒起了细汗:“我们清点数量的时候发现不对,精灵族共计十七只,可即便算上断肢残骸也只找到了十六只,还有一只光精灵不见了。”
精灵又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存在,莫里甘随意道:“跑了就跑了,担心什么?”
管家犹豫得更明显了:“围在外面的护卫并没有看见精灵逃跑,别墅上下三层里的血仆也翻了个遍,那光精灵可能躲到阁楼里了。那只精灵实力不弱,要真想找出来还得耗费不少力气。”
莫里甘绛紫色的瞳孔微微缩小,尖牙若隐若现:“阁楼?”
管家猛地低头:“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那只精灵的,我现在就派人上去!”
“不,不用。”莫里甘心情愉悦地笑了,“你让所有血仆都离阁楼远一些,记住,谁都别去捉那只精灵。”
阁楼里放的东西不多。
这里被单独开辟出一间小小的书房,粉嫩嫩的软垫沙发,深色木桌边角被也软垫妥帖包好,桌上是本摊开的书,好像时间在这里停住,随时等着主人继续翻阅。
江屿白一寸寸抚过桌角的软垫,好像看到一个悠闲自在的身影靠着沙发,或许正慢悠悠品着下午茶,翻着繁复花纹的阵法书,书抵着桌角,于是软垫上也有浅浅的划痕。
这里没有岁月的痕迹,好像时间都慢慢停住。
江屿白在环形书架中央一步步寻觅,忽然,他停在一幅画面前。
手掌贴在那副画上,稍稍释放了些力量,就见那副画渐渐显现出一个小小的阵法,中央空荡荡的是阵眼的地方。
“果然在这儿。”
江屿白试探着将那副画拿起来,不出意外地没挪动,那画就像是嵌在柜子里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这法阵怎么看也不像他掌控的力量,这难不成是光明法阵?
那要怎么开启阵法,总不能用他血族的力量吧?
他正拨弄画框下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画材,忽然一道金色的身影闪了过去,好似受到了惊吓般乱冲乱撞,接连弄乱了好几本书,撞得小小的阁楼咚咚作响。
江屿白怕这玩意儿的动静招来莫里甘,伸手去抓,却没想到它机灵得很,上蹿下跳的,江屿白抓着边上的毛巾看准时机扑上去兜头罩住。
没想到那东西刚被捉住,就在江屿白手里嗷嗷叫:“杀精灵了!杀精灵了!”
江屿白没听清它在嚎叫什么,把它转过来,警惕地把毛巾揭了个头,登时吃了一惊:“哪儿来一只这么丑的鸡?”
那只金色的鸡气急败坏,浑身上下的光圈亮了好几个度,江屿白只觉手心一烫,胳膊在挣扎中被金鸡抓挠到,手一空竟然被这金鸡挣脱出去。
江屿白心中警铃大作。
这鸡还会用光魔法?
毛巾仍旧挂在金鸡脖子上,就见它胡乱飞舞,撞开了窗户,又撞上头顶的吊灯,丝巾挂在吊灯上,它在半空中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鹅叫。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吓破胆儿的金鸡在头顶乱窜乱鸣,江屿白根本够不到那个高度,旁边的画材被金鸡弄得一团乱麻,大开的窗户飞进瓣瓣雪花。
就在这时,江屿白敏锐地听到身后的门被轻轻敲响,有人似乎正要进来。
他头脑中罕见地一片空白,呼吸乱了几分。
——要真让人看见他一个吸血鬼始祖级别的血族跟一只奇怪金鸡打得难舍难分,阁楼被折腾成这样,他怎么解释?
安静了几秒钟,门锁传来细微的动静。
江屿白盯着头顶乱扑腾的金鸡,冷冰冰的风雪打在他脸上。
危急关头,他忽然想到木桌上摊开那本书,最上面那页只言片语和插图。
闭上眼,体内那些繁复咒文和血脉力量好像一瞬间从繁琐变得简单至极,他嘴里念出简短咒语般的短句,瞳孔登时变得猩红,晶莹剔透,眼前的一切仿佛变了个模样。
那哀嚎的金鸡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飞速坠落在江屿白手心,他冷静地回头瞥了眼门,将那金鸡狠狠塞在画框里的阵眼中。
——脸着地。
阵眼被填补,瞬间爆发出剧烈的光能量,膨胀的能量几乎充斥整个阁楼。
剧烈亮光迸发出来,离得最近的金鸡被刺痛双眼,痛苦地嚎叫着,江屿白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双眼睁开时一片猩红。
江屿白按着那只鸡疯狂催动着阵法,瞬间金纹从阵眼处蔓延到整间阁楼,耀眼的光在整座别墅中激荡,如同沉睡许久的神兽渐渐苏醒,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声音震天撼地。
门开了。
莫里甘握着门把手推门进来,首先就被那浓郁的光元素迎面扑了个满怀,他们血族生来惧怕光明,低阶的血族甚至挨上一点光元素身体就会灰飞烟灭,就算是他这个等级的血族也做不到全然免疫光元素的影响,厌恶光明已经成了刻进血脉里的基因。
他退了好几步,勉强睁开眼,就见江屿白置身于光元素最浓郁的位置,似乎弯腰正在寻找图书,闲适自然,发现莫里甘过来以后,平静地转身看着他。
空气中那些对莫里甘满是排斥的光元素此刻亲昵地靠在江屿白身边,像是为他笼罩起一层细纱,眷恋地落在他柔和的眉眼,一贯冷淡的神情有了温度。
整间阁楼都被金色的纹路覆盖,亮的几乎睁不开眼,地上躺着一只生死不明的金发物种,有些可疑。
莫里甘收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有一瞬间他觉得比起地上那只毛发杂乱的不明生物,江屿白更像人们口中定义的光精灵。
优雅华贵,与光共舞。
也只有他那样强劲的实力,才能在这样浓郁的光明中怡然自得。
而莫里甘甚至无法靠近阁楼,浓郁的光元素竟然让他感到一丝陌生的窒息,是他成为公爵后再也没体会过的感受。
江屿白见他迟迟没开口心里悄悄捏了把汗,轻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里甘好似回过神来,他恭敬地行了个礼:“方才管家清点尸体时发现有只光精灵偷偷跑了出来,其他地方找了个遍,我担忧他会影响到您的雅致,所以才过来看一眼。”
他瞥了眼地上的光精灵,又说:“现在看来您已经解决完了。”
江屿白嗯了一声,低头翻着书。
莫里甘忍着前面浓厚的光元素的侵蚀,替他关上了门。
里面阵法的光晕渐渐减弱了些。
江屿白的手在刚刚那场动乱的余威下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始祖阁楼里要安排一个如此强劲的光明阵法,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好闯进来一只光精灵,但他知道,他终于又蒙混过关了。
抬手擦了擦鼻间上的汗,他感慨万千。
演员的诞生就该请他去。
这个时候,地上躺着的那只鸡……哦不,光精灵也悠悠转醒,他先是茫然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身体,随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嚎:“我的魔法!没了!!”
他还想继续嚎,看见对面站着的江屿白一脸冷漠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登时吓得不敢哭了。
江屿白拎着他头发提溜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又嫌弃地挪远了些:“你是怎么过来的?”
光精灵抱着自己胖乎乎的身子,背后翅膀一抖一抖的:“我、我就是跟着小姨过来历练,结果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凶残,我被那些红眼睛的血族追杀就想跑到这儿来躲一下呜……”
江屿白拍了下他的脑袋:“别哭,你死不了,叫什么名字?”
光精灵又被吓得缩着脑袋,眼里挂着泪:“我叫伊维。”
江屿白说:“过来,看看这阵法。”
伊维虽然瞧着脑瓜不太好使,但他作为一只光精灵敢来捡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捧着画框左看右看,顿时被上面繁琐亮眼的花纹吸引,啧啧称奇:“好深奥,布下这个阵法的人一定是全大陆最厉害的光明魔法师,要是有机会我真想请教一下他——不对,这是始祖布下的?”
江屿白提出质疑:“血族能布下光明法阵?”
伊维摇了摇头,头顶乱糟糟的金毛跟着乱晃:“普通血族当然不行,但那可是始祖,现今不管是书籍还是史料对始祖的记载都少得可怜!始祖可是传说级别的人物,哪儿能用常理解释?”
江屿白欣慰点头:“那这就是始祖布下的。”他重新将伊维抓了起来,温柔地说,“我没问题了,你可以思考一下你的去处。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缔结主仆契约从此跟我吃香喝辣,要么我把你扔给楼下血族仆人,明早花坛多份肥料,你考虑考虑?”
人虽然没招揽过来,饼是要先画的。
伊维吓得脖子缩了回去,半晌抱着侥幸心理小声问:“谁主谁仆?”
“……”江屿白微笑,“脑子不好使我给你治治?”
伊维痛苦地闭上眼,他弱弱抬了下爪子:“我能问问你在这儿是个什么职位吗?”
管事的,仆人还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仔细看过这个人,觉得最后一个选项十分可靠,尽管他不懂人类那套审美,可也觉得这家伙是他见过最顺眼的人,还很香,就像他最爱吃的花蜜!除了有点心狠手辣以外简直完美啊!
江屿白说:“始祖。”
伊维声音拔高八个度:“谁??”
江屿白淡定的说:“始祖。”
阁楼里安静了一会儿。
伊维那令人着急的脑容量终于在巨大的信息量中缓了过来,他按着自己心口,脸上换上毫无强迫痕迹的谄媚笑容,脸一瞬间亮了两个度,嫩得能掐出水来:“哎呀我素未蒙面的主人,您可真是让我一番好等,怪不得我觉得您面熟呢,原来是我午夜梦回梦到的我亲爱的我就知道冥冥之中上天早有预告……”
江屿白:“闭嘴,签订契约。”
伊维飞速道:“好嘞主人。”
他老老实实绘制出契约法阵,半空中凭空出现两张薄薄的牛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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