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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宫筘月)


他垂眸掩去眼底厌弃的神色,直起身子:“我改变主意了,给你三天时间,想办法留在他身边。”莫里甘眼角微微上扬,“我相信你有那个能耐,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别让我失望。”
艾尔格坐在原地,酸痛的眼眶后知后觉落下眼泪。
多维雅跟着公爵离开,空无一人的花圃里艾尔格无声地抖着肩膀。
一连好几天,江屿白像是被图书室与阁楼迷住了一般日日流连于此,虽回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维达尔也是日日宿在他房中,同吃同住,谁都知道他们感情甚好。
只有维达尔知道他们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晚上总不见江屿白身影,就算他来也只礼貌克制地睡另外半张床,别墅床向来很大,别说什么亲密举动,他们连碰都碰不到。白天同吃同住,连从来不让仆从进的阁楼与书房他也能进,但进去了江屿白就专心看书学魔法阵,交流极少。特别是自从来到江屿白身边,莫里甘再也没找过他,似乎对他一点兴趣也无。
维达尔感觉到他似乎想给自己构建一个平静的暖巢,一个安心的避难所。
他望着面前的果盘,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别墅里大多都是吸血鬼,这些为谁而准备的不言而喻。
指尖抵上锋锐的边角,刺痛感传来,维达尔冷淡地翻过一页,纸张边缘在他手指划过血痕。
渗出血的香味立刻引起江屿白注意,他从怀中拿药望过去:“怎么弄的?”
看到那道口子时,江屿白微微皱眉。
不算很大,流血却有点吓人。
他抓起维达尔手指拉到面前,拧开药罐准备上药:“怎么看个书都能伤到。”
“你想喝吗?”
维达尔忽然把手指抬了起来,殷红血滴要落不落。
他唇边的笑温柔,却似乎另外带了些引诱的意味,要将恶魔引入更深的地狱。深眼窝、高鼻梁,眼皮很薄,淡金色瞳孔透出浅浅圣光,是一看就很深情的眼。
他轻声说:“反正已经伤到了,不要浪费。”
江屿白看得一怔,粗糙的纸张从指尖滑落,被那股极具吸引力的鲜血气息靠得如此近,哪怕他一直觉得自己自控力不错,却还是忍不住指尖颤抖。
维达尔把他的反应全部收入眼中。
之前那个血仆说他从醒来以后还没喝过血,维达尔在教廷里背过千万遍血族的习俗特点,血族一经沉睡会耗去大量能量,会不自觉诱发血性,江屿白不可能忍得住。
他也不想让江屿白忍,没得到血液满足的血族爆发起来会很恐怖,也许理智全无以后,连现在短暂的和平都保不住。最理想的办法是让江屿白平稳进食血液,只是维达尔一开始没想过亲自上阵。
维达尔渗血的指尖按在江屿白唇上,他一时分不清是血更红还是唇更红,只觉得江屿白这副模样分外迷人。
江屿白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先是尖锐疼痛,随后是酥酥麻麻的,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像磕了药,欲.仙.欲.死——这是每位血族都有的特性,为了麻痹猎物,会从自己的尖牙中释放微量毒素,并不伤身体,只会增强一点小情趣。
维达尔微微眯起眼,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被血族吸过血后会疯狂痴迷这种感觉,确实很舒服。
让他更舒服的是江屿白的表情,一贯冷漠淡然的神态如今彻底破裂,眼眶很红,握住他手腕的右手青筋暴起,抓得他都有些疼,嘴上动作仍旧克制,眼神意外的凶。
有那么一瞬间,维达尔以为江屿白会掐着他脖子狠狠咬上来。
维达尔自然而然地揽住他,慢条斯理搭在他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顺毛:“慢慢吃,不着急。”
香气更浓了,江屿白几乎分不清这股气息从何而来,动作越发急促,贴在维达尔手腕上蹭了蹭,狠狠咬下去,半晌才渐渐有了些饱腹感。
他睁开眼,眼前水雾朦胧,维达尔伸手替他拭泪,他才发觉自己离对方太近,手指抓着维达尔肩膀上的服饰,竟被丝带缠住挣脱不了,费好大劲才摆脱。
喝了些血以后江屿白总算清醒了,他身子还有些发软,搭在维达尔身上的胳膊没什么力气。他闭眼,艰难撑起来:“抱歉。”
维达尔扶住他,掌心下的皮肤冰冷柔韧:“我以为你还要喝一些。”
他语气些许遗憾,江屿白没听出来,还沉浸在自己怎么能这么禽兽不如的震惊中,抓着维达尔手迟疑道:“……伤得更重了。”
维达尔没什么情绪的瞥了眼有些狰狞的伤口:“那怎么办?”
凭借他身体的恢复速度,这点小伤下午就能愈合。
自从落难以后,他很难对任何事产生兴趣,无论做什么都只觉得无尽的乏味。
但他看着江屿白的表情觉得有趣,声音温温柔柔的:“除了有些疼也没什么大碍,没事的。”
江屿白登时有些愧疚,他抢先莫里甘一步带走维达尔,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没想到成了监守自盗。
他郑重的说:“我替你擦药。”
维达尔无声笑了下。
身边有人凑过来,捧着药箱局促不安地上前:“这里、里面是皮外伤的药,功效很好,瓶子里的粉末泡水口服还能补血。”
江屿白接过来:“行。”

第8章 :试探
艾尔格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端着药的手都在发抖,似乎很畏惧这里的吸血鬼,但仍坚持过来。
屋子里就他们几个人,他刚看到维达尔手腕上被咬得厉害,恐惧登时翻上来,可他更怕莫里甘,这几日他试过往江屿白身边凑,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江屿白去阁楼时不许任何人陪同,去书房时又时时刻刻带着维达尔专心致志地看书,无人能插入他们的氛围。
艾尔格越看越焦虑,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维达尔受伤找到机会搭话,就见江屿白上好药后起身:“你不用守在这儿了,我要回房休息。”
艾尔格猛地抬头:“等等!”他拦在江屿白面前,可真对上那双眼时却又开始退缩,支支吾吾,声如蚊讷,“我可以留在您身边服侍您吗?就像那一晚一样,您想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会很多!插花、服侍您沐浴更衣,为您准备食物,您想要我干什么我都能干,我愿意学!”
江屿白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自己十分畏惧,更何况他不需要一个时时刻刻伺候他的血仆,在别墅中故意独来独往也是为了杜绝莫里甘对他的窥探。
他平素谨慎惯了,闻言也只是绕开艾尔格:“我不用血仆服侍,你回去吧。”
艾尔格惶恐几乎到达临界点,今天是公爵给他的最后一天,要是他没办法留在江屿白身边,那他恐怕真要被弄死。
但他没办法在江屿白面前开口诉说他那些可悲的、无能的经历,一张嘴就好像咽喉被黏住一般,像只木讷的木偶。
眼见江屿白要走,背后猛地多出一只手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撕拉——是衣衫破碎的声音,江屿白下意识回头,登时看到艾尔格身上狼狈的鞭伤,淤青和各种零碎的伤。
他只看一眼便撇开头,等到艾尔格颤抖着穿好衣服才回头,声音放缓了些:“怎么了?”
那一推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艾尔格一切羞耻与卑微一扫而空,他扯住江屿白衣角,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往下掉:“大人,求您收留我吧,我安分守己日日辛劳工作,却过得生不如死,他们排斥我鞭打我,把我当畜生一样,我父母还要靠着那微薄薪水安享晚年……我无能为力,逃也逃不掉,苟活一条命却不敢死啊,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们,大人,我想活!”
江屿白心中微沉,按着他肩膀推开些:“你先起来。”
艾尔格还想说些什么,对上江屿白的眼又开始说不出来,只得听从他的话站起来,却仍在落泪:“您、您不同意吗?”
江屿白捏着书壳,下意识看了维达尔一眼。
同为人类,看到艾尔格处境如此艰难想必维达尔心里也很难受——果然,维达尔偏开头,已经不忍心再看了。
如此凄惨,两个人是如此相像的同类。
“你留下来。”江屿白说,“搬到我隔壁,以后服侍我。”
艾尔格登时喜出望外,胡乱擦干净自己的脸,又哭又笑:“谢谢、谢谢您始祖大人,我这就去搬东西!”
江屿白嗯了一声:“去吧。”
艾尔格仍旧不知道是谁推了他,那一刹那只剩下视死如归的冲动,回头时那人似乎刚走,他只来得及看到一角灰红色的衣袍。
劫后余生,他步伐都轻盈了很多。
晚些时候维达尔又旁敲侧击问了江屿白一遍要不要来喝他的血,但江屿白似乎并无想法,还告诫他少在别墅里受伤,见到莫里甘要赶紧跑,话里话外都是对其不信任,这让维达尔觉得有些微妙。
他点头乖巧答应,心里有了些想法。
明明是血族始祖,为什么不愿意喝血?
维达尔抱着胳膊,兀自思索。
先前听佣人提过艾尔格,无非就是感慨他好运气能爬床,一晚上把江屿白服侍得舒服,短暂得了宠爱,这便是让他疑惑的点。
要是江屿白真跟艾尔格有些什么,怎么可能这么缺血,像是醒来以后从来没喝过一样渴望。
“您要尝尝我的血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维达尔思绪,他抬头,就见艾尔格安安分分跪在江屿白面前,露出一半雪白的肩膀。
——他不会同意的。
维达尔心里这样想。
却见江屿白窝在座椅上,纤长的睫毛像柔软的羽毛,手指焦虑地点了点扶手,却没拒绝。
于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艾尔格轻手轻脚上前,如同献祭一般将咽喉奉上,发白的脸色暴露他内心的不安,或许还有微弱贫血。
这儿的血仆多少都有这种病。
江屿白迟迟没有动作,就在身上那人凑得更近,准备拿刀片割破自己皮肤时,维达尔猛地上前拽住他的手。
……莫里甘手下的血仆被驯化得很听话,主人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但江屿白从没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
维达尔失策了,就算江屿白与艾尔格关系没有流言中那样暧昧,也一定没那么普通。
艾尔格吓了一跳,他以为维达尔误会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想放点血给大人品尝,没想伤害大人。”
维达尔当然知道,艾尔格没胆子真的对江屿白动手,也没什么恶意,这儿的血仆已经被驯化了。
江屿白也明白,他瞥了眼惊慌失措的艾尔格,目光落在维达尔身上,妥协了:“你回去休息。”
艾尔格憋着泪,攥着刀片离开。
江屿白像是看够了闹剧,闭眼揉着太阳穴,仍旧有些头疼:“睡吧。”
维达尔站在原地没动:“您生气了吗?”
江屿白说:“没有。”
单从语气和表情,维达尔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生气,他情绪波动并不强烈,于是维达尔也感觉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既然维达尔放跑了一个,那他自然要补上来。
他轻声说:“您要喝血,可以喝我的。”
“为了保护他,你能做到这种地步?”江屿白轻嘲道:“不愧是无数人爱戴的圣子殿下,如此舍己为人放得下身段,真是让人动容。”
他心说果然如此,就算落得这种地步,维达尔也还是像原著中那样善良,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类在他面前受伤。
维达尔将繁琐衣领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他抬头,就见江屿白微微偏头没看他,他心里觉得好笑,嘴上说得那么尖锐,实际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维达尔又近了些,按着扶手,离他距离只剩毫厘:“书架上有您要找的书吗?”
江屿白指尖微缩:“……什么意思?”
维达尔直接按住他手指:“那您为什么总看别处。”
离得太近了。
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江屿白猛地抽出手,转头恶狠狠盯着他:“今天你受伤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少在我面前乱晃,别挑衅我。”
顿了一下,他冷冷的补充道:“我的怜惜有限,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好好说话!
兄弟你ooc了知道吗?原著中你哪像那样逼过莫里甘的?巴不得离莫里甘远点,怎么换成他就变成这样?
你不是厌恶血族吗,就是这么讨厌的?
维达尔看着他这幅模样只能想到一个词,虚张声势。
这几日他几乎快摸透这个血族,嘴硬心软,喜欢用冷漠伪装自己。能力不弱,却偏偏对一些常识一头雾水。
不了解他的人只会被冷漠的外皮吓走,维达尔很幸运,阴差阳错了解了他的内心。
意外的柔软……又可爱。
虽然维达尔已经明白江屿白不会对他做什么,但他还是退了一步,低头轻声说:“抱歉。”
江屿白松了口气,心说维达尔简直是被临时夺舍了一样,原著中说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从来不逾矩半步,往日与他相处起来也觉得他很有分寸,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他也站了起来,就见维达尔停在床边脱外衣。
往日看维达尔重伤未愈,江屿白一向很怜惜病号,便让他睡在一侧,反正江屿白不怎么睡床,一整天他只要假寐一会儿就精神满满,但今天他不这么想了。
江屿白心情恶劣,冷冷瞥了他一眼:“谁让你上床了,去打地铺。”
维达尔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搬了新被褥过来。
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江屿白莫名有种欺负弱小的罪恶感。
他将这点微末的罪恶感抛之脑后,舒舒服服沐浴去了。
其实先前艾尔格靠近他时他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他在先前几次三番在维达尔面前失态发觉了不对,一开始他被原著描绘的维达尔的血对血族有不可抗拒吸引力蒙蔽了一会儿,但他很快发现不合理的地方。
在阁楼时故意多留意了一下这方面的问题,终于翻到古籍发现是血族沉睡以后需要进食大量血液,否则牵连的并发症十分繁杂,体力不支、魔气中断、陷入短暂昏睡等等,他这才接受了事实,这一茬终究躲不过,只是艾尔格凑过来时他仍有些迟疑。
维达尔将人拉下去,他其实松了口气。

艾尔格离开房间时走廊黑洞洞的,一眼望去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摸黑往旁边走,白天里他记过位置,新房间离这里不远,里边宽敞又明亮,床铺柔软、陈设整洁,比他原先住的花圃里窄小屋子环境好太多了,一张床铺开,占去了半间屋子,他连伸手都伸不开。
周围安静极了,他打开房门,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艾尔格吓得惊恐地挣扎,看到熟悉的脸才松了口气:“……多维雅,你吓死我了!”
多维雅却没急着开口,一直将他拉到中间,绕开床铺,艾尔格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直到身边女仆提起面前的灯。
灯火缓缓亮起,照出一张带着笑的脸。
阴森恐怖,令人胆寒。
艾尔格心脏如同被攥住一般。
莫里甘双腿交叠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碟封面华丽的邀请函,同他手套上的珠宝如出一辙的精美:“我很高兴,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才。”
艾尔格双腿发软,跪了下来:“公爵大人。”
多维雅立在公爵身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垂目不语。
莫里甘轻笑:“别紧张,我的孩子。我只需要你每天服侍他时抽出一点点精力,观察他,在每日他前往阁楼时同我聊聊天。”
艾尔格打了个寒颤:“你让我监视他?”
莫里甘笑容扩大了些,俊美的眉眼十足轻慢:“怎么能算监视?始祖才刚刚苏醒,我关心他还来不及呢,作为我手下的仆从,不应该更尽心尽力照料他?”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扣住艾尔格肩膀就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松。
一条简陋的项链出现在莫里甘手中,他替艾尔格戴好,将漆黑的水晶吊坠塞进艾尔格衣襟里,冰冷手指抚过他额头:“别多嘴,我想你的父母还等着你与他们团聚。”
艾尔格浑浑噩噩地看着他们出了房间。
江屿白时常一整天泡在书房里,今天却有些心神不宁。
也许是觉得昨晚的事颇有些莫名其妙,他都没跟维达尔说过话,进书房时还把人赶了出去,不知道维达尔现在在哪儿。
他捧着书,神游天外。
左右看不下去,江屿白干脆出门,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总爱四处乱窜的伊维飘了过来,落在他肩上。
周围没人,江屿白捏了下他透明又带着金边的翅膀,好奇问道:“你们精灵不用吃东西?还是采花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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