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阿哈怎么又和人打起来了啊?
客栈,客栈要垮了!!
一声巨响,客栈里面的人都感觉到地面颤了颤。
阿哈和岚消失了,看样子是为了不影响居民转移斗争场地了,走之前还没忘记将星临房间里砸出来的坑给复原。
星临呼出一口气,将散落在地的花瓣捡起来,将几位星神送来的花堆在一起,放在一边不管了。
眼不见心不烦。
浥尘客栈的老板已经向云骑军求助来挨个挨个排查隐患了,他见到星临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可是景元将军的贵客,马虎不得啊。
没过多久,日理万机的景元抽空来瞧了瞧星临。
“您有没有受伤?”景元谨慎询问,星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景元放心了一半又试探,他似叹非叹的,“也不知道是谁会在司辰宫旁边的客栈斗殴,也不怕直接被云骑军抓起来。”
“而且这要是伤到了人可如何是好。”
星临眉心抽动,面上表情差点没稳住。
要是景元知道是阿哈和岚在斗殴会不会晕过去?
他的思绪再一飞远,如果岚和阿哈没有收手继续在客栈里打架被云骑军抓进囚牢里……
呃,不,还是别想了。
星临看一眼装作忧心忡忡的景元,暗叹一声,还是别给景元将军找罪受了吧。
于是他摇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敷衍了两声应付了过去。
景元当然看出来星临没有说真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以后遇到这种找不到嫌疑人还很古怪的,有星临在场的斗殴事件,都不需要深究。
不然自己可能又要掉好多头发。
他敏锐的发现跟着星临的那只岁阳不见了,那只自称是燧皇,和帝弓同生共死的岁阳不见了。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难不成这里面真有帝弓参与吗?帝弓和人打架?
景元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静一静,好好休息一下。
哈哈很有可能是自己太操劳太累了哈哈。
不然帝弓怎么会和人打架呢哈哈……
他起身向星临告辞,“此前听闻星临先生和天舶司商团的接渡使停云小姐相谈甚欢,若是您想要人带您走访大街小巷,可以尽情使唤彦卿。”
“停云小姐事务繁忙,您平时也不一定会遇见她。”
星临虽然摸不着头脑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应下了:“好,我和彦卿交换过通讯,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他的。”
如此,景元放心了些。
之前收到密信,停云疑似与丰饶民有接触且有过深入交流,但他们还没抓到送信人也没找到停云的破绽。
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星临和停云多接触了。
送走景元,星临沉寂已久的手机终于又响了起来。
【相亲相爱一家人】
【三月七】:@丹恒@星临姬子说你们俩也下列车了?
【三月七】:你们现在在哪里?
【穹】:有点担心你们,特别是星临。
星临还在打字,对面又噗噜噗噜发来好几条信息,多数是穹在询问星临的近况。
星临看的好笑,对方好像也并不是特别在意他到底回不回消息,更多的是在向星临表达自己的思念而已。
丹恒的回答在其中也不算特别显眼了。
【丹恒】:安全,勿念。
【丹恒】:你们也多加小心。
星临想了想,学着他也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
【星临】:我很好,别担心。
另一边的穹看着星临的回复依旧皱着眉,很好是有多好?
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人欺负,睡不睡的安稳?还有姬子说的他的朋友……?
穹的脑海里思绪开始绕圈圈,没一会儿就将自己绕晕了。
三月七见他这样没忍住扶额,“好了,不是还要继续搜查卡芙卡的踪迹吗?别愁眉苦脸的啦,打起精神来呀!”
“早点解决咱们也好早点回去找他们呀。”
穹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又略显贪恋地看一眼星临发来的消息,这才收起手机继续跟着同伴去搜查信息了。
消息没有再响起来,星临才收起手机。
他略显忧愁地看一眼阿哈祂们送的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阿哈和岚打架出去,晚上又回来了。
不过,祂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身后岚紧紧盯着,在阿哈牵住星临的手之后祂也牵住了星临的另一只手。
祂们像两头雄狮贴在人身上。
目光锐利,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那是猛兽抓捕猎物时的眼神。
星临就仿佛被锁定的弱小的鸟,逃不开,挣不脱祂们的怀抱。
星临:……
你们就不觉得很怪吗?
这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岚的脾气,真的会和阿哈一起和睦共处吗?
这不会是阿哈变得小把戏吧?
星临被两个星神抱着,房间里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密不透风,身上都有些汗湿。
浓郁的、馥郁的、柔绵的甜香从他的身上透给另外两位星神。
两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住星临,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像是蹿起了火苗。
他整个人都被桎梏在两双滚烫的厚实的手掌下。
好奇怪。
思绪变得好混乱,迷蒙的灯火,摇曳的影子,手中不知道拽着谁的头发,柔顺的发丝笼住他纤细的手掌,像是要牢牢抓住他,将他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星临耳上的软肉被舔舐,亲吻和抚摸。
他的目光变得溃散,像一团融湿的云,过不了多久就会化成一汪水。
他漂亮的面是被星神渴求的药,清凌凌的目光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无法割舍的,翠色的眼睛倒映着「丈夫」的身影。
无法拒绝,无法脱身。
他是柔软的甜蜜陷阱,是春色,是撩人的火,是被星神争夺的,无法被替代的妻子。
星临的耳垂变得透红,像一滩烂熟的红莓果酱,在等待着品尝。
糜艳的味道透进骨髓,唇上浸着梅香,他根本无法思考,思绪坠入滚烫的浪潮。
他大口喘息着,像是一朵花被侵犯,被爱抚。
他摇摇欲坠,眼尾都泛起了春潮。
岚怀抱着星临,看着阿哈拥住他,在他的身上打下标记,洗去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祂的眼底蕴着风暴,死死咬牙才忍住心中的暴戾。
燧皇在祂体内咬着手帕,啊啊啊啊啊岚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个狗……狗屁乐子神啊!!!
那是祂的小妻子呜呜呜呜燧皇的小妻子,没用的岚可恶的阿哈!!
岚确实和阿哈达成了合作,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占有……
祂闭了闭眼睛,呼吸沉沉。
祂将星临抢夺过来,将人抱在怀中,为爱人整理好鬓边凌乱的发。
祂果然还是没办法无动于衷。
刚刚会答应阿哈的祂真的就是脑子进水了,又或者是被孽物入侵了才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决定。
善妒的星神,没用的「丈夫」。
祂们又打起来了。
星临目光呆滞,还没能从方才的亲昵中回神。
他慢慢蹲下去捂住脸,耳朵和脸红透了,颜色比旁边摆着的那一束卡罗拉玫瑰还要深。
他的思绪混乱,像是杂乱的线团一样理不清,头顶都开始冒烟了。
星临在心里无声尖叫,他一定还是在做梦吧,不然为什么会面临那样的事情。
两个人……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太超过了。
这一定是阿哈的恶作剧吧!
星临认定了这就是阿哈为了恶搞弄出来的,阿哈就是这么恶劣。
但他忘了,有了私欲的星神都是善妒的。
青色的风团和火色神力的撞在一起,仙舟罗浮刮起了千年难遇的大风。
岚和阿哈化作了两道流光,就那样在空中缠斗起来。
深夜里,风声在罗浮仙舟洞天上空缭绕,鬼哭狼嚎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景元躺在床上享受一天当中的静谧时光,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卸下身上的重担难得放松一下。
但今天这个习惯被打破了。
他睁开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到底是谁大半夜还在搞一些扰民的大动作?这妖风怎么看也不像是自然现象……
不会又是去而复返的和星临有关的人吧?
景元头都大了,帝弓一早也没说会引来这样大的阵仗啊!?
景元坐起身,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透过原木窗看到外面的灯火稀稀拉拉亮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等到了明日,投诉信会塞满神策府外面的意见箱了。
好吧,星临心想。
看来这次不是阿哈的恶作剧。
星临安详倒下,试图催眠自己忘记刚才的事情。
阿哈就算了,祂没脸没皮惯了,但是岚为什么……?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这也太羞耻了。
星临在床上翻滚,没一会儿就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面团。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来。
来人力气很大,将星临外面的棉被毫不费力地剥开,露出星临那张看上去有些凌乱的脸。
那双金色的带着悲伤的的眼睛倒映着绿色的海。
纳努克用那双眼睛抓住星临想要逃走的视线,祂将星临摆正,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窗锁因为岚和阿哈飞出房间破了个口子,风呼啦啦的吹进来,幽蓝色的天空变得辽远,绵延的屋脊在视野中变得模糊。
星临垂下眼不去看纳努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纳努克。
祂捧住星临的脸,轻轻抚摸着上面艳红的痕迹,春色已经干涸,但仍能窥见半分妍丽。
“……”纳努克沉默良久,才一遍一遍,呼唤星临的名字,“星临,星临,宝宝……”
祂真的很想带星临回到故土,带回故土藏起来,让那些讨厌的虫子谁也不能找到他。
但是祂不能。
暗黄的灯光照在头顶,沉默的影子像苦行僧,攀附在脚底。
纳努克捧着自己的月亮,试图向月亮讨一个吻。
不知何时风停了,外面亮眼的两道流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岚和阿哈的身影很快又出现在房间里。
纳努克下意识将星临藏在自己身后,面露凶色,目光锐利地看向于祂而言是两位不速之客的星神。
岚冷哼一声,收起弓箭不再说话。
阿哈左看右看,吊儿郎当地摊手耸肩,“哎呀呀,都别这样看着人家啦,阿哈可什么都还没干哦~”
“嗯哼哼~没事的话你们都可以离开啦~阿哈要和小妻子一起休息咯~”
纳努克和岚都没理祂,岚绕开祂们走到星临身前。
祂的小妻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陷入了梦乡,头抵着纳努克的后腰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阿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岚弯腰托住星临的额头,将他护着从被子里剥离出来,纳努克沉默着转身将被子理好才让星临重新睡进柔软的被窝里。
三位星神难得达成了统一没有刀剑相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更何况,成为星神之后,祂们能感知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譬如说,星临身上的怪病其实不是病而是诅咒。
是缠绕在血脉中,紧紧簇拥着灵魂的诅咒,是无所不能的星神也没办法的诅咒。
外面的灯明明灭灭,影子也稀疏。
屋檐下飞走的燕和暮光交叠,岚静默地站着,像一尊不悲不喜的佛。
纳努克偏着头,带着些贪恋地看着星临。
其实在祂的位置,看不太真切,星临的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个脑袋顶,黑漆漆的暗色吞噬了星临所在的空间。
只能听到呼吸声很轻很淡,纳努克的心跳声也跟着变慢变缓。
阿哈轻轻打着拍子,哼着柔和的歌,是曾经在艾普瑟隆和星临一起参加演唱会听到的歌。
星临喜欢,祂也就记了下来。
风好像也变得很慢很慢。
窗被阿哈合上了,祂关上窗转身看向纳努克和岚,“不如来聊聊天?”
纳努克和岚将视线挪过来,没有表态。
阿哈拨了拨自己身侧愚者假面,“啊~真没意思,你们难道不想交换一下情报吗?”
“这样搞,阿哈真的很亏诶。”阿哈明明是这样说,但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祂笑着,“阿哈可以提供一条宝贵的情报哦,有关小妻子身上的诅咒,你们不想知道吗?”
纳努克瞥祂一眼,沉默半晌才开口,“博识尊曾经推演出三个时刻。”
“死亡,转折和新生。”
“这三个时刻指向的人物是星临。”
岚看着模糊的夜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乡。
曜青如今变化很大,祂和星临的故居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旧址上面也建起了新楼。
祂垂着眼,眼睫颤动着,掩盖了眼底的晦暗,“浮黎在收集其他星神的「记忆」,祂似乎更改了很多人的「记忆」。”
“我知道我知道!”燧皇蹦出来,“岚这木头的「记忆」就是被拿走了!”
祂一出声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燧皇又欻得缩了回去。
岚也不介意燧皇的插话,祂轻轻点头,“嗯。”
阿哈的目光一只在祂们身上,注意到纳努克在听到浮黎的名字时呼吸有一瞬间的变化。
祂勾起了唇,啊哈~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祂也不私藏,“小星临身上的诅咒……”
“如果阿哈没有弄错的话,那道诅咒属于某个已经殒落千百万年的星神留下来的磨灭不去的烙印。”
“——「不朽」龙的印记。”
纳努克成神的时间最晚,祂对于不朽星神的了解少之又少。
也根本无法想象为什么星临会和龙扯上关系,祂抿着唇不发一言。
岚也对这位星神没有多大的印象,只是「不朽」的子嗣持明龙族将故土从汤海迁徙到了仙舟洞府,祂才多少对不朽有些了解。
龙是天渊万龙之祖,执掌命途「不朽」,早在历史诞生之前便在混沌中游弋。
持明龙尊作为持明族的族长,掌有「不朽」龙祖的力量。
祂们以万代不移的化龙妙法传承铸身,容颜不改,驻世长存。
祂们自持明卵就继承了龙尊之力,自诞生之日起就被视为持明的天之骄子,被视为真龙再传。
还有一种传言,是不朽星神以身化道,以自身的死化为宇宙「龙裔」。
这则传言不知真假,但岚一想起来还是成功的皱起了眉。
祂也不明白为什么星临会和不朽有关系。
那诅咒是阴影,攀附在星临的魂灵之上,也笼罩在祂们头顶,如影随形。
阿哈说完,满意地看着祂们的表情。
啊啦,这种事情,怎么能只让阿哈一个人苦恼呢?
没用的前夫也该为星临做点什么吧?破解诅咒揪出或许还没彻底「死去」的不朽,可不能让阿哈一个人来做。
龙还真是给阿哈留下了个大麻烦,讨人厌的家伙。
唉,要是阿基维利还在就好了,可以开着祂的列车,带着小星临,祂们三一起去找寻解决诅咒的办法。
唉,没用的阿基维利,没用的阿哈。
后半夜,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但是谁也没有率先离开。
沉默席卷着整个房间,一时间只能听见星临清浅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落在地上,隐约能看见房间里三位星神的模样。
阿哈双手抱臂倚着墙,把玩着愚者面具。
岚坐在桌边,拿着瓷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纳努克就站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星临。
无人察觉,在遥远的,天外之外的善见天,浮黎睁开了眼睛。
祂面上无喜无悲,看着光锥上三神鼎立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沉默的将光锥收了起来。
快了,很快就能破除他身上的诅咒了。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星临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将散落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那张漂亮的脸。
阿哈纳努克和岚已经离开了吗?
五个系统时前,阿哈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面具,又起了个话题。
“喂,你们俩个和小星临怎么认识的?”
“真可惜,要是知道亚德丽芬那个时候有星临的存在,阿哈说什么也不会到处捣乱,怎么着也要去瞧瞧他。”
“反正纳努克你也很没用不是么?”
“……”纳努克没说话,但祂的耐心肉眼可见的在被消磨。
岚也不说话,称得阿哈像一个小丑,独自一人演着舞台剧。
阿哈不爽了,祂不爽了也会把别人也变得不开心。“算了,阿哈早该知道的,小妻子的前夫们都是些没用的家伙,不但保护不了他还会让他反复陷入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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