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祂身体中那个破土而出的东西,正在发芽,祂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祝虞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乱说。你在哪学的?”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什么是牵手,接吻,这是不是你说的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关系?”
没想到只是带祂出去玩了一天,祂知道的还挺多。
祝虞镇定地说:“是的,既然你知道,就更不应该随随便便的把我们的关系定义为这种。”
“不是随随便便说的。”人偶小白已经完全站起来,向祝虞这边走过来,俯下身抱住他,贴在他的耳边说,“我之前这样贴着你,是感受到力量的增强,但现在,我只想这样抱着你,还想跟你接吻。”
如此直白的话说出来,祝虞瞬间脸红。而且人偶小白现在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好像突然被一个陌生的但哪哪都在他审美点的男人抱住一样。
虽然他喜欢的是不同类型的英俊男人,但这样被一个男人面对面完全抱住,还是第一次。祝虞心跳瞬间加快,整个身体变得滚烫起来。
同时,在田里犁地的人偶妄,坐在河边钓鱼的人偶烛,正在给菜地浇水的人偶浔,全都顿住。扔下手中的东西,朝房子内走去。
本来眼前明亮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祝虞睁开眼睛,看见沙发旁并排站了三个高大的男人,正在俯身看他。
祝虞挣扎起来,推开身上的人偶小白,但是小白撒娇的不松手,还在祝虞耳边说:“宝贝,你同意吗?我想跟你接吻?”
“我不同意!”
“叫谁宝贝呢!”
“滚开!!”
人偶小白感到背后有一股大力,将他从祝虞身前撕开。站定后,看见沙发旁的三人,并不意外。
“你们一个个都牵过手了,我想亲一下宝贝怎么了?”
人偶烛:“先来后到,懂不懂?”
人偶妄:“都说了别叫宝贝,我昨天刚学到的词,就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先用了。”
只有人偶浔幽幽叹气:“我还没牵过宝贝的手,要不然让我先牵个手。”
祝虞被一声声宝贝砸得晕头转向,看着人偶浔向他伸出手,又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偶。
半躺在沙发上的祝虞,白皙的皮肤上被晕染上粉色,连耳朵尖也红红的。有些害羞地看着祂们,眼神还有点躲闪,但这个样子更吸引的祂们移不开目光。
“牵我的手!”
“先牵我的!”
“我的我的!”
人偶们一双双手伸过来,把祝虞吓了一跳,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双臂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说:“不能一起!”
接着补充道:“如果希望我们关系朝着另一种关系转变,就得答应我,你们做这种事,不能一起,知道吗?”
不能一起,人偶们觉得有点遗憾,但祝虞的意思是他们可以朝另一种关系转变。简单来说,就是祝虞同意祂对外可以说是他的老公。
“好吧。”祂说,“那一次只能一个人的话,我们是不是还得弄个轮班值,一人一天这样。”
轮班值?怎么听着怪怪的?还一人一天,他看着面前都是产自他xp的人偶,感觉皮肤更烫了,但内心中居然有点隐隐的期待。
祝虞红着脸“嗯”了一声。
榆木村里,贾三带着两人回去后,刚好村长林庄生也回去了。他们一起聚集在老祭司家中,说起早上的经历。
“你说看见他了?你们还进去看过了?”老祭司问。
“是的,的确没看见神土的踪迹,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贾三回答,像想起什么一样,转头问林庄生,“对了,村长,你家的亲戚很多吗?他的表哥很多啊。”
“表哥?”林庄生皱眉,“我们家这一脉只有我,还有我弟,但我弟他们家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至于更远房的亲戚,那多少年没见过面了,他肯定也不知道,哪来的表哥,还很多。”
“砰砰砰”门外响起急促地敲门声,站在门边的人打开门,看见来人满头大汗,调笑道:“崔星星,你不是要在大河村玩到除夕之前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崔星星进门,看见屋内村长,老祭司都在,他关上门,直接说:“我在大河村好像看见你大儿子了,我就是思来想去一晚上,觉得不对劲,今早爬起来就赶了回来。”
老祭司问:“有什么不对劲?”
崔星星还在大喘气,边喘气边说:“不对劲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三个人,有一个我见过。对,贾哥也见过,就是我们上次去他家,看到的那个男人,说是他的表哥,但另外两个就不知道是谁了。”
“另外两个是什么样?”贾三问。
这里面唯一见过那个人的全部表哥的只有他。
“另外两个都很高,但比那个差一点。都长得很俊,都...”崔星星抓耳挠腮,他书没读过多少,要形容别人细致的模样,还是有点困难,“总之,那俊的都不像正常人,反正我长这么大没见过。”
贾三基本能确定,崔星星说的另外两人,应该就是他后来见过的两个表哥。
“应该就是他的表哥,你具体说说他们怎么不对劲。”贾三问。
崔星星:“我本来不确定是不是他们,远远跟在身后观察,我明明看见那两人在车旁边,就一愣神,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人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昨晚我是越想越不对劲。”
老祭司沉默,昨天来的两人说他们以为做梦,这个也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看来很多东西不是巧合。
榆木村请神仪式的空地上,此刻聚集着一些人。老祭司跟村长还有村子里十来个知情人站在一旁,正在等待邀请的其他村几个祭司前来。
神土丢失这件事,除了他们这些知情人,村子里上上下下都被瞒住,但最近榆木村里流言蜚语。
其实破除流言很简单,过来看一眼就好了,但村子里的普通人还是很忌讳来这里,导致流言就只是流言。
不过这一次,他们邀请了其他村的祭司,想让他们一起帮忙想想办法。
时间拖得太久了。
被邀请的都是十几个村子里排行前几的祭司,都比较厉害。
其他村的四名祭司一起结伴而来,从小路不远处看见他们几人的身影时,榆木村老祭司激动地攥紧拳头。
又是激动又是歉意的等待,看见来的几人有些惊愕地看着他身后,老祭司的愧疚达到顶峰,正要开口,其中一个祭司十分激动地上前。
“你们村的神土怎么也被偷了?”
?老祭司惊呆,什么叫也?
“你们村神土也丢了?”另一名祭司开口。
瞬间,除了大河村的老祭司外,其他四人凑在一起,都说起神土丢失一事。
神土丢失本是大事,所以各村在察觉到自己家神土连点渣渣都没留下时。惊慌过后就想着先隐瞒下来,独自探查。
结果每一个村子都是这么想的,就导致每一个村子的消息都没有泄露出去,而是在内部被流传。
榆木村老祭司将事情来龙去脉给其他几个祭司讲起来,讲完之后。
大河村老祭司摸摸发白的胡子,说:“如果你们这些村的神土都丢了,其他村看来也一样。怎么会这样呢?看记载,以前虽然也有因人贪欲或人为还是别的原因而起的意外,都没有过全部神土丢失的事。”
“所以…”榆木村祭司话还没说完,但其他祭司都明白了。
怪力乱神之事就需要怪力乱神之解决方法。
他们这个时代的祭司是没有机会用过,但年纪最大的大河村祭司应该是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于是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大河村老祭司。
大河村祭司:“...我试试吧。”
他只在年轻时跟着原先大河村老祭司学习时,看见过老祭司使用,自己还从未用过。
是一种通灵状态,与祂对话的方式。
作为一个村子里公认的通灵者,他们可以解决一些小问题,却从来不敢真的与祂通灵。
祂承载着村庄来年丰盛的希望,但也蕴藏着无以言说的恐惧。他们依赖祂,但同时也防备祂。
他们可以说是在供奉祂,也可以说以某种方式在囚.禁着祂。
原先请神仪式的空地上, 就在之前那根石柱的地方。
大河村祭司从怀中拿出一个扁扁的长条形东西,像是一块压扁的薄薄砖块,但只有纸牌大小, 颜色却是一种暗褐色,看起来灰败陈旧。仔细看, 还能看见上面雕刻的有复杂的纹路, 并且在这么薄的一片上, 两边居然都向内刻的有纹路。
如果不是手艺的精湛,稍微出错一点, 就会将这个东西刻个对穿。
大河村祭司将这个东西,插在原先石柱的位置。一半插在土中, 一半露在外面。
割开手心, 将血滴入其中。大河村祭司收起刀后, 将刀又递给其他祭司, 他们依次照做,只不过滴入的血只有几滴罢了。
在血掉入表面后,就被这个东西瞬间吸收, 好像干涸的土地遇见雨水一样,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块薄薄的东西其实也是神土做的,不过却有几百年的历史, 从质感上看起来和新的神土完全不一样。加上这百年间总有人拿出做问神,不知吸收过多少人的血液,经年累月的沉积下, 就有了这种深沉的暗褐色。
吸收掉新鲜血液的问神牌,所有的血液好像汇聚在刻的纹路上, 原本模糊不清的纹路立马变得清晰可见。
五个祭司围在这个地方,边念着什么边走着圈。
不远处祝虞的家中, 人偶们齐齐抬头,有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将祂抽离出来,来到一群人的身后。
问神仪式结束后,其他四个祭司分别站在一米之外东南西北的地方,只有大河村祭司从土里拔出已经被鲜血浸的发红的问神牌,拿在手中。
问:“您是不是已经不受到禁锢,出来了?”
扔下手中的似纸非纸的东西,任凭它掉入土里。
大河村祭司看见露在他们眼前的牌面,眸光微动,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仍抱有一丝侥幸,万一呢。
这一面显示的正是“否”字,是古老的闽川语言加上特定符号,如今只有以祭司这个身份学习过的人才能认出上面刻的内容。
所有祭司刚要松一口气,就感觉到有风吹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祂走到最中间人类的身后,穿过人类的身体将那张牌拾起来,翻了个面,再放下。
“是。”
这是祂重新给的回答,因为某种契约,祂的回答必须真实。
大河村祭司突然抖动起来,并且抖得厉害,从刚才起他就感受到体内有一股阴冷的感觉流动过去,全身血液好像凝固一般。
但他还是强撑着,继续问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是之前榆木村祭司告诉他的:“您现在是否是在林枕之家中?”
“是。”
牌面落下,榆木村祭司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很快牌面翻转过来。
“否。”
就在他们以为还是跟第一个问题一样,是祂给出的正确答案,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是”“否”“是”“否”“是”“否”...牌面开始快速翻动,一会落在“是”处,一会落在“否”处。
如果不是问神仪式里的神不能说谎,他们会以为这是祂在玩弄他们。
但现在祂是什么意思?是又不是?
怎么会既在林枕之家又不在他家,这是个什么道理?
问神牌依旧在空中无风翻动,没有停歇,还在不停得给他们展示两边不同的牌面。他们长时间盯着这个画面,感觉人都要不好了。
大河村祭司赶快提出下一个问题:“我们将神坛恢复过来,请您回来,好吗?”
“啪嗒”这一回问神牌倒是干脆利落的落下,给出明确的答案。
“否。”
三个问题问完,祂觉得钳制住祂的某种力量消失,祂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离开这里,回到人偶体内,回到祝虞身边。
留下五名祭司看着牌面上的“否”字,感觉身体一阵冰凉。
“这怎么办?”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祭司,语气着急。
大河村祭司经历过很多事情,年纪大了,也最为沉稳,他将手停留在胸前,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按流程结束仪式。”
等到全部结束后,他们一行人一起回到榆木村。这一次房间里只有五位祭司和村长林庄生。
等到门关住,确认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林庄生急切了一路,着急问道:“情况是不好吗?”
他们普通人站在离神坛外很远的地方,只能看到祭司们的动作,别说牌面是什么,就是连问话也听不清。即使看见牌面,他们这种普通人也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榆木村祭司开口:“祂不肯回神坛中,有一点很奇怪,祂说祂在林枕之家中,但一会又说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这句话是看着大河村老祭司说的,他以前跟前任祭司学习时,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大河村祭司摇头。
“那个…”年轻点的祭司开口,“祂会不会说的是全部的神土,意思你们村的在那个叫什么林…之家中,还有其他一部分不在。总不能这么多村的神土都是他一个人拿的,他家是土豪吗?不是的话,那也放不下啊。”
林庄生沉默了,还好林枕之没有将全部神土都拿走,否则他怎么面对这么多村子的村长与村民。但知道有一部分神土确实在那,林庄生更多是愤怒。
“这个祸害!”林庄生愤愤地说,“我现在就让人,把他弄过来!”
“等等!”榆木村祭司出声阻止,“现在不行。”
林庄生:“为什么?既然能确定是他,为什么不能把他抓过来?你不用顾忌这是我儿子,他和我没关系。”
好家伙!他们听到了什么,周围不知情的祭司们瞪大眼睛,但都没有出声。
“不是,我不是顾忌这个。”榆木村祭司一改往日缓慢的语气,“我们派人盯梢了那么多天都没发现他家的异常,连贾三他们进去都没看见任何异常。这说明什么?说明祂在帮他,你贸然的抓人,你把他抓过来想干什么?”
林庄生不说话了。
榆木村祭司叹气:“现在在祂的力量增长期,你根本抓不了他。祂在帮他,同样他也在帮祂。”
“那怎么办?”林庄生问,这同样也是其他几个年轻祭司的问题。
第38章 人偶之家19
过去百年间的历史中, 祂被从神坛中放出来过六次,其中三次通过问神仪式,将祂请回神坛。另外三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怒到祂,祂根本不愿回去, 在村庄大肆肆虐。
这一次得到否这个答案时, 在场的祭司们心都要凉了。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闵川的十几个村庄, 陷入各种天灾人祸之中吗?
“不要着急。”大河村老祭司的声音淡淡传来,“你们只知道这段历史, 却不知道历史的最后是如何平息的。”
“如何平息?”
“第一次回答否时,大家都没有经验, 顺其自然发生, 在所有人都坚持不住时, 最后发现在某个时刻祂的力量开始衰退, 然后将所有的神土敲碎,焚毁干净。”
“第二次回答否时,这一次人们开始有意识观察祂力量的起伏, 发现祂在力量增长的中间,是有一个转化期的,但时间很短, 也就一两天。”
“第三次回答否时,人们等到这个中间的转化期,将祂所有附身的神土焚毁干净。”
有人问道:“这个转化期是…”
“快了。”大河村老祭司回答, “在力量恢复到一半时,祂就要休息一天到两天, 将之前吸收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那时间不多了。”榆木村祭司马上反应过来。
“没错。”大河村祭司点头,“所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不知道祂会不会记得上一次转化期发生的事情。如果记得,说不定这次已经开始防备。”
“啧,真是棘手又麻烦。”
实际上,祂根本不知道脱离神坛,力量恢复到一半后,会有所谓强制休息的时间,因为以前那个每次跑出去后回答“否”的都是祂的“弟弟”。
这是祂第一次回答“否”。
祂对什么都很淡,以前并不在意在哪里?也不在意神坛是不是被改变,自己可以出来。更不在意人类每年要请祂出来,给祂力量,再将力量奉还给这片土地。
祂什么都不在意,直到这一次。
“你刚才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在跟祂说话。
今天轮班到人偶烛,人偶烛抬起眼皮,看向旁边的人。祝虞正拿着一个小小的圆圆的颗粒,举在他嘴边。
人偶烛:“没什么,刚才出去转了一圈,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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