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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扑倒我(芦苇微凉)


莫桑跌坐在地上,为了家族荣耀,她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嫁给傅天鸿。
医院病房又响起凄厉的喊声:“啊!”
傅泽铭双手双脚被绑,身体都不停在挣扎,手腕和脚踝都流血了。
“镇定剂已经没用了。”
典医生愁眉苦脸:“陆少,得让他先安静下来。”
“这个简单。”
陆尧安放下电脑,护士给他让出一个位置,他走到床边去,手起声音落。
他直接把人劈晕了。
典医生心惊,这也行,不过好歹人安静下来。
傅泽铭这样闹一次,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今天闹了七八回,陆尧安回回都被劈晕了。
到晚上六点醒了一次,傅泽铭的神智清醒了几分,眼泪汪汪看着他,抓着他的手不放:“安安,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我感觉我的头都快被你劈掉了。”
“行。”
他刚说完,傅泽铭又开始闹起来,这次他劈的是左边,正好两边对称了。
傅泽铭昏迷前,最后一刻清醒了,心里哀嚎,这下好了,两边都疼了,还不如打一边。
折腾了三天,陆尧安三天没怎么睡,傅泽铭的情况稳定了很多。
从一天十几次,变成五六次,每次大概间隔4个小时。
顾钦淮每天晚上过来,抱着他在沙发上睡一会,不过他每次差不多一两点就惊醒了。
莫阿姨过来一次,傅泽铭受到了刺激,提前发作,差点挣脱绳索,弄伤莫阿姨。
典医生建议,现在这个阶段,来得人越少越好。
叶晨宇在事发一周后,早上不到六点钟就来了医院。
在门外看着傅泽铭被六个医生按着,嘴里一边求一边哭,毫无尊严,心情异常复杂。
“叶哥?”
陆尧安提着早餐,老远就看到了叶晨宇玉树临风的声音,冷傲的面孔紧绷着,这是生气的前兆。
“谁干的?”
陆尧安把早餐提过去,叶晨宇接过一杯豆浆,直接撕了表面的塑料,仰头往嘴里倒。
由于叶晨宇倒得太快,豆浆溅到衬衣上,不过好在是黑色的,不是很明显。
“不知道,最近都在忙他的事,我们还没去查。”
“我可以帮你们。”
叶晨宇主动提出帮忙,这让陆尧安很意外。
叶哥不喜欢傅泽铭,连傅泽铭自己都发现了,可见叶晨宇有多讨厌。
“好啊,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陆尧安用掌心搓了搓鸡蛋,轻轻剥掉蛋白上一层薄薄的膜,全部剥完,再放进嘴里,一口就没了。
“星崽毕竟喜欢他。”
叶晨宇不会说,那天晚上是自己把傅泽铭叫出去,让他离开北城,没想到他会被人绑了。
这事自己有一半的责任。
陆尧安没怀疑,等他们聊完,房间里差不多安静了。
“他现在不方便见人。”
叶晨宇表示理解,起身离开了。
这事不知怎么,还是被星崽知道了。叶星竹赶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安安,你给我一刀,让我解脱吧,我想解脱,让我死。”
傅泽铭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哀嚎每天都在上演,陆尧安不是不心疼,但还是得硬起心肠。
“在熬一熬就过去了,想想你妈,想想星崽,你得活着。”
傅泽铭听到“星崽”,动摇的神情渐渐变得坚定了。
他嘴巴都快讲干,结果还没有星崽有用。
傅泽铭闹了半天,昏睡过去了。
叶星竹站在门口,泣不成声,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打扰傅泽铭休息。
“星崽?”
陆尧安听到动静,看到星崽眼睛肿得章电灯泡,就知道这几天没少哭。
“不哭不哭。”
他过去抱住星崽,像个大哥哥一样安慰星崽。
“陆尧安,你敢骗我。”
叶星竹眼泪都没有擦干,拳头就迎面砸下来。
陆尧安本能地歪头躲掉,两人在走廊里大打出手,这会医院只有值班的医生,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管他们。
路过的病人一哄而散,整个三楼没人敢上来。
叶星竹心里有气,一直追着陆尧安打,还没打到,就更气了。

陆尧安看星崽急眼了,露了个破绽出来,叶星竹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陆尧安立马蹲下来,求饶道:“我错了,星崽,下次不敢了。”
叶星竹拳头在离他头顶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了,这一拳下去,他脑袋要开花。
“哼。”叶星竹知道陆尧安让着自己,打了一场心里痛快多了。
叶星竹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偷偷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他瘦了好多。
陆尧安装了一会,实在是装不下去,他们太熟了,根本瞒不过,索性就不装了,直接站起来。
“你最好别去,他现在就是靠你撑着。”
叶星竹扭头,不解地轻哼:“嗯?”
“想在你们心目中留一个完美的形象,你现在进去,会击溃他的自尊心,他现在不见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傅泽铭醒来,要是看到除他和医生以外的熟人,会闹得更厉害。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你来换我。”
“也行。”
陆尧安刚迈出一步,顿时感觉头重脚轻,直挺挺往地下倒。
典医生收起听筒,给他掖了掖被子:“陆少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这几天他太辛苦了。”
医生还有可以换班,陆尧安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只要傅泽铭一发病,他就会醒,这要是心脏不好,直接会原地升天。
陆尧安一周都没怎么睡,铁打的人都经不住。
叶星竹暗自下定某种决心:“以后我晚上,安安白天,这样安安能多休息一会,不过别说是我。”
典医生点点头:“明白。”
傅泽铭再次睁开,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突然很讨厌黑色。
这些天他一直昏昏沉沉,偶尔能清醒那么一刻,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耻辱。
那个卑微乞怜,为了一口“快乐水”,把自己的人格乃至尊严全部抛弃了,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安安,你说我还能好吗?”
这是第一次他的问题,没得到回答。
“安安,你睡了吗?”
傅泽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很快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他们从小就学过绑架该如何自救。
他常年混迹酒吧,深谙各种迷药和春药,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个大跟头。
傅泽铭慢慢坐起来,睡了十多天,头晕得厉害,双手摸索着往前,什么都没有摸到。
安安怕他弄伤自己,把玻璃杯全部换成塑料了,没放在床头柜上。
傅泽铭想下地,突然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他,心尖微动,安安的手怎么感觉变大了一点。
他感觉有危险靠近,双手抱住头,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嘿嘿,那个我乖乖睡觉,你别打我了,好不好?”
安安还是没说话,傅泽铭觉得今天的安安奇奇怪怪。
叶星竹光听都觉得心酸。
“其实不是我不想睡,实在热得睡不着,能不能把空调的温度在调低一点。”
傅泽铭感觉嗓子干,浑身像火一样。
叶星竹的视力很好,往后撇了一眼,已经是最低温度了。
十六度非常冷了,自己刚披着毛毯睡,现在都感觉鼻子有点堵。
不过还是走过去,象征性按了几下,把冷风调到最大档。
“感觉没什么用。”
傅泽铭干笑两声,只是现在的笑声没有以前的纯粹。
“想喝水。”
傅泽铭刚说完,水就递到嘴边了。
傅泽铭张嘴喝了几口,水是温热的,心里不禁觉得奇怪,安安照顾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他要是晚上闹着要干什么,安安绝对一手刀,把他劈晕,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你是谁?”傅泽铭声音发冷,周身森冷的气息,宛如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魔。
叶星竹去接水杯的时候,被傅泽铭捏住了手臂,尽管很疼,但始终没出声。
傅泽铭见对方不肯开口,也没有恶意,就放手了。
算了,这人是谁不重要了,反正他不想活了。
白天被陆尧安看得很死,找不到机会,晚上机会多,但他一醒,就对上陆尧安充满危险的桃花眼。
叶星竹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整面墙体开始震动,刚开始以为是地震了,听到第二声的时候,才觉得大事不妙。
傅泽铭想自杀,叶星竹心惊,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想自杀。
叶星竹不敢想他经历过了什么。
叶星竹双臂紧紧勒住傅泽铭的细腰,把人往后拽,傅泽铭撞了两下,觉得太疼了,连血都没流,就想放弃了。换个死法吧。
“不想让我死?不想的话就拍我一下。”
傅泽铭感觉小肚子被人拍了一下,他突然很恶劣的笑了。
“你帮我一个忙,我就不死了。”
傅泽铭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甚至男女都很难辨认,但他就是想放纵一下。
“答应,拍两下。”
傅泽铭这次感觉腰间被人拍了两下,他立刻放弃了挣扎,坐在床上。
“别拒绝。”
傅泽铭握着那人按在自己腹部上,一点一点往下移,叶星竹神色大惊,想抽回手,被他握得很紧。
没人发现黑夜中,叶星竹的脸红透了。
傅泽铭大汗淋漓,脑海突然空白一片,这是这些天最痛快的时刻。
傅泽铭突然很困,语气黏糊糊:“明天还来吗?敲一下。”
叶星竹用手腕碰了一下,傅泽铭勾唇笑了,发自内心的高兴。
傅泽铭开始期待晚上到来了。
“这些天他情绪稳定了不少。”
典医生连连称奇,白天不叫了,有时候想喝,也咬牙坚持。
“可以在适当减量了,我还可以搞十支,多了就没有了。”
陆尧安发愁,上次找方桦要了十支,写了一堆报告,方桦告诉他这次是特批的十支,再多没有了。
典医生喜不自胜:“够了,上次十支还没用完。对了,用药说明,我等会发给你。”
陆尧安点点头,这玩意毕竟害人,所以方烨虽然答应给他,但他得每天写报告,用药多少,有多的必须马上送回去。
叶星竹晚上来了,这次傅泽铭没睡着,甚至都不跟他客套一下:“上来。”
傅泽铭等了半天,那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有点失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这个陌生人了?

“你不愿意吗?”
傅泽铭的声音放得很轻,这些天把嗓子喊伤了,声音变得又粗又哑,像七十岁的老人。
黑暗中傅泽铭的眼睛看向床边模糊的身形,流露出几分期待和可怜。
过了几分钟,傅泽铭感觉床边塌陷了一点,对方背对着自己,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鼓作气掀开,侧身躺了进去。奇怪!
这人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他连哄带骗了三天,终于把人骗上床了。
叶星竹心跳如雷,拽着被子的一角,蜷缩在病床的边缘,很怕被傅泽铭认出来。
“过来一点,被子都被你卷走了。”
傅泽铭微微叹气,想靠过去一点,对方却宛如惊弓之鸟,把被子都给自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叶星竹从上床后,心里提着一口气,没注意身后傅泽铭的动作,被他抱了个满怀,差点惊呼出声。
傅泽铭的下巴搁在肩膀上,胡茬透过薄薄的衬衣,扎到了肉,有点疼,还有点密密麻麻的痒意。
傅泽铭抱住旁边的人,察觉到身体的异常,稍稍往后退了一点。
只是他的身体一直在抖,是在害怕吗?
傅泽铭解释:“我就是想抱抱你,我到现在还不是你是男是女呢?不会对你做什么。”
傅泽铭说完,发现他抖得更厉害了。
傅泽铭怕吓到对方是隔着被子抱的,只知道这人很瘦,骨架不小,是男是女还真说不好,有些女生的骨架也很大。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傅泽铭现在需要他帮忙。
“我可能又需要你帮忙了。”
傅泽铭咬牙抵御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没人知道发作的时候,不仅想要喝“快乐水”,欲望也会达到最顶峰。
想要发泄,却伴随着耻辱的心态,导致性情越来越暴戾。
傅泽铭被很多负面能量包围,挣不开,只能不停地往下沉。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就跟前几次一样。”
傅泽铭耐心地哄着,主要是自己碰自己没什么感觉,所以解决起来很困难。
这人的手冰冰冷冷,又很软,捏着把玩都让人爱不释手。
叶星竹深呼吸,再呼吸,试图驱散心里的紧张,和脸上的热意,但一点用都没有,身后就是一个巨型火炉,仿佛要把他给烫化了。
傅泽铭发泄完了,心满意足地睡了。
叶星竹睁着眼睛,握着手上残留的余温,怎么都睡不着。
陆尧安是在第五天的时候,发现异常的,典医生来查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
“他最近好像没有闹了,白天一直在睡觉,脸色却越来越白了,有点不对劲啊。”
典医生简单查了下体,没发现什么异样,收起听诊器:“等会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陆尧安看到检查单上的结果,写着“纵欲过度”,桃花源轻轻颤动,不可置信:“这……”
【安安:星崽,他的身体受不了任何刺激,最好不要有激烈的……你懂的。】
叶星竹下午五点醒来,看到消息,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了。
【星崽:要不我今天不过去了,你辛苦一下。我最近没说话,你别露馅了。】
傅泽铭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听到病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立马就扯掉手上的绳子,张开手臂迎接。
“你来了,快上来。”
陆尧安嘴角抽搐,强忍着打人的冲动,没搭理傅泽铭,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塌陷下去,闭上眼睛小憩,不敢睡太熟。
傅泽铭有好几次,想自杀被他发现了。
自从星崽来了以后,傅泽铭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但他不敢大意。
“你怎么不理我了?我昨天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陆尧安捂着耳朵低咒一声,这是他不花钱,就能听的内容吗?
“你别不理我啊。”
傅泽铭心里很慌,想下地,却忘了脚上还有绳子,人又跌回去了。
啪嗒!灯开了。
陆尧安抱臂坐着,白净的小脸写满了不爽。
“我说你最近怎么天天白天睡,原来是晚上不睡啊,身体不想要了是吧?”
“是你啊。”
傅泽铭老脸一红,曲着腿转了九十度,把手脚绑好,再躺下,心里不禁失落,他怎么没来了啊?
陆尧安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泽铭:“怎么?听你这口气,感觉你很失望啊。”
傅泽铭怔怔看着天花板出神,眼神有点焕散:“有点,他怎么没来了?”
陆尧安故作不知:“谁?”
傅泽铭很惊讶:“你不知道吗?就每天晚上来照顾我的人。”
“不知道,我前几天有事没来。”
陆尧安眨了眨眼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梁,不打算告诉傅泽铭。
“哦。”
长夜漫漫,傅泽铭感觉好难熬。
陆尧安恶狠狠道:“睡觉,不要逼我劈你。”
熬夜对一个正常来说都很伤身体,更别说是病人了,傅泽铭想要抗过去,必须早点睡觉。
傅泽铭后怕的闭上眼,小声嘟囔:“真凶。”
接连几天,傅泽铭没见到人,又开始烦躁了,抓着他的手腕哀求。
“他是谁?他在哪?我要见他。安安,你知道的,对不对?”
“安安,我想见他。”
陆尧安没有立马给他答案,出去问过了星崽的意见后,对焦躁不安的傅泽铭说:“等你好起来,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好。”
傅泽铭立马就平静了。
陆尧安叹气,真是孽缘。
傅泽铭有了期盼,配合多了,再三确认傅泽铭不会自杀以后,陆尧安就没在医院守着。
不过顾钦淮还是派了保镖守着,以防万一。
“累死了。”
陆尧安直挺挺倒在床上,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没床柔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翻身搂在怀里,低沉浑厚的嗓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糊劲,自头顶响起。
“宝贝,你回来了。”
“今天不上班吗?哦,我忘了,今天周末,我刚刚没压伤你吧?”
陆尧安想到什么,想从男人怀里挣脱,但被抱得更紧了。
“没有,陪我睡一会。”
顾钦淮说完,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陆尧安推着男人宽厚的肩膀,连忙叫停:“哥、哥哥,我等会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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