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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羊毛(法贝热)


“他于你而言是坚实的依靠,是你仰望、信赖、爱戴的哥哥,可对那些躺在担架上的人来说,他是魔鬼、是撒旦、是十恶不赦的混球。”
景天裁停顿了一下,深呼吸后重重吐出:“不要用你所能看到的局限片面来以偏概全,毕竟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狡猾自私的生物。”
“天裁。”此时耳机中传来Ling的声音,“你能帮我找一下知义吗?他关了通讯,我联系不上他。”
景天裁垂眸轻声说了句抱歉后走到了一旁,留下青年懊恼地默默留下了眼泪。
杨希在电脑上快速记录了两下后,示意青年起身跟他到车内,并且将车门从内反锁。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杨希严肃地说:“你打的强化剂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了解多少,它的具体功效是什么?”
青年沉默了许久,再三犹豫后才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并打开,里面盛放着一只如海洋般湛蓝色的注射针剂。
他顿了许久才将其推给了杨希:“是这个。”
“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拿的是哪个,”青年无措地搓了搓手指,“他们统一被称为强化剂,目前有两个正在研制的版本,一个叫Vitae Infusion,另一个叫Elixir Nova。”
杨希的眼神闪了一下;“拉丁语的注入生命和不老新星吗...还真是让人闻之胆寒的代号啊。”—
“陶陶,是莫知莱和漱竹缔结了灵魂契印,而漱竹或许是在紧要关头出于自保的原则,向靖枝縢透露了我的信息素等级,因此在刚刚的救援计划中我才会选择将错就错地试图迷惑他。
莫知义着急地围着正一言不发摘下身上各种设备的林不琢,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在此刻焦躁反常到了极点。
他围着林不琢打转的模样莫名像围着烧焦灶台的唐老鸭,总归是与精英暴徒四字毫不相关。
林不琢一把就要脱下战斗服的上衣,吓得莫知义连忙把车窗上的帘子拉上。
“陶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不琢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看了一眼尺码,发现应该是管家给莫知义准备的,但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套上了。
莫知义从未体验过如此被人拿捏的心情,心里真的跟揣了一只上蹦下跳的兔子没什么两样。
他想要拉过林不琢的手却又不敢造次,纠结再三过后他还是心一横地将对方搂进了怀里。
“松开,你好脏,都没换衣服。”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经过的一句抱怨,莫知义却奇迹般地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依照他对他的陶陶的理解,这句话中的前五个字出现不足为奇,只是他为什么要在后面补一句“都没换衣服”的解释呢?
这是不是说明,陶陶此刻也没有举枪对他那时的暴怒,可他也没完全消气,这五个字解释的潜台词便是:我现在还是生气的,所以你最好识相点,赶紧来哄哄我昂。
茅塞顿开的莫知义瞬间灵巧无比地顺杆爬,他没有松手反倒抱得更紧:“衣服总归都是要脏的,等下咱们回家一起泡澡。”
他心疼地拉起林不琢的手,果然在掌心位置看到了一片红:“疼不疼?那枪的后坐力很大,你现在不觉得,等过几天肩膀就会觉得疼了,等下泡完澡后我给你按摩按摩?”
林不琢不满地用头顶了一下莫知义的下巴,臭着张脸说:“你当我是第一次摸枪的菜鸟吗?自己看看我手上的茧子,咱们两个谁枪法更准还真不好说。”
莫知义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便知事情有转折:“抱歉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瞧了我们神勇无比的陶陶,真是罪过。”
林不琢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声:“你说你错了,那你错在哪儿了?”
来了来了,经典直A男送命题。
倘若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势必是达成火上浇油的糟糕局面,让刚被打开的转机被死死堵住。
可惜莫知义这人纯粹是个披着直A皮的狼,他要是说自己错了那一定是认识到错了,否则就算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亦或者是把枪对准他的太阳穴,他大概也会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首先,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缔结了灵魂契印,中途我还接到了靖枝縢打来的电话,指名要见我。种种迹象已经让我有了漱竹对于这位契印对象做了个移花接木的猜测,但是我没有及时告知你。”
莫知义将下巴抵在林不琢柔软的金发上蹭了蹭。
“其次是我没有跟你认真解释过我和漱竹之间的关系。我明知道外面对于我们俩人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很多,可我还是没能意识到清者有时不完全具备自清的能力,让你感到了困扰。”
“综上,我才会说我错了。真的抱歉,陶陶。”
他亲昵地低头在林不琢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可能以为我在油腻地耍一些人尽皆知的套路,我没有。对你,我永远不会玩那些下流的三脚猫招数。”
“对我不会,难道你对别人就会吗?”Bingo!
林不琢之所以被马修评为宇宙级难搞傲娇猫系Omega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气氛正好且对方已经主动低头且把楼梯主动递到他脚边的情况下,依然不影响林不琢他一脚踢飞别人的附小做低。
莫知义苦笑一下后坦诚道:“日常相处中当然不会,可在谈判的时候,我必须承认这种套路化公式能够帮助我在瞬间占据主力地位,就像刚刚那样。”
林不琢不满地捅了捅莫知义的肚子,发现是一片结实的肌肉后更是愤愤收手:“还有一条你忘了说,再给你个补充回答的机会,你重加一条。”
莫知义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毛,在林不琢清澈却凌冽的眼神中赶忙作答:“嗯...我觉得是我刚刚对于漱竹、哦不,是对Omega的态度对吗?我演得太逼真了,像个真正无情无义、没有担当的Alpha?”
莫知义认真到不能再认真地盯着林不琢面上的每一丝波动,再察觉到对方眉眼间那微妙的舒展时,他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你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可不管,只是那样的胡说八道绝对不准带到里面来。”
林不琢霸道地扯了扯莫知义的耳垂。
莫知义被扯了也不生气,反倒含笑调侃:“遵命,我的小管家婆殿下。只是这个里面的界限到底在哪儿,能再给我明确一下不?”
也不知是林不琢没有听出莫知义话里的调侃,还是他听出来了却压根没当个事。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还能是哪儿?当然是只有咱们两个的地方才配叫里面啊。”
也不是多么优雅的动作,却让莫知义觉得眼前人可爱到爆炸,他心痒难耐地低头蹭了蹭林不琢的唇:“嗯,我知道了,陶陶小宝贝。”
缱绻馥郁的爱神泡泡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冰冷奢华的豪车内室无端端就一分钟内转变成了柔软香甜的粉红海洋。
当两人再难克/制地想要好好亲//昵一番时,车门处突然传来了三短一长的规律响声。
“F**K!”莫知义低声咒骂了一句后拉上帘子将林不琢挡住,而后才起身打开了车门。
果不其然,会如此刻板地遵守敲门规律的人唯有一个人——景天裁。
倘若今天站在这儿的是希曼或是Ling,都能火速发现此刻莫知义的不同,包括但不仅限于有些凌乱的头发、通红的耳朵甚至是明晃晃的不爽姿态。
但十分可惜的是,眼前这个智商与身高齐平的男人拥有着耸人听闻的负数情商,俗称一丁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Ling说她找不到你,”景天裁将手中的无线通讯器递给莫知义,“她有急事找你。”
莫知义接过通讯器后用眼神示意景天裁可以离开了,却不曾想对方不但没有离开,相反还眉头紧蹙地盯着莫知义。
景天裁严肃地用唇语询问:“难道还有没被控制的同伙吗?你被挟持了吗?”
莫知义磨了磨牙,用气音道:“没有,是不琢在里面。”
景天裁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好几番后小声说道:“哦对了 ,希曼也在找你,是跟这位林先生相关的事。”
【作者有话说】

“是你们拨云组里的那个小天才吗?”
莫知义刚合上车门,拉开帘子已经换好一身常服的林不琢便走了出来。
莫知义望着穿着一身干净白色运动服的林不琢点头:“嗯,是他。”
林不琢咬着黑色的皮筋,干脆利落地给自己扎了个马尾:“他说什么了?”
莫知义半垂下眼眸,短短几秒钟内他便已然有了答案:“Ling和希曼找我,他让我给她们回个信。”
“希曼吗?”林不琢站在落地镜前仔细地打理着自己的长发,“我一直忘了问你,她也算是你们组的主力成员了,怎么会无端缺席这次的行动呢?”
既然已经想好要把话说开了,那莫知义自然也不会再做任何遮遮掩掩的姿态。
他接过林不琢手里的梳子,似古时候送嫁的全福人替新娘子梳头那般认真对待手中的长发。
“还记得潘可的证词吗?他说控制他的药剂叫寒鸦。”
“嗯哼。”林不琢的眼角眉梢间悄然浮现出猫咪被顺毛后的满足神态。
“关于寒鸦和乌鸦会的联系,”莫知义抬起眼眸,倏然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镜中的林不琢脸上,“希曼在调查这件事。”
林不琢瞬间睁开了半眯的双眼,他似发现羊群的猎豹那般同样紧盯着镜中的莫知义。
“林甲,你查到他了对吗?”
莫知义点头:“Ling抄送了一份资料给我,是这个人的相关文件。”
林不琢努力地吸了口气:“你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你现在想要知道什么?”
“EOS的资料库虽然伟大,却还没有到无所不能的地步,我的确了解了部分这位林甲先生的情况,可我觉得有许多实际发生的事情并不像纸面上那些轻飘飘的方块字一样,我想在见希曼之前先让你告诉我。”
林不琢冷笑一声;“你觉得自己这是坦诚、大胆还是无脑?我以为你说口口声声说的信任,是你十分珍重的东西。”
莫知义并未被林不琢突然急转的情绪所带动:“当然。所以无论希曼给我带来怎样的消息,我都想听你先说。”
林不琢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可我们今天不是已经交换了秘密吗?”
莫知义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既然这样的话,陶陶,我想在明天见希曼前先跟你做交换,可以吗?”
气氛古怪地僵持了许久后,只见林不琢猛然扭头搂住了莫知义的脖颈。
“算了,谁说一天只能交换一个秘密呢。不就是林甲那个王八蛋吗,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莫知义顺势将他抱起,让他的腿能盘住自己,他抱着林不琢走了两步到车门处反锁,又按下了刚刚忘记按的禁止打扰按钮。
“好啦,现在一切安全,那我们开始吧。”—
“你总算接电话了唐部长,你们联盟既然有事找我,为什么你没提前跟我说?”
林甲松开领带的动作不复平日在人前的优雅斯文,反倒显得十分心烦粗鲁。
对方似乎搪塞了些理由,让林甲听了不爽道:“唐部长,依照咱们两个的关系你还要拿应付外面人那些话术来搪塞我吗?你当我林甲是傻逼大众吗?”
“我知道你最近被那个什么EOS追得很紧,但你被追得再紧,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总归是有的吧?我一回家就看到两个人杵在我最宝贝的照片房里——”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林甲语气很差地捂住听筒冲外面喊了句:“谁啊?!”
外面的人却也没被他的态度吓退:“舅舅是我,学君。”
林甲听到这个声音态度倒是瞬间好了不少,他先是喊了一句“等一下”,再对着听筒里的唐文生一通快速输出。
两分钟后他十分满足地挂断了电话并示意屋外的人进来。
一个长相斯文帅气,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林甲熟捻地招呼对方坐在沙发上,“怎样,欧洲行还开心吗?婚纱照什么时候能出?”
名叫学君的年轻男子默默地坐在了林甲下属的沙发位置上:“托您的福,我玩得很好。婚纱照的话,我等会儿就去接小期跟我一起去选片。”
林甲点头,放松地翘起二郎腿:“那就好,小期这孩子让他妈妈惯坏了,人不大事可多,难为你忍他这么久了。”
林甲此刻明明的得是吹捧对方的话,可他语气中的高高在上却如此明晃晃地展露了出来,大有熊孩子闹事时,不讲理的父母用一句“他还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的风范。
程学君对这种态度显示已是习以为常,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林甲:“这是我们婚宴的宾客名单,您的助理已经核对过了,我觉着还是得让您帮忙再看看,毕竟我们是小辈,做事太容易有遗漏和不妥的地方了。”
这番吹捧显然是吹到了林甲的心坎上,他倨傲地接过那份名单,草草地扫了两眼:“UH联盟的这个唐文生就不要请了,妈的我每年不知道替这个王八羔子擦多少回屁股、送多少回钱,这次一个例行检查居然都没想着提前通知我。”
林甲点燃一只香烟嘬了口:“况且我昨天跟部门的人喝酒,他们有人听上面说了,这次换届唐文生大概率是保不住的,弄不好还得进去。这样的麻烦精,我们得趁早跟他划清关系。”
程学君点头应承:“果然是舅舅,要不是您的话,我们又得踩个大雷了。”
林甲被捧得愈发舒服了,他快意地又吐了个烟圈,难得生出些平易近人的调侃心思:“还叫舅舅呢,过不了多久就得改口叫爸喽。”
程学君闻言面红耳赤地垂下了头:“这...我哪儿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等你和小期的事情办完,我这立马就能以膝下无子的由头从大姐那儿把你过继来,这样咱们一家也算是变相团聚了,省得小期跟他妈成天跟我闹,我他妈的都快被烦死了!”
程学君垂下的眼眸倏然闪过一丝冰凉的弧光:“小期和阿姨也是想早日跟您团聚,像您这么好的丈夫、父亲,一日没在大家面前过个明谱,他们当然不会放下心来了。”
“话是这么说,”林甲将烟灰随意地掸到沙发上,“到时候我跟小期他妈可就成了名义上的亲家,要是被人知道我跟自己的亲家搞到一起,哎呦,我的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放喏!”
程学君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在心中大声呐喊:婚内出轨,把原配一家全部扫地出门,靠着吃绝户收获如今所有风光的你还想要脸?让自己名义上的侄子娶自己的私生子,你的廉耻怕不是早就被下水道给冲走了!
“哎,”林甲的声音将程学君瞬间拉回了现实,“你们结婚的这个日子是谁定的?这是陶荔的生日啊,我那天肯定得去给她过冥诞。”
程学君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当初为什么摆着那么多的良辰吉日不选,布期坚持要选这个压根都不在备选里的日期。
他暗自捏拳:“当初大师给我们掐了几个日子,小期不想在冬天订婚,因为衣服太厚,不如夏天的轻薄好看。”
林甲沉思了片刻后,拿起桌上的钢笔将十八号划掉改成了二十八号:“那就推后十天吧,就说我给陶荔过冥诞的时候她给我托了个梦,不忍我膝下寂寞,让我从收养一个孩子。正好你是我大姐收养的,跟我们林家也没有血缘关系,还不姓林,我就顺势选了你这个知根知底的。”
“而就是这么凑巧,你几天后就要订婚了,我认你做儿子后,顺带还能附赠个儿媳妇进门,这完美满足了陶荔的愿望,我们家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林甲满意地砸吧了一下嘴。
“挺好挺好,就这么定了。你回去跟小期说一声,好好解释解释。要是他闹得厉害就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我就会把他一直想要的锦囊项链送给他。”
程学君失声追问:“锦囊项链?是小鱼的那条锦囊项链吗?”
听见“小鱼”两个字,林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神色立刻沉了下来。
“小鱼?什么小鱼?谁是小鱼?”
三个咄咄逼人的问句犹如三下重锤敲在了程学君的天灵盖上。
他默默地起身鞠躬认错:“对不起舅舅,是我失言了。”
林甲目露鄙夷地勾起一抹冷笑:“程学君,这个家已经姓林很久了,不在新主面前提老臣,这样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自觉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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